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中,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戴着黑色长筒帽,脸白唇紫的诡异男子出现了,此人正是鬼谷之大恶鬼中的无常鬼。
只见无常鬼匆匆进入一间屋内,喊道,“蝎王。”原来无常鬼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毒蝎合作在了一起,只是不知道鬼谷谷主温客行是否知道这件事。
此时,蝎王正坐在屋内的香案上,他并非常见的中原打扮,而是一头细细的小辫子合成的马尾,头上再由一顶银冠束住,整个人显得俊美又利落。
听到无常鬼喊他,蝎王并没有理会,而是怀中抱着铜琵琶,一下一下地弹着。这声音中带着阵阵内力,管控着院内的药人一动不动。
无常鬼早就知道这蝎王看着细腻如玉,眼角眉梢却全透露着阴狠之意,故而也没生气。只是讨好地恭维道,“蝎王这琴音真是妙啊,我原以为秦松的琵琶已是极致,没想到蝎王的声音更胜一筹啊。长舌鬼真是何其有幸,能得到您的传授,获得控制药人这样的神技,真是让我嫉妒的很啊。”
“哦,那你现在不用嫉妒了。”蝎王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答道。
“嗯”
“因为,他已经死了。”蝎王盯着无常鬼说道。
“什么,死啦真的死了”无常鬼惊讶地说。蝎王只是点了点头。
“谁干的那缠魂丝匣呢”无常鬼紧接着问。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琉璃甲呢”蝎王停下弹琵琶的手。
“不是,琉璃甲我已经到手了啊,但我不是要去三白山庄处理傲崃子的尸体嘛,就让长舌鬼带着琉璃甲先来这了,您这又有药人,又有迷香,还有缠魂丝阵,应该万无一失才对啊何况,写完个,您不是一早就该来接手这琉璃甲的吗”无常鬼疑惑道。
“怎么,你这是再质疑本王来得迟喽”蝎王的声音更冷了。
“岂敢。”无常鬼笑着说,内心却想,等我利用你们弄死温疯子,之后给我等着。
“罢了,我也没想到竟会有人冲破这重重障碍闯了进来,这事情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说,不是吗”蝎王勾起唇角,又弹起了琵琶。
无常鬼心想,和温疯子一样,有病。
而此时的温客行已经打了两只兔子回来,见杨清河还懒懒地靠在阿絮身上,而周子舒已经灵活地拆掉开了缠魂丝匣,这匣子打开,里面竟是一块琉璃甲。
“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杨清河问。
“琉璃甲怎么会在这缠魂丝匣中”温客行放下兔子说。
周子舒也拿着琉璃甲看了看说,“鬼知道。要不然,你问问那个被杀的小矮子。”温客行知道,周子舒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出手的。
“唉,给我看看。”杨清河却是一手抢了过去。
周子舒是疑惑杨清河想干什么,温客行的眼神却暗了下来,声音中却带着危险,“怎么,清河也想要这琉璃甲”
“对啊,你说这琉璃甲要是卖掉能值多少钱”杨清河还没听出温客行的声音有什么不对,一脸好奇地问。
“卖”这话让温客行愣住了,随后,就笑出了声,吓死了,我就知道清河是不一样的,怎么会争夺这破东西。
“你要他干什么没钱,用我和老温的就行。这破东西啊,还是给老温吧。”周子舒一脸无奈地说,从杨清河手里拿回琉璃甲就扔给了温客行。
“可是,总用你们的钱终究会不好意思嘛。这不是,想走个捷径,把这琉璃甲卖掉换钱,好养你们吗反正,这武林中人都挺要的,各取所需呗。”杨清河挠挠头说。
周子舒却不想让杨清河继续卷进这武林风波之中,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了单纯地肆意快乐,而温客行嘛,周子舒猜测可能是为了琉璃甲而跟着他和张成岭,至于私人原因,周子舒目前不想纳入考虑范围。反正,现在有一块琉璃甲,不如成全温客行。
温客行接到被随手扔过来的琉璃甲时也是一愣,“我说阿絮,这东西可是关系到开启天下武库的秘密,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为了争它打的是头破血流,你就直接扔给我,换两只兔子”温客行满脸写着不敢相信。
“兔子很好啊,至少可以填饱肚子,不比这琉璃甲强多了。”周子舒毫无在乎的说。
杨清河可不耐烦这个话题了,“哎呦,武库武库,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每年都有一群大傻子为了抢东西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啊,自己的武功都没练到极致,就想着要更好的,给他他就能天下第一嘛。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啊,撑破肚皮。”
“还是清河想的清楚。”周子舒听后,点点头道。“彩云散,琉璃碎,听着就晦气,这不祥之物我可不要。”
温客行不愿意了,“阿絮啊,清河说的是对,可你对我俩的态度是不是差别太大了。你知道这鬼东西不详,还塞给我,你就不怕我惹上什么祸事啊,而且还是从武功高强的清河那抢过来给我,为什么不是给他,小可太伤心了。”
杨清河也看着周子舒想听听回答。
“呵,你本身就是个祸害,害怕这个清河现在是皮了些,可人还是个好的,你嘛,可就不一定了。”周子舒打趣道。
“阿絮啊,我原以为你是嘴硬心软,没想到,你嘴也挺毒的。”温客行嘴角都垂下去了。
“嗯,我是挺狠的,”周子舒看着温客行说,“我不只嘴毒,而且心狠手辣,温大善人,你可小心点。”
“阿絮,你的嘴不毒,而且挺软的。”杨清河贴着周子舒耳边说了一句。
周子舒弹了杨清河额头一下,示意他再说还弹。杨清河笑着揉头,不再说话了。
周子舒此时其实已经猜测温客行可能与鬼谷有着极大的关系,与四季山庄也关系密切,只是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一时还没想得特别清晰。而且,今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屠杀手下人呢那行为分明是杀人灭口,他怕的是什么呢
“清河,不要总是调戏阿絮,你也来感受一下我的唇,软不软啊。”温客行眼角带笑地看着俩人。“而且,这是阿絮头一次送我礼物,我得时时刻刻带着身上才行。”
没个正经时候,杨清河问,“那这块琉璃甲原来是谁的呢赵敬的还是谁的”
“鬼谷要是得到了成岭家的琉璃甲,又何必想办法掳走他呢”周子舒道。
“那在阿絮看来,这是谁的白天我就觉得这傲崃子和沈慎之间有些奇怪,晚上傲崃子就死了,尸体还被挂在三白山庄的大门上,阿絮,你觉得是谁做的”温客行问。
揣着明白装糊涂,周子舒看了温客行一样,清河是真不知道,也不想,你是装不知道,果然狡猾,“那是鬼谷在挑拨关系罢了。陆太冲在死前将一切都交给了傲崃子,而不是他的兄弟们,这行为本就让五湖盟颜面尽失,鬼谷若想这一切更乱,必然不会放过这搅混水的机会,所以,他们故意将泰山派的死嫁祸在五湖盟身上,想增加双方的矛盾。”
周子舒做天窗首领多年,这点小把戏又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哇,阿絮,你好像一个办案高手一样,好厉害,每天都被你们俩聪明到,怎么这心眼儿全让你们长去了。这老天啊,看来也不公平,让你和老温才貌双全。”杨清河满是笑意地说。
“那你喜欢吗”温客行问。
“可以考虑。”杨清河答。
“你们俩个,真是在一起吧,可离我远点。什么话题都能变得不正经。”周子舒拿起两只兔子往河边走,边走还边说,“还不过来,别啰嗦了,赶紧把这兔子洗洗烤了吧。”
“阿絮,这兔子都是我打的,还要我洗啊。”温客行故意说。
“爱洗不洗,不洗就别吃了。”杨清河赶紧跟上周子舒的步伐,朝温客行示威说。
“洗洗洗,我洗还不行吗你们两个等等我啊。”温客行也蹲在了水边。
此时,杨清河蹲在中间,周子舒在左,温客行在右。
看着杨清河一脸认真地拔兔子毛,周子舒和温客行对视了一眼,手一扬,河水就全泼到了杨清河的脸上,“啊。”杨清河气坏了,把兔子一摔,左右手一扬,也朝周子舒和温客行泼去。不过扬完,杨清河就赶紧跑了,再不跑,又得晾衣服了。
温客行果然站起来追了过去,周子舒倒是笑笑,捡起了兔子收拾干净。
“老温,好了,过来烤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