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反派好像蹭了蹭她的掌心, 昭歌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掌心,怀疑自己出了错觉。
容樾垂着头。
昭歌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正是三四月份倒春寒最厉害的时节,浅色的窗帷绒布翩动, 隐隐泛出墨绿色的光芒,昭歌按住容樾, 回头关上窗户。
“容”
声音在回头那一刻断住。
容樾抬头, 枯若死水的黑瞳直直定着她,额上渐渐发了汗, 昭歌忽然觉得有些凉风嗖嗖嗖, 上前捂住他的眼睛。正好这个高度,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 有些痒。
容樾被挡住视线,不悦,又将昭歌的手拿下来, 以防万一, 同时摁住昭歌掏手帕的另一只手,满瞳的黑就这么直直盯着她。
昭歌“”她要是一堵墙,早被他看穿了
“你咋就不明白呢,我是为你好。”昭歌放软语气, 趁他疑惑, 给他擦了一遍汗。
瞧着粉白手绢上的粉色, 昭歌陷入沉思。
大胸没人疼虽然没有车,但是我想到了一个东西。之前一个位面的直播里, 倾国美人杨玉环的香汗便是薄粉色,闻之生香,令人上瘾,听闻是跟魔鬼做过交易, 换了灵魂啧,不得不说,比起这里,那里的车不仅多还保香,话说我在这里等什么呢
小胸没人爱所以宝贝,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大胸没人疼已退出直播间。
不想更新啊啊啊,君还归那个rg直播,我也追过
楼下开始歪话题。
与魔鬼交换灵魂的交易么
昭歌再三和系统确定,原著所在世界是正常古言架空历史古早狗血虐恋火葬场文,不含任何的灵异玄幻元素,所以关于大胸没人疼所说,并无可能。
那怎么办
既然没有灵异成分的话,就是身体故障了,记得之前一个朋友也发过粉汗,不过是喝奶茶成瘾,身体代谢不了,去了急诊没过多久转icu ,没过多久人就去了。
昭歌666,导航一下,最近的医馆离这里多远。
管理员666差不多一公里约有一家医馆,不过人家应该快打烊了。
666打了个响指,吹了声口哨。
管理员666你加油,宝贝。
镜子里的昭歌,翩然少女,雪肤乌发,单纯无辜的清丽面容,粉色的薄纱裙可爱灵动,蝴蝶髻后灵动亲吻一只蝴蝶结。
昭歌提着裙子开心转了一圈。
之后摁着容樾躺在了塌上“你不许动,在这里等我回来,如果有陌生人敲门不要开。”
也不是说怕别人伤害他,主要他要是吓到别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昭歌给他掖好被子,轻点一下他的额头,“乖噢”
才走没几步,忽然大力从身后掣肘,紧紧箍住她的腰,精瘦的手臂几乎要勒断她的腰,好似要将他的气味狠狠揉进她的骨血里。
d要喘不过来气了。
“哥,我是给你找大夫看病,你先别搞我。”昭歌颇为艰难地拆开他的锁,费劲,无奈,“疼。”
这么一说,腰间忽然就松了些。
昭歌刚松了口气,肩膀处忽的疼一下,带着湿热。
其实也不疼,就是吊着咬着就不松口,跟她之前养的狸花猫一个德行,见她出门就偷偷钻进她的行李箱,被纠出来后就把她的新鞋子叼进马桶里你要生它气它就哈你,气得她拿小风扇追着吹它,最后它服了软,虚咬她的指尖,也不敢用力,只要昭歌装不舒服,她就立马松开还假装自己不舒服诈娇,瘫在地上想让昭歌可怜它
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昭歌想该给孩子做个节育了。
越来越紧的力道,强烈的私自占有欲,像极了小狸花,不由得让昭歌大胆猜测。
“嘶,好疼。”
果然容樾松开了,昭歌重新把人摁回床上。
昭歌给他下药,快点
管理员666他得醒着,这情况,睡了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也对。
“这样,你从一数到一千,数到第一千只羊,我就回来。”昭歌竖着一只手指,极力给自己增加可信度。
“一。”
容樾跟着念,“一,二”
昭歌再次压上被子,开门时,容樾忽然道“一千。”
昭歌呆了一秒钟,而后出去,狠狠地把门带上。
还没走到院门口,“哗啦”一声,这清脆爽利的声音,昭歌大胆推测,是甜白釉的声音紧接着稀里哗啦的声音就没断过。
这祖宗究竟是摔了多少东西,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进来了刺客,外面巡夜的士兵脚步整齐,就快靠近,昭歌扶着额头折身。
“还闹”
昭歌轻轻一句呵斥。
黑暗之间,狼藉之间的颀长身影动作僵硬,修长手指还举着一个青白冰裂纹瓷瓶,回头看了眼昭歌,像是想扔,又不扔。
昭歌耐心道“给我。”
见昭歌好脾气,他把东西放在昭歌手上,昭歌把东西放回原位,容樾的高度看见小花,恶意哈了一下。
昭歌你又哈我
容樾忽然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桌子,巡夜的士兵脚步声忽然停下来,昭歌心提到嗓子眼了。
等声音过去了,她正要回头,“你”
容樾又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像只大猫儿一样,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样。
粉色薄汗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氤氲着冷香,“阿娘,不走”
他重复喁言。
昭歌翻了身,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她以为他是失去神智,难道是智龄倒退了么
尖锐的牙齿又在肩膀处用力。
d我把你当好大儿,你居然咬我。
冷香浓郁,流淌在房间里,容樾的体温是带着湿的冷。既然劲儿还这么大,倒也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先把外衣褪了,防治受寒是要紧事。
“自己能脱吗”昭歌着人到床边。
容樾坐在床头,垂着眸子,捂着腹部,神色痛苦,冷汗涔涔,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别装。”昭歌看出来了,和小狸花一个诈娇的套路。
容樾果然闷声,长臂一捞将昭歌捞过来,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怀里,伸出血淋淋的手,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血色瘆人,“就是疼。”
昭歌抬头望望天花板,得,又来。
这要给孩子做个节育吗
他好像笃定她会心软,笃定她不会再走。
昭歌发呆,手下意识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好想自己的小狸花,小狸花那么喜欢她,没有她就活不了。她一次晕了半年,回来听领养人说,小狸花不肯吃不肯喝了一个月,盯着门口,瘦的皮包骨,没熬过她昏迷的那个冬天。
“你瞧,我又不是不要你 ,也没说过不要你。”昭歌放软语气,很轻很轻。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温柔。
容樾静静地看她。
处理了他的手,昭歌开始扒拉他的衣服只剩下白色中衣,被汗水浸润成粉色,“剩下你自己来。”
昭歌转过身,听见窸窣衣物摩擦声,过了一会儿回头,人坐在塌上等她,鸦发遮着锁骨下大片湿色,昭歌面上发烫,眼观鼻鼻观心从浴房拿了块净巾,擦拭他的汗水,手绕到背后时昭歌忽然停住,指尖参差不齐的伤口让她忽然顿住。
借着月光,华润的肌肤上是各式各样的伤口瘢痕新旧交叠,灼伤,鞭伤,刀伤,猛兽抓伤光是看着足以让没有密恐的昭歌毛骨悚然。
她托着腮,好奇看着容樾。
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
分心擦拭,容樾心口处,忽然绽放开层叠血染的花瓣,大片大片的花板缓慢地舒展开来,颜色自花蕊蔓延至花瓣边缘越来越深。
随着花瓣的舒展,容樾咬她的劲儿越来越重,昭歌疼叫出了声d,这么爱咬,吃了她算了。
余光见头上的小花散落花瓣下来,昭歌“别闹,我已经很累了。”
粉白的花瓣落至容樾心口处,像是震慑,像是安抚,又像是轻轻的抚慰,吞噬蔓延的大片恶花突然停止,渐渐淡了颜色。
似乎这花瓣起了什么作用,容樾紧蹙的眉头渐渐放平,咬在肩膀的力道停住,湿热却不曾离开。
昭歌
管理员666大惊小怪,小花虽然没啥用,但好歹是花皇,这是绝对压制。
昭歌绝绝子
容樾似乎也脱力,软软地倒在她的肩膀上,昭歌累的半死,给容樾盖上被子之后,眼皮已经累的打不开了。
腰被箍的动不了,昭歌也没劲儿挣扎,腿往他腰上一搭就算出了气了。
这样的肌肤相亲,其实也难得666无聊翘着二郎腿,嘴角勾着,替昭歌打开了“时光回溯”的功能。
昭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睁着眼睛醒过来看见熟悉的面孔还以为在梦里,睁着眼睛,没回过神,懵懂地眨眼睛,“容樾”
“你是谁”容樾瞳孔恢复清明。
她是谁
昭歌醒了大半,低头瞧了眼,两人在一个被窝里,鬼使神差,她掀了一下被子
容樾衣襟松散,手臂禁锢着她的腰,她未恢复小儿模样,薄纱衣服褶皱,腿缠着他精瘦的腰地上是湿透的衣衫,满屋摔碎狼藉
两人身下垫着的净巾,还沾着他手上的血。
怎会如此
李德祥敲门无人应,进来看了眼,与头昭歌大眼瞪小眼,忽的脚底抹油似的出去了。
昭歌艰难动了动嘴,泫然欲泣,“王君,事到如今您问我是谁,却做了是不想不负责任吗难道您忘了,我是大越王庭痴痴等你的陈美人啊”
容樾挑眉,不说话,静静看她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 昭歌:掀被子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从明天开始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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