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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娘娘干嘛不管他们要钱, 咱们清风寨攒下点家底多不容易。”夏桃有些气呼呼的说,心里更是给那帮子官员打上坏人的标签。



    贺木槿右手托腮,也不嫌麻烦的耐心解释, “陛下就剩两个月生产, 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影响产妇的心情, 可是会一尸两命的,况且陛下这次很可能怀的双胎。”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可是个惊天消息, 比洪灾给她们带来的震撼都大。



    服用孕育果生育的女子, 能顺利诞下一胎都已是不易, 更何况是一卵双生。



    简直就是与死神赛跑



    怪不得皇后娘娘事事顺着陛下,恨不得把陛下拴在自己的腰带上。



    回到寝宫, 得知消息的一众大太监,大宫女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可能是开门时的响声,惊动了床上熟睡的人。



    元卟离想要翻身,捧着硕大的肚子尝试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倒是勾起了些许尿意。



    推门进来的贺木槿正好瞧见她剑眉微蹙的难受模样,忙小跑上前半跪在榻前,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



    柔声询问道“阿离可是想如厕”



    双手顺着她起身的力道, 轻轻帮她使把劲, 不让她起身太过困难。



    她也怀孕过,对孕妇的一些反应还是能猜出一二。



    元卟离的嗓音有些沙哑的恩了一声,靠在她怀里缓了口气, 才起身在小媳妇的搀扶下去如厕。



    贺木槿亲自给她洗漱,更衣。



    早膳所食用的食材,全部由她亲自试毒后再试吃, 最后才能进元卟离的口。



    只是这些事元卟离并不知晓,倒是每天看的其余人心惊肉跳,眼眶发红。



    皇后娘娘对陛下,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元卟离喝着燕窝粥,才想起今日好像未上早朝,转头看向为她布菜的魏权,“你个狗奴才,今日为何没有唤朕早朝是不是朕太宠着你了”



    魏权哪敢多言,“噗通”跪在地上。



    “嘭嘭嘭”



    连连扣头,嘴巴倒是闭的死紧,一个字都没说。



    他的这番作为,可算是激怒了情绪本就不稳定的元卟离,身子不便的她扬起手里的玉碗就要砸人。



    贺木槿处理完手上的一些情报,进门就瞧见怒气冲冲的女皇,以及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魏权。



    忙加快脚步,夺下她手里的玉碗,问道“阿离,你这是作甚”



    此时的元卟离那还是讲理的人,小嘴一扁,眼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一边哭天抹泪,一边委屈的埋怨,“我连个奴才都不能训斥了,现在连你都来欺负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贺木槿无力的扶额,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又多了个女儿似的。



    朝魏权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会应付好陛下。



    她做到元卟离手臂边的椅子扶手上,把她的头拢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顶哄道“乖,阿离不哭,你再哭腹中的宝宝也要跟着娘亲一起难过了。”



    “谁欺负你了就告诉我,看我不打烂他的屁股。”



    说到最后,她佯装出恶狠狠的模样,挥舞着小粉拳。



    哭得有些气闷,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指着贺木槿的鼻子告状,“就是你欺负我,你干嘛不让我罚那个死奴才,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敢不唤醒我去早朝”



    贺木槿恍然,原来竟是因为这事。



    “这回你还真冤枉魏权了,今早是我没让魏权叫你起床的,你怀有身孕晚上睡得本就不踏实,要是再连日劳累,无论是对你还是腹中胎儿都不好。”



    她细心的解释,元卟离渐渐的止住哭声,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嘟着粉唇,埋怨道“就算你是为我还,可国家大事,总要有人处理才行,明日万万不可再如此。”



    轻轻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贺木槿才开口道“阿离放心,今日的早朝并没耽搁,我已与文武百官说好,从即日起由我代你上早朝,朝中事宜又右相操持,你就安下心来好好孕育腹中宝宝便是。”



    “无论朝中发生何事,都有我和右相撑着,放心好了。”



    “讨厌,为何不早与我说,还得我凭白流了这么多眼泪。魏权也是,我问他的时候,嘴巴闭的跟个蚌壳似的,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嘛。”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他也是怕你怪罪于我,毕竟沧澜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贺木槿对魏权今日的做法还是颇为满意,至少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死都不能说。



    “这个破女皇,我早就当够了,等小元宝再大一些,我就传位给她,然后我们就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憧憬与向往。



    这话听得贺木槿直嘬牙花子,这是个当母皇的人该说的话吗



    也不想想小元宝才多大,话都没说利索的小奶娃,她就已经惦记着过两年传位了。



    “停,你可别异想天开了,也不怕小元宝长大了埋怨你这个不称职的母皇。”



    元卟离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头埋在她高耸的胸前撒娇,就是不起来。



    贺木槿拥着她,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阿离,你就不怕我趁机篡了你的权,让沧澜皇朝就此改朝换代”



    抬头眸光坚定的看着眼前风韵更胜往昔的小媳妇,贺木槿被她看的心里不上不下。



    却听她突兀的嗤笑出声,举起有些浮肿的手,指尖轻点着她的额头,数落道“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就沧澜皇朝这一亩三分地,你若是想拿,还需要谋权篡位吗”



    “早在莫汗和柔然大军压境的时候,你便可以自立为王。”



    “可你只要了一个清风寨,其余国土,乃至与莫汗交易的三座边境大城,也尽归沧澜所有。”



    “你若称皇,番邦必会俯首称臣,也只有你能庇护沧澜一方百姓。”



    “我不糊涂,我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只要你愿意,我巴不得把沧澜拱手相送。”



    贺木槿默然不语,有些事元卟离比她想的更多更长远。



    但夫妻间的那份信任,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当天下午,秦清带着皇后娘娘的信物,与鲁达等三位将军,率十万虎啸军直奔清风寨。



    虽身为女子,却一点都不像其他女子般矫揉造作,与虎啸军战士们同吃同住,赢得一众虎啸军战士们的爱戴。



    为了能尽快把粮食运往灾区,他们昼夜兼程,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从没长时间骑马奔袭过的秦清,总算是吃了些苦头,大腿内侧的嫩肉几乎磨烂了。



    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要用温水化开凝固的血痂,才能脱下裤子上药。



    随行军医都很是心疼这位新上任不就的户部尚书,每晚都给她涂抹一些止痛,安眠的药膏,尽可能的让她睡个好觉。



    即便如此,当他们仅用20天的时间赶到清风寨时,秦清已经瘦了整整一大圈。



    但好在她再怎么长途奔袭,也不会在磨伤大腿,也不用再遭这份罪。



    秦清带人来取粮食的事,贺木槿早就飞鹰传书通知季红菱等人。



    清风寨上下,一听要赈灾运粮,一个个都铆足了劲,早早就把粮食都装了车,就等他们来取。



    季红菱对虎啸军不是很熟,贺木筱自动请缨作陪,她也想见见被大姐看好的户部尚书。



    鹤鸣山南麓,季红菱和贺木筱带着一支由火铳队为主车队等候在那。



    没错就是车队,当初宣萱去贺木槿那报告的好消息,便是她们已经成功研制并组装出一辆载货汽车。



    车体虽然很简陋,也相对笨重,却比人力推车,或马匹拉车要快得多。



    不但能大大缩减运输时间,以及人力物力,更能减少一路上的消耗。



    毕竟运输粮食的人,也是要吃饭的不是。



    早运到灾区一天,就少一分消耗。



    秦清和鲁达等人,哪见过火车这种庞然大物,一个个是既惊愕又好奇。



    “季寨主,不知这些铁疙瘩”她眉头微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们。



    季红菱看着这位风尘仆仆而来,却毫不在意自身姿容的清瘦女子,笑容恬淡的解释道“这是我们清风寨新研制出的运粮车,可以最快速有效的把粮食运往灾区。”



    秦清不是很相信她的话,反问道“比马车还快”



    “比马车快,而且仅需要两人,就可以运送70石粮食。”季红菱不无骄傲的道。



    70石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整整三马车的粮食,就这么一块铁疙瘩就能运走



    季红菱知道她们很难相信,便朝贺木筱使了个眼色,对方向她点点头。



    为首一辆装满粮食的汽车,一声轰鸣,犹如脱缰的野马飞驰而出。



    稳稳当当的向前行驶出一段后,转了个弯又开会原点。



    秦清惊讶的长了嘴巴,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季红菱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神,也不说话,也不催促。



    “神物,此乃神物也想必有这些铁疙瘩运送粮食,灾区能少死很多百姓。”她满眼激动的看向季红菱,朝她深施一礼,“下官之前多有失礼,还望季寨主见谅。”



    季红菱可不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伸手扶住秦清,“秦大人不必如此,你的担忧并无过错,大家都是为了灾区的百姓考虑。”



    “此次运输粮食,我清风寨将派遣一支火铳队,作为汽车的驾驶员,以及保卫员,协助秦大人一同去救灾。”



    秦清闻言颇为感动的握住季红菱的手道“那就太感谢季寨主的帮忙了,下官替灾区的百姓多谢了。”



    “事不宜迟,秦大人还是快快上路吧。”



    送走了眼眶红红的秦清等人,贺木筱无奈的叹息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完全没我什么事嘛。”



    感情鲁达等人之前一直围着汽车转,哪有人搭理她这位前主子。



    季红菱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清风寨的兵,难道还不够你指挥吗”



    她话锋一转继续道“那位一心为民的秦大人倒是不错,木槿的眼光依旧那般毒辣,看人还是那般的准。”



    “这位秦大人可不是个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