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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不仅吝啬,而且自私。闪舞小说网终于理解了他的云树,将他的感情剖析的清清楚楚。
赵拓说云树是个祸水,牵绊着他;云树说他自私,明明会舍弃她,却还要招惹她;他舍不得离开她,却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他,完颜沧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所执着的,坚持的,真的是对的吗真的不会后悔吗云树若再走,就是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回来,他真的能承受此生再不见她
两人的关系很尴尬,在云树最后养伤的时间里,她不再安静的待在他的王府里,她常往外面跑。完颜沧月没有拦着她,只是每天都盼着她能回来,让人给她备好饭菜,备好汤药。暗卫没有回来禀报,说明云树没有走,没有出事,可是她稍回来晚了,他便忍不住焦心,甚至像她义父当年一样,到大门外等她。
据暗卫禀报,她也没做什么事,只是在城中逛了一遍又一遍,角角落落她都去过。
她没再向完颜沧月要银子,她也什么都不再买了。上次因为李维翰而买的那把短剑又丢了,她找遍了院子都没找到
云树每天出去两个时辰,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都是空着手的。几天之后,云树出门开始带东西了。被完颜沧月视为眼中钉的大夫给她复诊的时候,她把大夫的针囊讨了去,当天她就在街市上义诊了。像当年的严世真一样,分文不取,用最简单的方式,开最低廉的方子。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又带了两囊烈酒,挂在细瘦的腰间,没走多远她就觉得累。她知道宏哥哥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出去瞎溜达,而且她也觉出那几个人的存在了。
“出来吧。”云树扶着墙道。想着反正也是跟着,不如叫出来干点活儿。
出来的竟然是赵拓云树掩住眸中的惊骇,制止自己想摸脖子的冲动。自上次她几乎被赵拓掐死,宏哥哥就没让赵拓再出现在她面前,现在竟然让赵拓跟着她不可能不可能
赵拓哂了一声。“这回知道怕了”可是他没能多拽一会儿。
“你找我有事吗”云树回归自然之态,将酒囊递给赵拓。
赵拓咬咬牙,接了。
“你不在府中好好养伤,天天往外跑你不知道王爷有多担心你吗”
“我若折腾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死了是小事,惹王爷不好才是大事”
云树一声冷笑。一个一心想让她死的人,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
“放心。我会走的,不会与你抢王爷的宠爱的。”
赵拓隔着面巾,凶狠捏住云树的下巴。“你再敢胡说八道”
云树忍着尚未恢复的颈子的痛,眼睛往赵拓身后一瞟,“宏哥哥,你看我又被欺负了。”
赵拓忙收了手,退了一步才回头,然而身后并没有人,赵拓几乎要暴起。
“你想弄死我也挑个地方,这里离王府还没多远。”
赵拓
猛然捏着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让她的喉咙痛起来,很难受,她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因受伤粗糙不堪,现在更粗糙了。
“你不要太嚣张”气恨的赵拓捏的拳头咯吱响。
“你不要总是这副怨妇的样子,找我到底做什么”云树声音低哑下去,但也没放过讽刺赵拓。
其实云树心里不服气云爷若身子好好的,会一再被这偏执狂欺负个子高了不起啊拳头硬了不起啊跟了宏哥哥了不起啊云树很想等自己好了给他来个一箭穿心,再捏坏他的声带让他一辈子顶着个公鸭嗓子三天两头的不是想弄死她,就是来欺负她狂傲个什么劲这么些年了都以为云爷是好欺负的啊
“你哪里有一点女子的温柔体贴王爷真是”赵拓咬着牙,狠狠抿住嘴。
云树每天外出,完颜沧月总是心神不宁的,不能好好养息,赵拓是来敲打云树,让她安分点的。本以为上次差点被他掐死,她会有心理阴影,哪怕出于惧意,多少会听点他的话,谁承想她竟然还不怕他且一点也不服敲打,脾气又硬又无赖言语龌龊简直不像个女人
“瞎了眼”云树替他补充道,可是“了”字还未吐出来,她嗓子就出不了声了。
赵拓似乎很解气,满面冷笑里裹着幸灾乐祸。
云树出不了声了,眸中却依然满是讥讽的回视。
两人均不怀好意的看着对方,僵持着直到云树调息了半天,才以极低的声音道“三个选择。一、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我;二,你弄坏了我的嗓子,今天给我打下手;三、我回去找宏哥哥告状。”偏偏使唤他
赵拓正因云树说不了话,只能满含怨恨的瞪着他而心中畅意,没想到云树竟然憋出这样一句无赖的话,气的又想揍她。
云树有恃无恐的回视着他。
虽然出来的是赵拓,但身边还有其他暗卫,不会眼看着赵拓弄死她的,且经历上次的事,赵拓就能没再进她那个小院,顾忌着宏哥哥,赵拓也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弄死她所以面对仇人,该嚣张时,且嚣张
“我还有事以为陪你玩过家家啊”赵拓冷讽一句转身就走。
云树也不往前走了,她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往王府走。
在云树快要踏进门槛时,被一只大手拖了回来。一个声音在云树头顶恶狠狠道“你敢再给王爷添堵,我一定让你死的很惨”
云树甩开他的手,很想怼回去,可是她的嗓子真受不住了,只朝赵拓翻白眼,一副“有本事你别回来啊”的样子。
赵拓觉得跟女人没道理可讲,尤其这种不要脸皮,恃宠而无赖的货色
其实云树才不是要回去告状,她是想回去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出门前,她去完颜沧月屋里看了看,顺手给他点了安神香,她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去吵醒他,他的身子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云树觉得赵拓对她的偏执与
怨念,堪比秀了远在广州的秀如何了云树的神思飘了飘,还没飘回来,就被赵拓拖走了,他以为云树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瞎闹腾
有赵拓在,就等于说钱袋在了。云爷穷到惦记别人的钱袋子了
云树没着急去给人看诊,她嗓子很不舒服,赵拓把她拖走,不让她进门,半路她就拐进了一家茶楼。
赵拓一遍遍跟自己说,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气恨的跟着她走进去。
云树点了茶,却只给自己倒了杯水,待水温降下来才送入口中。温水入喉依旧不适,她禁不住咳起来。赵拓在边上听着,听那声音,她喉中似有黏连。云树抽出袖中的帕子,捂住嘴,背着赵拓,抑制的咳起来。
赵拓没见她咳出什么,只是她终于平息下去,回身再喝水的时候,他瞥到了她唇上没擦净的一抹血迹。当她发现杯沿上沾了血迹时,不动声色的用手抹了杯沿,又端起水杯,“潇潇洒洒”的起身看街景。再回来时,那血迹便都没了。
赵拓觉得,这个无赖还挺能忍挺能装
云树心道回去又要调方子了一定要把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捏成公鸭嗓子才解恨她满脸气闷的瞪赵拓。赵拓则满脸“嫌弃”的回瞪着她。
云树在穷巷子里摆摊义诊,全凭一副针囊,一碗烈酒再加一盏油灯给针杀菌消毒。
云树借来笔墨纸砚,写了常用的问诊的话,前面标上数字,她想要知道哪方面的病情,就伸几个指头。赵拓则“憋屈”的将那问诊的话念出来。
有病人关心的问“大夫昨日还说话,如今话也不说了,可是嗓子坏了。”云树的嗓子昨天就不好听。
云树微微弯了眉眼看赵拓,赵拓道“这个大夫太贪吃,热饭吃的太急,把嗓子烫坏了”
云树的气恨在眸中一闪而过,依旧温温和和的对那病人笑,用手示意他把衣服脱下。
赵拓惊的不行,她竟然让一个男子在她面前脱衣服那汉子边说话,边褪衣服。“大夫瘦弱成这样,怎么看都不像个贪吃的人,这位小哥真会玩笑”
云树含些微笑洗针,烧针,正要去给那汉子下针时,那汉子却被赵拓眼疾手快重新裹上衣服,绑成一团。然后把云树抓起来,往边上退了两丈。云树抬手示意病人别急。
赵拓竭力压低声音道“你还要不要脸面竟然要一个男子在你面前脱衣服”
赵拓的心中,其实是惊涛骇浪啊刚才那个病人的症状与这汉子相似,云树都没让他脱衣服,是看这汉子模样周正些,就让人脱衣服了
云树摊开自己的掌心写道“我的脸面,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与王爷有关”赵拓怒道。
云树继续写道“我与他,无关。”
若是云树嗓子好着,还可以与赵拓来一场要不要脸的骂仗,可她今天只能做哑巴,用最简洁的方式划明界限。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