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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以清河抵债
    第二天清晨,三白山庄又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平静地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成岭,昨天睡得怎么样”赵敬和沈慎一早就看望张成岭。见到桌子上的食物丝毫未动,赵敬忍不住安慰,“是不是不合胃口啊成岭,这一路上你辛苦了,你爹娘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只是你大伯也很惦记你,所以我们还不能休息,需要立刻赶路,但是这一次有伯伯们陪你,你别怕,我们会照顾你的。”



    “谢谢赵伯伯关心。”



    “你眼睛怎么还肿了你哭了”沈慎突然问。



    “没有。这挺好的。”可惜不是我家。张成岭赶紧低头,避开沈慎的目光。门派惨遭杀戮,众人却只关心宴饮喝酒,歌舞升平,张成岭心里怎么会好受呢。说是几十年的兄弟,可是关心他守丧的竟是短暂相处没有多久的周子舒三人。



    “成岭,昨天那三位大侠不告而别,是不是我哪里怠慢了他们啊也没来得及和他们详谈,他们可是你爹的朋友”赵敬挥退仆人说。



    听到周子舒三人,张成岭眼神亮了亮,可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而且赵敬还在打探他们的消息,张成岭只能回答,“小侄不知。”



    沈慎是个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如此敷衍的回答,“不知道你就跟人走昨天看你一路奔波又人多眼杂就没问你,今天他们走了正好,快和我们说说,镜湖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小侄不记得了。”张成岭吓坏了,他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荒唐,我们和你爹是几十年的兄弟,你做什么要瞒着我们。”沈慎简直不敢相信张成岭的态度。



    毕竟是撒谎,张成岭眼神躲闪,“小侄当日受惊过度,后来就发烧数日,醒来就是三位叔叔照顾我,之后的事,我忘了。”



    沈慎气得想打人,赵敬赶紧拦在中间,“哎呀,五弟,行了,你就别再逼成岭了。”



    “那你爹娘是怎么死的镜湖山庄上下三百多条人命你都不记得了”



    “五弟。”赵敬一脸无奈安抚。



    “什么不记得了你根本就是”沈慎一把掀翻了一个桌案,笔墨纸砚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你别这样和孩子说话。成岭,没事,你五叔就是脾气急躁,她心里是好的,只是表达上有点误会。我们和你爹也有些误会,可我们毕竟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儿子。”赵敬拍着成岭肩膀说。



    “二哥”沈慎着急了,“眼下事态紧急,琉璃甲已经去其三,你和我陆三哥的琉璃甲肯定是让鬼谷拿走了,不把事情搞清楚,咱们怎么安心,这孩子现在摆明了是”



    “哎呀,他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赵敬也加重了语气说,就你这种问法,是我我也不说。



    “唉。”沈慎气得一甩袖子离开了。



    “没事啊,有赵伯伯在呢。”赵敬又耐心地安慰着。



    张成岭看着赵敬如此,放松了许多。



    再回到周子舒三人身边。



    三人在湖边勉强休息一夜,天亮后就赶回义庄,没想到这里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药人没了,尸体没了,燃香没了,好像昨天是一场梦一样。



    “见鬼了,难不成昨夜种种都是南柯一梦”温客行很是疑惑。



    “不过是前后几个时辰,对方就能将之前的痕迹全都抹去,这不是散兵游勇可以做到的。”周子舒道。



    “那昨天那两具尸体会不会也没了”杨清河问。三人赶紧赶回当时的地上,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温客行又想打探一番。



    “阿絮,清河,你们说昨天那香如此古怪,是什么来头”温客行走在中间,问着身边的俩人。



    “问我,我哪知道,我又不熟悉这江湖都有什么,你还是问阿絮吧。”杨清河说。



    周子舒没理会二人的对话,走得极快,想再查看查看。



    温客行赶紧改口,“阿絮,你不想说就不说嘛,我和清河又不会逼你。你别走这么快啊,等等我俩。”



    “完了,阿絮居然把我和你这坏人划等号了,这可不行,阿絮,我等等我,我不和这个坏蛋一起玩了还不行吗”杨清河暗叹。



    “嘿,好你个清河,你又调皮了。”温客行挑着眉毛说。



    高大的树下,周子舒站定,抬头,于天杰的尸体也不见了,“是这,对吧,清河,老温。”



    温客行合上纸扇,指了指树上,“对,就是这,昨天那个腊肉就挂在这树上。”



    “那这伙人清理的可是够干净的呀。有这手艺干点什么还不行,非得杀人。”杨清河嘟囔说。



    居然连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周子舒上下打量着这棵树,果然,这树上还有一些缠魂丝和刀剑留下的痕迹。



    “阿絮,那你至少告诉我那香的名字吧。”温客行追着问。



    周子舒想了想回答道,“那香叫醉生梦死。”



    “名字挺好听的,一个人要是能过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啊。”杨清河接道。



    “瞧你这点出息。”温客行用折扇打了一下杨清河,“那阿絮你怎么会有解药呢”



    都猜到我的身份了,还问,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周子舒不想回答,只是暗自沉吟,这醉生梦死怎么会出现在湖州呢难道天窗也和毒蝎、鬼谷产生了什么联系



    “阿絮,你怎么不理我啊你既然有解药,肯定也知道解法来历,给我弄两箱行不行”温客行张口就是要东西。



    “不行。”周子舒是一口回绝。



    “你要这种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在现实中说,非要在梦境里实现吗可是,再好也是假的啊。还是,你要用它做什么坏事呀”杨清河插嘴说。



    “你猜”温客行又说,“阿絮,你别拒绝的这么果断吗,这样,我以清河抵债,还不行,小可还可以以身相许,你看,可好”



    “不好。”周子舒和杨清河同时拒绝。“你买东西,凭什么抵押我啊咱们俩什么关系啊”杨清河怒问。



    “这自然是你知,我也知的关系啊。”温客行用折扇点了点杨清河,又指了指自己。



    “别开玩笑了。”周子舒突然认真地盯着温客行的眼睛问,“醉生梦死往往会让人看到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昨晚,清河很明显是梦见了爹娘,在给她们耍拳,你呢你嘴里一直念着一个名字,你看到了什么”



    昨天,温客行叫他周子舒,老温究竟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对啊你昨天好像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叔,是你的哪位亲人吗”杨清河也补充说。



    温客行却被问得一愣,随后掩饰地一下,“阿絮,清河,我还以为你们是体面热,怎么这等私密之事也要直接问我。这也太唐突了。”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周子舒看了温客行一会儿,拉着手边的杨清河就走。



    杨清河确实不知道周絮的真名,只是感觉周子舒和温客行只见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但他也并没有追究到底,谁还没有几个不想说的秘密呢。



    “好啦,好啦,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温客行从后面拉住了俩人,他左手牵着杨清河,右手握住周子舒。他靠近两人,低声耳语,“我看见的是和我的心上人洞房花烛,共赴巫山,陶然忘忧,不亦乐乎。”



    周子舒和杨清河红着耳朵对看一眼,同时伸手,推开了温客行,扭头就走,不听这花蝴蝶继续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