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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二更哦
    冰珠子凉凉的, 顺着食道滚下去。容樾也察觉到异常了,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用力, 使得檀口张开,检查一番, 确定这颗珠子已经完全下去了。

    其实能进入肚腹中, 是最好的。

    “凉玉珠,十万两一颗, 为了取给你, 半条命都没了。还是你狠一些, 陈昭歌, 欠你的,非要拿命还吗”

    他喃喃着。

    他如今竟才明白。

    她是走的干净利落,可他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若她是故意的话, 他不得不恨叹一句, 陈昭歌,是你赢了。

    陈昭歌

    昭歌屏住呼吸,他刚刚是不是叫自己的名字了

    果然她便说,像他那样一个聪明厉害的人, 肯定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可也不怪她惊讶与好奇, 在这样保守的古代背景下, 他是怎么接受这样的设定的

    亲爱的驾原著小说陈国是有锁骨逆龄的秘术,不过练成此功之人, 大多活不了多久,而且身体缩到多小,神智也会随着退化,容樾应该会觉得你是练了此术的感觉容樾知道太多了, 不是一般人啊女鹅你加油

    啊,这样啊。

    但也没来得及多想,疼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昭歌面上出了冷汗。

    肚子好痛,疼痛延续到四肢百骸,四肢冷得发颤,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小小的珠子也在她的身体里滚过来滚过去

    她对周遭声音已经失去了知觉,何时容樾躺下,何时他长臂裹住她的腰,又何时安寝,她都不记得了。

    等到身侧呼吸平稳之后,昭歌蜷成一团钻进他的怀里,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汲取滚烫的体温。

    昭歌虚弱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没有这么疼啊我可能会疼死,有可能会冷死

    小胸没人爱是的

    接下来一系列的加一。

    亲爱的驾这种情况确实少见,管理员不在的话,宿主生命值将近,可以在商城选择“紧急避险”道具,维持最低生命体征,不过这种情况下,就可能脑子不大好使

    熬夜谈恋爱对哦,好像在别的主播那里见过,之前君还归rg直播里主播就用了。希望主播使用,我喜欢看脑子不好使的,因为我没有什么脑子,看脑子不好使的人谈恋爱,会没有那么费劲,噢耶

    昭歌疼的要失去意识不行,不能再买了,未转换积分用完了,许愿瓶的里的糖绝对不能用。

    小胸没人爱可是人没了了就什么都没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可是666临走前说了,不要随便接受直播间的任务,也不要随便听直播间里观众的建议。

    昭歌坚持原则不要。

    直播间刷起了hy

    昭歌:因为666说你们不是人。

    直播间大老爷们:草,说什么大实话。

    小胸没人爱不就是心疼那几个钱吗,小爷我买了送给你。

    系统自动提示id“小胸没人爱”一掷千金,对主播的爱埋在礼物里,主播获道具“紧急避险”,请问主播是否启用道具

    蓝色的屏幕上,“是”和“否”两个按钮出现,按钮“是”被镀上一层金闪闪的光,不断闪烁,与灰扑扑的“否”相比之下,简直形象地像青楼门口笑的花枝招展的拉客女子。

    现在连选项之间都这么卷了吗

    昭歌忽略亮闪闪简直要晃瞎眼睛的金光,选择了“否”。但是过了会儿没有反应,又试了一次没有反应。

    难道系统也会卡机吗

    昭歌正疼的上头,好像有一台拖拉机在肚腹中“噔噔噔”施工一样,她忍着又点了几下,一直没有反应,直到她无意错点了“是”。

    系统自动提示主播选择启用道具“紧急避险”。紧急避险,顾名思义,将最大程度保护主播的身体生命体征正常,如果智障,纯属正常,一切解释权归时空管理部所有。道具正式启动,时限将由管理员666返工时关闭,请主播做好准备

    智障

    昭歌微笑ok,i a fe ,and fuck you

    迷糊中,昭歌看见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名为智慧和节操。

    如今只剩下了身体求生本能,昭歌拼命汲取最近的温暖,冰凉的手臂伸进身旁人的中衣内,炽热与冰冷交融,触摸和拥抱的真实感,更能让她感觉好受些。

    容樾在她开始有动作时便睁开了眼睛,以往平淡的眸子,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就这么看着她钻过来,拉着他的衣领子,闭着眼睛无师自通解开他的腰封,伸进中衣内,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贴上来。

    便是这么一拉,一解,一抱,动作行云流水。他怀疑她不止一次这么做过。

    温暖的呼吸贴在肌肤咫尺,无比真实地昭告着她依旧活着的事实。

    容樾自袖间划出薄刃,紧握在手中,鲜血沥出,他感觉到,痛和血液都是真实的。

    所以眼前这一切并非虚惘。

    可她又明明被毒箭穿心,痛苦而又挣扎慢慢的死在了他的面前,日日不间断地入他的噩梦里。

    难道是凉玉珠的原因

    可从黑市上买过来的时候,它明明只有保证失身暂时不腐的作用,又或许它也有起死回生之妙用

    满屋子的冰霜,映射着月光,借着着冰冷的雪白,他翻身将昭歌压在身下,解开她胸前的衣衫,可怖的伤口被白皙细嫩的肌肤代替,若隐若现的浑圆随着呼吸起伏。

    她确实鲜活地回来了。

    可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凉玉珠

    热源忽然没有了,昭歌扒拉着又靠过去,一回生,二回熟,以原来的姿势抱住他,接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她胸前衣襟松散,容樾回神,打算替她稍稍整理,奈何她贴的紧了些,须得将人推开才行。谁知他才有动作,两人分开不过一指,她便八爪鱼似的缠过来,抱的更紧了,闭着眸子恶狠狠道:

    “不许动”

    容樾:“”不许动就不许动,你凶什么

    他没再动,她倒是没什么动静了,方才那一声好像梦游般。

    确定她熟睡以后,容樾打横将人抱起,拢上大氅,出了冰室,进了别院的主卧里。

    刀疤也暂住在这处城南别院里,做贼做杀手做久了,习惯半夜出来踩点,这边正搁房梁上观察呢,忽然瞧见冰室里出来人,由于他站得高,看不见人脸,却瞧得清楚那男人是无相,怀中抱着的小女子,恰是冰室里躺着的那具艳尸。

    他一向眼力好,大抵瞧得见,这一人一尸,衣衫都不太整齐啊。

    他倒也见怪不怪,过几日要去的那个新开的地下赌坊,赌坊主人徐员外也好这一口,不过徐员外冰室里的那几个,他都瞧过,没一个姿色比得上无相怀里的那个,一半不及。

    人好看是好看,但是想想还是一身鸡皮疙瘩,这些人一个个的,怕都是有什么大病,干那事儿要是没点温度,还有意思吗

    刀疤吊儿郎当地叼着狗尾巴草,想着这事儿要真有那么好,他要不做做心理准备,攒点钱去辉夜岛找几个极品试试

    翌日。

    刀疤问无相“大哥,那边来问你明日有空么,明日有空的话赌坊开张,您去震震场子”

    问的小心翼翼。

    “改日再定。”

    “那改日是哪日”

    “过几日大梁商队即将回程,我要去大梁,便就定在那之前。”平淡几句话,听出来在敷衍,并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刀疤只能哦了一声。

    不过总算能给徐员外那边一个回复了。无相去大梁,要搭大梁商队的顺风车,徐员外地下赌坊也要大梁商队的生意,两边都等着大梁,他这么回答,如此两边都不得罪,他好交代。

    刀疤将无相带到奴隶贩卖场所,笼子里贩卖的多是异国妇孺,也有些大越的稚女里面多少腌臜的交易,不必多说。

    只是

    “大哥,不是都要走了么,怎么忽然想起来买人了”杀手最忌动感情,亦最忌携带累赘,所以通常孤影只身。

    容樾不想回答,视线缓缓地扫视这里的人,掠过一个笼子时顿了顿,里面都是五六岁到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伤痕肆虐。商家为了赚钱,甚至恶意扯烂她们的衣服,使得衣不蔽体。

    女孩们如同受惊的小兽困蹲在角落,单纯而又恐惧地目光闪烁地看着路过的人,美丽的曲线被某些路人收入眼里,猥琐地意淫。

    刀疤解释道“这些都是好货色,看样子都是大越人,被拐的,防着卖了之后偷跑回自己家,商家多会用药致使其失去神智,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瞧着这些腌臜交易,还是不由得忒了一声。道上人也是有等级的,一条完整的蔑视链,譬如杀手是最高等级,次而之便是贼,盗,乞丐最次之则是人贩子。

    像无相这种顶级杀手,无疑是站在道上食物链的最顶端。

    刀疤跟在容樾身后,居高临下地暗唾那些贩子一声不得好死。

    瞧着无相人一直不动,刀疤以为他是可怜这些女子,想统统买走,谁料他淡淡道“走吧,下一家。”

    他又不是陈昭歌,瞧见这样的景象,他心里毫无波澜,没有一点点同理心。他只是忽然想到她之前说过,她也是被人卖到陈国,那时候,她亦是这样吗

    那时候,她也一直企盼着谁来救她于水火吗他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还有,从这里出来的人,但凡神智正常,又能有几个,还留恋人世

    他却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瞧见任何绝望,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怪人。

    买了三个人,一个上了年纪会照顾人的嬷嬷,一个膘肥体壮的武夫走了一忽儿,又返回买了个十多岁的小丫头供她解闷。

    省的她来烦他。

    “大哥,回城南”

    容樾嗯了一声。

    早上陈昭歌的表现太过奇怪,不说话,动作迟缓,只有在吃饭时才有反应,望向他的眸子里有陌生也有防备,但是不会拒绝他给的饭食。

    而且吃了就趴在那里睡,不给他一点询问的时间,迟钝的如同树籁。

    等他出门办事时,门一开缝,她忽然又醒了,揉着眼睛跑上来,问他什么时候回,他默了片刻,敷衍两句很快。

    他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他忽然觉得她还是不说话躺在那里好些。

    醒了又开始闹他。

    烦心。

    然后他反锁上门,转身出去了。

    这一晃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她在别院闹成了什么样子。回到城南别院时,喊了两声,无人回应,怕是睡了,各处卧房又找了一圈。

    整个庭院空空如也,死了一样。

    “你别跟我闹,陈昭歌,我要生气了。”容樾没由来暴躁。

    刚买回来的几个奴隶跪在地上,怕的颤抖,一言不发。

    外面衙役挨家挨户敲门,敲到城南别院时,张开一张纸,问道:“请问这里”

    “滚”

    问话的衙役被骂了一通,差点要红脸,被同事劝到另一家去,继续敲门,“请问一下,这位叫昭歌的姑娘,你们可曾认识”

    话音未落,纸被人夺了去,是方才一身黑的那个乖戾暴躁的别院主人,只见他目光灼然,语气放低,“抱歉,刚才多有得罪,请问两位,她在哪儿你们可曾见过她”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瞧他态度和善,并不为难他。

    “是这样,小姑娘出来找人,迷路了,粗略只记得这一片城南住所,然后一路问,一路找的衙门,让我们替她找你,来接她回家”

    容樾垂眸嗯了声,只是听,不说话,一路跟在两人身后走,到了衙门前,远远的,他就望见蹲在树下一身粉衣服的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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