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你们研究的药很厉害,但是应该还没有到让一个高中生直接变小的地步吧”我尽可能地维持住语气的平静,但说到最后,语速还是不自觉加快了两分。
对于我的震惊,志医学天才智商天花板保开始了她的吟唱。
什么“细胞的自我破坏程式”bb地就往我的耳朵钻,对我的耳朵和我的大脑形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施法结束,志保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一脸沉重地点头“不能更明白了。”
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化学医学的顶级世界了。
术业有专攻,志保也不奢求我能完全弄懂,只要我能明白atx4869确实可以非常“科学”地让工藤新一变小就好。
“你应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吧。”
面对志保下达的逐客令,我的表情有些微妙“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比如怎么找到工藤新一,又比如找到之后该怎么安排他”
志保已经翻看起了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资料。
“在组织那边瞒下工藤新一很可能没有死的消息,是出于我这个研究者个人的好奇。之后怎么做就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你找他后随便想怎么对付他我都无所谓虽说如此,不过依照你烂好人的性子肯定会给予他力所能及的帮助吧。”
一边在心中吐槽志保肯定是料定了我不会对无辜人士不利,一边我也一时分辨不出志保这么说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我离烂好人一词应该还是有一定距离吧我们中真正的烂好人明明只有明美。”
志保的态度不明,但我用烂好人一词绝对是在夸明美。
如果她不是一个烂好人,也不会主动接近当初足可以跟刺猬比比谁身上的刺更多的我,我也绝对无法拥有她这么一个可以无条件信任的朋友。
可以说,我小时候的幸福绝大部分都是明美赋予给我的。
“在我看来你俩都是烂好人,烂到不相上下。”
好吧,我现在总算听出志保绝对是在夸我了。毕竟志保绝对不会贬低她的姐姐
我伸出手,利用自己天天在外跑练就的敏捷度,在志保躲开前精准地捏住了她的脸颊两侧。
哇呜,真的好软啊,被彻底治愈了。
现在就算让我连续加班一周,我都可以二话不说地找上琴酒,气势磅礴地说出“老娘不干了”。
我在这里快乐着,志保在这里痛苦着。
奈何她的脸已经完全处于我的魔爪之下,连抗议的话语都说不清楚。
唉,早知如此,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会试图让自己的智商追上志保,而是直接选择武力镇压。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魔鬼,在志保真正愤怒前便见好就收,果断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还志保自由。
“那我就先走了。”
我冲志保挥了两下手,她的眼神虽然落在我的身上,但脸上完全摆着“禁止交流”的表情。
不过真的不想跟我交流,明显可以连目送都不做。
我在心中暗笑一声,对她说出了今天最后的告别词。
“再见啦,今天主动给我我最需要的情报又不求回报的好人小姐。”
如果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对atx4869展现出浓厚的兴趣的话,志保也不会这么努力地找到我,将工藤新一的消息告诉我。
剩下的事情也确如志保所言,是我自己需要考虑的。
首先肯定是要找到工藤新一。
志保告诉我他们两次去他家调查,他家里都一直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不过这样一来我溜门撬锁进他家探查情况就更没了难度。
即便工藤新一是一个很厉害的侦探,他曾经的家里应该也会遗漏一两张他小时候的照片。
不过就算确认了他的长相,日本这么大,想找出一个小孩也很难,尤其是工藤新一的长相本来就有一些大众化的情况下,找他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所以要确认他最常出现的地方,比如案发现场
在网络上稍微搜索了一下这位有名的高中生侦探,我得出的第一个结论男默女泪。
不过小孩子应该会被拦着不准进去吧。
那应该就是案发现场周围。
对工藤新一的调查暂时只进行到摸黑去他家翻找找出他无比优异的成绩单,我就被贝尔摩德的一通求救电话叫到了美国。
说是求救电话,但实际上就是贝尔摩德最近要进行的任务有一个很适合我的打下手的位置。她已经向组织申请好了,只要我一动身去美国,就能光明正大地将所有原本由我负责的工作推给劳役我的琴酒。
天下岂有这等好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的假身份那边势必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不过我凭借超高的演技,以我年老的曾外公马上要驾鹤西去了为由成功地骗到了假条和所有老师勾画的重点。
我拉着装了换洗衣物、行动用具和两本最难搞的课本,就快快乐乐地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我去美国还有一个不能言说的理由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他爸妈,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和著名女演员工藤有希子目前定居在美国,并且后者还是贝尔摩德的熟人。
虽然贝尔摩德那个跟工藤有希子是熟人的马甲已经被她自己安葬了,但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切入口,毕竟谁也不能排除工藤新一来到美国的可能性。
护照多想些法子总是可以伪造的,组织肯定不用多说,我自己手上就有好几份假护照。
曾经在计划逃跑方案的时候,我也问过我那个现在看似下线已久但其实一直都维持着联系的同盟,赤司征十郎。他也可以联系到非常可靠的人做出非常可靠的假护照。
一想到如果工藤新一真来美国跟他父母团聚,我却在日本辛辛苦苦地搜寻他,我就觉得自己是绝世大白痴。
所以我跑路来美国的速度才这么的迅速,不过如果让我提前知道贝尔摩德派来接机的人会是波本,我绝对会稍稍拖延一下自己来美国的速度。
至少必须花一通电话的时间警告贝尔摩德,不要波本接机,不要波本接机,就是不要波本接机
“看到我就这么痛苦吗”
波本绅士地拉过我的行李箱,飞机场人这么多,身心疲惫的我也没有心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上演一场行李争夺战。
唯一反思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不在行李箱车轮上动些手脚,让波本只能扛着行李箱走。
“看到我这么痛苦你就这么开心吗”我反问到。
波本歪了歪头“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开心。”
总之还是觉得开心是吧。
我咬牙切齿“之后有你痛苦的时候。”
我就不信要在美国待这么些天,我没法跟波本同归于尽。
“我等着。”
波本微笑着,用无比温柔的声线,说出了在我听来完全是挑衅的话语。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贝尔摩德为什么会让你来接我。你们之间有这么熟”跟着波本上了车,我将心中越变越大的疑惑问了出来。
虽然我知道他们两个都在美国工作,肯定免不了接触。但怎么说贝尔摩德都是一个神秘主义者,应该不至于一两年时间就对波本抱有同事情吧
波本将我的安全带系好,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故作忧愁“明明你来美国第一个见到的是我,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贝尔摩德身上,真是让人伤心啊。”
不得不说,波本的语气配上他的神态,随随便便上个电视都能获得一群心疼他的粉丝。
但对我这个死敌没用。
“那你好好伤心,加油伤心,千万不要让其他情绪跑在伤心前面。”怪声怪气地说完,我也没给波本逃过我问题的机会,带有感情色彩地再次问,“你究竟是怎么骗了贝尔摩德”
“怎么能说骗呢,具体而言应该用威胁更为准确吧。不过你可不要这么直白地将我的原话复述给贝尔摩德,她绝对会很生气。”
波本一踩油门,汽车直接冲了出去,夜风从半开着的车窗中灌入。
我一边抢救着自己为了见贝尔摩德专门比平时多花了十分钟弄的发型,一边追问“贝尔摩德可不是轻易就能被威胁到的人,你究竟是怎么威胁她的啊”
波本瞥了我一眼,轻轻一笑“如果将这个秘密告诉你我就违背了跟贝尔摩德的约定。情报人员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口碑的,如果你转头就告诉了贝尔摩德,我可就亏大了。”
“那我要给出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觉得不算亏,愿意告诉我你的威胁内容美国这边的事情我不如你清楚,但是日本那边,最近可快要成了我的地盘了”我为自己加码。
波本摇头“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任何砝码都不会让我出卖已经定好协议的交易伙伴。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组织内部最棒的交易伙伴”
明知故问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波本,宁愿玩永远达不到好结局的俄罗斯方块都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一次不慎,我的手机屏幕已经被方块堆满,迎来了唯一的失败结局。
我表面上因为这次失败再次丧失短时间再玩一局的兴致,实际上开始思考起了波本的用意。
他肯定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可靠的交易伙伴而将贝尔摩德受他威胁的事告诉我。
至于为了专门勾起我的好奇心,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学生,不可能乱用这么重要的事情。
那应该就是贝尔摩德想用他来探探我的口风,看我到底知道了这件事没有。
毕竟这可是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