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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傅言真只有半天的假,明天要归队。

    在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沈逾中午说晚上请他吃饭,还说了些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的屁话。

    但裴照没多久就戳穿了沈逾的真面目,这狗东西今早在家打碎了一个他妈妈最喜欢的花瓶。

    被骂的狗血淋头,还不准他出去玩。

    所以拿傅言真当借口。

    被人误会,曾如初只好提高嗓门,又说了句,“是我自己买的。”

    傅言真挑了下眉,“知道了。”

    顿了顿,又慢慢悠悠地说了句,“没有帅哥送。”

    曾如初“”

    真是什么话到他那里都变的怪怪的。

    傅言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的蔫坏,抓到她脸上的那抹窘迫就使劲揉捏,“没关系,以后,可能,会有人送。”

    曾如初将头偏过,不睬他。

    “你还没吃吧”沈逾热情邀约,“我们去吃饭,一起呗。”

    “我要回家了。”她跟沈邻溪说了大概六点回去,现在都五点多了。

    “回家干什么啊”沈逾歪理一箩筐,“你别一看到我们就回家啊。”

    曾如初“我本来”

    就要回家啊。

    “好学生,急着要回家写作业呢。”傅言真上下扫视她一眼,看到她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试卷、练习册,现在她把那一小束玫瑰也放了去。

    花朵露在外,根茎在里。

    还挺会图省事。

    其实,他一直都有点疑惑,这么爱学习,为什么要来雅集。

    “我作业写完了。”曾如初轻声回了句。

    “那就一起呗,”沈逾很热情,还想帮她拿东西,“来,你同桌带你去吃江城最好吃的牛肉面,跟车牌一样吃香,都快摇号了知道吗”

    曾如初微张唇,“啊”了声。

    江城有这么厉害的面

    但还是跟着去了,因为她东西被沈逾拿走了。

    沈逾跟她走在前面,边走边问了赵允恬的事。

    曾如初告诉他,赵允恬已经想明白了,不再喜欢那个歌星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沈逾仰天长笑,颇为得意,就差一把胡子给他捋上一捋。

    看在他请客的份上,曾如初也就没好意思说什么。

    裴照和傅言真走在后面。

    裴照一偏头,看到这人唇牵着,忍不住说了句,“我发现,你一看见小蘑菇就挺开心的。”

    傅言真也看了他一眼,“你哪知眼睛看到的”

    “两只。”裴照比了个“耶”。

    傅言真“那你两只眼睛都瞎。”

    裴照“”

    面馆的生意倒是挺好,但还没到沈逾说的那种要摇号的地步。

    他明显是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曾如初其实早就饿了,但沈逾点餐的时候给他们点三个大份,给她点了个小份。

    后来,面一上来,她就开始吃。

    沈逾他们聊的比赛她也听不太懂,也不想掺和,就埋着头,一个劲儿的吃。

    最后发现,她好像是吃的最快最多的那个。

    吃的最少是傅言真,因为他压根就没动筷子。

    “小蘑菇,你这么能吃啊”沈逾有些惊讶,问了句。

    女生不应该捞两根面就说饱了的吗

    傅言真以为这好学生要说什么“粒粒皆辛苦”,结果她抬起脸,神情认真地说了句

    “因为我饿啊。”

    跟赵允恬逛了一下午不说,曾如初中饭也没吃,接到电话就出去了,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

    没狼吞虎咽还注意着用餐礼仪已经很不错了。

    傅言真靠在椅背上笑,笑到肩膀都跟着颤。

    曾如初蹙了下眉,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还饿吗”傅言真把他的那份往前面推了推,“这份也给你。”

    这东西他没碰过,不存在卫生问题。

    曾如初疑惑“你不吃”

    傅言真靠着椅子,懒的像个大爷,“不饿。”

    其实是怕烫,他想凉一会再吃。

    但她吃的太香了,跟馋猫似的。

    她刚想伸手去碰他的那只碗时,她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沈邻溪打来的电话。

    她赶紧起身往卫生间那边走。

    电话里,沈邻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准备晚饭。

    曾如初很抱歉地说晚上和同学在外面吃,吃完就回去。

    沈邻溪说“好”。

    但曾繁清刚好就在旁边,他多长了个心眼,拿过手机开口问了句,“是和男同学,还是和女同学啊”

    曾如初脸一下红了,有些心虚地回了声“和女同学。”

    曾繁清听到是女同学,心放了下来,在一旁跟沈邻溪嘀咕了两句后,又问,“几点回来要去接你吗今天陈叔回来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曾如初赶忙说。

    曾繁清“嗯”了声。

    电话挂断,她长舒一口气,慢慢觉得有点奇怪。

    她刚刚,简直是条件反射地回了句“女同学”。

    其实,和男同学,简简单单地吃个饭也没什么吧

    由于心虚,掌心都出了一层汗,她去外面的盥洗池边冲了下手。

    回来时,发现沈逾他们都不见了,就剩傅言真一个人坐在那里。

    他低着眸玩手机,在玩贪吃蛇。

    曾如初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玩小鳄鱼爱洗澡呢。

    傅言真一抬眸发现她回来了,没说什么,看了眼就收回视线。

    曾如初忍不住问了句,“沈逾和裴照呢”

    “去网吧了。”傅言真说。

    “你不去吗”曾如初问。

    “你付钱啊。”傅言真眯了下眼,反问了句。

    他不是等着吃完买单么。

    曾如初没看他,拿筷子捞起一根面,吹了吹,不甚在意地说,“那你也去吧,我来买单。”

    她买单也不是不可以,他们三个加起来吃的还没她一个人多,而且这面确实还怪好吃的。

    傅言真“”

    他舌尖顶了下腮帮,胳膊架在一旁的椅背上,看她发笑。

    还是个土豪呢。

    傅言真最后到底还是没走,钱也是他付的。

    “家住哪儿”出门后,傅言真去便利店买了瓶水,喝水之前问了句。

    曾如初没多想,说了个地名。

    “远不远”傅言真问。

    “坐公交的话,二十分钟就到了。”曾如初老老实实答话。

    “哦,”傅言真挑了下眉,“那走路吧。”

    曾如初“”

    坐公交二十分钟就到了,为什么要走路啊。

    “你吃那么多,”傅言真皮笑肉不笑地揶揄她,“走个两步,消个食不过分吧”

    “”

    可她好撑走不动了。

    “再说,你们好学生,”傅言真拿瓶子敲了敲她脑袋,“不是更要为人类的环保事业做点贡献么。”

    “”

    好话歹话都被他说尽了,都开始道德绑架了。

    可仔细想想,这公交车多她一个也照样是排那么多尾气啊。

    江城,一条望不到的浩浩长江横贯东西。

    月光斜斜落在江面。

    渡船、汽笛、霓虹、人群

    城市的夜晚从不寂静,只会比白天更喧杂。

    没走多久,傅言真手机响了。

    曾如初瞥了眼,是一串数字。

    他没给对方备注,也没接。

    所以她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陌生号码。

    没一会儿,又打来,还是这串数字。

    他又给挂了。

    反反复复,打了六七通。

    他最后接了。

    “你在哪儿”

    是中年女性的声音。

    “去外公家的路上。”傅言真说。

    对方没再多说什么,电话给挂了。

    曾如初刚在心里腹诽,傅言真说了声“我妈”。

    就他们俩人,应该是跟她说的。

    曾如初“哦”了声。

    但隐隐感觉,好像是闹了矛盾,因为双方语气都很生硬。

    后面沈逾打来了一通,他倒是很快就接了。

    沈逾喊他去网吧。

    “累,不想去。”他说完就给挂了。

    曾如初才想起他还要比赛还有训练,很好心地说“累了你就回去好好睡吧,别送我了。”

    傅言真淡淡睨了她一眼,鼻腔发出一声轻嗤。

    曾如初不解,但看他没出声,以为是同意了。

    这附近就有车站,还能坐公交。

    她抱紧了花,临走之前跟他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才走一步,一只大手罩住她脑门。

    “谁说要送你了”懒懒散散的声音在她头顶砸下。

    曾如初“”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外公家住附近,顺个路。”傅言真扣着她脑门,还晃了一晃,“还挺会自作多情。”

    曾如初“哦”了声,垂下脸,有些不好意思。

    傅言真其实没什么没话找话说的经历,曾如初也不是话多的人。

    一路不尴不尬的沉默。

    直到在她家小区附近,曾如初看到个熟人。

    是陈叔。

    她如临大敌,赶忙往傅言真身后躲。

    少年身形高大,是最好的遮挡物和庇护体。

    傅言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攥着,力道倒不大,像猫挠似的。

    “怎么了”他没动,让她扯着衣角,小声问了句。

    曾如初看到人走后,才从他身后出来。

    “没什么。”她才回话。

    傅言真看着她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愈发好笑,一下就猜出门道,“看到你爸妈了吧。”

    曾如初“我爸妈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傅言真随口问了句。

    “天上。”曾如初说。

    其实,也说不定就在这里。

    她是唯物主义者,但她也相信沈邻溪说的,他们成了天上的某颗星星。

    也许就是你抬头看见的那颗。

    你看着它。

    它也在看你。

    星星一闪一闪的,是他们在朝你眨眼睛。

    她信这个。

    “”

    傅言真惊的小半天没说出话。

    她父母去世了

    曾如初没觉察到什么异样,低眸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想了想,把那一束雏菊往他跟前推了推。

    “送给你,比赛加油。”她说。

    毕竟最后还是他付了钱。

    傅言真接过来,看了两眼,“这什么花”

    一朵朵,小小只的。

    还有点眼熟。

    “是雏菊啊。”曾如初说。

    眼神里还写着“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

    傅言真看看花,又看看她,最后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送我,一把菊花”

    “雏菊的花语是,”曾如初耐心解释,“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注

    是寓意很美好的花。

    傅言真舔了舔唇,抓住最后几个关键的字,“深藏在心底的爱”

    曾如初“”

    “别深藏在心里了,”他笑的意味深长,“爱要大声说出来。”

    曾如初抿了下唇,头皮开始发麻,直觉他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果然,下一秒。

    “说吧,”傅言真拿花敲了敲她脑袋,“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暗恋你个大头鬼啊,”曾如初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又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她后悔了。

    能不能出尔反尔,把给人的东西再要回来。

    虽然很小声,但傅言真还是听到了。

    “你敢骂我”他语带威胁。

    还骂他不要脸。

    “”

    曾如初嘴上不敢再说,但心里立即就回了句“就骂你”。

    傅言真一眼就看穿她的小表情,“还骂”

    这小表情,不明摆在心里编排他么。

    曾如初抬起脸,一声不吭地瞪着他。

    清白月光将她皮肤映的苍白如雪,眸子晶亮剔透。

    他嗓子没有来的一干。

    “再瞪一下啊,你看我”

    没等他说完,曾如初一脸警惕地往后撤两步。

    忽地,她发现刚好是绿灯,想都不带想地,拔腿就跑。

    一口气就冲到了对面。

    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傅言真看她背影愈发好笑。

    这小短腿,跑起来倒还挺快。

    作者有话要说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来自百度百科。

    s阿初腿不短,是某人腿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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