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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骑士与刀
    试问, 一把大薙刀抡足了劲从高空甩下,会造成什么后果

    谢邀,作为这一行动的决定者和最佳观赏者,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各位

    高空坠物, 恐怖如斯。

    我严重怀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岩融和身为archer的阿拉什前辈学了一手,刚刚那一甩把自己本体抡出去的架势像极了某个核弹剑仙。

    “轰”

    地面中心炸出一个半圆的坑, 而原本处于圆中心的er以完全对得起他敏捷值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我瞥了一眼ncer御主放下的手背, 三划令咒都在, 一个没少。

    耶。

    我在心里悄悄握拳。

    完美的打断。

    岩融体贴地把我放在了距离和视野都是最佳的路灯上。

    顶着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我不慌不忙地紧了紧斗篷,调整足够舒服坐姿。

    没办法, 就我现在这状态, 只有坐着才能保持那么一点平衡。

    幸好我不恐高。

    “久等了, 摩西摩西”

    总算稳定住重心的我, 对着下边僵持的两方人招财猫式挥手, “晚上好, 几位没有事吧”

    不得不说这里的视野真的好,我有一点能理解金先生的爱好了。

    占上风的魔术是杀手没有回应我的问候。

    被威胁的ncer御主表情十分的难堪, 也没有回应我。

    一切寂静中,枪兵沉默地弯下腰,捡起了落在地面的红蔷薇。

    好、好沉重的气氛。

    刚刚那一击还没起到打破僵局的作用吗

    我扣住路灯边缘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大脑疯狂转动。

    作为对手,不能同情, 不能怜悯。

    那

    坏人怎么演来着

    “嗯咳”我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嗓子,“看来我的不请自来似乎打扰到了两位aster的交流”

    “”

    我好像听到了冷风吹过落叶的声音。

    可、可恶, 刚刚不应该让岩融回国本体的, 我的御用捧哏没了啊

    我倔强地绷住了表情, 高度的优势再加上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气息,让我不用特意表演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

    “虽然有些仓促。”

    临时上岗的坏人一只手背到视觉死角,紧紧扣住路灯的边缘,一边详装轻飘飘地瞥过下方的人“本来送走了rider想回去休息,突然想起来和这位帅气的ncer小哥哥还有一个约战没打完,而且似乎有人要和我抢这个猎物”

    我意思意思地将视线从低着头的er头上一扫而过,看向明显紧绷的魔术师,生疏地驾驭着所剩无几的魔力来了一次大放出,同时声音下沉

    “是这样么,saber真正的御主,卫宫先生”

    不远处的狙击瞄准镜立刻对准了我,我顺着被锁定的方向,回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哎呀,助手小姐别这么紧张,人家又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我裹着宽大的斗篷,晃着脚,发出了茶言茶语。

    “我可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看向稳稳地举着枪,眼睛里丝毫没有高光的男人。

    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会,收起手,后退。

    “没有。”

    “那太好了”

    我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气,但我发觉已经退入阴影的男人对我警惕更高了。

    也行,过程不重要,目的达到了就成。

    “英灵,”落难的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即便被人看到了最难堪的时候,富有金属感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优雅和傲慢,“你在向ncer宣战”

    “当然不是,”我笑出了声,“君主冕下,我在向你宣战。”

    退到不远处的卫宫切嗣皱起了眉,而我却扬了扬下巴,向所有人示意插在坑底的那把刀。

    “嗡”

    龟裂扩散的半圆形地面上,大薙刀微微晃动,反季节的樱花从裂缝涌出。

    “嗡”

    看不见的灵压裹挟着越来越多的花瓣旋转上升,汹涌的樱暴雪炸开。

    最先出现的是挥开空气的雪亮刀面,以及刀柄上一只带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

    “咔嗒,咔嗒。”

    脚步声,一个拥有绝对压迫力身高的人影从中踏出。

    “嘎哈哈哈哈哈想被狩猎的是谁”

    来人橙发,橙瞳,衣着虽带着明显的本土僧侣之风,色彩却大胆而明亮,加上脖子上悬挂着的带着森森血气的猩红念珠,两肩寒光闪闪的坚固甲胄,以及锐利的鲨鱼齿,和手上凶兵完全一致的杀伐之气,都在毫不掩饰地表明

    这是一个武僧。

    “薙刀僧。”卫宫切嗣低声向耳麦内的助手确认,“不是人也不是英灵。”

    “喂,那边那个小哥,”登场的男人脸上挂着恶意满满的笑,带着尚未平息的狂暴灵压招呼都不打地直接挥出一刀,劈出六道深深地沟壑。“你是骑士”

    “嘶”我借着所有人被吸引过去的空档悄悄地吸了口气,对着旁边的医生嘀嘀咕咕,“岩融演坏人真的好像哦。”

    “花花,”医生斟酌言辞,同样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不认为他是本色展示呢”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作为兵器带有凶煞之气多正常,”我小小声,“但就是感觉岩融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医生委婉地,“花花你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吗”

    “哈”我总觉得这个对话似曾相似,“这个问题我好像听过一次”

    “那是因为花花你第一次夸人帅啊,”医生放弃了迂回,震声道,“你你竟然会觉得人帅花花,被魅惑了就眨眨眼”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啦,我的审美又没有坏掉,”于是我也震声,“而且我在演坏人,坏女人不都这样”

    我很努力地照着高扬斯卡娅的性格演了耶

    为了保险把标准答案梅丽酱的语气都用上了

    “”医生徒劳地张了张嘴,闭上,又张了张嘴,最后双手一拱,闭嘴。

    被质疑了业务能力的我愤愤扭头。

    得亏下边对峙正进入到白热化,没人注意我和医生的这一番拉扯。

    我的人设保住了,万幸。

    下边的ncer面对就差被踩到脸上挑衅,自然是没有再沉默。

    他先是熟练地转了个枪花扫开可以冲他面门而来的刀气,向前迈出了一步。

    “是。”

    言简意赅,破魔的红蔷薇枪尖挑起,必灭的黄蔷薇微微下压护在侧翼,枪兵收敛了目光,同样放出了千锤百炼的斗气与之相抗。

    “阁下又是何人。”

    “岩融。”带着凶神恶煞表情的男人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刀柄,前脚踏出,气势下沉,摆出了和我宣战时一模一样的起手式,“刀剑付丧神。”

    在另一旁的矿石科君主表情微变,霍地看向我。

    “我的刀。”我才不管他猜到了什么,只是切换到和他如出一撤的高傲表情,嗤笑了一声,“我说了,我在向你宣战。”

    以主君的身份,向你宣战。

    “你不接的话,我就只好先解决你了哦君主冕下”

    下面,岩融的宣战正好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我为我的主君而战,骑士,你呢”

    “岩融”我不再看那位表情更加僵硬的魔术师,高声呼唤我的刀。

    “走起狩猎去”

    “遵命,吾之主公。”付丧神超懂地临场更换了出阵喊话,“赌上一切,必将为您带来胜利”

    感谢岩融的高度配合,我挂上自豪和炫耀的笑,故意又看了下方明显一动不动的对手。

    逼到这份上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忍

    “以令咒之名,ncer,全力以赴”

    独特的金属质感声线,来自被我逼上绝路的ncer的御主。

    圣杯带来的魔力补充一瞬间充溢了枪兵的全身,他不可置信地回头。

    高傲的埃尔梅罗一世举着已经褪去一条令咒的手没有放下,吟唱未停。

    “以令咒之名,ncer,击败你的对手”

    第二划令咒也在迅速褪去,由于不是强制命令,同第一枚令咒一样,化作了庞大的魔力,补充进了枪兵的灵核内。

    “嗡”

    巨大的魔力动荡吹乱了这位凯尔特骑士的头发,是力量充盈造成的喟叹么他手中的两柄枪竟然在此时纷纷震动嗡鸣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下达了两道被他本人判定为“无效、浪费”命令的御主,还没有停

    “以令咒之名,ncer”

    我意外地,却也完全不意外地勾起了嘴角。

    “ncer,为我带来胜利”

    三划令咒之后,英灵将彻底摆脱来自御主的束缚。

    他自由了。

    黑暗中,骑士黄澄色的眼睛亮如耀金,魔力、喷薄的战意从他的周身爆发。

    “英灵小姐,”卫宫切嗣的声音低沉,带着一如既往的压抑。“您这是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棘手的对手。”

    “无所谓,我乐意。”我愉悦地笑出声。

    而且,你、你们真的不懂我的用意吗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刀枪撞出的火星,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场面。

    我敢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

    那边ncer的御主已经把自裁的命令下到一半,也就是说,这对君臣的关系必定接近破裂。

    骑士八美德,有谦卑,有忠诚,但同时,也有荣誉。

    身为一名骑士的尊严与荣辱。

    他大约是不会愿意再留下的。

    也就是说,他会在战斗中求死。

    事实也是如此。

    哪怕我把他的御主逼到这个份上,三划令咒全开,放他自由。

    但是,还是太晚了。

    恪守礼节的ncer都没有回应他御主的这三句话。

    所以,赢的人会是我。

    “我一直坚信,没有人比我这份坚信更坚定”

    我扯开围着的宽大斗篷,里面残余的体温已经被夜风吹散,再系着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做一面旗帜

    背后印着铁画银钩的“恶鬼灭杀”四字的斗篷被我高高举起,上空的夜风,下方升腾而上的交战气流交错,吹得它猎猎作响。

    那是属于我们共同征战了一个世界留下的证明和勋章。

    “我的岩融,是最强的”

    我们才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