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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白眼狼哥们(4)
    沈满青接收到兄弟的眼神, 摇头笑笑。



    五兄弟替大哥不值,他们坐下,剜了宋卫明一眼。



    宋卫明懒得面对这群舔狗, 他斜着身体, 手肘抵在桌子上,腿伸的老长, 抖腿,徒手捏盐水煮花生,挤开花生壳, 汁水四溅, 溅的到处都是汁水, 他丝毫不觉得这样恶心人,甚至吃花生米的时候,顺带舔了舔手指, 发出“吱吱”的声音,吮掉手指上的汁水,把花生壳丢进碗里,弯腰翻咸水鸭, 挑出两个大鸭腿和鸭翅膀放到碗里,他习惯性吸了吸手上的汁水, 又徒手翻猪头肉, 抓一把猪头肉放进碗里, 舔了舔掌心,抓一大把凉菜, 昂头,张大嘴巴,“吸溜、吸溜。”



    凉菜把他的腮帮子撑的鼓起来, 就这样,他还往里面塞,汁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滑到脖子上,他用手背擦了擦,往胸前抹了抹。



    沈满青



    他默默放下筷子,已经对饭菜提不起兴趣。



    五兄弟



    宋卫明故意膈应人的吧。



    “看着我干嘛,吃啊”重生前,宋卫明独居,他懒得刷碗刷锅洗筷子洗衣服,他总是徒手抓饭,吃完饭,他擦一把嘴,把手往胸前抹一抹,就完事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这样做不文明,甚至他抓一个鸭架放在沈满青碗里,催沈满青吃,顺便抓一把鸭胸肉放进自己的碗里。



    沈满青额头暴起的青筋忍不住跳动,攥紧拳头,忍住没有把宋卫明丢出去。



    宋卫明嘴里塞满的鸭肉,拿白酒给大家倒酒“来,沈哥、阿虎、黑子、阿杰、幺孩、大伟,别光吃肉,喝酒。”



    他张嘴,就有肉末往外边喷。



    沈满青快速盖住酒杯,其他兄弟照做,把自己的酒杯护的严严实实。



    “你看,我给你们倒酒,你们就用这个态度对待我,真不把我当作兄弟。”宋卫明放下酒瓶,急得跳脚,沈满青不喝酒,他怎么把沈满青灌醉,怎么架着沈满青到堂妹的房间,脱光沈满青的衣服,拿走属于气运之子的锦鲤,顺带哄堂妹和沈满青睡在一起,他带季雪过来抓女干,嘿嘿,季雪就是他的了。



    猥琐油腻的青年让人反胃。



    大家忍住恶心,拿起另一瓶白酒,自己给自己满上。



    宋卫明见此,他坐了下来,举起酒杯“来,兄弟们,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大家开始喝酒,喝了十几轮酒,宋卫明突然拍桌子,大叫“季雪,你死人嘛,没看见酒不够了,还不去买,非让老子催是不是,你这个没有眼色的丧气女人。”



    五兄弟喝醉了,坐在那里打盹,宋卫明嚎一嗓子,五人全醒了,酒气也散了,睁大眼睛震惊看宋卫明。



    宋卫明摇摇晃晃站起来,骂骂咧咧要闯进季雪的房间,五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满青拽住宋卫明的衣领,把人往外扯,丢在大路上。



    “嗷,n。”宋卫明痛苦呻口今,爬起来就要和沈满青干架,沈满青拎起他的衣领,在他眼睛上“哐哐”捶两拳,宋卫明嗷嗷叫,被钻心的疼痛刺激,他想起来今天他要干嘛,拿回属于他的锦鲤,扒光沈满青的衣服,和堂妹睡在一起,后面一件事实现不了了,但是前面一件事他还是有机会实现的嘛,宋卫明咬牙忍着沈满青的拳头,手脚并用往沈满青身上招呼,趁机把手伸进沈满青的口袋里,摸到金锁,他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手脚并爬逃走。



    “沈哥,这小子看你重情重义,他愈发放肆,你别顾念兄弟情谊,和他桥是桥路是路,各走各的。”阿虎气愤道。



    “阿虎哥说的对,沈哥,我们和他再也不是兄弟。”黑子冷冷说。



    “我,沈满青和宋卫明再也不是兄弟,你们给我作证。”沈满青的声音低沉。



    “哥,我们兄弟挺你。”五人异口同声说。



    “今天没有招呼好你们,下次抽时间请你们吃饭。”沈满青说。



    五人听出沈满青情的声音里掺杂失望、怒火,他们理解沈满青此刻的心情,走上前拍了拍沈满青的肩膀,安慰沈满青两声离开。



    沈满青回到院子里,把桌子上的碗碟倒进桶里,他拎着桶出门,十几分钟后,他又拎着空桶回来,用炉子上的热水冲了一个澡,回屋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吃季雪姐弟剩下来的饭菜。



    季雪叫阿梦、阿祥回房休息,她坐在床畔,拿布老虎逗小朋友,时不时用眼尾余光偷瞄沈满青。



    沈满青端着碗筷出去,在外边洗洗刷刷,没过一会儿,他咬着牙刷进屋,拿毛巾和瓷盆出去,等他再次进屋,季雪盘腿坐在床上,气恼道“宋卫明把我当作什么了”



    联想到前两天,宋卫明用那种恶心人的眼神看她,今天宋卫明竟然不见外把她当作自己人骂她,使唤她,季雪浑身难受。



    “他脑子有问题,满嘴胡言乱语,以后他再敢这样说你,不是揍他两下,和他分道扬镳这么简单,我把他往死里揍。”沈满青承诺道。



    “记住你说的话,别到时候他跟你说两句好话,你抹不开面子,又和他称兄道弟。”季雪躺下,侧身面对墙壁,感受到背后的床铺往下陷,她坐起来,把女儿移到中间,往他怀里推,“今天晚上你带她,我要睡觉。”



    麻麻不陪她完,小朋友的嘴巴已经噘的老高,现在麻麻把她塞进硬梆梆老爸怀里,小朋友吸了吸鼻子,弯弯的眼角瞬间挂了两滴眼泪。



    沈满青偷偷探身看季雪,季雪扯被子盖过头顶,沈满青吃瘪缩回身子,点了一下小朋友的鼻子,小朋友“哇”一声哭,沈满青喊了一声祖宗,抱起她,这位祖宗嫌弃老爸的怀抱太硬,没有麻麻的怀抱舒服,抽抽嗒嗒抗拒沈满青抱她。



    沈满青努力回想育儿节目的内容,他尝试掌心托着小朋友的胸膛,五个手指托住小朋友的侧脸,抓住小朋友的腿放到胳膊上。



    小朋友张开嘴巴要哭,突然发现这样蛮舒服的,她吐了两个泡泡,攥紧的拳头举起来搭在老爸的手指上,甜甜的进入梦乡。



    沈满青轻轻地把小朋友放到床上,小朋友睁开眼睛看了老爸两秒,鼻子一皱,泪水就溢出眼角,沈满青抱起祖宗,继续飞机抱。



    下半夜,小朋友饿了,跑回麻麻怀里吃饭,吃的饱饱的,窝在麻麻怀里睡觉,沈满青这才睡觉,他的头沾上枕头,立刻进入深入睡眠。



    次日早晨,季雪带阿梦、阿祥整理菜地,沈满青留下来带小朋友,不是沈满青要留下来带小朋友,而是小朋友的麻麻认为整理菜地比带小朋友轻松,硬把小朋友塞给沈满青。



    这么小小的人儿,竟然也会看碟下菜,季雪带她,她躺在床上不哭不闹,沈满青带她,躺在床上不行,非要趴在沈满青身上或者手掌上,沈满青抱她,她都不乐意。



    于是乎,沈满青躺在床上挺尸,小朋友一脸香甜趴在他身上。



    沈满青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他实在躺不下去,他抖开披风,披在小朋友身上,抱小朋友到外边晒太阳。



    沈满青靠在院子大门上,小朋友趴在爸爸怀里,露出两个眼珠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观察来往行人。



    “小沈,昨晚我家卫明到你家吃饭,一晚上没有回家,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宋卫明妈看到沈满青,想起了夜不归宿的小儿子,她顺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沈满青摇头。



    “这死孩子,回来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宋卫明妈骂着走开。



    沈满青抱着小朋友回到院子里,突然听到他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老婶尖叫,他害怕吓到小朋友,没有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远远的站在大路上张望。



    那个老婶拿粪筐到柴火堆拽麦秸烧锅,抱麦秸塞进粪筐里,突然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吓得跳老远尖叫。



    宋卫明拿到金锁,要去赌场发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撞到柴火堆上,摔在地上,他拽几把麦秸盖上身上,倒下就睡,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娶了季雪,季雪和前世一样,白手起家成了富翁,作为季雪的丈夫,他享用季雪的财产,过着左拥右抱的生活,他爽的不得了,突然一个女人尖叫,宋卫明被惊醒。



    他爬起来,怔怔看四周,记起来了,他刚重生没有几天,季雪还没有发财呢。



    “宋卫明,你不回家睡觉,睡在我们家柴火堆里干嘛。”老婶抓粪筐里的麦秸砸他。



    “不睡柴火堆,睡你家呀,你给我睡吗”宋卫明呸一声,吐掉飘进嘴里的麦秸,嬉皮笑脸说。



    “你娘,你这个兔崽子,竟然敢占老娘便宜,看老娘不打死你。”老婶抱起粪筐砸宋卫明。



    四十多岁的宋卫明经常对村里女人开荤腔,他重生到23岁的身体里,压根没有意识到他这样说冒犯了女同志,甚至觉得自己特别有男人味,这一点,他在季母身上得到了证实,他开荤腔开的特别帅气,没想到碰上了硬钉子,被老婶追着打。



    宋卫明手忙脚乱逃走,老婶紧追不舍,把他踹进水沟里,把粪筐扣在他头上,跑到沈满青家“小沈,借一根树枝。”



    她抱着树枝跑回去,宋卫明刚爬上来,就被老婶用树枝戳了下去,他在水沟里捂着脑袋乱蹦,老婶站在路上挥舞棍子打。



    宋卫明躺在沟里抽搐,老婶用树枝挑起粪筐,扛在肩膀上,雄赳赳气昂昂回家。



    沈满青掏出小朋友的小手手,教小朋友鼓掌,替老婶喝彩。



    站在大路上目睹整件事情的村民们,扭头看沈满青耐心教小朋友鼓掌喝彩,他们眼角抽了抽。



    宋卫明爬上岸,顺着村民们的视线,看到那对父女在那里幸灾乐祸,他眼神阴翳“唾”一口,你们父女俩给我等着。



    沈满青也注意到宋卫明,他咧开嘴,嘲笑他狼狈不堪。



    宋卫明的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金锁,他咧开嘴猖獗大笑,你的金手指是我的,你的老婆也是我的。



    这时,季雪挎着菜篮从菜地回来,经过宋卫明身边,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过去,走到沈满青身边,逗了两下小朋友,和沈满青一起回家。



    宋卫明咬住牙齿,气得浑身发抖贱人,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你真贱,老子要把你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他翻着白眼,鼻孔朝天喘粗气回家,要往床上躺睡觉,被宋卫明妈拧着耳朵拽到院子里,宋卫明妈盯着他洗澡,盯着他换一身干净衣服,才允许他躺在床上睡觉。



    宋卫明妈背着化肥到地里,宋卫明听到关门声,他爬起来攥着一把锤子,到母亲房门前,锤开门鼻子上的锁,踹门进去,翻出两百块钱,他把钱塞进兜里,骑洋车到小王村赌场,去了才知道,小王村赌场只有夜里21点开放,让他回自己村的赌场,打一分两分钱赌资,太浪费时间,他看不上。



    宋卫明骑洋车晃晃悠悠到季雪娘家的村子。



    他掏出十块钱,买了一点卤菜和凉菜,又买了两瓶啤酒,骑着洋车哼着小曲到季家。



    “婶,几天没见,你咋又漂亮了嗫。”宋卫明把车靠在墙壁上,胳肢窝夹两瓶酒,拎着卤菜和凉菜,笑嘻嘻说。



    季母正在扫院子,闻言,举起扫帚打拿她寻开心的王八羔子,宋卫明手里拿的东西闯进她的眼睛里,她放下扫帚,拿袖子擦了擦石桌“卫明啊,你看,你来就来了,买这些东西干嘛,瞎浪废钱。”



    宋卫明把菜放到石桌上,拿牙齿磕掉瓶盖,递给季母,他给自己开了一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捏猪耳朵往嘴里塞,边嚼边说“诶,我心里难受。”



    季母生怕她到厨房拿筷子,宋卫明把这点东西吃完了,她也不穷讲究,用手抓菜吃,喝了两口啤酒说“难受啥,你和婶子说说。”



    “婶子这么好,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婶子的女儿也不差,诶,”宋卫明失落灌了两口啤酒,“我没有福气,娶不到婶子的女儿,心里难受。”



    “你这孩子,婶子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季母谦虚说。



    “就好,我要是能娶到婶子的女儿,让我出五千块钱彩礼,我也愿意。”宋卫明拍胸口说,“婶子,我说真的,我有钱,我能给得起五千,我为啥不说出去,就怕别人听到五千块钱,给我说亲。”



    “咳咳”猪头肉卡在季母的嗓子里,季母脸憋的通红捶胸口,猪头肉被她强行咽下去,季母顾不上喘口气,忙不迭问,“卫明啊,是五百还是五千婶子刚刚没有听清楚。”



    “一万块钱我都能出的起,别提我钱了。”宋卫明摆手说。



    五千



    季母翻白眼珠子算,五千到底是几个六百,她算不过来。



    “诶,我知道你不信,过两天我背一万块钱过来给你看。”宋卫明抖着腿吃花生米。



    “没,没有说不信,婶子信你。”季母咬着舌尖说。



    “嗐,一万块钱呐,我背过来,所有人都知道我有钱,他们肯定惦记上我,给我说亲,我觉得呀,说不定镇上的姑娘也争着抢着嫁给我,”宋卫明举起酒瓶,和季母碰了一下,“婶子,我和你的女儿有缘无份,娶不到像你一样善良勤劳的女人,很惋惜,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爸死得早,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要为宋家留一个香火,必须得娶。”



    “那、那啥。”季母懊恼拍掌,悔恨呀,当初小儿子不和小儿媳妇私奔,小儿媳妇不大着肚子回来,小儿媳妇娘家不借此到她家抢钱,姓沈的也不会丢给他们家六百块钱,霸道蛮横抢走季雪,她把季雪留到现在,嫁给宋卫明,五千块钱就是她的了。



    “婶子,我走了,后天我带一万块钱过来,向你证明我没有说话。”宋卫明打了一个酒嗝,推洋车离开。



    季母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抱着两个空酒瓶到小店换钱,她揣着回家,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越想越觉得可惜,五千块钱啊,不是五分钱,也不是五毛钱,从她眼前飘走,也不知道被哪个死丫头捡到便宜。



    到了中午,季家人从地里回来,跑到厨房一看,冷锅冷灶,他们当即朝季母发火,季母越想越窝火,把火气全撒在他们身上“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吃,吃吃吃,吃死你们,一群有娘养没爹教的孬种。”



    季父留在地里收尾,刚踏进院子里,就听见媳妇骂他,他脸憋得通红说“我是孬种,我们分开过。”



    “你就是孬种,如果你不是孬种,你儿子能没有钱娶媳妇,你女儿能被那个凶神恶煞抢走,孬种,你是大孬种。”季母喷季父一脸吐沫。



    季父说不过季母,他放下锄头,坐到门槛上生闷气。



    “老娘心地善良,勤劳俭朴,当初怎么不长眼,嫁给你,但凡嫁给一个男人,不是孬种的男人,我生的儿子不愁娶媳妇,县城里的人家排队求娶我生的女儿。”季母越骂越起劲,她气势汹汹走上前,戳季父的额头,季父却坐在门槛上任由她戳,季母烦透了他这副死样子,拿指甲戳他额头,“五千块钱彩礼钱没了,都是你的错,怪你,你这个死老头,早死就好了,老娘带儿女改嫁,给他们找一个有出息的爹,他们也不会窝在农村,我女儿也不会被人用六百块钱抢走。”



    “啥妈,你说啥五千块钱”季小哥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急切求证。



    “人家看上我优秀的品质,想要求娶我女儿,愿意出五千块钱。”季母抬起下巴,得意洋洋说。



    “嘁,五千块钱妈,咱们镇没有一户有五千块钱,你不会被骗了吧,傻老太太呦。”季小哥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你别不信,那人说了,过两天背一万块钱过来让我数,”季母摆摆手说,“后天,你们待在家里,跟我一起数钱。”



    季小哥



    季家人



    看着全家人傻眼,季母特别有成就感,但是她想到钱不是她的,她心疼“哎呦,哎呦呦,痛死我了。”



    季家人捂住胸口蹲在院子里,心疼的倒抽一口气。



    “诶,他妈,你看阿雪行吗阿雪是咱侄女,跟咱女儿没啥两样,不如把阿雪介绍给有钱人。”季父拍头站起来,眉开眼笑说。



    “彩礼钱归我,你弟女婿逢年过节到我家送礼,我就愿意。”季母拽季父,催促季父跟季小叔商量这件事。



    季父挣脱季母的手,坐到门槛上抱头“这么好的女婿跟我们没有缘分,别胡思乱想了。”



    季母翻着白眼珠子,骂骂咧咧。



    儿女们觉得非常可惜,也只能这么着了。



    季大嫂、季二嫂去做饭,季小哥和季小嫂躲进屋里说悄悄话。



    做好饭,一家人食不知味吃饭。



    吃完饭,他们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浑浑噩噩扛着锄头到地里除草。



    他们一整天都是如此,心里装着特别难解决的难事。



    晚上,他们辗转反侧睡不着。



    第二天,他们顶着黑眼圈到地里干活。



    中途,季小哥、季小嫂找借口回家打水,跑回家,找到季母。



    季小嫂戳了戳季小哥,季小哥朝季小嫂竖起大拇指,大拇指指向自己,一切交给他了。



    季小哥绕到季母身后,给季母按摩“妈,阿英有一个妹妹,她妹妹比季雪漂亮,比季雪嘴巴甜,跟你一样讨人欢喜,你俩站在一起,不和别人说,人家一准认定你俩是亲生母女,你俩这么有缘,不如你认她做干女儿,把她介绍给那个有钱人,咋样”



    “不咋样。”季母拍开小儿子,狠狠剜了一眼季小嫂,“吃里爬外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什么好事想着娘家,还怂恿我儿子向着你娘家,呸。”



    季小嫂红着眼圈,咬唇看着季小哥。



    季小哥跑过去安慰媳妇,季母气的拍胸“滚回地里干活,别在我眼前碍事。”



    “走就走。”季小哥灌上两壶水,带着媳妇离开。



    季母跑到大路上,掐腰指着两人的背影大骂,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她才闭上嘴巴,把家里的孩子撵进院子里,嘱咐最大的孩子带小儿子的儿子,她锁上院子大门,匆匆离开。



    季母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女婿家,却看到了一堆废墟,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晕倒。



    隔壁婶子扶住季母,扶着季母到她家,手舞足蹈和季母描述他女婿的丰功伟绩。



    好啊,那个凶煞真不是东西,强取豪夺娶了季雪,却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差,让她女儿借住到别人家,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恶煞带着季雪乞讨。



    不成,作为母亲,她的良心不允许女儿过这样的生活,她今天就要带女儿回娘家。



    季母根据隔壁婶子指得路,找到女儿借住的地方,她推门进去,二话不说扯一个床单铺在地上,搬房间里的东西,放到床单上,打包带回家。



    季雪被突然闯入的母亲整懵了,半晌,她反应过来“妈,你干嘛”



    “带你回家。”季母扯着四个角打结,“别带孩子,你跟妈走。”



    她想好了,带女儿回家住几天,等宋卫明背钱过来,她确认宋卫明带来的钱是真钱,她就跟宋卫明说季雪和沈满青离婚,她把季雪嫁给宋卫明。



    “妈,你别闹了。”季雪害怕吵醒女儿,压低声音说。



    季母扯着嗓子嚷嚷“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和你妈说的话,没大没小。”



    “妈,你吓到念念了,能不能小声点。”小朋友猛地抖了一下,闭上眼睛嗷嗷哭,季雪第一时间抱起小朋友,给小朋友叫魂,脸贴着小朋友的脸蛋,告诉小朋友麻麻在,不要怕。



    “不就一个死丫头嘛,看把她娇气的,赶紧放下她,家里有多少钱带走,跟我回娘家住几天。”季母用手拽小朋友,试图把小朋友丢到床上。



    小朋友脸憋得铁青,哭的伤心欲绝。



    季母气势汹汹闯进来,阿梦、阿祥立刻躲起来,尽量不在季母眼前晃悠,两人听到季母和姐姐发生争吵,随后小朋友惨哭,他俩跑进去,目睹季母抢小朋友,姐姐害怕和季母夺小朋友,伤到小朋友,又怕撒手,季母摔小朋友,她急得掉眼泪,阿梦冲上前咬住季母的手,季母惨叫一声撒手,阿祥抱住季母往后拖,季母被拖到院子里,阿梦用最快的速度关上门,插上门栓,她害怕季母破门而入,她用自己的身体抵住门。



    “妈妈的宝贝,不哭啊。”小朋友哭,季雪跟着哭,边哭边哄,小朋友不买账,脸憋的一阵青一阵白,季雪害怕她哭岔气,把自己憋死,她掀开衣服,用口粮哄小朋友,小朋友却摇头,舌头往外边顶口粮。



    “姥姥坏,叫爸爸回来替念念出气好不好,念念不哭。”季雪话音刚落,小朋友抽噎吃口粮,吃两口嚎一嗓子,却比刚才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太多了,季雪喜极而泣。



    阿梦见此,松了一口气,滑坐在地上。



    门外面的阿祥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没有松手,死死地抱住季母,季母想起了这是恶煞的地盘,恶煞知道她干的事,说不定扛着大锤子到她家砸房子,她惊出一身冷汗,被五千块钱冲昏的大脑清醒了,大着嗓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季雪,妈跑去你家看到一堆废墟,又听说你们住在别人家,到现在为止,小沈也没有说要盖房子,我生气啊,气他让你过苦日子,我带你回家,咱不跟他过了,女儿留给他,跟妈回家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