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被康熙爷指了偏爱妾室批评, 又不能应,又不能反驳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不上曹家和平郡王吧,于是暂且默认了这个偏宠妾室, 帏薄不修的罪名。
至于给孩子请名这种还没出口的话,更是被康熙爷全都堵了回去。
他心内思量的还有一件事要说平郡王福晋之事, 还可能是平郡王自己为妻子不忿说出去的。那他想要给六阿哥请名这件事,可不是写成了大字报贴的满大街都是, 所知者无非府里的人,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四爷把这件事先记在心里, 然后专心应对皇上。
在他认真诚恳的认错态度下, 皇上也就把此事放过去了爱新觉罗氏好出个情圣, 皇上难免要敲打下儿子们。
四爷这进府给儿子申请名字没申请到,倒是申请到了好几巴掌,心情极差。
偏生出了乾清宫,还未出宫门又遇上了隆科多这个真宠妾灭妻的。
隆科多见了他就“哎哟哟”迎上来。
口中说道“我知道皇上想要寻你的晦气, 紧赶慢赶想使人告诉你,偏生这么巧,你先递了信儿进宫,叫皇上抓个正着。”
四爷见隆科多比以往热情,也不好冷着脸对这位舅舅。
然而接下来隆科多说的话差点让他吐血。
“哼, 什么汉人的臭规矩, 名啊分的, 咱们做男人的,不能委屈了心上的人才是最要紧的。纳尔苏这个郡王我都不看在眼里, 何况他那个包衣出身的福晋了”然后拍着四爷的肩膀“叫你心上的人去应酬,是给她脸了他们家竟然还敢不忿。”用行动和言语表示支持四爷。
四爷的脸都不是脸了。
合着隆科多今日这么热情,是以为找到了同道中人
隆科多继续跟四爷规划未来“嘿, 等以后”压低了声音认真跟四爷敲定了一下,若有四爷潜龙出渊的那天,必要给他心爱的李四儿一个正经八板的诰命。
最后还流露感慨之意“从今儿起咱们爷们才算是投契了”
在某种程度上,隆科多也算是真爱无敌了。
四爷从内到外已经气到麻木了合着我登基的第一要务,就是给你的小妾一个出身啊
一张脸真是脸寒胜似天寒。
隆科多只以为他是被皇上骂的麻爪了,又安慰了他两句才走,留下一个火越来越旺盛的四爷。
一路打马回府。
四爷先扔下平郡王的事儿不管这件事不是平郡王自己,就是平郡王交好的那一窝人去告状,虱子多了不咬,四爷跟那几位兄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账目了,倒是可以先扔一下。
但自家的话泄露出去,他必要审问的。
这也实在好审四爷又不傻,不会当着外头官员堂客们说什么破例要给幼子请名,这话还是在后宅家宴上,抱着儿子一时高兴,跟一群妻妾说的。
雍亲王府内言不出,外言不入的,嫌疑人很明显。
果然是李氏告诉了弘时,弘时在跟堂兄弟们聚会的时候酸溜溜了一把,然后这话就到了御前。
“把小畜生叉过来。”
张有德不敢原话传递,只得飞奔了去请弘时来。好在今日弘时并没有出门做客。
四爷仔细打量着弘时。
但凡皇族的基因,几代下来都不会太差就算是父系起初有点丑,经过几代选秀美女的洗礼,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养移体居移气,养尊处优干净体面就不会丑。
弘时是四爷的儿子,眉目是像他的,又有李氏这样的美人母亲。
他自然是个生的颇看的过去的孩子。
四爷还记得,弘时平安出过花后,自己有多高兴。
小时候也是聪明灵巧读书出色的孩子,如何现在就蠢成了这样,居然把自己的阿玛坑给别人。
弘时哆哆嗦嗦的站着。
实在受不了屋里高压的氛围,弘时忍不住抬头“阿玛”然后就被踹了一脚。
他躲也不敢躲,闷哼一声险些倒地,心里更是难受的要死。
阿玛怎么就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呢,从前不是这样的。
四爷冷冷问道“是你把家里的消息传给外人知道的”
弘时睁着有点模糊的泪眼,不明所以。
四爷被他蠢崩,不肯跟他绕弯子,直接道“你六弟取名之事。”
弘时嘴像只金鱼一样张合,也像只金鱼一样说不出话,就为了这件事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阿玛就这样偏心,这点小事都要踹他
四爷不用再问了,弘时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今日乾清宫中,你皇玛法就此事问责。”四爷要给儿子下猛药,再不肯等他自己清醒“你做的好事人心隔肚皮,你以为是兄弟,将诸事说尽,却不知平白做了旁人手中的刀”
见弘时仍然在做小金鱼,四爷就道“你回去好生反省两日。若再想不明白就罢了。”
这就罢了三个字里的最后通牒意味,也不知弘时听没听出来。
弘时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
如是这般,宋嘉书就倒霉的迎来了一个心情暴躁,想要喝酒的四爷。
宋嘉书这是什么上天打雷我倒霉的事儿啊
四爷是真没处去了。
他从宫里挨了削回来,他最好的十三弟闻讯也来慰问了。四爷原想留他吃酒吐槽,然而十三爷染了风寒,进门就坐的远远地怕传染了他。手里还拿着手帕捂着嘴咳嗽,听他四哥说一半,急的只能伸着脖子远远的安慰四爷。两个人在屋子两头坐着,跟对喊山歌似的。
四爷都不忍心跟十三吐槽了,匆匆说完了今日的事儿,反而倒回来关怀十三的身子,顺便给他打包了大夫和一堆药材,然后命人强送还想安慰他的十三回府。
吐槽吐了一半,最是憋闷。
偏生这件事四爷还没法去跟年氏说儿子的名字也没要到,四爷这样内里刚强要面子的人,实在是近乡情怯,不肯在年氏跟前示弱。
况且年氏原就体弱多病,两人喝酒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的情趣,喝多了次日年氏要请大夫,四爷要跟着忧心。
于是四爷转头往凝心院来了。
要是宋嘉书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多半要冷笑怎么,我身体好就该死啊。
就算她不知道四爷的心声,听了这个消息也不甚高兴给领导陪酒消火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引火烧身。
宋嘉书是很愿意陪四爷喝酒,自己蹭点好酒的,但并不愿意在四爷爆竹似的时候还陪在一旁,万一把自己炸一脸血,真是血亏了。
四爷没有不被欢迎的自觉。
在他看来,后宅里的女人都是一颗红心盼着他,跟向日葵看太阳似的。
于是他带着酒就奔过来了。
这回并不是为了要私下观察这些妾室,所以先命苏培盛过来通传,免的耿氏也在,颇为尴尬。
耿氏果然在这里。
如今朝廷还没开印,也没听说宫里有内监来召雍亲王,那四爷突然进宫所谓何事,府里女人们心里都是门清的。
耿氏在这里心浮气躁的等信儿,还嘟囔“上百个皇孙名字都出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再不信能好过弘历弘昼哥俩。”
宋嘉书也不去管她这个精神胜利法。
苏培盛一来,耿氏就惊了。
两人对视一眼,虽消息不能灵通到前院,不知四爷抓了弘时来问罪,但也知道估计事情有变若是四爷给六阿哥讨到了名字,估计这回早就去东大院,父母抱着刚有了名的小宝宝你侬我侬了,还能顾得上别人
何况苏培盛也是个机灵的,很愿意在底线内给值得讨好的人卖个好。
提到四爷要来喝酒的时候,那愁苦的小表情一摆,就提醒了宋嘉书爷是心情不好要来酗酒,而不是心情美滋滋来畅饮的。
耿氏百爪挠心似的,但到底不敢留下。还特别担心的握了握宋嘉书的手这回换她劝宋嘉书别乱说话,好好伺候四爷别惹不高兴的爷,然后才急急忙忙回自己院子去了。
宋嘉书准备杯盏的时候,就准备了大杯。
要说从前四爷把她当工具人,这回简直是把她当工具啊。明显就是心情不好,在这里喝闷酒的。
宋嘉书心道既然要借酒浇愁,就好好浇吧。
所以她也不劝,直接用她的好酒量跟四爷对饮。
她也是计算好了,今日就算四爷醉大了,甚至醉的难受,福晋也不会深责她。
一来没出正月,就还是全国大放假,各府日日摆酒要摆到二月二龙抬头,哪日没有个喝醉的二来福晋正也不喜四爷为了年氏破例,压过从前嫡子的旧例,这回六阿哥取名事不成,四爷要为此大醉,以福晋的做派,一定会面上责备她不知劝阻四爷,然后就没然后了。
谁让这回四爷办的事儿,福晋也不喜欢啊。
大清的男人,尤其是皇室男人,要有贤妻持家,有美妾延续香火,还要宠着自己爱的人,这很正常,这个男权主宰的社会赋予了他们这个权利。
那也就不能怪女人背后的自私和算盘。这个时代没有赋予她们嫉妒的权利,可她们终究是人。
不是机器。
不是背一句女则女训里以夫为天,就真的像个机器人一样以男人为天的。
当宋嘉书认真开始喝酒,四爷很快败退。心中有烦忧的人,本来就易醉,再加上空腹喝的烈酒,哪里能不醉。
这一喝多,刚才跟十三爷说了一半悬着的话就开始往外蹦了。
起初四爷还是存着一半清醒的他不会在府里格格跟前说皇上的话,也不会说起皇子相争。
于是他先骂曹家。
没错,四爷先骂的是跟他积怨比较深的曹家。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的积怨。
曹寅再有跟康熙爷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是包衣,江宁织造也不是什么大官,也不在京城,他如何敢惹皇子。
只是他的性情做事跟四爷极不对路。
宋嘉书实没想到,红楼梦这一千古奇书尚未面世,她先听了原型曹家的两耳朵不法事和八卦。
“曹寅与其亲家李煦,管过盐政,还管修理海塘,都是皇阿玛开了天恩特批的,都是肥差中的肥差,他们居然在任上仍旧亏空甚多,还敢推脱是接驾的缘故”
宋嘉书心道这段不光我知道,后人都知道。因着喜欢说走就走的旅程的康熙爷六下江南,四回都是曹家接驾的缘故,所以曹家亏空多,康熙爷也不忍亏了他们,才让其管着盐政盐引这些挣钱多的差事。
她自然是腹诽,不敢出声,然而对面四爷已经开始吐槽这件事了。
“虽是接圣驾,却也没有叫他那般奢侈不过白白败坏皇阿玛的名声。”四爷还当场吟诗一首“符骧骂曹寅的原话,三汊河干筑帝家,金钱滥用比泥沙。宵人未毙江南狱,多分痴心想赐麻。哼,他们家滥用金钱,竟全打着帝王家的名号。”
“他愿意做佞臣皇阿玛还要做圣明天子呢曾屡屡降旨给他,命他不许扰民,一切接驾皆从简。”
宋嘉书捧着茶杯不敢吱声爷,皇上话是这么说,可谁接驾敢不把皇上伺候的舒舒服服敢跑去跟皇上说,您既然要节俭,最好下来走路
大约是红楼梦的缘故,宋嘉书对曹家总有滤镜。四爷吐槽一条,她面上点头,但都在心里反驳一句。
四爷是喝多了,立志要吐槽个痛快。
“皇阿玛处处夸赞曹寅,只说他公忠体国,实是”就算是喝多了,四爷也把用人唯亲四个字吞了回去。
然后换成举例子,想要用事实来举证“十多年前,曹寅还活着的时候,突发奇想要贩铜,他何曾做过生意,倒是就敢上折子不单如此,他还腆着脸向内务府借了十万两,皇阿玛信任他自也准了。谁知不到一年曹寅就把这朝廷贩铜之事搞得乌七八糟,赔了个底朝天。接着他居然又腆着脸上折子说不想贩铜了把此事丢开不提,十万两银子也不还于户部”
宋嘉书一时竟无法反驳,要真是这样,曹大人您够任性的啊。
她看着眼前对此反应激烈的四爷,福灵心至,小小声问道“爷当日”
四爷咬牙道“我当日正在户部当值。”
宋嘉书要替曹家抹眼泪了。
四爷的脾气,是恨不得毫厘必清的强迫症啊。他本就看不惯曹家,估计当日也会为此事跟皇上进言,结果当然是没成功,曹家可不就上了他的黑名单吗
在他看来,曹家这就是挖国家,也是挖他们爱新觉罗家墙角的硕鼠。
四爷心里着实憋屈。
从这位爷的用词上就看得出“五十一年的时候,好不容易曹寅突发一病,干脆的死了。”
宋嘉书
四爷冷笑道;“好在朝廷还有明白人,御史立马参曹寅及其亲家李煦亏空三百多万两,很该勒令其家立时补上亏空,否则论罪。”
“皇阿玛居然还给他们抱屈,说哪有亏空三百万两,只有亏空一百八十万两”
在四爷看来,你薅他家羊毛,哪怕是薅一百八十两,他都要判个流放,这一百八十万两跟三百万两的区别,就是凌迟割几刀的区别结果康熙爷还只顾着伤感曹寅的去世,认真跟朝臣们道你们别委屈了他,远没有亏那么多的,何况朕也知道,他情有可原的
最让四爷难以理解的是,康熙爷居然下旨让李陈常为两淮盐运史,用盐务上的税收,帮着曹寅李煦填了这亏空,好保全他们两家。1
于是曹寅死了,康熙爷当时的心情是悲痛,四爷当时的心情就是不可置信。
在他心里,曹寅就是个包衣奴才啊。况且别说奴才了,就算是皇子亏空,都不至于拿盐政硬补啊
宋嘉书继续给四爷倒酒,四爷端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冷笑道“原本倒也罢了,曹寅自己死了,过了三年他亲儿子也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皇阿玛给他过继个儿子过去不让他没人烧纸就算是恩典了。”
古人看来,死者为大,人死如灯灭,四爷见曹寅都绝后了女儿嫁了人不算后,对他的怨气本小了不少。而且康熙爷看重的是曹寅本人,他跟亲子一死,他对曹家其余人可没那么好说话,曹寅的继子这两年挨了不少严厉的批评,被骂不如其父远矣。四爷虽然对这句话持保留意见,但见曹家惨兮兮也就罢了。
可惜曹家跟他似乎就是犯冲。
自从前年皇上有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政策后,四爷又被皇上弄到户部去一段时间。
结果又赶上了曹家继子上书,表示曹家还完了钱,跟皇上请旨要为曹寅做法事。四爷当时就在心里骂拿国家的钱填完自己亏空的窟窿,还有脸上书
结果曹家有脸上书,康熙爷更给脸。甚至还亲笔写了一首悼念的诗送去了扬州天宁寺曹寅正是在那里病死的。之后又赏了一千两银子让曹家给曹寅好好做法事。
同时在朝会上,还跟大臣们炫耀了下你看他们两家如期还完了银子,同时让大臣们议一下,给予曹家李家一定的表彰,顺手还给两家升了一级官。又让宫里的贵妃召平郡王妃进来赏赐,简直给四爷气懵过去了。
若非如此,四爷还不至于这回也给平郡王妃脸色看。
在他看来,曹家能干出这种事来,教导出的女儿一定也不咋地
宋嘉书举杯饮了一小盏。
唉,被未来皇帝记了这么多笔账,曹家实惨。
四爷似乎真的喝多了,见她自斟自饮了一杯,还有些不乐意“如何不敬爷一杯”
宋嘉书一走神,忘了这是跟顶头上司喝酒了。
于是连忙拿出专业饮酒的态度,给四爷添酒,然后又夹了一块盐焗鸡。
鲜咸的肉香最是下酒,四爷饮尽了这一盅,宋嘉书立马给他添上酒。
又怕明日四爷想起来不对味,觉得喝醉了跟后宅女子说了朝政,此时宋嘉书就先笑着打前站“爷说的这些,倒像是我们素日看的戏文,总有些大贪官贪了钱财草菅人命,最后叫清官斩了呢。”把这些话从朝政漂白成市井八卦。
四爷眯着眼点头“要真如戏文倒好了。”
其实他还真没觉得这话是朝政在江南那块,百姓书生骂曹家的不计其数,每回南巡,曹家每回挨骂。
宋嘉书看着四爷越喝脸色越红,而旁边苏培盛脸色越白生怕四爷喝难受了,次日伺候的人挨骂。
“爷,要不收了杯盏歇着吧,否则明儿早起不好受。”
苏培盛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四爷冷笑一声“明儿何须早起,只管喝吧。”
他这些年如履薄冰,在皇父跟前做不爱权势状,压抑本性,当真是委曲求全了。
当年他是皇子,奈何不得圣宠在身的奴才。
如今他是雍亲王,二十年过去了,竟然还为了瞧不起一个奴才的女儿而被斥责敲打。
期间还夹杂着他的长子,蠢得出卖自家事。
饶是四爷这些年修炼出来心性,也有些耐不住,只想大醉一场,先忘掉这些糟心事。
苏培盛如丧考妣,还只得按吩咐去拿酒。
四爷如今有了醉意,眼睛倒是还很亮,看苏培盛拿来的小酒壶就骂他“难道府上穷的只有这二两酒了不成奴才何以作怪”这骂的估计还是别人,只是苏培盛赶上了,无辜挨骂,只得再取。
苏培盛眼睛觑了下旁边的钮祜禄格格好嘛,这位除了脸色更红润,眼睛更明亮些,竟是手不抖眼不晕,看不出一点醉意,当真是海量。
于是再次传递求情的眼神,想让钮祜禄格格劝一劝。
苏培盛是得罪不得的,宋嘉书微微颔首,自然会在这时候卖个好给他。正如方才,她劝了苏培盛领情,四爷听不听,她是决定不了的。
四爷不听。
他想起了十三。
皇阿玛对曹家这样宽和,对自己儿子的错漏却是不肯容量。
十三爷也有女儿,康熙四十二年所出,前年正好说亲,十三爷当时就发愁,自己不得盛宠,男孩也罢了,只怕女儿误了终身。果然折子上去,皇上冷了几个月,虽没给送到蒙古去,但也只是随手指了户人家。因十三没有爵位,女儿也自然没有封,只是如寻常贵女般出嫁,可怜夫妻过得并不和睦。
再对比曹家的女儿,皇上先是费心抬旗,又许给铁帽子王,还让贵妃多番宣她进宫加以安慰十三爷心里难过的要命,四爷就更加不是滋味。
他做兄长的,空长到四十岁,结果护不住跟他亲近的弟弟,也护不住弟弟的儿女。
越是有本事的人,在必须变得无能的时候,就越是挫败。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五十八年,黎明前的黑暗啦
1康熙爷上谕曹寅、李煦用银之处甚多,朕知其中情由。故将伊等所欠银一百八十万两,令李陈常以两淮盐课羡馀之银代赔。
感谢在20210517 07:50:1020210518 08:02: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雀儿沟傻狍子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胖的兔子、kk、49157279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桐夜叶 30瓶;暴走鹿李吱哟、22317488、雪莉酒 10瓶;樱花凛凛 7瓶;潆泶 3瓶;代小榕 2瓶;西斯敏、水破天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