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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归家
    在凝心院坐了一会儿, 四爷便将正事说了“这一去也并不会太久,最多半月。路上也有侍卫太监伺候。”



    这是想着弘历没出过门,只怕钮祜禄氏不能放心。



    宋嘉书挺放心的, 这不就相当于孩子跟爸爸单独出去旅游吗, 且十天半个月的也不长,便是有什么吃住不适应的忍忍就过去了。



    能跟四爷出门,弘历必是高兴的。



    于是宋嘉书笑应了,心里已然在盘算给弘历带什么衣服了。



    四爷见她没什么溺爱担忧之态, 也表示满意。满意完, 他就抬腿去看自己的福星儿子去了。



    宋嘉书行礼恭送。



    然后这回记得关起门来, 继续练习做煎饼。



    等宋嘉书终于摊好了一张饼, 让白宁去还锅的时候,府里已经人人都知道四爷要带四阿哥出门办差去了。



    凝心院的人在膳房的待遇一向不差,这两年也越来越好, 如今面对的更是一张张花朵似的笑脸。



    不光李师傅这种素来奉承凝心院的人,亲自招呼小白菜喝茶, 连别的大厨也都诚邀小白菜进去坐坐吃点心。



    然后请他代为向钮祜禄格格转达, 要是格格想给四阿哥路上带些糕饼零嘴, 他们都十分乐意效劳, 请格格只管吩咐。



    小白菜回厨房还个锅的功夫, 险些被这些大师傅塞得零食给喂饱了,回来就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格格。



    宋嘉书正带着人收拾包裹衣裳, 听了小白菜的话,也点头道“也是这个理。在家千日好, 出门一时难。弘历在外头只怕吃不惯。”



    弘历虽然审美跟四爷有区别,但在挑剔生活质量上,跟四爷真是一个模子里卡出来的亲父子。



    要是饭菜都是不顺口的, 他就算在桌旁静坐饿一顿,也不肯糊弄着先吃饱。



    前院里,弘昼大着胆子去找四爷,表示也想跟着阿玛和哥哥出门。



    四爷板着脸“你是想跟着去玩,还是去办差”



    弘昼十分机灵“跟着阿玛和四哥办差。”



    四爷也是第一次带儿子出远门,不准备带上两个,尤其是弘昼还是个活泼过了头的,经常搞一些让四爷都头疼的幺蛾子。于是四爷就应承他给你布置两篇功课,你好好做,若是做好了,等夏日带你去圆明园。



    弘昼要求出行不成,反多了两篇功课,简直是欲哭无泪,一甩辫子跑来找弘历。



    弘历也在收拾自己的笔墨,以及出门这些日子要温习的功课本子。已经整理好的书本整整齐齐的累在那里。



    见弘昼老大不高兴的过来,就安慰道“到时候给你买当地的新鲜玩意儿来如何你在家也可帮着我照顾额娘。”



    弘昼这才点头“四哥放心吧,我会常去给钮祜禄额娘请安的。”然后又道“那四哥给我带好东西啊。”



    直到了四爷和弘历要出发的当日清晨,弘昼还特意早爬起来,来敲弘历的门。



    弘历还不及感动,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册子“我怕四哥不知道买什么,就问了好些人,写了些当地的特产,给四哥作参考。”



    弘历扶额你要写千叟宴筹备的时候,也这么用心,说不定咱们俩就能一起出门了。



    当他开始看弘昼塞给他的册子,发现自己胳膊都拉平了,册子还没完全展开的时候



    四爷带着弘历出府离京后,府里的生活就更平淡了些。



    要说有一点波澜之处,就是李侧福晋每回见了宋嘉书,都是哼来哼去,用眼角看她。不过自打宋嘉书在她跟前提裙子就跑路后,两人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无可再降。李氏的哼就被宋嘉书当成夜半小夜曲来听。



    就算李氏偶尔酸两句“爷这还是头一回带阿哥出门,竟就带了四阿哥,钮祜禄氏你倒是好本事,爷去你那里不过坐一盏半盏茶的时间,你就能给儿子讨来这个差事。”



    宋嘉书也懒得跟她说明是四爷的意思,索性就只当李氏表扬自己“多谢侧福晋夸赞。”



    把李氏气的更是直哼哼。



    李氏也想再以此事挑拨一下旁人,可惜雍亲王府诸人也不是傻子。福晋自己没儿子,看阿哥们都一样,甚至钮祜禄氏和耿氏的阿哥出头,她还更放心些,毕竟她俩不会像年氏一样,给她威胁感。



    至于年侧福晋,更不会把李氏的话放在心里,她只顾着看眼珠子一样,细心呵护她的七阿哥。



    前两个孩子的夭折,是她不堪回首的噩梦。这是她跟四爷的第三个孩子了,她一定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延续她跟四爷的血脉。



    李氏自己白生一回气,回头难免跟弘时叨登两句。



    殊不知弘时自己也很郁闷啊。



    自己才是长兄,今年也十七了,阿玛还从没带自己出门过呢,这头一遭居然带了四弟。



    可见跟额娘说的一样,四弟虽闷不吭声的,但跟他娘一样,都是腹内阴险的,不知怎么哄了阿玛去。



    弘时也曾在四爷考问功课的时候,喏喏小心的求了一回,请四爷带他一并去,只道“阿玛一路劳苦,为皇玛法办事,必得有人鞍前马后的料理些琐事。这回连四弟这个十岁的孩子都去了,儿子这做哥哥的怎么好只在家中享福”



    弘时把自己都给说感动了,但无奈四爷一点不感动,只冷道“你好生呆在家中反省才是”



    四爷这说的是弘时屡屡亲近八爷府上,亲疏不分的事儿。



    但他接着又训诫了一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且先好好修身齐家再说”弘时听阿玛加重了齐家二字,并不以为阿玛是恼自己,还以为阿玛是生气,他那个不省心的岳父上门的事儿。



    弘时只得应了。



    然后深觉自己大好男儿,就是被妻家糊涂的岳父所误,深以为恨。



    这会子又听额娘李氏叨登,弘时更烦了,只得道“额娘别说这话了,跟着阿玛出去一趟又有什么用我留在京里,正可跟堂兄弟们说说话。”又压低了声音“要不是我与堂兄弟们处的好,上回弘旺也不会告诉我那些体己话了。”



    李氏深以为然。



    于是先把对钮祜禄母子的厌烦先去了,忙着说起正事“也是。钮祜禄氏母子也是白给人做垫脚石。唉,你阿玛怎么就想着立个奶娃娃为世子,这真是”



    李氏咬了会牙又道“只怕那孩子没那么大的福气你只看年氏就知道,病病殃殃的,能养出什么好孩子来,只看她先前两个孩子都没站住,就可知了。这个只怕也难”



    弘时忽然蹦出一句“额娘,我前头两个哥哥不是也没站住吗我这不也是好好的。”



    李氏要被自己儿子气死了,一口气噎住,只得让弘时走了。



    且说四爷带着弘历这一去,说是去十天半个月,实际却在外头耽搁了足足两个月。



    宋嘉书起初还好,过了半个月之期,就不免开始牵肠挂肚起来。



    五年了,弘历对他来说,已经是真正的亲人。



    好在四爷那边的书信从来未断,也打发了两拨太监回来说明晚归的缘故。



    这一路并不是有什么意外或是生病耽误行程,只是外头州县的俗务繁杂,四爷又是个较真的脾气,便多花了些时间。



    福晋对钮祜禄氏一向观感不错,四爷凡有信或是打发人回来,她都叫了钮祜禄氏来旁听。



    每回给四爷捎衣物,也都让钮祜禄氏打包个包袱给四阿哥带上。



    等父子两人终于回府的时候,端午都已经过去了,京中的天都热起来。时隔两个多月,宋嘉书再见弘历,眼睛都是一热。



    孩子到了抽条长个儿的时候,本来就会瘦一点,又出去奔波了两个月,就更见瘦了,肤色也晒的略微带了点麦色。加上更加稳重的神态,得体的举止,才短短两三个月,弘历竟然是从孩子向个少年转变了去。



    宋嘉书满心里想的都是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纵然是亲父子,四爷委实不是一个容易讨好的人。



    她初见弘历,原有好多话想说,到头来也只有一句“这一路可都平安不曾病吧”



    今日四爷是特批了弘历放半日假的,弘历还没来及请安就见额娘含泪关切,心里也是滚烫,上前扶了宋嘉书的胳膊“额娘都放心吧,一路好着呢。”白宁白南就都退后了一步,看着四阿哥把格格扶到屋里去。



    弘历笑道“在京里也罢了,一旦出了京,又跟着阿玛,哪里有不好的呢”



    宋嘉书也笑了也是,四九城里面黄带子论斤称,皇亲国戚扎堆,但出了京城,到了下面州县,雍亲王就是最大的,自不会有人怠慢了去。



    进了屋,宋嘉书坐了,弘历才又正经请安行了一遍礼。



    凝心院里也早备好了茶点,弘历吃了一块“虽说在外头也没饿着,但总觉得还是家里味道好。”



    宋嘉书看着他举止,带着一点怅然的感慨“弘历真是长大了。”



    因问起为何在外头耽搁了这么久,弘历拿着点心的手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笑道“阿玛原也没想出去这么久的,可恨下头有些官员欺上瞒下的,不过弄些表面的功夫来糊弄,甚至把吃穿不足的人,都先抓到牢里去关着,免得露马脚来。”



    “于是阿玛带着我前脚刚走,后头就又变了样子。好在阿玛英明,转头回去抓了个正着。再有,路上也碰着两回喊冤的百姓,见了阿玛的车架不同,舍出命去拦着告状。阿玛既见了也不好不管的。”



    宋嘉书便不再问外面的事情,只是仔细问了他这些日子的饮食、睡眠。



    因弘历现在不住在后院,只能先回前院去洗澡,母子俩说了几句后,弘历便道“额娘,我先去换衣裳,等着回来陪您用晚膳,阿玛放了我半日假呢。”



    宋嘉书点头四爷,不愧是你,给儿子放假都只放半天。



    弘历去了前院,色色也都是齐备的。



    乳娘嬷嬷们见了他,毫不夸张的说,嘴都咧成了喇叭花,好似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来一般。



    原本嘛,做奴才的服侍主子,体不体面就要看主子的前程。



    如今眼见得自己服侍大的阿哥,得了四爷的青眼,乳娘嬷嬷们自然都是欢喜不尽的。



    弘历先整理了自己在外的笔墨书本,等嬷嬷来叫他“阿哥,水都好了,您快泡泡歇歇乏吧。”



    弘历将自己浸在热水里。



    方才额娘问自己,为什么回来晚了,他顿了顿,并没有告诉额娘实情。外头的风雨,还是不要让额娘跟着担忧了。



    四月初,他跟着阿玛刚出京城,京里就来了信儿。大学士王掞带领御史陶彝等十三人,声势浩大,一同上疏请建储。1



    四爷前脚刚出京城,后脚这些人就蹿腾着重提建储之事,要说背后没人,真是哄孩子的话。



    连弘历这种孩子都不信。



    何况这些人就跟商议好了似的,都在举荐抚远大将军,他的十四叔。



    因这是大学士和御史们当朝上书,并非私下谏言,于是不单四爷收到了信儿,连邸报上都明明白白写着,闹得天下皆知。



    弘历自然也见了,就有些替阿玛担忧。



    可弘历在旁看着,阿玛不但不急着回京,反而不动声色的揽了些可有可无的差事,拖延了回京的时间。



    果然等着等着,京里就传来皇玛法把上书谏言的人都发配了的消息。之后阿玛才带着自己准备回京。



    弘历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陷入了更深的谜团中。



    他还记得,有一日晚上,阿玛把他叫了去,罕见的跟他说起了朝上的事。甚至说的就是立储之事。



    “当日你皇玛法召廷臣议立储之事,当时满朝举荐你八叔,比这回只是大学士上书,声势更为浩大。可见他为人善笼络人心,你要当心。”



    弘历这是不知,四爷是吃足了教训八爷人格魅力太强,别说那些大臣了,四爷眼见的弘时都被他整的五迷三道的。扒拉了下自己儿子数量,四爷决定,既然要带弘历办差,就要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免得来日他被老八骗了去。



    弘历生在皇家,虽年龄还小,但也是知道些旧事的。



    当年明明是皇玛法先召集群臣,问及立储之事,群臣也只是按着他的要求回答举荐八贝勒。皇玛法却忽然翻了脸,当朝痛斥八叔卑贱阴险,反倒是又把废太子放了出来,复立太子,这一系列操作可谓把群臣搞得想死。



    之后皇上更再次召集大臣,非要审问出来是谁首倡此事的。



    于是朝上一片动荡,许多人开始趁乱咬人,有说张廷玉的,有说阿灵阿的,有说佟国维的,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把人家富察家的马齐扯了进来,还搞得罪状齐全。



    康熙爷当时正在气头上,直接拘禁了马齐判了个死刑,好在后来审明白了,才将人放出来。



    可怜马齐差点来个地府单程游。



    “张廷玉和马齐都是有能为的臣子,扯进这些事里也是倒霉。”四爷蹙着眉,对儿子道“这些年朝上为了建储之事,不知耗了多少精力,若是将这些精力都拿来做实事,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这政策还推行不下去。



    弘历垂手表示受教。



    四爷对着滚刀肉般的臣子们磨了磨牙都等着,等着爷收拾你们吧。



    又看着弘历站在跟前,不免想到自己将来若要建储该当如何。



    如今看来,弘历有几分可。但他也刚得了心爱的小儿子,将来贤愚如何都未可知四爷沉思片刻,打定主意要想个稳妥的法子,让群臣少为此事分神,都去老老实实干活才好



    弘历这些日子昼夜跟在四爷身边,可以说打他出生以来,所有跟阿玛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及这两三个月。



    得此言传身受,政治素养可谓突飞猛进。弘历只觉得,外面天地广阔,果然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只在府里读书,颇有些雾里看花。



    待弘历把自己收拾的舒舒服服焕然一新回到凝心院时,发现不但自家额娘,连耿额娘和弘昼都等在那里了。



    “四哥”



    弘昼从开着的窗户处见他进了院子,就开始叫他。



    等弘历进了门,给两位额娘请过安,弘昼早站起来给他问好了。只是问完好后,立刻伸出了手“四哥给我买土仪了吗”



    耿氏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她一听说弘昼去送行,好话没说两句,倒是给了弘历两米长的礼单,就已经恼了。这会子见弘昼还嘻嘻嘻的要东西,耿氏眉毛倒竖“你四哥出去是做正经事的,又不是给你买东西去的你再不懂事,我便打发太监告诉你阿玛去,叫你阿玛打你”



    弘昼依旧嘻嘻嘻“额娘才不会呢。”



    耿氏叫他气的牙根痒痒。



    弘历接了丫鬟奉上的茶,对弘昼笑着点头“你放心吧,东西就在后面由人抬着呢,这会子也该送过来了。”



    果然前院的小太监正好进凝心院大门,不一会儿就吭哧吭哧抬了两个樟木箱子进了侧间。



    弘昼惊喜莫名“这么大的箱子啊,都是我的”



    弘历端着茶点头“基本都是你的吧。”也只有弘昼给他开出了这么长的单子啊



    弘昼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箱子。



    里头用棉布分开包着许多玩器,什么铁铸的罗汉小人,水银灌出来的小动物,成套的用来行酒令的册子,甚至还有些一看就是西洋贡品的物件,黄铜望远镜,小船、小马车之类会动的小玩意。



    弘历亲手从里面取了两个小匣子出来“去的地方都不如京城繁华,也没什么好的奉给额娘和耿额娘,唯有唐县有一个专会打金钗的姓薛的匠人,据说手艺很好。”



    宋嘉书打开红木匣子,里面是一对精巧的金钗和一对耳坠子。



    耿氏的则是一只双股钗。她拿在手里对宋嘉书感慨“都是养儿子,姐姐看看弘历的行事,再看看弘昼,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原本还有三分客气的意思,可看到只顾扒拉箱子,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弘昼,这感慨就变成了真的这孩子咋这么愁人哟。



    宋嘉书取出一只钗来,拿着把镜直接插入鬓中,对弘历道“额娘很喜欢。”



    弘历也就笑起来。



    弘昼此时已经基本翻了一遍,指着两个明显包装不同的匣子“四哥,这是给三哥和七弟的”



    弘历点头“三哥眼光高,我只怕我挑的他看不上,这是请阿玛身边一位清客相公帮着挑的一套湖笔,和一块砚。阿玛瞧过也说还能入眼。”



    宋嘉书捧着茶杯很好,这是为了堵三阿哥的嘴,免得他在弘历送的东西上做文章。



    弘历指了另外一个大一些,颜色也鲜艳些的缠枝花纹盒子道“这是给七弟买的些幼童玩意。并不贵重,只是内务府不大做的一些民间孩子的玩器。”



    宋嘉书含笑弘历倒也知道,送去东大院的东西基本就要不见天日了,索性不买贵重的年氏护七阿哥如捧着易碎的明珠一般,外面的东西再不可能近七阿哥的跟前,只是弘历这个做哥哥的那么个意思罢了。



    弘昼仍旧在箱子前面坐着呢,此时指着第二箱右侧的一小半“四哥,这些可不是什么特产土仪吧。”



    他手指的这半箱,光华璀璨,多是些金玉玩物,个个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哪怕一个小小的花囊估计都比剩下半箱土仪值钱。



    弘历点头“这是阿玛所经途中,官员们送的东西。”各州县官员听说雍亲王要来视察,跟知道天仙要下凡的反应也差不多了,从衣食住行到伴手礼都准备的精细无比。后来听闻雍亲王还带了个府里的小阿哥,又连忙打点出来一份给小阿哥的礼。



    故而弘历也一路收了过来,极大的丰富了自己的小金库。



    不过这些金玉器物,他见得多了,也不太在乎。更是通过这一回跟阿玛出门,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权势的时候,金玉之物恨不得自己跳到你身上,躲都躲不开。但没权没势的时候,就算金满箱银满箱,也都是保不住的他亲眼看到自家阿玛这回干掉了两个贪污过甚的县令,直接将财产收归国有。



    弘历见弘昼翻看,就道“弘昼,你喜欢什么就拿走。”



    弘昼放下手里一挂香珠,笑道“我也不要这些,我就抱走四哥给我买的就成。”



    然后又亲手把给三阿哥和七阿哥的礼捧出来“走吧,四哥,我陪你去送礼,咱们早去早回,今儿额娘们定了好多好菜,要给你接风洗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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