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憋得狠了,许是积压得久了,此时的景流初没有半点过去冷静容忍的模样,更像是一只愤怒的疯狗。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景流初疯了有意谋害本宫,给本宫打”皇后半点都没有料到景流初突然如泼妇一般,眸光一冷。
瞬间几个奴才都朝景流初扑了过来。
私牢里混乱一片,一群人围成一团,却没有讨到半点好处,景流初果然如她说的那般,比市井的泼妇下手狠,比那些有手段的嬷嬷更加没有下限。
“哎呦。”
“哎呦”
“啊”
虽然皇后下了命令,可景流初根本不给他们逮到的机会,景流初发起狠来,见人就扯头发,抓脸,踢下半身,咬人无所不用其极
惨叫声此起彼伏,皇后冷眼看着,突然开口道“够了。”说完,皇后贴身的嬷嬷便上前,不知怎么一晃,景流初便被点了穴。
看来她没有低估皇后,景流初喘着气,刚刚也是消耗了她的所有力气,扫了一眼那嬷嬷一眼,那嬷嬷漠视景流初的眼光,示意其他几个奴才下去,站在了景流初身边,伸手按在景流初的肩上,景流初便跪了下去。
“景流初,你的花样还真不少啊。”皇后冷哼,坐到奴才抬来椅子,看着景流初,“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倒是一个不落的用在了本宫的身上,想不到你也有狗起跳墙的时候。”
“皇后娘娘这话是从何说起”景流初一笑,“臣女也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不知所谓”皇后眼色一遍,那嬷嬷就抬手给了景流初一巴掌,不待第二巴掌下来,就从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禀皇后娘娘,宫里走水了”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气喘吁吁。
皇后拧眉看向景流初,“又是你这个贱婢搞得鬼,是不是”
“走水就去救找本宫作甚,难道要本宫亲自去救吗”皇后看向小太监说道。
“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小太监声音颤抖,“已经惊动皇上,皇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什么”皇后惊愕地站起,片刻,转头看向景流初,“你竟然敢烧我的寝宫,来人啊马上摘了景流初的脑袋马上”
景流初看着皇后“不知臣女所犯何事皇后娘娘要杀臣女总要给一个理由,否则,臣女的脑袋可摘不得。”
“摘不得”皇后冷笑,“景流初,你莫要以为你一个郡主身份,一个指婚肃王,你的身份本宫就动不得,别忘了本宫是这赫连的皇后,本宫要杀你,没有理由也杀得”
“你不敢,”流初冷笑,“从前娘娘顾虑的现在仍要顾虑,更何况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臣女我好好的被带进宫问话,若是明日臣女横着出去,明日这京城就会传出皇后滥杀无辜,残暴至极”
“你威胁本宫”皇后走近景流初,冷声说道,“本宫今日就让人送一个景流初出去,你猜这京城朝堂上下有没有人敢说本宫半个不是”
“原来娘娘想好了。”景流初一笑。
“哼,不知所谓”皇后冷哼,“看住了她,本宫一会儿再收拾她。”
说完,皇后带着众人快步离开。
“这就是你的招数”阿故突然出现,解开景流初的穴道,看着她红肿的脸,“伤敌一千,自损一百的法子”
“活动活动筋骨。”流初脸上火辣辣的,笑了一下,“就想打一架,这么久以来,我可受了不少窝囊气,发泄一下。”
“你就不怕她一刀了结了你。”
“她不会,”流初随意坐下,“她恨我,就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死。”
“那也不必用这种没脑子的法子。”阿故冷冷开口。
“等我出去了,你教我打架吧,”流初喘着气,愤愤说道,“就算不能学成武林高手,也不能打不过这些婆娘们。”
阿故看着她,没有回复。
“宫外也应该来消息了。”流初缓过气来,躺下说道,“我饿了,打完架更饿了。”
此时的皇宫可是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拿着捅来来回回,片刻便有侍卫加入,火光冲天,映得匆匆而来的皇后整张脸都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热的。
“皇上。”赫连皇随后就到了,众人行礼,他摆了摆手看着熊熊大火的寝宫皱眉,转头问道,“可有伤亡”
“回禀皇上,只有几个奴才擦伤,并未有人员伤亡。”皇后起身回复道。
“皇后不在寝宫”赫连皇看着泰香仁,衣着整齐,就连头饰都完整,子夜了不睡也就罢了,还这么整齐倒像是刚刚出去过
“臣妾睡不着,去了小花园走走,却不想”说着,便拿起手帕,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若是本宫在寝宫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是啊,还好皇后没有受伤”赫连皇沉声说着,便转身吩咐道,“安排皇后去休息,查明起火原因向朕禀报。”说完就欲离开。
“皇上。”一个侍卫快步进门,禀报道,“泰相府上走水了”
“什么”赫连皇眸光一深。
什么泰香仁闻言也是一惊。
“说”赫连皇冷声道。
“是,回禀皇上,刚刚是京兆尹的师爷派人来秉,说泰府突然大火,火势很大,附近的百姓家也受到了牵连,因张大人不在,所以师爷便派人来秉。”
“传朕旨意,让那师爷处理本次火情,若是有无辜百姓伤亡,便以死谢罪吧”赫连皇冷声道。
“是。”侍卫领命离开。
赫连皇悠悠转过头,看着一脸惊讶地泰香仁,沉声问道“皇后觉得此事可有蹊跷”
皇后的寝宫走水,泰府也走水,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同时两处起火,也就罢了,偏偏都与泰家有关。
“臣妾不知,只是太凑巧了些。”泰香仁自是不能说她觉得定是有人搞鬼,更何况她猜想搞鬼的人就是那个装疯卖傻的景流初。
“是啊。”赫连皇看着渐渐减小的火势,便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