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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思绪揪起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会谨遵王爷之令,不对外宣扬但季谨烛若是自己没有藏好,那便不关她的事了

    心里的怒火自是没能掩下,遂扭身不情亦不愿的出了风倾殿去想她对这王爷师父如此用心,然季谨烛只是偶尔在他身边晃晃,便勾了他的心

    不由得就将深藏袖间的五指攥了紧,扣的掌心生疼,故时时提醒自己,定要把所受之痛甩去她的身上

    未走几步,忽迎同色门服行近。她瞬时撩眉逢上,映落一脸怒意,“你也来风倾殿找师父”

    “我不找他我来寻你”

    说的倒是直接可她根本不需要

    “碧琦你来风倾殿找盏王做什么了”

    金碧琦凝眉瞧了对方的脸色,自是看的甚为清楚,厉敩扬根本就知道,此刻仅在故意出声问她而已。

    遂晃着双眸瞥去一侧,不做过多理会,“我来告发季谨烛”

    “你糊涂了你告发她你以为你自己就会没事吗”许是平日里太宠着她了怎么就没看住她,让她这么跑到了风倾门来

    昨夜他瞧着她跟季谨烛同事摔下了木台,本是要找季谨烛算账的幸风烬帆及时拦住了他他才知,季谨烛原是个女的

    如今,她是何身份暂可放去一旁,不做理会但终归是同金碧琦处在一条路上的绝不可因此惊怒盏王

    否则,金碧琦亦是保不住

    “你以为,盏王看不来吗纵使我们都未曾发现过,以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怎会分不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男是女”

    金碧琦垂眸拧唇,不做否认。因一切,皆如厉敩扬所料可即使南风盏一早清楚她是女儿身,也没对她多加呵护反之,却特别关照了季谨烛

    这便是她最无法容忍的

    “除非他根本就不曾在意过这个人不然,定是早就知晓”

    “”根本就不曾在意过这句话竟于她耳畔重复多遍。

    “所以既然盏王如此宽宏大量,你也就不要再和季谨烛互相伤害了”

    “我和她互相伤害”咬紧牙缝,狠扯双唇,落音之重,恨不得立刻跑去她的倾风筑咬死她,“不你错了她还伤不到我只有我能伤她”

    眼眸透露的寒意,是他无法言喻的然看着她快步离开,更让他没有机会拽住,遂只能将抬起的手臂狠狠甩落,随即背身仰看天边阴霾,竟如此刻他这缓之不下的烦闷心情

    来华阳宫前,表姑母几次叮嘱要让他好生照顾这个被宠坏的表妹他可以由着她,护着她可却无法瞧着她,真的奔了姑父为她安排的路

    十七王爷的过去,他多少是听说过一些的其府上婢女连夜失踪的事情,至今还为一毫无结果的迷案。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放心靠近

    他来华阳宫的原因和旁人不同,他只是想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至于修仙法,效力盏王,皆不在他的期盼之中他唯盼,金碧琦早些醒悟

    倾风筑外,木桥之下,独坐石桌前,静看笼中鸟儿成双吱吱。忽然就觉得,他们很是没有自由。

    遂将贴在木笼上的手指轻轻滑落,片刻不过,就侧卧桌面,以另一只手背平铺垫护。

    这事情,不临自己头上确是不理解为什么好多人要把买来的鱼儿,鸟儿放生因为有时候,真的是瞧着太可怜了

    抿唇一刻,不做耽搁,当即伸手将鸟笼打开。瞬见两只鸟儿踉踉跄跄的到了笼口,转而于她眸前飞入天空。

    她仰头,迎露齿欢笑不由得,亦起身踮脚,纵此间暖阳刺目,也无法阻她撩一双大眼诚心相送。

    “真好”二字,瞬从口中涌出,转眯双眸,抿唇一笑,表情中所隐苦涩,唯自己一人知晓。

    良久,忽闻前院落了欢声,她好奇的迈步走去,便瞧风畔正同北月师父举杯共饮

    瞬停原地,盘手拧眉,两个大酒鬼竟是寻到了酒友

    “谨烛”杯子刚贴唇边,余光就扫到了她的影子,遂顿住侧头,出声唤她,“就知你在竹屋里待不住怎么是要去找航笙他们玩吗那你可不能调皮啊凡事注意着点”

    每日都是这副慈父的样子,话语叮嘱,嘘寒问暖老成起来,确像个长辈但却撑之不久,很快便现了原形。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

    就关心这么几句敷衍了事让人觉得,还是他手中的酒最为叫他在意昨夜的她肯定是摔糊涂了,才会出现幻觉

    风畔抿唇轻瞥,一双大眼正有意无意的撩着她,无疑是想笑,可又想着还需给她些面子

    用他白眼一番,即刻快步迈出。

    然却在同北月溟擦肩之时,被他出音喊住

    “哎先等会儿我正有事,要你去做”唯抬五指,在她侧方晃了晃。

    卿灼灼是想无视的可又觉自己做不到,遂顿步,眼瞅着他俯着腰从她身边迅速窜过。

    风畔目送北月溟走远,才轻轻落语绕出喉咙,“哎咱俩是该装成不认识但也不至于这么陌生吧你好歹在没人的时候理理我怎么说,我们也是有着同僚百年的情谊啊”捏着空杯,于指间转动,直待她侧身回话。

    理他卿灼灼唯哼声,笑他居然还抬出了同僚百年的情谊来跟她说事昨个怎么没见他顾及一下同僚百年的情谊

    “风畔大人如此高贵的身份我可高攀不起”

    生气了

    “听说,南风靖拿着我的鸟儿,一大清早就来这里哄你了”

    “风畔大人是来寻鸟的不好意思,刚让我给放了”

    “放了我从天没亮就起来去捉的你居然说放就放了”还是这般没好气的和他说话

    “”侧去些许余光,仅瞧他一眼,就又回正。南风靖明明说他是去市集买的

    原是这般无聊风畔日日过的可真是悠哉,还想着捉鸟来玩呢

    风畔暗自消气,知她是因昨日的事情,生了些许不悦然他也未让着,转将手中杯盏扣到桌面。落音虽不响亮,却足以引她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昨日我确是在试探你只是跟你想的截然不同”眸光忽而暗下,一瞬变脸,映落阴沉。

    不由得,就将她所呈平静的思绪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