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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农场救援
    沈溪看得百感交集, 希望沈戍边能在家具厂一直干下去。

    她并没有叫沈戍边,站在远处看了五分钟,正准备离开, 沈戍边看到了她, 喊“沈溪”。

    想不到沈溪来看他, 沈戍边满脸惊喜。

    其实沈溪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好好干活。

    沈溪回转头, 装作刚看到他的样子,说“二哥。”

    沈戍边抹了把汗, 走过来,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 说“我给你买了些核桃, 你带回去。”

    他俩说着就往工棚走,工棚阴暗、潮湿还多蚊虫,不过沈戍边并不太在意, 把核桃拿给沈溪, 说“以后你别来这地方了, 又脏又乱。”

    沈溪叮嘱了他几句,两人正说着, 有个姑娘拿了冰棍来, 招呼沈戍边“找你半天了, 给你冰棍。”

    沈戍边说“谢谢。”

    他把冰棍接过来递给沈溪,还介绍说“这是我妹妹, 这是我师父的二闺女。”

    那姑娘瞧瞧沈溪, 笑了笑, 她手里还有一根冰棍,又递到沈戍边手里说“你吃吧,卖冰棍的还在, 我再去买。”

    沈溪想既然是二哥师父的闺女,那他们一定很熟,就边剥冰棍纸边冲那姑娘笑笑说“那我不客气啦。”

    姑娘也笑笑“这儿热,要不找个凉快地儿呆会儿。”

    沈戍边说“太热,我还是把她送回去吧,你就说我上厕所了。”

    “骑我自行车去送她。”姑娘说。

    沈戍边推了车,骑车把沈溪送到公共汽车站,路上沈溪笑咪咪地说“二哥,你师父闺女对你有好感吧,要不她怎么买冰棍给你吃”

    沈戍边说“别乱猜,两根冰棍才一毛钱。再说,她是好姑娘,我哪配的上她”

    沈溪笑道“二哥,你真有自知之明。”

    把她送到车站,看她上了公共汽车,沈戍边这才返回。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这天沈溪刚查完房,听见有护士叫她。

    “小沈,有你电话,兵团打来的,对方特别着急,让你赶紧回电话。”说着,给了沈溪一张纸上面写着电话号码。

    沈溪一听兵团两个字,又听说对方很着急,心说不好,赶紧接过纸条,朝传达室跑去。

    等她跑到电话机旁,手心里的纸条都被她攥湿,赶紧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听筒中传来刘跃进的声音,他的语速飞快又焦急“沈溪,你三哥得出血热了。”

    沈溪的心突地一跳,出血热是一种由病毒引起的传染病,老鼠是主要传染源,病患会发热、出血、休克及造成肾脏损害。

    她已经听说江省生产建设兵团一些知情得了出血热,这病发病会很快,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结局只有一个字,死。

    不仅是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别的省别的地区也有这个病症。

    刘跃进仍在说“你三哥都迷糊了,他一边迷糊着一边流眼泪,说见不到你了,说要跟你道歉。他发烧得厉害,说话都不太清楚了,几乎休克,他说对不起你,说他自己是畜生”

    “知青们一块吹牛的时候他经常会提起你,我们熟悉的知青都知道他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妹,他可能是想在死前见你一面。”

    “沈溪,沈溪,你还在听吗”刘跃进的声音哽咽起来。

    沈溪的鼻子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虽然觉得二哥、三哥很混账,但她并不想他们这么早死。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兵团给他治病了吗”

    刘跃进说“兵团有医生,忙得要命,这不也没治好。”

    沈溪简洁地说“我知道了,我不接受他道歉,你让他吊着一口气,一定要等我。”

    她又想了想说“出血热会传染,你不要接近他,也不要接近别的患者,你还是别跟他说了。”

    刘跃进说“我知道了。”

    怎么办

    办法,只能是带激素跟治疗并发症的药品去兵团,她想现在就走,她要向院长求助。

    吴院长一直对她很好,一定允许她带药去兵团援助。不同意的话,她就自己买药去。

    打定主意,她马上跑步去院长办公室,刚刚靠近,就看到门开着一条缝,从里面传出的声音里有“出血热”三个字。

    沈溪放慢脚步,屏神听着。

    吴铁梅说“兵团出血热爆发,形势很严峻,兵团医生忙不过来,并且治疗效果比较差,江省要求各大医院组织医疗队去兵团支援,我们医院有三个名额。”

    沈溪没先到兵团的出血热这么严重。

    真是巧了,他们医院有三个名额。

    院长还在说“我们肯定要派经验丰富的医生去,今天就要出发,需要尽快确定谁去,我希望大家自愿报名。”

    虽然这样说,但院长对自愿报名并不报希望,有经验的医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不是医院安排,谁愿意去治疗传染病啊,万一感染病死,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看吧,说完这话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大家连呼吸都放缓了,都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愁得慌,院长叹了一声说“这样吧,我选几个科室,各出一个人。”

    就在这时,沈溪敲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办公室说“院长,我请求去兵团治疗出血热。”

    “你”虽然经历胡司令的事情,吴铁梅还是有些吃惊。

    虽然外科主任说沈溪进步特别快,并且成功完成一例几乎无法完成的手术,但她毕竟太年轻,没有治疗出血热,也没有应对并发症的经验。

    吴铁梅说“沈溪,出血热有传染性,你又没有经验,我们还是希望派更有经验的人去。”

    就算没人愿意去,她还是不希望沈溪这样空有一腔热情,看着又文弱又没经验的人去。

    沈溪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私心,她说了沈戍疆患病的事情,还说“我听说现在出血热的止血很大一部分是靠针灸,我会针灸。”

    吴铁梅听到她会针灸,眼睛一亮。

    “沈医生三哥得了出血热,她又会针灸,就让她去吧。”有医生看似在为沈溪说话,实际上庆幸占用一个名额。

    既然这样,院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又点了传染病科跟内科两个科室的主任让他们选两个人出来,就带着沈溪一块去准备要带去的医疗物资。

    她说“人员十分钟后到位。”

    跟院长还有药剂科、设备科的负责人准备好要带到兵团的物资,沈溪跑步回了家,迅速收拾好衣服和生活用品,并且给陆岭留了张纸条,不想让他担心,开始字条上写的是她去农场给沈戍疆治病。

    但后来想到这样写的话会让陆岭更担心,于是写自己是去红星农场治疗出血热,跟同医院的医生一起去,让她不要担心。

    从家里出来后,又带着行李跑步去集合地点,索性这些地方都不远,所以她选择跑步。

    等她回到钟楼广场,医生们陆陆续续来集合,沈溪更有危急感了,这些医生大部分是中年人,也就是说这是一些医疗经验丰富的医疗团队,那就意味着他们要面对的出血热比她想象得更严重。

    沈溪在这支队伍中特别显眼。

    带队的张瑞先是个四十多岁的临床医生,对着她赞道“后生可畏。”

    沈溪笑道“我三哥在兵团当知青,他得了出血热,所以这次我主动请缨去兵团。我经验不足,还需要跟各位前辈学习。”

    先把沈戍疆的事情说下,她到了兵团肯定要先救三哥,别到时候大家认为她自私。

    跟她同一个医院的林医生笑着说“沈溪是大四学生,虽然还在实习,可是前段时间她做了一例手术,从一名军人的腰部取出弹片。”她把沈溪做手术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一名好队友。

    沈溪感激地朝林医生笑笑。

    马上有别家医院的医生说“这事儿我们听说了,简直是医学奇迹,听说是个年轻姑娘做的手术,没想到年纪这么小。”

    张瑞先还是说那句话“后生可畏。”

    有林医生这么一说,沈溪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不因为她年轻而轻视。

    除了同医院的两人,这些人沈溪都不认识。

    张瑞先把到场的医生介绍了一遍,其中一位看着五十岁左右的不是医生,是一位病毒研究专家。他还带了两名研究员。

    连病毒研究专家都去了,足以说明相关部门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也说明出血热病情的严重性。

    其实从五十年代起,科研人员就一直在进行出血热研究,只是研究进展缓慢。

    沈溪也想从事病毒研究,她的异能已经可以感知到病毒这种微生物。

    只是人体中细菌和病毒数量太多,很难分辨出哪种是致病病毒,但沈溪能够分辨出异常病毒,总比普通人强,她想试试。

    她的异能应该可以将出血热病毒的研究加快。

    一行人有二十个,所有人员到齐后,大家坐上大卡车出发,还有一辆卡车运送物资。

    这集合速度在这个年代也真够快的。

    在大卡车上,大家也没闲着,先是由病毒研究专家讲了出血热病毒的情况以及现在的研究进展,然后张瑞先讲了治疗方案,并且讲述了几个病例。

    之后他说“大家抓紧休息,等我们到了农场会非常忙碌。”

    沈溪听罢,迅速靠着大卡车的车斗边缘,闭上眼睛睡觉。

    迎着风,吃着黄土,睡得也挺香。

    江省生产建设兵团下辖农场、渔场五六十个,除了有职工外,还有三万多名知青,分为三个师,开垦荒山、修水库、伐木,干什么的都有,他们来的这处红星农场,有五千多名知青。

    这里知青多,粮食多,老鼠也多,出血热最为严重。

    沈戍疆在二师三团,就在红星农场。

    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红星农场的出血热病人大部分被集中到一处,大家下了大卡车,农场接待人员说先去吃晚饭,张瑞先说先去看望病人。

    这正合沈溪的意,她急着见沈戍疆,张瑞先决定先去看病人,这让沈溪觉得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这初隔离区位于宿舍最西边,茅草屋,条件很简陋,一到那附近,沈溪就看到蹲在外面的刘跃进。

    想不到沈戍疆有这么好的朋友,他不配。

    沈溪喊了他一声。

    刘跃进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喜道“沈溪,你这么快就来了。”

    沈溪点头“杭城正好派医生来支援,我就跟过来了。”

    他朝其中一个屋子指了一下“你三哥在那个屋。”

    沈溪看了眼大部队,正在听农场的医生介绍出血热发病情况,她想先去看看沈戍疆,就马上朝屋里走,看刘跃进跟着自己,她说“你别进来了,会传染。”

    刘跃进停下脚步。

    沈溪进去了,他们除了口罩和手套,也没有别的防护措施,所以沈溪就那么进去。

    屋里点着煤油灯,放着十几张简易木板床,上面都躺着病人,沈溪扫视了一圈,发现沈戍疆。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说“诶,你的脸真烫,捂手正好,我来了 ,你快睁眼跟我道歉啊。”

    本来以为沈戍疆已经完全休克,谁知道他睁眼了,眼睛里微末的光闪烁,紫红的嘴唇微动,声音沙哑而微弱“我,我等到你了,对不起。”

    说完,眼中的光一闪,像小火苗扑腾了那么一下,熄了。

    沈溪鼻子像堵了块棉花,说“你也真是个奇迹了,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先用听诊器听了沈戍疆的心跳,她出门叫刘跃进去拿毛巾、脸盆跟一盆水给他物理降温,之后看着农场的医生已经介绍完病情,她就过去把张瑞先请过来了。

    有最专业的医生在这儿,她不会自己做主给沈戍疆治疗。

    她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没遮遮掩掩等着别人主动来帮自己,大大方方就去请求帮助。

    张瑞先体恤队员,马上就走了过来。

    给沈戍疆检查之后,张瑞先说先给他用激素降温,明天农场组织知青献血,给这些病人扩充血容量,如果他后续有肾脏损伤,再考虑别的护理手段。

    现在导致出血热的致病病毒还在研究中,并没有研究出哪种病毒致病,也就没有针对性的抗病毒药物。

    国内以及国际上的研究同样如此。

    他们所能做的治疗也有限。

    给沈戍疆注射完激素,又给他物理降温后,沈溪看到他隔壁床的病人流了鼻血,开始不多,后来就狂流不止。

    有人还会口吐鲜血,他们的止血手段是针灸,如果针灸不管用的话就要手术。

    沈溪跟严岐伯学过针灸,但如何治疗出血热她不知道。张瑞先安排她跟着两名会针灸的医生,让他们给她演示需要扎哪几个穴位,很快,沈溪便能独立操作。

    中间农场接待人员把饭菜端到医务点,农场尽力给他们准备可口的饭菜,是红烧肉炖土豆,大家吃过晚饭,继续忙活。

    一下就忙乎到十一点多,张瑞先安排几个人留下值班,其他人回去休息。

    沈溪在回去休息之列,她想着未来几天沈戍疆的病症可能会更凶,自己要休息好,于是跟着大部队去农场给她们准备的宿舍睡觉。

    又回到熟悉的农场,条件很一般,干净不干净的就别考虑了。沈溪被分配到了一个很小的屋子,可能原来是个厨房,墙壁是黄泥的,黑乎乎,不过沈溪很满意,这屋就住她自己,也算是独立空间。

    铺好自己带来的被褥,沈溪去水缸处舀了盆水洗漱,洗漱完毕,沈溪很快睡着了。

    夜里睡得正香,沈溪被尖叫声惊醒,是她隔壁传来的声音,她赶紧打开门跑出去看,这时,他们医院的林医生跟另外一名医生从屋里跑出来,说“哎呀,屋里闹老鼠,闹了半宿,这还爬我们床上来了。”

    正说着,一直大老鼠“嗖”地一下从他们面前跑过。

    别的医生也出了宿舍,大家七手八脚抓老鼠,等把老鼠都驱赶走,又把林医生他们屋里的老鼠洞给堵了,闹腾半个小时,大家才各自去睡觉。

    沈溪想这农场的老鼠也太猖獗,老鼠是传播出血热病毒的主要动物,可现在研究还没发现这一点,她应该提醒金专家他们老鼠是出血热病毒主要宿主并且农场应该灭鼠。

    第二天,沈戍疆退烧了,也醒了过来,他说“小妹,想不到你会来,我,我觉得我要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

    枯黄的脸上满是动容神色,肿胀又深陷的眼窝中大眼睛微光闪烁,沈溪给他输了葡萄糖,打断他说“打住,我可不是为你来的,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省着我救你麻烦。”

    沈戍疆还想说,沈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说“休息。”

    对方很虚弱,闭上眼睛又陷入昏沉中。

    有老乡朋友患病的知青们来献血,排了好长的队,刘跃进的血跟沈戍疆的血都是b型,沈溪便抽了他的血给沈戍疆输上。

    沈溪对刘跃进说“以后你就不用往医务点跑了,我怕你传染,我在这儿,你不用担心沈戍疆。”

    沈戍疆他何德何能,让一个朋友这么担心他。

    这几天沈溪已经完全掌握了出血热的治疗,农场的出血热也被控制住,发病率从百分之八下降到百分之五。

    沈溪一有时间,就往金望博他们边跑。

    那全国每个地区的出血热都是由不同品种的老鼠引起,可现阶段专家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出血热病毒的主要宿主是各种鼠类。

    这研究注定要在经过好几年时间,才能接近真相。

    沈溪知道这些是因为她看过历史,出血热作为华国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反复爆发的传染病,在历史书上也有记载。

    沈溪看他们抓了好多虫蛇样本来研究。

    对这个总往他们这儿跑的年轻医生,三个人印象都不错,金博望说“你连个防护都没有,我们好歹有罩衣,你就别往这边跑了。”

    另外一个研究员搭话“他们连病人都是直接接触,也就不怕这些虫蛇。”

    这天沈溪得空,跟着金博望他们去了水田边,水田里长着水稻,沈溪看到三个研究人员甚至下了水,抓水中的水蛭等水生动物来研究。

    沈溪笑着说“金专家,我怀疑我三哥是跟老鼠接触才得了出血热,我还跟几个病患聊过,他们都接触过老鼠。”

    前一句话是事实,后一句话是她编的。

    沈戍疆跟几个知情一块,逮了大肥老鼠烤着吃了,他不得出血热谁得

    “水里也会有老鼠尿,我建议你们还是上来。”沈溪说。

    金博望上了岸,他卷着裤腿,脚上都是泥巴,对沈溪说“你说的对,任何一种动物、昆虫都有可能是宿主。”

    沈溪的话不是白说了吗,她要强调的是老鼠。

    她说“金专家,你有没有发现红星农场老鼠特别多,我去仓库看过,好多粮食都被老鼠咬了,地上全都是老鼠脚印,如果老鼠传播出血热病毒的话,红星农场得灭鼠。”

    结论金博望赞同,确实红星农场老鼠闹得厉害,老鼠传播各种疾病,尤其是老鼠啃咬过得粮食处理不当更容易染病,不管老鼠跟出血热有没有关系,都要灭鼠。

    于是他派一名研究员跟着沈溪去找农场负责人说要灭鼠,有病毒研究员跟她一起去自然更有说服力,农场很快开展了灭鼠工作。

    老鼠药,老鼠夹全都用上,在沈溪建议下,还有各个品种活老鼠被他们抓到临时实验室进行研究。

    为了鼓励全员灭鼠,农场开展抓到一只老鼠给一毛钱的活动,通过上交老鼠尾巴来统计灭了多少老鼠。知青们的积极性特别高,为了防止有人投机取巧,饲养老鼠什么的,沈溪建议大老鼠尾巴一毛钱,中不溜丢的老鼠尾巴五分钱,特比小的老鼠尾巴不算钱。

    农场采纳了沈溪的建议,红星农场的灭鼠活动如火如荼,本来随处可见的老鼠明显变少。

    再说陆岭半夜才回到家,很意外发现沈溪不在家,很快她发现桌子上的字条。

    字条上写“我去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出差,治疗出血热,是跟同事们一起去,我们人很多,不用担心我,等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看到“做好吃的”四个字,陆岭短暂弯了弯唇角,马上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

    出血热那可是传染病。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文学作品,看知青得出血热埋骨它乡特别意难平,希望这一病症早日解决掉,本文属于平行世界,出血热跟现实无关,研究进展比现实要早七八年,向现实中研究过出血热的专家致敬。

    关于出血热的名词解释来源于百度,来源于百度,重要事情说三遍,来源于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