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棉躺在贺怀身下,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用到了脖颈上、那一寸小小的皮肤。
顿时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清晰。
温热的唇在颈间轻轻地摩挲,每一下都伴着灼烫的味道。
女孩环在男人身上的胳膊忍不住微微一软,几乎掉落下来。
“贺怀”
文棉小声叫他, 出声却变了个调子。
羞窘的忙咬住嘴唇, 坚决不让自己再发声。
耳边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下一秒, 粗粝的指尖便勾到了她的下颌。
“宝贝, 我想吻你。”贺怀说。
文棉想说, 你不是已经亲过来了,甚至准备上垒了么现在一副要征求人同意的模样是要做给谁看
但她没来得及说,嘴唇就被含住了。
这是一个灼热的吻, 连身上都是滚烫的。
男人身上全是侵略的气息纠缠着她, 让她退无可退, 只好一起沉沦。
等到一吻结束,女孩身上宽松的睡衣已经被蹭的凌乱。白皙的脖颈下,露出轮廓清晰的锁骨。
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空气中只余下交错的喘息。
贺怀报复一样地咬上女孩那处锁骨, 愤愤地给人盖了被子。
然后隔着一层被人把人搂住,咬着牙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去医院呢。”
文棉被男人这一系列动作惊到了,躲在蚕茧一样的被窝里愣了足足五秒钟。
然后再也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抱着她的大尾巴狼眼睛一瞪, 凶巴巴“笑什么再笑办了你”
文棉忙象征性地求饶“好好,我不敢了。”
贺怀
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第二天,文棉睡醒时正好早上七点钟。
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听见耳边轻轻的打字声。
她迷迷糊糊地转头, 看见贺怀早已经起床了。大清早的,正对着电脑工作。
男人后背懒散地依靠在座椅,手上正夹着一颗烟, 但没点燃。显然是烟瘾犯了,又顾及着她在,一口都没敢吸。
“这么早就有工作吗”
文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揉揉眼睛。
然后,侧过身子看他。
贺怀立刻合了电脑,朝她走过来。
“是不是吵醒你了才刚七点,还能再睡一会。我妈半夜发来消息,说倪姨已经醒了。让咱们吃过早饭之后再过去。”
文棉摇摇头,撑着床坐起来,说“我自己醒的,不睡了。我先回房间去洗漱换衣服,等下过来找你。你先忙工作。”
贺怀直接甩了拖鞋上床,然后叉开腿跪到她身前。
高高大大的男人,脑袋往下一低,几乎把女孩整个身子都拢进他的阴影里。
文棉忍不住向后缩了缩,手指抵在他肩上“你干嘛大早上的。”
男人指尖攀上她的脖颈最后停在锁骨的位置,不情不重地揉了几下。
忽然躬下身子,把下颌搭在了她的肩窝。
“想亲我老婆。”
老婆
文棉第一次听贺怀这么叫她。
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带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
蹭在身上的时候黏黏糊糊的,像只朝人撒娇的高加索。
文棉脸上红了红,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还没有刷牙”
男人低低地笑了。转头亲上了她的脖颈。
后又一路向上攀附着,咬她的嘴唇。
直把那两片唇瓣咬的湿湿软软的,才不情不愿地把人放开。
“乖,回去换衣服吧。一会去吃早饭,然后带着我们棉棉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