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遇刺
“郡主觉得景大人听进去了吗”小翠给景流初铺床,伺候着她就寝,问道。
“那谁知道,人心最难测。”景流初不以为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他要还是听不进去,那也没有办法。“
“主子这些话,为何不跟老夫人讲”绿影接过流初的外衣,担心道,“老夫人心疼您,而且老夫人看得通透,自是会提点老爷的。”
“绿影姐姐,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夫人也在怪郡主吗”小翠不以为然,说道,“我今天都看得出来,老夫人话里话外虽说还心疼郡主,但是更惦记着这个景家,让郡主记着景家,该放的放下,该忘的忘了。”
“这话从何说起”绿影蹙眉,“老夫人最疼郡主了。”
“你没看出来呀,”小翠嘟嘴道,“自打郡主差点
死在那妇人手里,老夫人几时来过郡主府里况且郡主自立府后,老夫人就”
“小翠你的手”景流初突然打断,看着小翠,询问道,“可有敷上王府送过来的药”
小翠抿了抿嘴,点头道“药抹了,奴婢知道郡主是不愿奴婢说半点老夫人的不是,可是她的确偏心,自打大少爷出事之后,老夫人定是心里怨着郡主,要不然也不会郡主受伤这么大的事都没有”
“小翠。”绿影拉住小翠,冲她摇头,转头看着景流初道,“郡主早些休息,我带小翠再去上些药去。”
景流初笑着点了点头。
绿影拉着小翠走,生怕再说些伤人心的话来。
“阿故,”景流初没有睡意,淡淡问道,“你回来了吧”
阿故闻言,从屋檐翻下,站在门外,问道“饿了”
流初一笑摇了摇头,道“进来,我们聊聊。”
阿故这才推开门,找了位子坐下,打量景流初。
“出去一趟,倒是不一样了。”景流初看着他,“不打算与我说说都做了什么事,认识什么朋友了吗”
“我出去也不是认识朋友的,”阿故低眸,淡淡道,“没什么可说的。”
流初点了点头,摸着手腕,真是瘦了很多,道“我如今倒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阿故抬眸看了她一眼,瘦了很多,没有了往日眼里的晶莹,眉宇间带着点散不去的愁绪,显得整个人更加瘦小很多。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阿故淡淡道,“你的仇要报,敌人要防。”
“是啊,”流初苦笑,叹了口气,“好像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在这里自艾自怜,这里并没有我看到的那般祥和,也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很多,所谓世间的小情小
爱,都比不过家国天下,身家性命重要。”
两人无话,阿故便欲离开。
“你若是想离开,也能离开。”阿故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她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景流初抬头看着阿故,这次却没有躲闪她的眼神,流初微怔,随即眯眼一笑,轻声道“若是早一些,我定是听你的。”
阿故没有回答,便出门随便关上了门上了屋顶,躺在屋顶眼眸轻闭,是他想多了,她,哪里舍得下那个人,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多在意那个人。
思绪断断续续,便已夜深人静,偶尔传来几声猫叫犬吠之声,便也会淡淡消失。
“谁”阿故眼神一凛,拔剑出鞘,便已向一方向飞掠过去。
几个黑影出现,马上与之交战一起,似乎并不意外他出现一般。
刀剑之声,马上吵醒了景流初,流初随手把枕头旁
的匕首拿在手里,轻轻走近窗口,推开缝隙看着窗外的交战,那几人不是阿故的对手,但好像不好,对方人多,王府跟着的护卫马上赶来加入战斗,阿故不放心的看了眼景流初的房间,见她无碍,放下心来,手上的功夫更加不留情,怎么明目张胆,只有速战速决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绿影和一些护卫赶来站在景流初的门口,小心盯着刺客,看着一个奴婢道,“去找老爷,说有刺客”
“郡主,”小翠推门进来,看着景流初就站在门口,心里松了口气,随即道,“没想到刺客第一天就来了。”
“你去等着沧笙楼的消息,”景流初冷笑,“真是不知道是沉不住气,还是另有所图”
小翠听命便飞快离开,绿影问道“要不要让都上”
流初摇头,她要看看这贼人的手段。
“小心”交战间,阿故声音传来,便见阿故飞身过来,一抬手,斩断一箭,又是弓箭
像是信号一般,黑衣人又出现很多,阿故不敢大意,时刻留意景流初这边。
“什么人”景海德穿着中衣,带着府苑的护院,怒道,“大胆狂徒,竟然在此撒野”说完,护院也马上加入战局。
“父亲。”景流初看着景海德,心里倒是更加冷静了,“看来的确有人要趁火打劫了。”
景海德不想跟她打哑语,瞪着这些黑衣人,这些人训练有素,出手利落,非一般的练家子,倒像是训练有素,可他想不到泰家真会如此大费周章为何,只是想杀了景流初出口恶气
“老爷”一个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喘着气,指着后面,说不出话来。
“发生何事”景海德感觉眼睛一跳,可不要在此时再有什么事啊
“一些官兵闯进来了。”小厮一脸惊慌道,“小的也不知”
话没说完,只见一群官兵闯了进来,马上就把这里包围,站在景流初和景海德面前,马上有个将领模样的人走到景流初面前,行礼道“属下李起奉皇上之命,保护郡主安危,见有刺客出现,便闯进来保护郡主,还望郡主和景大人莫怪”
景海德冷汗连连,不等说话,便见李起转身拔剑道“尔等听令,捉拿刺客,保护郡主。”
刀剑声刷刷传来,景流初嘴角微抽,这皇帝老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早知道他派人盯着她,她干嘛还准备那么多保护她的小命啊,便转身回了房间。
不消片刻,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景流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李起此时已经叫人收拾“战场”了,本人来到景流初身边请罪,自是“姗姗来迟”之罪。
“不敢,”景海德赶紧说道,“皇恩浩荡,是小女让皇上担心了。”
“景大人多虑了,”李起道,“皇上说景家如今已非武将,想必郡主身边护之安危者少了许多,肃王如今亲征,王府的人手定是少了些,所以皇上才安排属下保护郡主。”
景海德一时语塞,一番话算是说他景家连个女儿都保护不了。
“多谢李大人相助,”景流初笑了笑,道,“改日流初定是安排酒席请众兄弟吃酒”
“郡主客气,那便不叨扰”说完,便带着众人连尸体或者活口一并离去了。
“父亲也去休息吧。”景流初开口送客,景海德怅然,却没有多问,吩咐了下人收拾好院落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