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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半个帝国都欠我人情
    颜夫人偏过头,对司机兼助理温声道“小煊,你先带两位贵客进去,好生招待。”

    小煊应了,刚上前

    “不用。不如就让您身旁这位带我进去吧。”陶歌直接点向了她身边的封无过。

    封无过“我也是第次来。对这里不熟。”

    比起昨天,陶歌今天的面色可以说是不太友好。“怎么你又在拒绝我”

    牵狗的手又股电流通过。封无过能不能让他消停会儿“潇潇呢”

    “托他那谎话连篇的哥哥的福,自然是先送回去了。昨天还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天就这么放心让他单独和我待在起”

    “相信你的为人,还是我错了”

    “是相信我,还是你另有安排说好的没空出来玩要在家休息呢休息休到颜家来了,厉害。是颜家的床好睡还是”

    陶歌目光落在他和颜玉律交握的手上,凑近耳语道,“颜家的人好睡呵。炮友变未婚夫会玩。”

    颜玉律只是紧紧攥住封无过的手,没有其余占有欲的动作和宣誓主权的言语。陶歌的到来,进步验证了他的猜测。

    庄珝突然开了口“我和无过是旧识,想找他叙下旧,借步说话,可以吗”

    手被电得有点麻木的封无过你们怕不是组团来坑我的吧

    小煊脸色微沉,颜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对庄珝说“自然可以。只不过不要太久喔。毕竟,小封现在可是我们家小颜的,太久的话,我怕我们小颜会吃味儿。”

    庄珝睨了颜玉律眼,向如春阳清湖的双眸泛着寒光。

    封无过觉得他应该能从庄珝这里得到这出鸿门宴的信息,松开了牵着颜玉律的手。

    可他刚松开,却被反手握得更紧。

    他以为这人真的是飞醋乱吃,有些无语,“我去去就来。”

    颜玉律面色发白,声音里隐隐含着丝恳求,“别去。直接回军校。好吗”

    “小颜,和我进去吧,宾客等太久了。你今天实在是有失体面。”

    颜夫人声音算不上多严厉,但颜玉律脊背还是本能地僵。

    面对颜玉律的反常,封无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放心,我自己可以。”

    “小颜”

    “知道了。”似是意识到再挣扎也是徒增笑话,颜玉律松开了封无过的手,声音透着丝麻木。

    颜夫人转向陶歌,“陶大师是和我们起进去还是”

    陶歌视线在几人身上游移了圈,轻笑,“他们两个叙旧,我个人站在这里多尴尬,还是起进去吧。”

    封无过跟着庄珝走到庭院角落。

    庄珝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

    “你说身份的事”封无过笑了笑,“没什么,你有你的理由。再说,你又不是只隐瞒了我个人。”

    庄珝听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在意,不是故作大方。但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他不在意的不单是隐瞒身份这件事,而是自己整个人。

    封无过开门见山“我想,也许你能跟我解释下今晚这宴会有什么猫腻。”

    庄珝不答反问,“你们真的要结婚了”

    封无过这消息流传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种沉默,在庄珝看来,本身已经是种答案。

    庄珝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阿景,你选人的眼光能不能好点。你知道颜家今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吗”

    封无过此刻不想费工夫纠正他的称呼,“这不是正等着你给我解惑吗”

    “你果然不知情。”庄珝眼底愤怒、疼惜多种情绪糅杂蛰伏在起。“我、陶歌,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为什么来是为了参加个毛头小子的生日宴吗我们收到的颜家请柬,邀请人除了颜玉律的名字,还有你封景的名字你知道吗

    “不是封无过,是封景。甚至生怕别人不清楚封景是谁,还附上了你的照片。这其中的含义,你不会不明白。”

    封无过愣了愣,“老同学聚会吗没关系。我回来了,见个面也是可以的。嗯不是什么大事。”

    庄珝看不下去他这副自我开解的样子,“不会只是老同学。老同学不会不知道封景是谁,不用特意附上照片多此举。”

    似是为了戳穿他的侥幸心理,刚刚就往这边张望的几人走了过来。

    “封景真的是你”来人情绪有些激动,“我收到邀请的时候还以为是谁跟我开的玩笑,还想着这种玩笑都敢跟我开,让我知道是谁定要暴揍他顿没想到真的是你”

    封无过望着这几张陌生的脸,时间似乎丧失了言语功能。

    “你不记得我了”来人指着自己的脸,“五年前,你救过我的,你忘了”

    封无过捏了捏自己有些麻的手指,却控制不住手指的冰凉。好会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抱歉我不记得了。”

    来人挠了挠头,“啊这样,没关系,也正常。我们又不是个军校的,论起来还是竞争对手,你那么厉害救了那么多人,不记得我似乎也不奇怪”

    “还有我,我之前还找过你的茬你还有印象不没印象也没关系,我重新自我介绍下吧,我叫”

    诸如此类的对话,从庭院到大厅,换汤不换药地不断重复上演着。

    封无过觉得自己可能是喝了假酒,脑子有点发懵,不记得颜夫人说了些什么开场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宴会渐渐分成了两片区域,甚至有分庭抗礼的趋势。方以颜玉律为中心,方以他为中心。

    首都星关系网复杂,千丝万缕,丝丝相连,错综复杂。何况,五年前那届参赛者,是历届最优秀的届,每个单拎出来都是家族的骄傲和希望。

    可以说,半个帝国的上流圈都欠当年的封景份人情也不为过。

    如果当年封景接受了众家族的回报和谢礼也就算了,可不辞而别的封景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人家因为救人重伤导致等级下跌从天之骄子到泯然众人于情于理于脸,这份恩情有机会这些家族都得还。

    这不,还人情的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久了,谁都不是傻子。颜家虽然没有明说,但借着这场生日宴邀请他们来的真实目的已经表露无遗了。

    封无过自始至终没有往另边看过眼。默契的是,颜玉律自始至终也没有过来这边。

    封无过面对似乎没有尽头甚至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敬酒者,律来者不拒照单全收,红酒喝出了啤酒的气势。

    庄珝劝道“你喝太多太快了。”

    “没事儿。大家给面子,我总不能连杯酒都喝得小气。”封无过饮而尽,手中的红酒杯多此举地反倒,紧接着就去接下杯。

    “爽快不愧是封景。不是我说,五年前你不辞而别就算了,来了也不联系下我们,真不够意思。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封无过笑了,“懂。我自罚三杯。”

    “干脆就喜欢你这爽利的性格罚酒,满杯才有诚意。”说着,从侍者端着的托盘上拿起红酒,把其中三杯倒满,端起其中杯递了过去。

    封无过眼也不眨地接过,凑到嘴边

    庄珝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红酒,“你这样,容易醉的。”

    “不是,庄珝你这什么意思当年什么都管就算了,现在,人封景可是颜玉律的人了,你再这样多事就不怕人家颜玉律吃醋话说你可别是后悔了吧小心我向木兰少将告你的状。”

    明明还没有官宣,颜家也还没有正式宣布。但似乎全帝国都知道他们就要结婚的事情。

    庄珝没理会这些人的打趣,“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我不听我不听,天呐,饶了我们吧才二十多岁就开始养生,人生得多无趣。”因为高兴,这些人也喝了不少酒,所以说话开始不过脑,“你这样老干部的性格,封景当年是怎么看上你的”

    身旁的人喝得比较少,不像他这么上头,推搡了他下,“喝高了吧你跟谁借酒发疯呢谁不知道你当年追求过封景反被按在地上摩擦了通,这都多少年了,还不平呢”

    “嘘嘘嘘小声点,给点面子。”这个aha捶了捶自己胸口,“我这不是心痛吗你们说,我跟他们俩差哪了凭什么就看不上我”

    “嗯嗯,你不差啥,你就是技能树点歪了。人家点亮的是爽文主角技能树,你点亮的是沙雕主角技能树。没事儿,想开点,都是主角嘛,你只不过还没有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沙雕,再等等,总会出现的。”

    众人哄笑不已。

    时间很奇妙,会悄无声息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但又会在某个拐点,句话、个念头,都会把众人重新拉回过去。

    然而,就这么打趣的工夫,众人发现,封景已经默不作声地把三个满杯给干了。

    众人不是,你以前也不是闷声干大事的性格呀。

    庄珝双眸湖波微漾,“他喝得差不多了,我先带他去坐会儿缓缓。如果你们还想喝的话,等会儿我陪你们。”

    封无过把空酒杯放回去,又端起了杯,“没事儿,我还没醉。这才哪到哪。今儿高兴,你不要扫兴。”

    即便是酒兴正浓的众人也察觉到封景的不对劲了,众人面面相觑,原本热闹的气氛渐渐冷却不少。

    “这确实喝得不少了,是该缓缓,兄弟们高兴,时忘了形,今儿就只聊天不喝酒。今儿这么多人,喝大了出了丑那可丢脸丢大发了。改明儿,咱们自己私底下聚,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庄老干部珝原本有肚子教育的话要说,统统收了回去。“我扶你到外面坐会儿吧。”

    封无过笑了,“我用得着你扶这么小看我”

    他嫌弃地晃了晃酒杯,“啧。这怕不是水里掺了酒,点劲儿都没有。”

    说着,率先走向露台,走得又直又稳。

    另头的颜夫人余光瞥见,与正在交谈的宾客说了声“失陪”,来到露台,对庄珝打了声招呼后,在封无过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她优雅地举起红酒杯,“怎么样小封,喜欢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惊喜吗”

    封无过将手中的红酒饮而尽,勾唇,“是挺惊喜的。”

    “那我就满意了。我说过,小颜眼光真好。真的令我很满意。他很少令我失望,这次也不例外。”

    颜夫人看起来心情很好,将杯中剩下的点红酒同样饮尽,将空杯放到侍者托盘上,热情道,“玩得开心。”然后,微笑转身离去。

    叮。

    封无过手中的空酒杯断成两截。

    身旁的侍者吓了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双手伸了过来执起封无过的手,从空间钮里掏出堆瓶瓶罐罐摆在托盘上。

    侍者

    庄珝娴熟地处理着被酒杯的断口划伤的手指,“疼吗”

    “不疼。点感觉都没有。”

    庄珝没再说什么,处理完右手后,注意到他左手食指已经结疤的新伤口。

    他从瓶瓶罐罐中挑出祛疤喷雾,有些无奈,“你这动不动就受伤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我自己来。”封无过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算是和手指过不去了。“你怎么还是什么都随身带精致a。”

    庄珝顿了顿,目光掠过他中指上的戒指,眸色微黯,依言收回手。“习惯了。”

    封无过没再调侃。

    庄珝让侍者收拾干净后退去。“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没有令颜夫人失望,但是令你失望了。对吗”

    “和他没关系。我就是单纯得心情不爽。”

    “什么时候,你心情不爽的解决方式,从虐人变成了自虐”庄珝轻啜了口红酒,“因为颜夫人是他的母亲,这层身份让你有所顾虑了”

    “你今天话很多。”

    “惹你烦了吗”庄珝唇边泛起若有似无的自嘲,“既然已经惹你不快了,索性我再多说几句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出现在这里,是颜夫人的手笔。我也相信对于你的出现,他确实是不知情,甚至是不乐见的。但是身为宴会的主人,宾客名单都是要先过目的。像他这样的,烂熟于心都不夸张。你真的信他全然无辜”

    封无过抬眼看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阿景,不是我把人心想得太复杂,是这个阶层真的太现实。你看起来聪慧,但是在真正的人心面前,说你简单得像张白纸也不为过。”

    庄珝双眸似湖水漾起清波,“我早和你说过,颜家,不是个好去处。他也不适合你。”为什么总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似是为了论证他选人的眼光不好这个论点,今晚同样是众宾客拉拢的对象陶歌,在吃够了瓜后游荡过来。

    他扬了扬手中酒杯,“敬你。”

    封无过习惯性地去端酒,却端了个空。

    他环视了下周边,侍者在刚刚被庄珝给支走了,露台现在只有他们三个。

    “没关系。我替你喝了。”

    陶歌将杯中红酒饮尽,放到小桌上,双手撑在他坐着的躺椅两侧扶手上,俯身逼近他,笑容灿烂不染眼底。

    “你千挑万选,最后选了这么个玩意儿,厉害。”字字戳心,句句入骨。

    他直起身,对封无过竖起大拇指,“托你的福,今日份的笑话我已笑纳,先走了。”

    庄珝视线从冷嘲热讽完就挥手走人的陶歌的背影上收回,看向封无过,唇动了动

    “还有什么话次性说完,说完你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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