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沉第一次听到弟子这么说,冷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妄裘,你怎么会这么想既然入了本尊座下,本尊便是没有嫌弃你的魅魔身份。”
妄裘眼眶通红,紧紧握着手抬眸盯着师尊,视线被眼泪模糊,哽咽着说道“那为什么师尊不喝我泡的茶”
将沉剑眉微皱,见弟子又在落泪,叹了口气伸手取过旁边的茶杯一饮而尽,再次冷着声音朝他说道“下次勿要泡茶了,本尊最近不喜茶水,若是你实在无事可做,就好好修炼。”
温奴飘在半空,只能看着将沉将那杯盛了弑神药的茶水喝完,焦急担忧的想要上前提醒他,但这只是一个幻境,是当时发生过的事情,他无法阻止无法改变,只能顺着潮流一步一步往后走。
妄裘看到师尊喝下茶水,染泪的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卸下了伪装,释放心底深处的欲望“不喜茶水师尊又在说谎,明明你很喜欢茶水不过没关系了,就算师尊讨厌我,师尊也无法拒绝师尊只能是弟子的,弟子要带你去一处谁都找不到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上前抬起师尊下巴,眸光痴迷的扫过师尊锋利的剑眉、薄凉的唇瓣,勾起唇角贴在师尊脸上蹭了蹭。
“妄裘”
看着弟子忽然变成另一幅模样,将沉剑眉紧紧皱起,眼中闪过惊讶,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的人,但不知为何全身上下失了力气,就连灵力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想起刚才那杯茶水,黑眸冷冷的看向妄裘“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么,除了魔族神物红沙,还有什么能让天神一瞬之间失去法力。
将沉失望的看了妄裘一眼“妄裘,你最终还是回归到了魔道。”
闭了闭眼,冷漠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察觉到脸上的湿润温热“说吧,你想做什么,青崖也是你伤的吧。”
妄裘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想起师尊已经逃脱不掉,索性撕开了过往,大声笑着“是,青崖是我伤的,那又如何,是他该死他不该缠着师尊师尊是我的”
狠狠掐住师尊脸颊,张嘴啃咬那张薄凉的唇,看着上面留下属于他的齿痕,心里满足极了。
将沉脸上表情不变,察觉到唇上的异常,闭上眼不去看陷入疯魔的弟子。
温奴没想到妄裘会对将沉产生这种感情,但是妄裘他注定得不到回应,将沉他乃天界唯一一位无情道与剑道飞升至天神的仙人,修无情道的人一般都禁七情六欲。
妄裘见师尊闭上眼不想看见他,红着眼重重的撬开师尊牙齿,缠着师尊舌尖与他一起。
视线一转,周围环境变成了温奴落下时的山洞,只不过这里倒像是山洞深处。
“唔”
温奴听到将沉的声音,匆匆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瞳孔微缩连忙转身背对着床榻上交缠的两人。
“师尊”
“师尊”
“师尊是不是很享受”
“弟子也很喜欢”
将沉趴在石床上,下巴被迫抬起承受着弟子的亲吻。
妄裘身上红衣散乱,紧紧箍着师尊有力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师尊下巴让他仰起头颅,吻上那张薄凉的唇瓣。
温奴听着两人的闷哼声,耳尖微红,刹那间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从幻境中出来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红色长鞭,妄裘满脸仇恨的看着那个白衣仙人,咬牙切齿的说道“青崖,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奴敏捷的闪身躲开长鞭,召唤出观音剑挡住了妄裘的攻击。
妄裘身上穿着与幻境中一样的衣服,红衣懒散的穿在身上,长发未束起随意披在身后,周身洋溢着餍足。
温奴想到妄裘那般对待将沉,抿了抿唇双手合十幻化出无数观音剑,让他们缠住妄裘,自己则是飞速闪身至洞穴内。
洞穴内,将沉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去,见是青崖瞳孔缩了缩,想到自己未着寸缕,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哑声说道“青崖,你来了。”
温奴柳眉微蹙,他没想到妄裘会这般对待将沉,竟连衣物都不给将沉穿上。
视线被肩胛骨上的武器吸去,眼眶有些干涩泛红,咬了咬牙上前斩断勾骨链。
眼看就要将最后一根勾骨链斩断,身后响起凛冽的挥鞭声。
温奴眼疾手快的闪身躲开,暗暗将将沉送与他的戒指放到将沉手中,转身正对着红衣妄裘。
与幻境中的不同,妄裘不再是当年那个受人欺辱的少年,而是成了真真正正的魅魔,额间的魅魔印记泛着暗红色。
“该死”
“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师尊的”
妄裘双眸冒着怒气,狠狠挥动手中红色长鞭,直直朝着青崖攻去。
温奴脚尖轻点,踩在红鞭上快速朝着妄裘而去,手中剑刃在烛光下闪过冷光。
妄裘脸上露出一抹杀意,勾了勾唇角,狠狠收起鞭子,鞭子飞舞着朝青崖脚上缠去,紧紧箍住那只脚,甩到山壁上。
“唔”
温奴后背重重撞在山壁上,身体不受控制的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观音剑被击飞落在远处。
因为产子的缘故,他的身体还未好全,如今被妄裘用了十成功力攻打,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但是双腿失去了力气无法支撑他起来,眼前不断发黑,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
喘着粗气趴在地上,胸口忽然被人踩住,重重的力道使得温奴脸色越发苍白。
妄裘冷冷地看向脚下的人,想到青崖被他踩到脚下,兴奋的红了脸,勾着唇狠狠挥动长鞭抽打在他身上。
“唔”
温奴被长鞭抽打的翻滚,身上的月牙白长袍又脏又乱,面若观音的脸上染上了脏污,狼狈至极。
妄裘哈哈大笑,眯着眼看着青崖被他打的无力反抗“这不是青崖仙尊吗,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就凭你也敢靠近师尊师尊是我的”
温奴眼前发昏,意识逐渐模糊,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里沁了鲜血。
鹿眸茫然的看向前方,仿佛看到了顾遇,被万箭穿心的顾遇。
眨了眨眼想要仔细看看,但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抽打青崖的妄裘见他昏过去,冷哼了一声,伸脚将他踹开“不过如此”
身后传来凛冽剑风,将沉满脸冷意的直取妄裘,余光看了眼昏迷过去的青崖,眸光冷漠的转向妄裘,手中握着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
妄裘闪身躲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师尊你”
将沉冷着脸无视他的震惊,漆黑如墨的无情剑剑尖直直扫向妄裘。
妄裘眼中倒映着师尊脸上的冷漠无情,像是不敢相信师尊他真的想要他的性命,不躲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利刃刺入他的胸口,唇角溢出鲜血,红着眼哭泣道“师尊,你想杀我”
将沉瞳孔缩了缩,猛地收回长剑,面无表情的转身朝着青崖走去,看都不看妄裘一眼,抱着青崖径直离开山洞。
“不”
“师尊不要走”
“师尊”
妄裘疯狂的追上去,胸口上的伤喷着血,溅到了脸上,将视线模糊。
捂着伤倒在地上,身上的红衣被胸口流出的血浸湿,死死盯着师尊离开的身影,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
“不”
“师尊不要走”
“师尊不要走”
妄裘不甘的大声哭泣,就算爬也要爬着追上去。
将沉听着他哭泣的声音,脚下微顿,挥手打昏了地上的人,指尖微动止了不停流血的伤口。
闭了闭眼,抱着青崖离开魔界,回到了久别的仙府。
人间顾朝皇宫
暴君躺在龙床上双眼紧闭,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仙长抛下他与孩儿离开了,不过他没有相信,仙长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斩破了梦中的幻境,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双眼,见殿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皱了皱眉冷声呵斥道“张全安滚过来点灯若是仙长受了伤孤要你的命”
候在殿外的张全安匆匆进了殿,听见陛下说的话,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陛下那双空洞的眸子。
“陛、陛下”
“现在、现在是白日”
“您的眼睛”
张全安不敢继续说下去,紧紧低着头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了冷汗。
暴君脸上怔愣了一瞬,忽然阴着脸狠狠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失去光明的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双腿碰到尖锐的桌子,撞的生疼。
但顾遇仿佛没有察觉,摸到张全安位置狠狠将他踹开,声音低沉阴翳“说,是不是你这个奴才关上了窗户和门,所以孤才看不见的”
张全安被陛下踹倒在地,听到陛下的话慌忙起身跪在地上,抖着声音说道“陛下,奴才没有,奴才不敢,陛下明察,奴才真的没有关上门窗”
暴君脸色难看的闭上眼,想起仙长还在休息睡觉,冷哼一声“这次就饶了你,若不是怕打扰了仙长休息,孤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张全安浑身发抖,不敢告诉陛下仙师已死,就连身体都化作了光点消失。
殿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国师雪沅抱着一个婴儿进来,看到站在殿中央的顾遇,眼底闪过寒光。
顾遇耳垂上的血石耳珰已经碎掉,要不是他及时昏过去,魔血早就占据了整个身体。
雪沅失望的抿了抿唇,面上毫无表情波动,抱着怀里的婴儿朝着顾遇走去,声音残忍冷淡“顾遇,堕神已经死了。”
暴君瞳孔放大,空洞的双眼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眼尾猩红,咬牙切齿的怒声呵斥“闭嘴仙长没死”
雪沅上前站在顾遇跟前,抱在手上的婴儿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开始张嘴哭泣,握着拳头想要找父亲。
“呜哇哇”
暴君听着婴儿的哭声,痛苦的伸手捂住耳朵,佝偻着腰眼前闪过仙长毫无气息的模样,以及仙长化作光点消失的画面。
“不”
“仙长没死”
顾遇脸色狰狞,眼角沁着泪水,空洞的双眸狠狠看向眼前,用力夺过国师怀里的孩子,挥手将殿内的人通通扫出去。
厚重的殿门砰的一声关上,所有人都被暴君关在了门外,殿内只有他与还在哭泣的孩儿。
暴君发疯的抱着婴儿跌在地上,想到堕神胆敢抛夫弃子,举起手上的婴儿,目光阴翳暴戾的想要将他摔到地上。
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脸上黑色纹路渐隐渐现。
“呜哇哇”
被高高举起的婴儿哭的更大声,握着拳头挥来挥去,裹在锦被中的小身子晃来晃去,像是察觉到危险,闭着眼哭的更加用力。
暴君脸上的疯狂慢慢褪去,麻木的将手上的婴儿放在地上,摸索着伸手摸了摸婴儿的小脸,大手逐渐移到婴儿脖颈上,哑声低喃“乖,孩儿乖,孤带你去找爹爹”
婴儿蹭了蹭父亲的大手,没有意识到父亲会想要杀了他,单纯的止住了哭泣,歪着脸蹭着父亲的掌心,握着拳头嘻嘻笑了起来。
顾遇握着婴儿脖颈的手微微收紧,锦被中的婴儿没有察觉到危险,以为父亲在和他玩耍,笑的越来越开心。
手腕上的红绳忽然烫了他一下,暴君猛然惊醒,松开握住孩儿脖颈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眼角的泪水从脸颊划过落在婴儿的额头上。
“仙长”
“你舍得抛夫弃子吗”
“孩儿他不能没有爹爹”
“孤也不能没了仙长”
暴君抱着不知愁苦喜乐的婴儿低喃,痛苦绝望的将脸埋在孩儿身上,吸取着上面的温热。
失去光明的双眼,虚虚望着黑暗,想到害了仙长的安荣,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暴戾。
他绝不会放过她
轻轻晃着怀中的孩儿,暴君从地上爬起来,小心让孩儿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伸手摸索着周围的东西出了寝殿。
一直守在殿外的张全安见陛下出来,连忙上前“陛下”
国师雪沅看了眼恢复正常的顾遇,眉头轻微皱了皱,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陛下无碍,那臣先回去了。”
告辞之后,直接离开了太极宫,走之前回眸暗暗看了眼顾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看来还得继续加重,魔血才会占据那个身体。
暴君用空洞的双眼看向雪沅离开的方向,垂下眸虚虚看着怀中的婴儿,哑着声音吩咐张全安“去传太医,让他们来给孤治疗双眼。”
张全安眼前一亮,忙不迭用力点头“是,陛下,奴才这就去”
吴乃克沉默的站在一旁,余光盯着陛下怀中的婴儿看。他没想到仙师会离开,当知道仙师去世后,他整个人都懵了,看着陛下被人抬出来,看着小皇子被太监抱着
“吴乃克。”
听到陛下喊他,吴乃克从回忆中回过神,连忙上前弯下腰“奴才在。”
暴君摸了摸怀中的婴儿,让吴乃克去拿来婴儿可以吃的羊奶。
仙长身为男子无法喂养孩儿,所以早在仙长快要生产的时候,他就让人准备了羊奶。
只是现如今,仙长却抛下了他和孩儿
暴君黑眸被红雾覆盖,红着眼死死咬着牙,抱着孩儿摸索着回了寝殿。
吴乃克不敢耽搁,匆匆去了御膳房盯着御厨准备小皇子的羊奶,顺便让他们为陛下准备了吃食。
陛下自仙师去世昏迷了整整两天,滴水未沾,就算是陛下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小皇子已经没了爹爹,不能再没了父皇。
暴君抱着孩儿坐在榻上,面无表情的用空洞的眸子看向窗外,眼前闪过眉眼温和带笑的仙长,伸手紧紧捂着心口,心脏仿佛很疼,疼的快要昏厥。
忽然脚背上多出一抹重量,顾遇失去光明的双眼看向鞋面,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小黑兔仰着脑袋看向坏人怀里的小婴儿,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但是周围怎么找都没有主人的身影。
小黑兔扒着坏人的鞋子,脑袋上长长的兔耳朵抖来抖去。
暴君想起仙长经常抱着那只黑色兔子逗弄,脸上露出一抹似哭非哭的表情。
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仙长坐在窗下等他,眼眶通红,抱着孩儿的手猛地收紧,哑着声音低喃了句仙长。
小黑兔脸上落下一滴水,呆呆地晃了晃脑袋,朝着坏人吱吱叫,谴责他怎么能把它的兔毛弄湿。
顾遇听到黑色兔子的叫声,低下头弯腰把它捡起来。
小黑兔看着坏人脸上都是水,疑惑的歪了歪头。坏人的眼睛好红,比它见过的小白的眼睛都要红,而且脸上那些水是泪水吗它见小白哭过,就是这幅样子。
小黑兔不知道坏人为什么要哭,鼻尖耸动闻到了主人身上的味道,晃着耳朵挣扎,跳到坏人抱着的锦被里,蹭了蹭小婴儿的脸“吱吱”
暴君麻木的松开手中的黑色兔子,察觉到脸上凉凉的,面无表情的伸手抹去。
原来是泪水啊。
自从十五年前开始,他就不曾在流过眼泪。
眼不受控制的不断落着泪,心口疼的微微弓着腰,抱紧了怀中的孩儿。
“陛下,太医来了。”
殿外响起张全安的声音,顾遇像是溺水的凡人,粗重的呼吸着,大口大口汲取空中的空气。
擦掉脸上的泪水,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帘,不让人看到他身上的悲伤。
“进来。”
因着许久未喝水,声音干涩沙哑,听上去很难听。
小黑兔抖了抖耳朵,趴在小婴儿怀里,拿着耳朵逗他玩耍。
太医跟在张公公身后,见陛下抱着小皇子坐在榻上,慌忙垂下眼帘跪在地上“陛下万安。”
顾遇默默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冷冷的嗯了声“起身。”
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继续说道“想必张全安已经告诉你了,孤双眼失明,今日传召你过来,必须治好孤的眼睛,不然孤要了你的命。”
太医抖着声音点头“是,陛下”
小心上前为陛下把脉,得知陛下双眼是气血上涌造成的,忍不住轻轻松了口气,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银针,小声询问“陛下,臣需要为您针灸”
暴君抬头眯了眯眼,伸手握住孩儿的拳头,朝着太医嗯了声。
感觉到手下的脆弱,顾遇轻轻捏了捏孩儿肉肉的小手,逗得小皇子咧嘴傻笑,跟着父皇玩了起来。
太医认真的将银针没入陛下穴上,额头上冒出许多冷汗,生怕不小心惹了陛下,况且那位仙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难产而死,陛下能饶他一命算是好的了。
随着银针的没入,顾遇眼前渐渐出现明亮,孩儿模糊的模样逐渐清晰。
看到孩儿额头上的梅花印记,凤眸微睁僵硬的伸手轻轻碰了下。
记忆中母后额上便有梅花印记,只不过母后额上那个是黑色的,他与仙长的孩儿额上则是暗红色,像是鲜艳的血,印成了梅花样。
太医连忙收起银针候在一旁,见陛下看着小皇子发呆,头低的越发的低了。
暴君看了许久,回过神冷脸看向太医“下去吧。”
太医慌忙弯着腰退下,劫后余生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从陛下面前捡回一条命,老太医有了辞官的心。
送走了太医,寝殿内只剩下暴君与张全安。
顾遇轻轻抱起锦被中的孩儿,透过那双熟悉的鹿眼看到了仙长。
孩儿长的和仙长很像,眼睛和仙长一样是双清澈透明的鹿眼,只有唇和他一样。
“顾温”
暴君勾唇,为孩儿起了名字,孩儿是他和仙长的孩儿,名字自然也是他和仙长的结合。
想起害了仙长的人,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眼底充斥着杀意。
“张全安,后宫所有妃嫔都给孤关进暗牢,尤其安荣,孤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暴君冷漠残忍的勾起唇角,眸中染上一层浓郁的红雾。
张全安瞪大了眼,看到陛下异常的样子,慌乱无措的低下头“是,奴才这就去”
顾遇笑意不达眼底,见张全安离开,抱起怀中的孩儿,轻轻抚摸那双鹿眸。
作者有话要说顾温爹爹,父皇他想掐死孩儿哇呜呜
温奴宝宝乖,爹爹帮你教训父皇
顾遇跪在了榴莲上夫人,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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