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当一个最最最卑微的社畜,波本在美国吃香喝辣,我不服
远在美国的波本轻笑了一声,才悠悠然地通过手机吐槽道“每天吃快餐也叫吃香喝辣你对吃香喝辣的定义未免也太低了一点吧。”
那还不是因为组织不做人。
不过有些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在同事面前直白地吐槽领导吐槽公司,尤其是这个同事还跟你关系不咋地的时候。
于是我稍微包装了一下自己的语句,道“都是组织教导的好啊。”
“不愧是组织最忠心最勤奋的干部。”
“那是那是。”
我偶尔也不是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糟糕人物,因此这次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波本的阴阳怪气忽略他的语气只论他的话语本身,这就是夸奖嘛。
波本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有些无聊,在进入正题的时候还非要沿用刚才对我的“夸奖”。
“不过虽然你是组织最忠心最勤奋的干部,但当组织第二忠心第二勤奋的干部回到日本的时候,你还是会感到被赶超的压力吧”
我大概猜到“组织第二忠心第二勤奋的干部”是谁了,毕竟我俩都认识的干部就那么些个,又加了一个回日本的限定,那就更少了。
不过第二这种形容真的是对他的夸奖而不是讽刺吗
我对此抱有深深怀疑。
因此我问“你口中那个会带给我压力的人是琴酒吗”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吧。”
波本答得笃定,我偏不如他意。
我开口前先定了定心神,主要是为了憋笑。
“其实还有伏特加哦。”
这个“哦”字就用得很灵性。
我也不是有意在歧视伏特加,说白了大家都是有代号干坏事的。
但他吧,比起我跟波本这种自力更生的老油条,大概是被琴酒保护得很好的缘故,他基本上都跟琴酒绑定了,很少会有抛开琴酒的单独存在感。
波本默了一瞬,便说“伏特加突然回到日本,一定给你带来了不小压力吧。”
他这么迅速地改口,反倒让普普通通的话语平添了一分嘲讽。
这绝对是波本故意的。
所以我也故意地同他说“还好还好,反正我又不知道伏特加回日本是要做些什么。没有任务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可不信组织里面大名鼎鼎的情报人员,会在有人来到她的地盘后完全不清楚他们的动向。”
为了伏特加的大哥琴酒的情报,波本也微微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难得称赞了我几句。
但我又不是没有听过别人的称赞,即便这个别人是波本,我也不会为了这么简单的几句夸赞就将情报轻易送出去。
我打了一个重重的响指,确保电话那头的波本也能听见“老规矩,情报交换,将你知道的琴酒回日本前一个月在美国做了些什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琴酒回到现在的消息。”
“现在不拿伏特加做幌子了”在进行交易前波本偏生还要刺我一句,想来是自信于自己手头情报的分量,不过他也没有留给我同他吵几句的时间,紧接着就跟我讨价还价,“一个月时间太长,半个月”
“波本,你那边的消息都已经算得上过时了,我这边可是正在进行时。要不是琴酒一共就只在美国待了一个月多那么一丢丢,一个月的情报总量我都觉得不值。”
“呵,难不成你觉得对于我这种远在美国最近完全没有机会回来的人来说,正在进行时的情报会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吗不管是现在知道,还是延后几周知道,对我而言都没有多大区别。毕竟我又不可能跑回日本跟琴酒抢功劳。”
“三周半是我的底线”
“三周是我的底线”
至于结果,最后我俩双双打破了自己的底线,将时间总数定为了二十三天。
我也不知道波本告诉我的内容究竟有没有遗漏,反正我这边告诉他的内容是肯定有遗漏的。
不过反正都是卖琴酒得来的情报,怎么算我俩都不亏。
抱着琴酒遇上我俩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的心态,我也没有跟波本多做计较但波本就没有我这么宽宏大量了。
在我觉得交易结束,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呸,是挂断电话各自玩耍的时候,他偏偏还要斤斤计较。
“不过你说的这些内容好像都不属于现在进行时吧”
我“”
如果之后出现了一个新的情报工具人,我绝对会毫无留念地把波本丢掉。
“唉,其实这都是为了维护琴酒的面子。”我清了清嗓子,极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爱护同事的人。
“不用担心,你告诉了我,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人去竭力保护琴酒的面子不受到损伤。”波本似乎是想跟我抢人设。
“那好吧。”我表面上接受了波本的说辞,“琴酒现在应该在跟小朋友一起快乐地坐着旋转木马。”
“”
绝对是被我的话语震撼到了,波本一时无言。
我再接再厉“也有可能正在开碰碰车展示自己的车技。”
“他现在是在游乐园”波本推断出了琴酒的所在地,“那琴酒现在也很有可能坐在摩天轮上面吧。”
“你的猜测好没有童趣啊。”我直白吐槽。
“摩天轮没有童趣这就属于刻板印象了吧。”波本为摩天轮鸣不平,“之后有机会,要跟我一起去体验摩天轮的童趣吗”
“在摩天轮里面一起小学生吵架吗那确实很有童趣。”
“现在小学生都不会这样吵架了吧。”
波本又为小学生鸣不平,不过他这意思是指我俩连小学生都算不上吗
我没好气地说“您还有事儿吗我要挂电话了。”
波本坦言“有一点小事。”
我非常凶地催促他“快说”
“偶尔从你那边传来的写字的声音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我看了看自己右手一直握住的笔,又看了看一直被摆在桌子上的作业本,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夸手机的质量好,还是夸波本耳尖。
“我在画琴酒坐旋转木马的图。”我面不改色地对着波本撒谎。
波本也没法确认真假,于是开玩笑问“为什么画琴酒而不画其他人”
我一本正经地答道“为了感谢他一回来就让我的世界再次多出了一抹名叫五彩斑斓的黑的颜色。”
毕竟琴酒对我的挑刺就像甲方对待乙方。
又与波本闲扯了两句,我便挂断电话继续弄我的作业。
被作业任务死死包围住的我,直到一天后才知道,在我较为愉快地同波本进行通话的同时,之前令我产生了羡慕情绪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被琴酒喂下了志保研究的atx4869。
又过了好多天才从想办法找上我的志保口中知道工藤新一可能变成了一个小孩。
“小孩”
在庆幸于工藤新一有可能从琴酒手中死里逃生的同时,我也不得不为他可能变成一个小孩的猜想而震惊。
这,科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