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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临行前,薛羽本来是想给岑殊留个odbyekiss的。



    然而颜方毓说这不吉利,等回来有的是机会亲,就把他从屋里赶了出来。



    无奈他们天衍宗本来就是搞封建迷信的,薛羽也不能反驳他师兄,只能就这样出门了。



    可能因为他本身算是个赶鸭子上架的,颜方毓也没来得及和他说许多,薛羽此行前去,多少有点摸石头过河的意思。



    但岑殊名头在那里放着,薛羽结丹又早,看起来年轻俊俏,修为虽也不能算高,但资质定是等的,周围人决计不敢怠慢。



    领路人嘴皮子很利,去往法阵的几分钟路途上,就把事情给薛羽简洁介绍了番。



    原来这次先行部队共有八只,分别从十沙雪域边缘的卫星城往地下探。



    八座卫星城依八卦方位而建,薛羽所在的新秀队便是从正南方的乾位天健城出发。



    他去的晚,到地方时,其余六人都已经到了。



    薛羽只看了眼便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果然是他的乖女怎么里面还有个他没见过的臭男人



    薛羽个个女儿数过去,湛灵、玉冰机来自逍遥谷二宗,剑宗和小药宗;舞红嫣代表鸿武宫;天星子代表归藏宗;无尽海来的是笛昭。



    那么那个臭男人便是来自天枢



    他仔细回忆遍原著,也想不起李修然的天枢老婆到底是谁,只知道确实是新秀齐聚魔族地宫时遇见的。



    难道蝴蝶扇翅膀,不仅把薛羽扇来了,还把李修然老婆扇没了



    臭男人其实这说法也不太准确,因为他看起来面相很轻,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顶多只能称为青年人。



    他身着白色打底、身浅碧长衫,再配着这副面孔,嫩得跟刚洗净的小葱似的。



    天枢弟子崇尚人修得肉体为天赐地蕴,肉身成阵从不用武器,可对方手上却捏着把湘妃竹小折扇,配着他有些文弱的腰身,派风流的笑模样,看着不像个会打架的,反而像是学府里搞笔杆子的书生。



    这人肤若凝脂,上面丝伤疤或暗沉都无,细腻非常,连其余女孩子都比不过他。



    同样是天枢弟子,这人肌肤上宛若流淌着淡淡光华,早些年见过面的季琅在他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而且他不仅是皮肤好,面孔也生得俊俏漂亮,剑眉星目在盈润辉光中仿佛消减了些锐气,使他带着种雌雄莫辨的美。



    陌上人如玉,薛羽被这张自带万层神光滤镜的漂亮面孔闪瞎了狗眼。



    他略略失神了半秒,觉得以后天枢要是倒闭了,转行去开美容院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正思索着,那边的女孩子们发现了他。



    舞红嫣自然眼就认出了薛羽,尖叫着扑进他怀里时,从昔日的小萝卜长成婷婷少女的头玉冰机也忆起他是谁了。



    现场气氛是片大好,宛若父女相认。



    却听天星子在旁阴阳怪气地刺了他两句,把气氛渲染得好像修罗场要烧。



    原著中李修然确实是修罗场了。



    老婆团见面分外眼红,自然搞了搞那种n女争男的狗血俗套戏码。



    但是薛羽低头看了看他的女鹅们,舞红嫣明显只想跟他在地上打架,玉冰机就差给他造个龛供起来,湛灵呢湛灵根本不记得他了,对他的兴趣还没有当年起玩过你追我跑的雪豹大。笛昭就更不用说了,看看那眼神,薛羽怀疑她根本就是想给自己当妈。



    也只有天星子个人肖想他的肉体,呵,肤浅。



    天星子已经快气死了。



    当年她被岑殊摁在小吊脚楼里,能活动已是三天后。



    她将小院炸得粉碎,扭头发现自己飞舟被削了,再往无尽海追,自然是什么都追不到。



    天衍宗跟个小家子气的仓鼠洞似的,什么消息都捂得死紧,天星子确实没想到自己会在今日的行动中看到薛羽。



    在场之人当属薛羽修为最低,只是其他人也没这个意识,只有天星子仔细瞧了瞧他。



    令人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是,二百年未见,这人元阳已经失了。



    说的什么童子身、童子功果然是在诓她,比之当年,他修为明明是更加精进了的。



    天星子发现他身上别人的气息更加浓郁,这回是真的浸透了,被人喂进身体里,又将外面抹了个遍似的。



    这样几乎将自己本身气息都掩盖了的,分明是被人睡了又睡,吃了又吃,仿佛小火慢炖的五花肉,已是极其入味的软烂了,吃进口中或许都不用嚼,便会化在舌上,只剩馥郁的浓香。



    也许连薛羽自己都感觉不出来,他浅色的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些许媚意,混在那带着自然野性的天真中,形成种极其特殊的勾人味道。



    天星子只这样看看,便已知道他在床上时必是纯得惹人怜爱,又荡得毫不自知。



    天星子宛若条毒蛇直勾勾地盯着他,分叉的蛇信舔了舔猩红的唇。



    她以前确实只是想养蛊似的养着薛羽,可此时见他被人炖得这样香,天星子便忍不住真的想分勺尝尝。



    蛇蝎美人向是混不吝的,青涩的果子由自己催熟确实别有番风味,但那些红得热烈、熟得奔放的她才更加喜欢。



    天星子贪婪地望着他。



    这样的珍馐就该好好锁在房里,什么样的主人才会这样不上心那就不能怪她觊觎。



    天星子的目光毫不掩饰,薛羽被他盯得后脖子都起毛汗。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知道对方也不可能使什么花招,便也没怎么管。



    男孩子被看两下嘛,也不会少块肉,再说他对女鹅向是比较宽容的。



    笛昭见他们几人都认识,气氛十分热烈,便也长姊病发作,自动照顾起独自在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那碧衫青年。



    那人在旁边津津有味看了好会儿戏,听笛昭帮忙引荐他,便也从善如流抱扇行礼“薛兄好啊,在下天枢,澹台珏。”



    他的声音也不似其他男子那样低沉浑厚,而是如环佩相击,十分清越。



    “澹台”听了名字依旧想不起来,薛羽看着他眨了眨眼,“这姓氏不太常见,是哪个jue字”



    澹台珏似乎已不止次被人这么称过,笑道“两玉相合,是为珏。”



    薛羽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



    啊没错,原著中确实是有他



    只是“澹台珏”这三个字都是二声,念起来其实非常不顺口,薛羽当时在脑中是十分文盲地把这名字念成詹台玉的。



    但这人不是李修然的好兄弟吗



    薛羽又仔细想了想,模模糊糊印象里,好像又是有些艳戏描写的原来是偷摸大鸡。



    混合性向啊



    玩得真大



    笛昭欲言又止地看了薛羽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道两人同为青年俊才,平日要多多交流。



    薛羽还沉浸在自己多了个好大儿的快乐里,傻呵呵道“定定。”



    没寒暄多久,其余小队修士便已悉数到齐,众人准备下地。



    说是下地,便真是下地。



    大约是怕打草惊蛇,众人进入地底空腔竟不是用法阵,而是下条竖井似的地道,若不是薛羽已到了元婴期,那落地时就要被摔死。



    令薛羽意外的是,空洞中竟并不完全黑暗。



    这里大概是以前由地下河淌过,形成顶垂钟乳的喀斯特地貌,洞穴墙壁犹有些潮湿,上面附着层霉斑似的荧光物,将四周嶙峋的怪石略略映出个轮廓。



    薛羽凑近去看了看,发现那是种与苔藓类似的贴地植物。



    然而这样的光亮显然对于视物来说十分勉强,众人当即各显神通照起明来。



    这个震亮剑身,那个手中灵力球亮如炽阳,他新鹅子抬起只手,那白玉般的手掌上血脉纹路闪,紧接着整只手便如同刻了照明法阵般也亮了起来。笛昭则不用点灯,人家向来是用神识探路的。



    崽们都长大了啊。



    薛羽在旁露出老父亲的欣慰笑容。



    “这是地萤藓,成熟后会发出似萤火虫的光亮,喜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生长,般只在地底含有某些特殊物质的土石上附着。”



    天星子根本不用似薛羽那般俯身凑近,只扫了眼便认出了这是什么。



    归藏宗宗内收藏各种野史正史杂记,各种妖兽精怪奇石异草如数家珍,行走的百科全书恐怖如斯。



    见薛羽双手空空,她娇笑着道“弟弟若是怕黑,便来姐姐这儿吧。”



    天星子话音刚落,身后那条粗壮的蝎尾便“刷”地亮了起来,缀在她身后像只人形萤火虫。



    薛羽“”



    不要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往dna里刻啊



    “不用了”薛羽冷漠拒绝。



    他端起自己的青花大瓷碗装了个逼“神说,要有光”



    于是整只碗如白炽灯泡般亮了起来。



    天星子在旁嘻嘻笑。



    地穴深远且安静,四周黑咕隆咚,微弱的亮光直延续进黑暗的极远处,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只有钟乳石落水的滴答声偶然响起,将这次探险渲染得很有气氛。



    笛昭已经自动担起了队长的职务,将众人前行的队形布置了下。



    若在其他修仙小说中,名门新秀聚在起,其中有这样个擅自领头安排的,那必然会有场装逼与反装逼的斗争。



    就算是在原著里,也确实进行了场酸味夹杂着火药味的正宫位争夺。



    但女鹅们只要不被原著里恶俗的恋爱脑buff叠上,在这方面都不是掐尖挑头的脾气,唯个刺儿头此时满脑子黄色废料,也懒得挑事,气氛就非常和谐。



    薛羽根本不知道场斗争在还没开始就已经消弭于无形,只有些庆幸地发现,其实他们这个队的配置就挺全面的。



    有笛昭神识探路,澹台珏布阵,舞红嫣玉冰机两人强攻,湛灵是奶,再加上天星子博学智力系,六个人带他个废物就很绰绰有余。



    薛羽掰着指头算了算,有ds有n有辅助,怎么好像留给他自己的位置就只剩个t了啊。



    哎呀,他个可怜无助的小豹豹,怎么能t住怪呢不用乱想。



    然而实际上连薛羽自己都忘了,严格来说他确实是个引怪的,仇恨还很挺稳来着。



    “这里灵气好稀疏。”走在队伍中间的湛灵皱了下鼻子。



    她是灵草化形,对于灵气的渴求便如同阳光雨露,比人修更甚。



    “并不是稀疏,世间浊气都压于地底,本应丝灵气也无。”笛昭指了指离他们还不算远的头顶地道,“再往前走些便只会剩下浊气了。”



    湛灵很烦闷地掏出颗蕴含灵气的丹药压在舌苔底下,又将丹药散给其他人。



    笛昭拒绝“咱们还未入腹地,此时尚有灵气富裕,理应节省些丹药。”



    她摸摸湛灵的脑袋,又向其他人道“向前探路的工作暂且交给我,若非特殊情况,你们就先不要用灵力了。”



    众人纷纷应了。



    薛羽能把灵气浊气都据为己用,因此并没有其他人这样难受。



    但他亦能感受到,附近地穴气息干净,无论是灵气亦或是浊气都非常稀少。



    薛羽刚想说若向里走浊气浓郁,他亦可以产些灵气出来,忽觉得怀中灵璧震。



    他拿出灵璧,发现其他人也与他动作统。



    行动之前大家攒聚出了个讨论组类似的玩意儿,灵璧的工作原理也不是靠信号,因此即使下了地下大家竟也能互相交流。



    此时便是那小讨论组有人在说话。



    大概是因为灵璧交流也废灵力,说话的人并不多,只互相报了平安,提醒洞中灵气不盛,不要动不必要的干戈。



    地底空洞本就在鸿武宫碑林正下方,众人从八城下探,只需路向中心走即可到达目的地边缘。



    世间其余非人生灵亦需灵气,因此地下除了些喜阴的植物外并无任何活物,众人长驱直入畅通无阻。



    愈往里走灵气便愈稀薄,没过多久,由地道口弥散的灵气已完全感受不到,这让习惯沐浴在高浓度灵气中的修士们都不适起来。



    可浊气也同样不多,薛羽亦不太好受。



    众人均转为内呼吸,湛灵已经吃了第二枚丹药。



    约莫半个时辰,灵璧中率先有人来报,说路已行到尽头,并无任何城池痕迹。



    仪器和术法都能确认行进方向确实无错,可就是没路了。



    修士脚程都差不多,盏茶的功夫,八个小队都先后探到了底,站在石壁前面面相觑。



    地穴中幽洞洞的,山石轮廓在微弱萤火中起伏,像某种不知名的怪物,在片昏暗中向众人窥伺。



    正踌躇间,灵璧中有人发言道“我天衍宗弟子起卦卜路”



    只个呼吸的功夫,便又有天衍宗弟子道“在石壁后面”



    薛羽愣,赶忙算了卦。



    正如那人所说,地宫位置正是在这面石壁之后



    在地上时他无数次卜算地宫位置和其中情况,却因有天道遮掩并不能算出什么。



    此时竟能卜算出来,难道是因为时机已到,他们这些人进入魔宫是天道放纵的



    薛羽来不及多想,赶忙将卜卦结果给其他人说了。



    若地底城池在面前石壁之后,那石壁上必有入口。



    笛昭在灵璧中指挥其他无尽海弟子,用神识顺着这面石壁同时顺着自己右手边探去。



    她额头上的所谓“圣石”虽早已毁了,但薛羽却感觉到无尽海弟子似乎由此得到了启发,依旧能进行某种神识上的融汇和共享。



    大概过了半分钟,笛昭睁开眼睛。



    “石壁十分完整。”笛昭表情难看,“围出的城池大概有数倍地上碑林的大小,壁厚十到十五丈,毫无缺口。除石壁外,后面亦有法阵罩护,神识探不进去。”



    十到十五丈,那便是三四十米厚,几乎是三四座护城城墙叠在起了。



    时间墙壁之前没人说话。



    这厚度对修士来说其实并不难办,只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这话背后的意思。



    钟乳滴答声中,湛灵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些不忍“那岂不是说,这墙便如同只巨大的笼子,魔族便如同待宰的家畜般,被圈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