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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狗爱美人
    裴承赫见乔芝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 同她细细解释道“我的狗儿们虽然看着有些凶猛,实则对人很是温顺,尤其是它们对着摇尾巴的人, 就是愿意亲热的人。”

    “方才蹲在你身后,是想同你玩儿呢。不必害怕, 有我在, 它们不敢咬人的。”

    乔芝睁圆了眼睛听完裴承赫一番话,呼吸终于平缓了过来。她同连香对视一眼, 主仆二人同时轻轻呼出一口气。

    方才连香被乔芝的惊呼声提醒, 转头看到身后的三只立耳猛犬, 吓得后退一步, 脊背撞到了柱子上, 现在都还有些隐隐发疼。

    听世子说他的猎犬喜欢亲热主子, 连香竟有一丝触动。

    瞧着那样凶猛的猎犬,第一回见到主子, 就乖乖摇尾讨好,这让连香既感叹小动物与人的奇特缘分, 又有些微微的自豪感。

    毕竟就连小动物都喜欢主子呢

    不同于连香单纯的心境, 乔芝内心有些许复杂。

    今日在梅林赏花时,她因惧怕那三只猎犬, 生出了沉重的危机感。

    此时得知了猎犬们喜欢她,实在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再看裴承赫, 重新坐了回去侧身看着她,难得一见的温和的目光中还有一些担忧。

    这与乔芝的预想有太大出入。

    不过对她来说总归是好事。

    掐掌心定了定心神后, 乔芝状似轻松地同裴承赫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世子可否带我去认识一下狗儿们好歹也是住在扶风榭的狗儿,既见过了, 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见乔芝就算有些害怕,仍不忘记她是掌管内宅的主母。如此克服恐惧也要尽职尽责的认真态度,令裴承赫心中生出些许的柔软来。

    他轻笑了笑,回道“若实在害怕,不必管它们。但你若想看看,就离远些,看我喂它们吃些肉。它们都拴着铁链,不会乱跑。”

    乔芝颔首道“好。”

    “承赫,嫂夫人,别腻歪啦兔子烤好了。”

    穆虔拔高的声音打破安静,随后小厮将一只烤好的全兔放在器皿中端到两人中间的矮几上。

    兔子表皮烤出了焦黄的色泽,香料被烘烤后散发出层层香味,在这样挂月为景、火光作亮的场合中,更是显得极具美味。

    乔芝看了看除了烤兔肉以外没有任何餐具的矮几桌面,一时有些为难,不知她该如何吃这只看起来令人垂涎三尺的烤兔。

    正犹豫间,见裴承赫用湿帕仔细擦了擦手,直接徒手撕下了一只兔腿,然后将冒着热气的烤兔腿递了过来。

    “烤兔用手撕着吃才畅快,不必害羞,这里人人都是如此。拿着吧,当心烫。”

    乔芝抬头环顾四周,见人人都是在以手撕兔,便不再犹豫,快速擦了擦手,一双手接过了裴承赫递的兔腿。

    兔肉有些微烫,但吃烤肉的乐趣就在于如此。

    乔芝撕下一条肉送入口中。肉的表面微焦脆,内里又很弹嫩,且并无丝毫腥味。

    恰到好处的香料将肉味升华,无论是大口嚼还是细细品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味。

    “可还吃得惯”裴承赫问她。

    乔芝将肉咽下后,轻轻点了点头道“吃得惯,十分美味。”

    她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看得出来心情愉悦。

    裴承赫这才又伸手给自己撕了一条烤兔腿。

    夜里有徐徐清风、蝉鸣鸟叫,如此多人围着火焰堆吃烤肉,就算烤肉不好吃也令人欢喜。更何况兔肉如此美味,那就更是快活似神仙。

    乔芝吃了几口后,忆起她走时四位妹妹都有些艳羡的目光,放下兔腿问道“世子,这烤兔滋味好,能否允我带一只回去,给几位妹妹尝尝她们不能出席有些遗憾,若能吃到烤兔,应当会十分高兴的。”

    “自然可以。”裴承赫当然是没有异议的,“有你这么个处事周到又照顾他人的嫂嫂,是妹妹们的福份。”

    “世子过奖了,只不过因我也曾是闺中女子,有些切身体会罢了。”乔芝回道。

    “燕来,去吩咐一句,多烤一只留着,找些油纸包起来。包好些,给少夫人带走。”裴承赫转头对燕来说。

    “得嘞世子、少夫人,请放心”燕来乐呵呵答话,然后麻利地去办事了。

    一整只烤兔,乔芝仅吃了两只兔腿,剩下两只腿、大半身子,最后全让裴承赫一人吃了去。

    众人一直热闹到了巳时,才熄了火打道回山庄。

    穆虔与孙博远走得距裴承赫近,兄弟三个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承赫,明日干嘛去从前跑马见着一条河你可还记得,不若咱们几个去凫水抓鱼去”穆虔越说越来兴致,想来已经是动了心思了。

    孙博远点头道“阿虔这个提议不错。看这漫天繁星,明日准是个艳阳日。天热凫水,最惬意不过。”

    乔芝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目光瞟了一眼裴承赫的背影,心想就裴承赫这一身气力勃发,定是个凫水的个中高手。

    众人都以为裴承赫会应下穆虔的提议,谁知他沉默了片刻,拒绝道“今日活动够了,明日我不想走远了,就在庄子里歇息。 ”

    他此言一出,孙穆二人皆是一阵长吁短叹,又商量起裴承赫不去,该叫上谁一道去。

    待回了庄子后,乔芝请裴承赫先回了房,自己带着纸包烤兔,去了几位姑娘住的院子。

    未到歇息的时辰,姑娘们房中还燃着灯,模糊能听到有说有笑的声音。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见着乔芝,热切同她行礼问安。

    “无需多礼。”乔芝走到门外,问道,“你们都在这间屋子外守着,可是姑娘们现都在一处”

    “回少夫人,是的。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那丫鬟进去说了一声,就听见裴锦玥扬了声喊道“嫂嫂请进来。”

    乔芝踏进房门,一眼见四位姑娘聚在榻边看话本子,因她来了,都纷纷站起身来迎。

    “嫂嫂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裴锦玥心情好,笑得有些甜。

    乔芝边走边说道“瞧瞧,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连香应声上前,将端着盛有烤兔的托盘放在榻桌上,然后揭开了包了三层的油纸,烤兔的香味顿时迸发而出,惊得四位姑娘眼睛瞪得溜圆。

    “今夜同世子一道去后山烤兔,觉得味道好,便给妹妹们带了一只。”乔芝解释道,又叮嘱她们,“夜深了,尝尝味道就好,切勿进多了积了食。”

    “多谢嫂嫂”

    “谢嫂嫂挂念。”

    这下,就连一贯沉寂的庶女们也开了口谢谢乔芝。

    乔芝含着笑看四个姑娘又惊又喜,在裴锦玥的带动下纷纷净手撕烤兔吃。

    这时的烤兔已经有些凉了,温热的口感并不如刚刚烤出来的。且四位姑娘也并不是头一回吃这样的烤兔,但或许因为意义不同,四人吃得格外香。

    乔芝幼时丧母,真正感情深厚的亲人唯有胞弟乔昌润与舅父一家,亲情淡薄令她时而会有些渴望亲情。

    她同裴家这些姑娘要好,本是刻意拉拢而为之。但人心肉长,此时见她们这鲜活的模样,心里也真真的生出了几分喜欢,将人看作自己亲妹妹一般。

    从几位姑娘所住的小院离开后,乔芝回到了自己与裴承赫的住处。

    裴承赫见乔芝回来,抬起头看着她一步步走近,问道“锦玥她们可还喜欢”

    “回世子,妹妹们都挺高兴的。”乔芝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接过屋里丫鬟递上的水,“若不是我拦着,恐怕人人都要多吃。”

    裴承赫笑了笑,转了话头说道“侯府的姑娘虽养得都有些骄纵,但根不坏。先前锦玥对你有些无礼,好在你聪明有手腕,我瞧着她现在已经有些敬仰你了。”

    乔芝还是不太能习惯裴承赫这样直白的讲话。

    若换做是旁人,多少会介意这些沾染上心计的事,就算不介意,也不会这样摊开在台面上来讲。

    裴承赫这样不同于寻常的做法,好似他不仅不介意,反而还大为鼓励乔芝这样的作为。

    乔芝向来是心思深藏,默默谋取利益的做法,遇上裴承赫这样与她大相径庭的人,她一时不知是该配合他坦荡一些,还是该继续延续她以往的行事方式。

    心中有些拉扯,乔芝便只先但笑不语。期间她抬眼瞧了裴承赫一眼,见他面上无所束缚、表情坦坦荡荡,心里忽然有些触动。

    再出口时,已然是做下了决定。

    乔芝坦白道“您说的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我既然想做好世子妻,便需牢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维系同您的亲人和睦、不该任性置气搅乱家序。凡事理性在先、个人得失置于其后。”

    裴承赫点了点头道“这样的做法看似很对,但我觉得,你也该适时为自己考虑考虑。有些事大方向不错便是对的,也无需事事都做到最好,否则岂不是很累”

    他这话说得,极像一体同心的夫妻二人关起门来说私密话,仿佛一位心中只有夫人的郎君在宽慰劳心劳力的妻子。

    两回谈及类似的事,裴承赫的反应都让乔芝产生这种错觉。

    乔芝心里是有些感动的,不过大业未成,裴承赫的话就只能当做安慰话听一听便罢。

    “世子如此体谅,我感念于心。不过凭心来说,我不觉得累的。说来有些令人羞愧,也不知您信不信,我正是喜欢做一些不简单的事呢。”乔芝笑了笑自己,“我这人,着实是有些好强的。”

    “看出来了。”裴承赫换了个坐姿,“我在想,若你是男儿身,定是朝廷廉洁奉公的重臣。”

    提及这样的假设,令乔芝有一瞬的恍惚。

    若她是男儿,定然也能同昌润那般,受父亲重视,读书做学问,考取功名为民谋利。

    心中这样想着,乔芝缓缓点了点头,“世子说得令人向往。只是我终究还是女儿身,书都读不得。”

    裴承赫猛然皱眉,手下不安分地将折扇转成一个圈,“乔虑悰竟不让你读书他脑袋也不像是被驴踢过,怎么糊涂至此你哪点不比你那弟弟强这样能干的女儿他看不见”

    本来乔芝还有些伤感,被裴承赫疾言厉色几句疑问震下来,没忍住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把不该说给裴承赫的事就这么说了出来。

    她一笑,裴承赫原本直冲头顶的怒火很快就灭了,又小了声说道“你想读书,再简单不过了,扶风榭的书房书阁随你去。锦玥她们在郑大学士府上读他家的族女学,你可以同她问问。”

    乔芝听到是大学士家的族女学,不禁有些羡慕。

    族学是书香世家自己开创的家学,族女学便是能接纳姑娘家读书做学问的。

    裴承赫允她读书,是真正令乔芝得偿所愿的大事。

    她诚心实意道“乔芝谢世子成全。”

    裴承赫挥挥手,“小事一桩,何需挂齿。”

    夜里,乔芝想着读书一事,头脑有些清醒,翻来覆去许久没睡着。

    她一不安分,裴承赫连带着睡不着。

    第二日两人就难免起的比平时晚一些。

    众人聚在轩中一道用过早膳后,裴锦玥本欲叫上乔芝一同去玩投壶,她还未走到乔芝身旁,就眼睁睁见着她兄长的丫鬟来将乔芝请走了。

    裴锦玥努努嘴怨道“哥哥不喜欢人家还要占着,真讨厌。”

    另一头,乔芝跟着裴承赫的丫鬟走出廊下,见裴承赫从男厅出来的方向走到一处树下,然后转过身瞧着她这方,似是在等她。

    乔芝在裴承赫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袅袅给他福身行礼,然后问道“世子,您唤我来有何事”

    “你昨日说要看看狗儿们,这就带你去。”裴承赫解释道,“走吧,一同去狗舍瞧瞧。”

    乔芝记起来这回事,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缓步走着。

    十里梅林山庄占地近八十亩,屋舍众多,两人跟在主要看顾猎犬的小厮身后,走过重重小道,最终来到了几间矮舍前。

    主顾的马、猎犬,都是养在此处。

    动物们住在带有挡雨木顶的围栏里,四处打扫得干净,每个围栏里堆着整洁的干草,猎犬们或卧或站,瞧着住得倒挺舒坦。

    见有人来了,有几只犬警惕地站起身来冲人叫着。裴承赫的猎犬紧绷着身子低吠一声,四周浮躁的犬顿时夹着尾巴低声呜咽起来。

    乔芝同裴承赫在远处看着,夸赞道“世子的猎犬真威风。”

    “其实这些猎犬都差不离。”裴承赫笑了笑,“有个词叫狗仗人势,这是看我来了,底气足才能轻易压住其它猎犬。”

    说完后,裴承赫走了进去,站在他的猎犬前,从小厮手中接过一盆生肉,用手拿着递到一只跟前。

    乔芝有些心惊地看着,只见这只猎犬斯文地将肉叼到一旁吃着,其它两只还没喂到的猎犬就乖乖坐着等喂,并不见有抢食的势头或是急躁的表现。

    裴承赫指着那只正在吃肉、通身黑色,只在头上有两团棕色眉毛的猎犬,同乔芝介绍道“这只叫夜猎,如今四岁了。是一只母的头犬。三只里她最凶悍。”

    然后他又给第二只毛色棕一些,四爪覆白的猎犬递了一块肉,说道“这只叫奔雷,五岁公犬,他奔跑的速度最快。”

    最后一只猎犬黑毛覆背、四肢棕色、胸前一片白色毛,是三只中体型唯一有些体胖的。

    裴承赫给他喂的肉比喂给另两只的都小一些,“这只也是公犬,两岁,名叫吞金,鼻子最灵敏。”

    知道这三只猎犬的名,看着它们在裴承赫身边如此乖顺,乔芝心里对它们的恐惧消弭了一些,还生出了一些喜欢来。

    待它们吃完肉后,乔芝同裴承赫问道“世子,我能否再近些看看”

    “自然可以。”裴承赫将装肉的盆递给小厮,冲乔芝招了招手道,“你站到我身后来。”

    乔芝依言走到他身后侧方,仍是同三只猎犬维持了几步远的距离。

    从乔芝走进来起,三只犬就注意到了她,眼睛追着她的步伐转动着。尾巴试探地动了两下后,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乔芝望着它们滴溜溜转动的圆圆眼睛和活泼摆动的尾巴,忍俊不禁地问道“世子,为何它们明明不与我熟识,却对我如此热情”

    裴承赫看着狗儿们乖巧地讨好乔芝,也抿唇笑了,猜测道“也许是嗅出了你身上与我相同的味道,也许是喜欢看美人吧。”

    乔芝愣了愣,没想到裴承赫不光在房里聊正事直言不讳,在外聊别的事,也如此直白。

    他这个纨绔子弟,行事作风与文人的内敛风雅半点不似。难怪常遭文人排揎、厌弃,名声不好。

    不过同他接触久了后,乔芝觉得这其实是他不被世俗礼教束缚所养出的坦荡豁达,虽不文雅,但教人不会怀疑他说虚话、弄假事。

    所以听他这么说,乔芝缓了缓才接话道“应当是我与世子同吃同住,沾染了您的气息的原因吧,狗儿们觉得我熟悉,才不排斥。”

    裴承赫转过身来问她“现在可还害怕”

    “好些了。”乔芝往前跨了两步,喊着猎犬们的名字当作打招呼,“夜猎、奔雷、吞金。”

    三只狗儿的尾巴摆得更欢了,咧开嘴似乎在笑似的。

    看它们乖巧的模样,乔芝有些相信了它们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裴承赫又说道“若我今日同穆虔和博远去凫水,也会带上它们。吞金很会游水,还会抓鱼。狗儿游水的模样有些滑稽,看着颇有意思。”

    乔芝想象了一下,“世子,您说得我有些好奇呢。”

    “若你想看,我带你去河边。穆虔他们也才出发。”裴承赫挑眉问道,“去不去”

    乔芝回忆起昨夜裴承赫说今日不想外出,怕他勉强,于是拒绝道“不必了,世子,昨日没有陪母亲说话,今日我得陪伴母亲。”

    她拒绝得这样干脆,裴承赫大好的心情陡然停滞。他半晌没言语,最后考虑到乔芝身为世子夫人,不能总跟着他在外,不在大夫人们跟前,还是勉为其难道“那你去吧,玩水下回再谈。”

    乔芝颔首应下。

    随后两人略待了一刻钟,就折返回去前院。

    裴承赫一路偷眼观察乔芝的神色。见她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后,半分歉意也没有,心里不禁有些郁结。

    而乔芝这头,以为自己考虑了裴承赫的心思,自然丝毫没再想这回事。并且她未曾注意过裴承赫,所以也没发现他哪里不对。

    回了前边后,两人分道扬镳,乔芝回到女眷厅,裴承赫不知去了何处。

    厅中,几位大夫人正陪着长公主打叶子牌,四周围坐了许多少夫人、姑娘、丫鬟婆子相陪。满堂热闹。

    乔芝走到侯夫人跟前,屈膝行礼唤了一声,“母亲。”

    侯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丫鬟给乔芝端来圈椅坐着,又给她上茶点。乔芝便陪坐在了侯夫人身旁。

    大夫人们打着牌说着话,陪着她们的大多是自家少夫人与小辈。而长公主身后却有不少非穆府的少夫人与小姐相陪。

    乔芝专注地陪着侯夫人,面露得体微笑,只在侯夫人同她问话时才答上几句。

    例如此时侯夫人出牌有些犹豫,看向她问道“儿媳,你帮我瞧瞧,该出哪张”

    乔芝一直默默观察着桌面的局势,侯夫人一问她,不需要考虑,便能答上来。

    “回母亲,从已经出过的牌来看,您出这个花色的好些。”乔芝伸手隔空轻点了点侯夫人手中的牌。

    侯夫人已经同她问了几次,都未曾出错过,这次照例未经犹豫,出了乔芝指的牌。

    一局罢,侯夫人胜。

    赢了牌自然高兴,侯夫人夸赞道“儿媳牌技不错。”

    乔芝实话实说“回母亲,乔芝仅能懂规则罢了,并不常玩。叶子牌最靠的是运气,主要是母亲的运道旺。”

    又一局起。

    长公主身旁愈发热闹了起来,因着有人在长公主出对了牌时要恭维几句,偶尔还要主动建议她出牌。

    想来是看长公主连着输了牌心情不愉,便想趁机表现表现,以便讨好她。

    可长公主越是心情不佳,就越是会缺乏耐心,身旁有人一直嗡嗡说话,只会觉得心烦意乱。

    “你们怎如此碎嘴扰得本宫静不下心来。学学人家裴世子夫人,多看少说才是正经的。”

    长公主此言一出,便是狠狠地落了一群人的面子。她身后的女眷们顿时都有些抬不起头。

    可她们不敢怨长公主,有些人便将气转到乔芝身上,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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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宅斗题材满级宅斗重生后

    文案

    晏棠作为伯府庶女,上辈子为求自保步步为营,在家与嫡母庶姐斗,嫁后与婆母亲戚斗。

    就在她终于站稳脚跟、相敬如宾的夫君也擢升刑部侍郎,苦尽甘来之时,一场时疫夺走了她好不容易挣得的一切。

    她死后灵魂不甘离去,留恋人间几十载。

    直到这时她才发觉,她一直以为薄情寡性的夫君宋司廷竟对她情根深种。

    自她走后,他力排众议、未曾再娶,无儿无女形单影只直到垂垂老矣。

    甚至直到死前还握着那方绣了海棠花的帕子。

    那帕子是她送给庶姐的,因为海棠花帕子,她生前一直以为宋司廷心悦的是庶姐。

    与宋司廷成婚五年平淡如水的原因,竟在她死后才得以沉冤昭雪。

    如果宋司廷细心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帕子角落绣的是庶姐晏梅的名字

    再一睁眼,晏棠回到了她及笄之年。

    这一年的踏春日上,庶姐丢了她送的海棠花帕子。

    晏棠找到还未送出去的帕子,将绣好的梅字拆了,改为了棠字,打算留给自己用。

    这一世,她要过得比前一世更顺利

    还有那个清风霁月的宋司廷,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他了。

    聪明伶俐重活一次会撒娇女主x阴郁深沉痴情到死一根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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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恋爱为主,宅斗为辅。

    2、双箭头的甜甜甜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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