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伯夫妻、季小叔一家四口进屋, 季母的鼻孔竖到天上,抱胸坐在那里,吊眉梢, 斜眼瞥他们, 别人假装客气叫你们过来吃饭,你们真敢来, 脸大入盆不自知,季大伯夫妻、季小叔一家四口尴尬站着,回去也不是, 坐下来吃饭也不是, 尴尬至极。
沈满青打开口子窖, 呼啦呼啦倒一碗,递给季母“妈,开饭前我敬您一杯, 谢谢您护住了我和季雪的婚姻。”
沈满青一口一个您,让季母在季大娘、季小婶面前赚足了面子,季母把腰杆挺得笔直,眼睛盯着两个妯娌, 没看碗里装着是啤酒还是汽水,衔住碗沿, 仰头咕噜咕噜, 豪爽干完女婿敬的啤酒咳咳, 好辣嗓子,我的肺呦, 好痛,季母脸色巨变,大家提心吊胆害怕季母发火, 但是下一刻,季母身体一软,趴在桌子上睡觉。
“妈酒量好,一会儿肯定醒,”沈满青制止季大嫂、季二嫂架着季母回房睡觉,“就让妈小眯一会儿,醒了就可以吃饭,来,我们先吃。”
沈满青招呼大家坐下。
季家人
妈弟妹二嫂醒来,不绕着村子骂你一个月,算你赢。
只有季父认同女婿的观点,乐呵呵招呼大家坐下来,大家心惊胆战坐下来,沈满青用筷子撬汽水瓶,连开十瓶放到女士那桌,又撬了三瓶啤酒放到女士那桌,他回到男人这桌,倒一圈白酒,敬大家,季父啧了一口,夹一筷子猪耳朵,吃到嘴里,爽的不得了,又啧了一口白酒,开始吹牛了,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大家忘记了季母还趴在那里的事,喝着酒饮,吃着卤菜和凉菜,吹牛吹自己年轻时候咋滴,或者聊村子里发生了引人发笑的事,气氛火热的不得了,一直持续到深夜。
夜里十点,季大娘架着晕乎乎的季大伯离开,季小叔一家四口也要离开,沈满青叫住季小叔,跟季小叔说他想要阿梦、阿祥到他家里帮忙,季小叔一口应下。
沈满青目送季小叔一家四口离开,他返回堂屋,叫季雪回去照看沈念念,他帮她收拾残局。
女儿从来没有在外边过夜,季雪也担心女儿夜里惊到,她就没有和沈满青争着干活,回到屋里带孩子。
沈满青把碗筷送到厨房给季大嫂,他回到堂屋,把桌子扳倒放,让桌面贴墙壁,把凳子摞起来放到墙角,拿起扫帚扫垃圾,把垃圾倒进粪筐里,他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洗漱一遍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
季雪把女儿放到床里面,她从沈满青身上跨下床,到院子里,见爸妈的房间没有开门,她头皮一紧,毁了,这个时候妈还没有起床,看来妈醉的不轻,等妈醒来,非得把沈满青骂得怀疑人生。
季雪咬着指甲盖想,干脆在妈醒来前,他们一家三口回家。
季雪想事情想的出神,突然一个黑影朝她压过来,季雪惊呼一声,往后退两步。
宋卫明和狐朋狗友喝酒,醉迷糊走夜路,一头扎进水沟里,当场昏迷,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20年前,他高兴疯了。他平复激动的心情,回家冲澡换一身衣服,跑去沈满青家敲门,向季雪表白,鼓励季雪和沈满青离婚,嫁给他。他没有见到季雪,沈父告诉他沈满青、季雪闹离婚,闹到季家,晚上没有回家,他骑上洋车使劲蹬,大汗淋漓到了季家,撞见季雪站在院子里发呆,他把洋车靠在墙壁上,咽了几口吐沫,疾步走向季雪,见季雪像受惊的兔子往后退,宋卫明觉得季雪非常可爱,20年后,季雪虽然风韵犹存,但是没有现在清纯的模样让男人着迷。
季雪被宋卫明露骨的眼神吓到,她皱眉转身匆匆进屋。
宋卫明的脸倏然耷拉老长,呸,老子是天选之子,能看得上你,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
宋卫明打算掉头离开,突然听到有人开门,他扭头一看,看到季雪的母亲脸色铁青从屋里走出来,他停下脚步,眯成缝的眼睛闪着精光。
季雪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他黄花大处男讨好她,追着她跑,太掉面子,不如算计沈满青,逼两人不得不离婚,季母不是爱贪小便宜嘛,他拿不值钱的玩意讨好季母,唆使季母逼季雪嫁给他。
宋卫明被自己聪明的脑瓜子惊艳到了。
他聪明绝顶,不愧是重生男主。
宋卫明笑嘻嘻走到季母面前“婶子,才几天不见,你咋又年轻了。”
季母正要骂他胆子挺肥,竟敢拿她开玩笑,宋卫明掏出一包烟,凑近季母晃了两下,季母一把夺了烟,塞进口袋里,笑眯眯夸他长的精神。
“长的精神有啥用,还不是没有媳妇。”宋卫明掏出一只打火机。
季母夺了打火机,抱在怀里“谁说没有用,我女儿要是没嫁人,一准把她说给你。”
“婶,我可要当真了。”宋卫明捂着快要蹿出胸膛的心脏说。
“当真吧。”她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小伙子的老板,就算小伙子当真,她也变不出女儿嫁给他。
“嗯,等你有未婚的女儿,我第一时间到你家提亲,婶,到时候你不准反悔。”宋卫明开玩笑说。
“行啊。”季母唾一口吐沫到地上,“一口吐沫一个钉,婶子说话最算数。”
宋卫明高兴的跳起来,叫婶子比叫他亲妈还亲热,一口一个婶子真年轻,一口一个婶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愤愤道大叔配不上婶子,他整个人油腻的不得了,但是季母却不觉得,被宋卫明哄得笑弯了皱纹。
宋卫明故意瞒下沈父和相好的在沈满青、季雪房间里睡觉,他和季母道别,骑洋车回去,用激将法激沈父,鼓励沈父赖在沈满青、季雪的房间里,让季雪和沈满青闹,然后他在算计沈满青出轨,逼季雪和沈满青离婚。
只要一想到季雪和沈满青离婚,被季母送给他,他心里一阵火热,给季母一个大大的拥抱,转头骑洋车离开,回去布置一下。
季母
“吱”
有人开门。
季母寻着声音望过去,就见沈满青拎着一片沾上黄色物体的尿片,目瞪口呆看着她。
宋卫明重生那世,季母逼季雪嫁给宋卫明,原来是这么回事,这让沈满青非常吃惊,十分不理解一位母亲,为什么如此草率决定女儿的后半生。
季母却认为女婿惊讶宋卫明拥抱她,诶呦,如果女婿和别人提起这件事,她被别人议论,她的老脸往哪里放呦。季母顾不上找女婿算账,好声好气和女婿解释“小沈,宋卫明把我当岳”她只发出母字的一个音节,就呸了一声,抽自己一巴掌,“把我当妈,和季雪小哥一样,最喜欢撒娇,你别误会,不准出去瞎说。”
“嗯。”沈满青到堂屋,拿暖水瓶出来,把尿布放到木盆里,倒开水烫尿布,他又拿一个干净的木盆,倒半盆开水,把盆坐在井水里,荡温水,他端着盆进屋,叫季雪给小幼崽洗屁屁。
季母目睹女婿浪费开水的全过程,她掐腰,干咳两声,正要扯开嗓子开骂,突然想到她有把柄落在女婿手里,她一下子蔫了,脸色奇臭无比到厨房做饭。
季母做好饭,喊大家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季母眼珠子黏在沈满青身上,生怕沈满青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满青放下筷子,季母一把夺掉季雪的筷子,火急火燎催两人带着孩子赶紧回去。
沈满青骑洋车载季雪和小幼崽到季小叔家,站在门外喊了一嗓子,阿梦、阿祥背着书包出来,沈满青示意两人坐到前面的横杠上,两人坐好,大声喊“妈,我去我姐、我姐父家了。”
“听你姐、你姐父话,别淘气。”季小婶的声音从后院传了出来。
“小婶,我们走了。”沈满青蹬着洋车离开季村。
花了20分钟,他们到家了。
季雪抱着孩子跳下车,阿梦、阿祥从沈满青手臂底下钻了出来,走到季雪身边。
沈满青的脚撑地,趴在洋车头上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沈满青下来,把洋车靠在墙壁上,他扒住院墙,脚往下一蹬,爬到院墙上,翻到院子里面。
他环视一圈,走到原主住的房间,捡起被砸坏的门扣和锁,把门扣和门锁握在手里,伸出另一手推门,门被从里面扣上,他往后退两步,抬脚踹门。
门框和墙壁脱离。
沈满青微眯眼睛,推了一下门,门“哐”一声倒下,掀起一阵灰尘,沈满青伸手把灰尘扇散,踩在门上走了进去。
“你、你想干嘛,我是你老子,你打老子是犯法的。”沈父原本打算赶在儿子回来之前,把儿子的房间恢复原样,但是儿子的兄弟和他说了一句话,他觉得非常对,他是儿子的老子,儿子的东西就是老子的,凭啥儿子搂着媳妇住新房,他不可以住新房,不公平,他也要住新房,和相好的生儿子。
沈父拽着相好的回到儿子的房间,睡回笼觉。
哪承想刚睡着,门就被儿子砸开,沈父嘚楞一下醒了,捏着被角盖子脖子,身体瑟瑟发抖往里面挤,咽口水和儿子讲道理。
沈满青不和两人废话,一把扯开被,拽两人的胳膊,把两人拖到院子里,两人抱在一起鬼哭狼嚎,沈满青瞥了两人一眼,两人立刻捂住嘴巴,见两人不哭了,沈满青打开院门。
“啊”穿着背心裤衩的两人惊恐尖叫。
沈满青没有理会两人,给阿梦、阿祥一个任务,带季雪和小幼崽到村口,他处理完这两个人,去接他们回来。
阿梦、阿祥一左一右护住季雪,和季雪离开。
沈满青转身回到院子里,从他俩身边经过,走进房间,抱出他、季雪、小幼崽的衣服,洒上柴油,一把火烧掉,也不知道屋里的衣服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留着膈应人,索性一把火烧干净。
他到拖拉机车斗里拿出一把大锤子,举起锤子“哐哐哐”砸墙,一家三口的房间轰然倒塌。
他拆堂屋,“轰”一声,堂屋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墙体倒塌。
他走到放农具的房间门口,举起锤子砸墙。
“爸错了,满青啊,爸、爸错了,爸再也不敢了,你别砸了。”沈父以为这次和前几次一样,无论他怎么作,儿子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作的更加起劲,他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这么生气,居然砸墙,一间一间房间在他眼前倒塌,沈父的心抽抽的疼,他赶紧认错,希望能救下最后两间房子。
听见沈父的声音,沈满青心里犯恶心,加快砸墙速度。
“呜、呜”沈父想去用身体挡住儿子,但是他怕儿子丧心病狂,一锤子砸出他的内脏,他抱住自己,用脚踢相好的,示意相好的去拦儿子。
相好的
她紧紧抱住自己,缩成鹌鹑。
沈父骂相好的没有出息,他他也不敢往木仓口上撞,只好趴在地上捶地哀嚎“我的家,我的红砖青瓦房,呜”
五间红砖青瓦房瞬间变成废墟,沈满青喘粗气,抹掉脸上的汗水,扛起锤子到沈父相好的家。
相好的
她嗓子像是被人掐住,“啊啊”叫,顾不上自己穿着背心短裤衩,赤脚追沈满青。
沈父
家没了,他的家没有了,晚上他住哪里,只能住相好的家,如果儿子也砸了相好的家,他没有地方住了。
沈父赤脚追儿子,也顾不上自己穿着背心花裤衩。
沈父、相好的站在院子门口,目睹一堵墙倒塌。
相好的腿一软,瘫在地上“别砸了,求你别砸了,我发誓,这回我发誓真的算数,我再也不和你爸来往。”
沈父为了保全睡觉的地方,他应和相好的“对,你婶子说的对,儿子,住手吧。”
沈满青却不相信两人说的话,挥舞锤子,“哐、哐”砸墙,眨眼的工夫,三间房子变成废墟,他又跑到厨房砸烂两口锅,他又出来,三锤子砸倒厨房。
“我滴老天爷啊,我一个寡妇,没了房子,我怎么活啊。”相好的呜呜痛苦。
沈满青走到两人对面,锤子放到地上,地面一震,相好的手脚并用爬到沈父背后,露出一双眼珠子看沈满青“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去撞墙。”
“那你现在去死,我到你娘家,找你爹妈、兄弟姐妹讨债。”沈满青面无表情说。
“我没有问你借钱。”相好的站起来大声说。
“你自从和他混在一起,天天吃肉,时不时穿上新衣服,他给你花的钱是我的,另外,我家房子毁了,家具也没有了,衣服也没有了,你作为始作俑者之一,难道不该赔偿我吗”沈满青说。
“他自愿给我花钱,又不是我主动要的,凭什么还你钱,还有,你家房子是你自己砸的,我家房子也是你砸的,你应该赔我钱。”相好的推开沈父,走到前面,和沈满青对视。
“你抵赖呀,不愿意赔钱,那成,我去你娘家,问他们愿不愿意赔钱,如果他们也抵赖,不赔偿我损失,我从他们中间找一户相对来说比较好的房子,我们一家三口搬进去住。”沈满青扛起锤子,朝村口走去,要去沈父相好的娘家。
“不行,你不可以去,你怎么这么无赖,你胡搅蛮缠。”相好的慌慌张张拦沈满青。
“跟你学的呀。”沈满青说。
“我不耍无赖,也不胡搅蛮缠,我发誓,真的,我不和你爸纠缠,你别去我娘家,你相信我这一回。”相好的举起手,对天发誓。
沈满青沉吟片刻,视线在沈父、沈父相好的身上来回徘徊“我不相信,除非他到你家当上门女婿。“
也不管沈满青说的荒不荒唐,相好的一口应了下来。
沈父却强烈反对“我是男人,死也不当上门女婿。”
“他不答应,我作为儿子,不能逼他答应,算了吧,我还是去你娘家。”沈满青阔步离开。
“等等,我劝劝你爸。”相好的大声喊,见沈满青停下脚步,她跑回去跪在地上捶沈父的胸,借机趴在沈父耳边小声嘀咕,“你个老不死的,暂时答应下来,又不会少一块肉,等你儿子盖了新房子,我们就说感情破裂,离婚,分开过,你还是和你儿子过好日子。”
见沈父犹犹豫豫,相好的低头抹眼泪“我为了和你好,你看看我的家。”
沈父扭头看废墟,生平第一次心虚,小声说“别哭了啊,等我儿子消气,我回到我儿子家,我偷钱给你盖新房子。”
“真的”相好的睁大眼睛。
“嗯嗯,我偷儿子的钱,哪次不是给你了。”奇了怪了,他每次偷钱打算到女人堆里炫耀,半道上总碰到相好的,相好的说缺这缺那,他就把钱给了相好的,难道相好的会算命,算出他哪天偷了钱。
相好的哪里会算命,每次沈父偷到钱,得瑟到天上,她就去哭穷,沈父晕乎乎把钱给了她。
一个满心疑惑,一个一脸心虚,两人对视,搁在外人眼里,倒成了两人含情脉脉对视。
沈满青“咳”了一声,问“考虑好了吗”
相好的立刻收起心虚,戳沈父,沈父为了相好的,他点头。
“走,带你们领结婚证。”沈满青扛着锤子说。
“啥,还要领证”沈父摇头,他不领证,他只想和相好的没名没份好。
“可以离呀,赶紧走。”相好的拉着沈父走。
沈父不情不愿跟着走。
三人到镇上派出所,重新打印两本户口本,沈满青带两人到县里打结婚证,然后回到镇上,让两人站在派出所外边等,他拿两人的结婚证进入派出所,让办理户口本的同志把沈父的名字扒到相好的户口本上。
他出来,走到两人面前,把热乎乎的户口本递给两人,还给他们结婚证,两人光顾着检查户口本和结婚证,忘了上拖拉机,沈满青也没有提醒他俩,独自驾驶拖拉机回村。
沈氏族长沈叔爷,相好的亡夫族长李太爷,两人把手在村口,听到拖拉机声音,两人立刻站起来,伸长脖子。
沈满青停车“叔爷、李太爷。”
“满青啊,你爸和李旺媳妇做的不对,你找我们,我们替你主持公道,你犯不着砸自己家,又去砸李旺家。”沈叔爷肉疼道。
“你爸惹的事,你砸李旺家干嘛。”李太爷气恼道。
“诶,李旺媳妇天天扒着满青爸,问满青爸要钱要吃的,你作为李旺的长辈,不去约束李旺媳妇,反而纵容李旺媳妇,导致李旺媳妇愈发无法无天,和满青爸睡满青两口子的房间,你敢说李旺媳妇没有错,满青砸他家不应该吗”李老头帮偏理,沈叔爷炸了,指着李老头,讽刺他管教不好族人。
“如果他管教好他爸,李旺媳妇能和他爸混在一起吗我看,就是他的错。”李旺媳妇没有房子,肯定要借住李旺亲戚家,李旺媳妇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她住在谁家,谁家夫妻不和睦,李太爷决定把所有错误按在这对父子俩身上,叫这对父子解决李旺媳妇住宿问题。
“我总算知道李旺媳妇跟谁学的无理取闹,原来跟你学的呀。”沈叔爷吹胡子瞪眼说。
“你”李太爷气的说不出话。
两人不吵了,该沈满青登场“叔爷、李太爷,他们俩打了结婚证,我爸的名字在李旺媳妇的户口本上,以后我爸就是李氏一族的人了。”
“什么”李太爷眼睛迷蒙。
沈叔爷正打算训斥沈满青父子胡闹,但是他见李太爷被这个消息震离魂,他幸灾乐祸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满青爸已经入赘道你们李家,就是你们李家的人,和我们沈氏一族没有关系,他们住哪里,你自己先办法吧。”
仅凭李旺媳妇一人,就把他们族名声从天上拽道地上,再加上一个满青爸,他们李氏一族的名声被丢进臭水沟里,臭的不能再臭。
李太爷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要晕,沈满青及时扶住他,掐他人中,把人救回来,扶着李太爷坐在石磙上“李太爷,您老坐在这里休息,等我爸和他媳妇,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李太爷举起拐棍打沈满青,沈满青灵巧闪开,转身对沈叔爷说“叔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满青驾驶拖拉机离开,停在他家门口,站在车斗上喊“谁要砖,自己敲掉水泥,我三折卖给你们。”
“我要。”沈满青邻居冲出院子,“我全包了,给我,我新起的两间新房子,可以给你暂住,不过不在这里,盖到村尾了,你看你愿意住吗”
“成,除了砖,你觉得用得着,随便拿,我不收你钱。”沈满青点头。
“那感情好啊。”刘胜媳妇热情招呼沈满青,“走,你媳妇和你媳妇的弟弟妹妹在我家。”
沈满青跟刘胜媳妇到她家,阿梦、阿祥像左右护法,站在季雪身边,季雪抱着孩子焦急看大门口。
“你们夫妻先说话,我出去一下。”刘胜媳妇匆匆离开,没过一会儿,她领着五个儿子回来,打发四个儿子去隔壁敲砖,留下一个儿子帮沈满青忙。
沈满青留下阿梦陪季雪母女,他开拖拉机带阿祥、刘胜媳妇的五儿子刘老五到镇上买家具、衣物、生活用品,又买了一个炉子,两口锅,两框蜂窝煤。
他们回到村里,刘老五指路,沈满青把车停在刘胜家新盖的房子门口,刘老五掏出钥匙打开门,他们把买的东西搬进房间里,他和阿祥留下来规整东西,叫刘老五回去问他母亲,他可不可以用木板围一个院子,刘老五快速跑回去问他母亲,他母亲说可以,他跑回来告诉沈满青,沈满青驾驶拖拉机到他家,站在拖拉机上吆喝一声,跟着他一起伐木的兄弟闻讯赶来。
兄弟六个把木板搬到车上。
沈满青载他们到村尾,给他们分配任务,他们配合挖坑埋木板,又横放两道木板,钉上洋钉,院子可以更加坚固,他又去一个兄弟家搬一个大铁门,给院子按上一个门。
院子拉好了。
宋卫明跳出来,等着沈满青请帮忙的兄弟吃饭,他跟着混一顿饭。
“谢了,今天不方便,明天请你们吃饭。”沈满青掠过宋卫明,和帮忙的兄弟说。
“行。”他们放下工具离开。
宋卫明却留了下来,他东瞧瞧西看看,还上手扒东西,一点也不把自己当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