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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撩他
    严岐伯拿着树枝很倔地说“不, 我就在这儿等着,看我不打死他们。”

    沈溪让他先去郝卫民休息的房间躺着,陆岭又开车出去找严启明。

    俩堂孙并不难抓, 他们拿着介绍信去招待所投宿了,郝卫民很容易并且很快找到他们, 把他们带回派出所。俩人本来只是想威胁严岐伯要秘方、秘籍之类的, 并没有想人身伤害, 公安来抓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陆岭也找到严启明, 前后脚回了派出所。

    “爷爷, 可找到你了, 把我吓坏了。” 严启明大声喊。

    沈溪“嘘”了声,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找到严岐伯的经过跟她掌握的情况说了遍。

    其实陆岭已经跟他说了,沈溪说得更详细。

    严启明气得够呛, 说家贼难防,等抓到他们俩定要按法律严办。

    听到俩人被抓来,严岐伯赶紧起身, 让沈溪扶着他去了审讯室。

    他手拿树枝,朝两人说话的方向劈头盖脸地打, 在派出所俩堂孙可没有了把老人绑起来要秘方那个劲头,成了俩怂蛋, 被老人家顿揍。

    真活该挨打, 混蛋程度能比得上沈家俩兄弟了。

    见老人打得累了,沈溪扶着他坐下, 让他休息会儿。

    看着人穿着灰色工装上衣,沈溪想到纪晏安的描述,想了想问“老实交代, 是不是你跟踪我”

    那人抱着脑袋,倒是很实诚地说“是我,我没想害你,就想跟你要秘方。”

    听到这两句对话,刚坐下的严岐伯又站了起来“俩畜生,你俩跟踪她干什么,真不是东西。她手里的秘方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不是从我这里拿的,俩没出息的玩意儿,想要秘方自己研制。”

    说完,又把树枝往两个人身上招呼。

    沈溪倒放下心来,她直在猜测她出于什么原因被跟踪,原来是秘方的事儿,跟严岐伯要不来就来找她呗,看这架势老先生就能给他们俩收拾了,她就静待进展就好。

    陆岭更是松了口气,本来推断沈溪被跟踪跟自己的工作无关,得知是这么件小事他就更放心了,这是严岐伯的家务事,定可以处理好,沈溪不会有什么危险。

    严岐伯打累了,气也出了半儿,由沈溪扶到椅子上,气哼哼地说“小溪,你说这叫啥事,差点连累了你”。

    郝卫民这才说话“你们俩涉嫌绑架和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按照法律,要判刑十年。”

    那俩人急了,噗通两声,双双跪在严岐伯面前,哭嚎着“大爷爷我们没想害你,也不敢害你,你就原谅我们吧,给我们次改正机会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严启明喝道“什么不想害人,我爷爷年纪大了,禁得起这样折腾公安同志,我们没有这样的亲戚,请问法律惩办他们两个。”

    他正说着,严启明的父母也找到派出所来了,沈溪又把事情经过跟他们说了遍。

    俩堂孙直在哀求不要把他们送去劳改,嚎叫的声音把人的耳膜震得发颤。

    最后他们商量出来的做法是让俩堂孙的父亲来杭城接他们,把俩人弄回去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来杭城。

    陆岭开车把严岐伯送回干休所,严启明的父母回自己住处,严启明跟着照顾爷爷。

    开车往家的方向走的时候,陆岭问还去不去接娃。

    沈溪说“不去接了,他们已经睡下,俩娃不认床,夜里也睡得很好,咱们再去反而会把家里人都吵醒。”

    难得他们两个独处,陆岭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没跟你说句谢谢。”

    虽然他尽力分担家务,沈溪也经常笑他是个奶爸,可他还是觉得女人更辛苦,更加能够理解她曾经说过的女人会更难些。

    沈溪看着男人英俊线条流畅的侧脸,心里有满满的安全感和满足感,笑笑说“谢我干什么,谁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咱家次养俩娃,比别人家省事呢,这是咱们的运气。”

    陆岭说“那我快点开,你回家赶紧休息,俩娃不在家,你也能睡得好些。”

    闹了这么出,沈溪倒是精神的很,根本不想睡觉,她身体微微,伸出纤细手臂,突然拉住陆岭的皮带扣。

    陆岭本来平视前方,低头,视线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上,精致的喉结滚动,感觉血液加速流动。

    从沈溪怀孕期,年多的时间,他们就没亲热过,沈溪也没撩过他,他可是点都不禁撩。

    沈溪嬉笑“你别管我,好好开车。”

    她的小手乱动,他能好好开车吗

    路上极少行人车辆,陆岭深踩油门,车子飞速向前行驶。

    沈溪看他侧脸英俊,眸色幽暗,故意笑道“把车子开那么快,着急回家吗,回到家可是就咱们俩。”说完柔滑的小手把他的衣摆从皮带里拉出来,在他紧实的皮肤上捏了把。

    从她怀孕起,他们就没亲热过,现在娃已经六个多月,俩娃出生后,她大部分心思在娃身上,工作之后,又分半心思在工作上,完全忽略了陆岭。

    她直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甚至忽略了这件事,这空档期也太长了,也不知道陆岭是怎么忍过来的。

    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好像又重新回到二人世界,沈溪全部的想法跟需求又回来了。

    陆岭的腰部好像有阵电流扩散到全身,感觉麻麻的,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忍无可忍,停下车,俯过身子,在沈溪耳边说“等不及了等回去满足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魅惑,沈溪感觉被撩到,整个人感觉都是虚浮的,呼吸都不畅快。

    她收回小手,规规矩矩窝在座椅里。

    他的喉头咕嘟声,喉咙干得难受,看沈溪脸颊白里透粉,眼眸莹润晶亮,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依旧害羞的模样,还是那么好看,他勾了勾唇角,又脚踩油门,把车开得飞快。

    等他们回到家,已经快点钟。关上大门,陆岭回身扯了她把,直接把她按在门板上,侧脸摩挲着她白皙光洁的脸颊,然后半低着头,嘴唇印到她的额上。

    陆岭的身体很热,沈溪背靠门板,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感觉周围温度高了好几度。

    他双臂环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会儿好好给你,把你喂得饱饱的。”

    沈溪紧搂着他,让他说出这种话可真不容易。

    俩人惊动了丑萌,瞪着老大的狗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俩,竟然还从狗窝爬出来,兴奋地围着他们两个打转。

    陆岭把沈溪扛起来就往屋里跑,把她放到沙发上,自己去洗澡,两分钟后他回来,又把沈溪扛起来去了浴室。

    五分钟后,陆岭把沈溪抱回来,放到床上,又关了两道房门。

    卧室里就她跟陆岭两个人,屋里好空,好安静,能听到彼此微沉的呼吸。

    女人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在鼻端,陆岭忍耐力已经达到极限,点时间都不肯浪费地抱住她。

    他很克制,担心她白天又要上班又要带娃,睡不好精力不够,只两个小时就放过她,两人搂抱着香甜入睡。

    早上沈溪醒来,活动活动身体,发觉点都不累,而是很舒适。陆岭昨晚特别体贴,时刻考虑并试探她的感受,就两个小时,两人都很满足。

    她洗漱好,陆岭已经把早餐摆上桌,看他精力特别充沛,英姿勃勃的样子,沈溪知道他忍了很久,肯定不够,不过既然开了头,以后他们会更好。

    吃过饭,两人去沈父沈母家,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遍,俩人听说是严岐伯的堂孙干坏事,还是松了口气。

    沈溪问俩小娃有没有哭闹。

    沈母笑着说“半夜喂了次奶,没哭闹,睡得挺好的。以后周六晚上你就把他们俩送过来,我帮你们俩带娃,你们也能好好休息。”

    小夫妻年轻,俩人需要独处时间。

    沈溪笑着点头。

    他们把李大娘跟俩娃接回来,各自去上班。

    第二天傍晚,陆岭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到研究远找纪晏安。

    他在门口叫门卫打电话把人叫了出来。见到对方,陆岭很干脆地说“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我是与不是就行。”

    纪晏安并不意外陆岭会来找他,点头说“你问。”

    他大概能猜出陆岭会问些什么。

    “第个问题,你昨天是特意去医院门口等沈溪下班吗”陆岭问。

    纪晏安坦然地回答“是的。”

    “你就想远远地看看她要不是发现有人跟踪她,没打算跟她说话不只次这样了吧”陆岭又问。

    这是好几个问题。

    想不到陆岭会推测他的想法,还推测得那么准。在对方犀利的目光面前,切心思和想法都无所遁形。

    纪晏安有些恼怒,就是那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恼怒,不过他并不会因此感到尴尬,回答“是的。”

    陆岭觉得呼吸滞,有这样个对沈溪深情又不会打扰她生活的人,不知道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

    反正对他来说是坏事。

    “未婚姑娘那么多,你都二十五了,不准备找对象”这是第三个问题。

    “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纪晏安反问。

    陆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就是想了解下你的想法。”

    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陆岭回家,纪晏安仍然回研究所继续工作。

    过了三四天,陆岭傍晚回家的时候跟沈溪说“最近市工会要办个解决未婚男女个人问题的相亲会,你想想要不要让赵若兰跟郝卫民参加”

    沈溪觉得好笑,陆岭怎么还关心起相亲会这样的事情了,非常有烟火气,他是最近比较闲吗,她说“让他们去啊,就当多次机会。”

    她想了想说“也跟纪晏安说下这事吧,他平时只能接触到同事,应该多认识些同龄姑娘。”

    陆岭勾勾唇角“他不会去的。”

    沈溪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说“算了,通知他就是白费力气。”

    中午下班,沈溪回家之前先拐去邮局给郝卫民跟赵若兰打了电话,俩人没参加过类似活动,都说要去看看。

    赵若兰有点扭捏,说“沈溪,要不你跟我起去吧。”

    沈溪笑笑“我都结婚有娃了,再去参加这种活动不是招摇撞骗吗”陆岭知道她去参加肯定要黑脸。

    赵若兰也笑“算了,你生了孩子还那么好看,要是跟我块去就没人理我了。”

    沈溪“”

    过了几天,纪晏安拿着请柬参加个军事科技研讨会,推门进去,本来以为会见到很多令人尊敬的前辈大佬,没想到“会场”别具格,拉了彩带,准备了糖果、茶水、瓜子,还有很多年轻姑娘。

    纪晏安愕然,捏着手中的请柬,确认自己并未走错地方,直到主持人把他介绍给大家,纪晏安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军事科技研讨会,而是为了解决单身汉个人问题的相亲会。

    他下意识揉皱手中的请柬,在姑娘跟他过来搭讪时敷衍应答,他想了又想,手中这张请柬定是陆岭给他特制的,真的很关心他,像整天关心他婚事的老妈样关心他。

    用心良苦。

    真该跟他说句谢谢。

    不过他发现,在这个相亲会上,他还是挺受欢迎的。

    薛抗美也来参加相亲会,像纪晏安这样的年轻单身科研人员自然是她的攻略对象,她的主攻方向就是科研领域。

    如果能跟纪晏安成为朋友,她就能打入研究所内部,成功窃取信息。

    她整理了下头发,端着桔子汁走到纪晏安面前寒暄“纪同志,你好。”

    纪晏安自顾自地喝着茶,语气极淡“你哪位”

    薛抗美脸上带笑,可心里却有点恼,这个纪晏安,每次跟他打招呼他都好像有健忘症样不记得她,还科研人员,就这记性

    她只能继续带笑,自我介绍了通,然后说“真有缘分,你也来参加相亲会。”

    纪晏安神态极其高冷“不,我是来做报告的。”

    薛抗美“”她向四周看看,相亲会应该不需要做报告吧。她保持微笑说“那么,纪同志要做什么报告呢。”

    纪晏安语气很冷地反问“薛同志是在采访我”

    薛抗美直保持微笑,脸都僵硬了,她说“这个场合,我就是想跟你闲聊几句。”

    纪晏安起身“对不起,我没空。”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想起茶杯还在,返回端起茶杯就走。

    连个眼神都没给薛抗美。

    薛抗美站在原地,好几个人朝她看过来,要不是她有目的地接近纪晏安,她真会觉得尴尬。

    是她长得不好看还是魅力不够

    周日,陆岭跟李大娘在家带娃,沈溪去了趟严岐伯家。她上午九点多到,老人家正在闹脾气。

    这回人多,严启明、方建文跟严启明的父母都在,因为人多,老人闹得更起劲,就跟个任性的小孩样。

    地上满是碎碗茬子,严启明刚扫完,又有个玻璃烧杯扔了出来,在地上摔得稀碎。

    沈溪看着就心疼,老人可是很珍惜他这些实验器材的。

    老人明显实在耍赖,他很委屈地说“要不是我看不见,也不至于被那俩畜生摆布,我这样看不见跟死了没啥两样,我就要试着做手术,后果我自己承担。”

    沈溪跟严启明询问了情况,得知俩堂孙已经被他们父亲接走,并且保证以后不来杭城,只要见到他们在杭城出现,严岐伯保留对他们的追究权力。

    “小溪你来了是不你给我做手术”严岐伯听到沈溪的声音,说道。

    沈溪没有马上答应他,说“我来了。”

    金针拔障的方法治疗白内障其实比西医的手术方式更适合治疗老年患者。

    但般情况下,七十多岁并且患有老年病的患者没有医院会给做手术。

    金针拔障从唐朝就有记载,但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要在黑眼珠跟眼角中间处切口,除了拔除混浊晶状体,还要植入人工晶体,这样患者就能恢复正常视力。

    对于这样个精细手术,如果用精神力辅助,护住角膜、虹膜、睫状肌、韧带、玻璃体等眼部组织,手术风险降大幅降低。

    如果说严岐伯自己给病人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方建文的成功率是七十,沈溪的成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并且术后用精神力在术后护好眼部组织,即使老年病各项指标不正常,就降压降糖就行,跟眼睛互不影响。

    跟胡司令那个手术不样,这个手术术后她会用精神力继续保护眼部组织。

    众人先是看了看沈溪,严启明父亲说“爸,小溪才跟建文学了没多久,不如建文有经验。”

    他实在受不了老人直这样闹腾,神色松动“要不让建文给你做手术吧。”

    严岐伯又把个量杯扔了出来“建文跟你们样,哪有小溪有自信,小溪说过定会治好我的眼睛,小溪是个福将,福将你们知道是啥意思吧,肯定比别人强。”

    众人又看向沈溪,他们真不知道她的自信哪里来,可她确实比方建文有自信。

    沈溪从怀孕到生娃,她从怀孕第七个月起就没去上班,在家养胎,到第四个月才去上班,除了坐月子那个月,这期间她却没落下跟方建文学习金针拔障,但在别家医院,她不能上手,就只是学习观摩。

    但她有信心做好这台手术。

    严启明说“爷爷,自信哪有经验重要,你就让建文给你手术吧。”

    严岐伯坚持让沈溪给他做手术。

    方建文终于开口“我带沈溪用动物眼球还有捐献的人体眼球标本做过多次练习,沈溪已经掌握这技术,不会有问题。”

    知道老人家脾气不太稳定,方建文担心老人家突然让沈溪给他做手术,教起沈溪来尽心尽力。

    这不,正如他所料,老人闹起脾气来了。

    沈溪说“师父,我可以给你做手术。”

    严岐伯洪亮的声音传出来“这才像话,你们几个呢,什么看法。”

    众人沉默了好会儿,屋里非常安静,严启明父亲深呼吸,看了下沈溪,见她神态笃定,自信满满,又想到大家传说中的她当时就是这么自信地说给胡司令做手术,胡司令手术成功,想到这儿,他多了点信心,说“那就让小溪试试吧。”

    方建文拍拍沈溪的肩膀说“你可以。”

    他说的你可以是指按部就班地完成手术,至于可能的后果和手术风险,严岐伯比他们更清楚,无需多做说明。

    沈溪觉得自己特别幸运有这样个师兄。

    听到家人同意,严伯岐这才高兴,说“你们尽快去安排手术,我饿了,快去给我弄饭吃。”

    他早上就没吃早饭,听说他要吃饭,严启明的母亲赶紧让保姆给他做饭。

    沈溪他们又商量了下手术的事情,她还要带孩子,就先回家。

    严启明把她送到门口,路上跟她说“建文说你可以,你肯定可以。你不用有什么压力。”

    至于爷爷认为沈溪可以,他只觉得是老人家任性,方建文说沈溪可以,倒是有几分说服力。

    沈溪点点头“我会尽力。”

    严启明和他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回到家,沈溪跟陆岭说了这事儿,经过胡司令那事,陆岭并没有多惊讶。

    沈溪学习金针拔障已经学习段时间,并且这手术又不像胡司令那个手术被所有专家都认为会失败,除了严岐伯年纪大点并且有老年病,这就是个普通手术。

    但陆岭还是说“等做手术那天我陪你。”

    虽然严岐伯要求沈溪给她做手术,军医院的吴铁梅院长也想把金针拔障引入到军医院,可这并不容易做到。

    杭城中医院才有相应的手术设备和器械,沈溪又不能随便到中医院给病人做手术,因此需要中医院把沈溪借调过去,这样沈溪才能在中医院给严岐伯做手术。

    方建文把借调手续跑了下来,严岐伯住到中医院,准备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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