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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小师弟真的没笑
    为了显得真实, 季珏连着叫了好会儿,直到嘴人捂住。

    他无辜看向小师弟,叶君烛语气无奈“别叫了, 人已经走了。”

    “呼”,季珏松了口气, 忙推开小师弟, 跑到桌边倒水, 吨吨吨连喝了好几杯,叫得他嗓子疼。

    叶君烛揉了揉耳朵, 感觉有回音了。

    “对了”,喝完水的季咸鱼又活了过来, 忽然想到事, “这里没有灵气,会不会是在北境”

    所谓的北境,指的是修真界灵力最稀薄、环境最恶劣之地,也是上古牢笼蛮荒所在, 自从坠魔之战将魔族封印入蛮荒之后,北境更加人迹罕至,倒也的确适合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可能”,叶君烛想也没写就否定了,“北境离清河郡距离之远, 根本不可能设下传送阵, 再者, 你看看仙府玉牌。”

    季珏有些迷惑, 这跟仙府玉牌又有什么关系,然而拿出贴身放置的玉牌,察觉了不对。

    原本盈透的玉牌化作了块再简单不过的木片。

    季珏瞳孔睁大, 手微微颤抖“这怎么回事”

    仙府玉牌同秘境同气相连,越靠近秘境,玉牌的光芒越盛,变作木片只有种可能两者隔离在了不同的空间。

    剑宗、空间、没有灵力、还有他最后看到的那点微光

    “须弥镜,我知道了,我们是在须弥镜里”季珏灵光动,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然而刚说完,联系到先前的推测,思路骤然贯通,后背窜上密密麻麻的寒意。

    所谓须弥藏芥子,作为剑宗镇宗之宝的仙器须弥镜,包含三千大世界,散在每块碎裂的镜片中,世界自成体系,空流速与外界不同。据说完整的须弥镜里,几乎藏着另个修真界,外界天,镜里飘忽三千年。

    虽然后院中的肯定是片碎镜,但间流速绝对比外界快上许多。难怪,剑宗派人抓来男子同半魅体不断交合,制造出的下代在须弥镜中快速成长,再运到外界当作物品拍卖出去,来赚取高昂价格。

    简直丧心病狂,这竟然还是名门正派做出来的丑事

    叶君烛显然也想到了,两人面面相觑好会儿,还是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那可遭了,须弥仙器,即使只是块小碎片,也不是我们能打破的。”

    季珏犹豫地动了动嘴,几番纠结,最后还是没说话。

    小说中有对仙器的设定做过介绍,也不知是不是作者偷懒,仙器的控制口诀设定地很简单,简单到季珏还能清楚记得。

    然而须弥镜可是剑宗的至宝,他个玄陵弟子怎么会知道解释不清。

    叶君烛见他面色有异,眼神投来询问。

    季珏偏过他,岔开话题道“你不是听到女子声音嘛趁着那些人离开,我们去探查情况吧。”

    叶君烛沉默了会儿,语气有些怪异“你确定要去嘛”

    季珏转头看他,就见黑衣少年半张面具下的侧脸绷紧了弧线。

    整座监狱就像是个地底迷宫,房间坐落在最深处,连接了好几条弯弯绕绕的甬道,光线昏暗,只有侧壁上盏盏挂着的油灯勉强照亮路,季珏跟在小师弟,快要绕晕,听到了点细微的声音。

    像是沉闷的水声从远处拍打而来,耳边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他们绕过最后个拐角,混乱的尖叫声填满了整个监狱,腥臭恶心的气味无孔不入,黑白分明的杏眼睁到了最大,清澈的瞳孔倒映出人间地狱。

    狭窄看不到尽头的过道两侧,密密麻麻的牢笼字排开,几乎每座牢笼中关着几对男女,野兽般的交合,他们像是迷了心智,无意识地重复动作,嘶吼尖叫女人的肚子大了又小,生了又生,从头到尾只有躺倒的唯姿势。

    从她们身体上坠下的部分,人用嘴接着,去拍卖推售,换来了无数的金钱和至高权利。他们吃得油光满面,吃得脑满肥肠。

    昏暗光线中,季珏面色惨白,不由自主退后几步。他没见过屠宰场,但眼前的幕却让他联想到了那种惨绝人寰的场景,胃里翻江倒海,涌起阵阵的生理恶心。

    叶君烛上前自背后搂着他,手及捂住他张开的嘴巴,发出的闷哼声音掩盖在周围的叫声中。

    少年面具下的眼神冷得可怕,他抬眼看去,见原本也在女人身上驰骋的大汉似有所觉,停止动作朝甬道的方向看来。

    叶君烛眉毛皱,带着人无声退后,渐渐隐在甬道的黑暗中。

    “奇怪,我刚还听到了动静,竟然没人。”铁塔般的壮汉几秒后出现在了两人原本的位置上,狐疑地抬眼看向了幽深的甬道。

    回到房间后,季珏呆呆坐在桌边,保持了同个姿势许久。

    叶君烛坐在他对面,皱眉看了他好会儿,见人还是毫无反应的模样,心中忽然涌上些后悔,也许、不该带他去的。

    抿了抿唇,叶君烛垂下眼,抬手倒了杯水推到他身前“你没事吧”

    季珏茫然抬眼,摇了摇头,手颤抖抬起杯子饮而尽,重重砸放回了桌上,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他哑声道“其实,我很久在某本古籍上读过须弥镜的介绍,知道控制口诀,可以借此出去。”

    叶君烛果然惊讶看向他。

    其实这个谎言很容易戳破,记载仙器的古籍绝对是严密封存在剑宗,个小小玄陵弟子,还是个长年累月沉迷闭关的修练狂,又从何而知

    季珏惴惴不安等待着小师弟的诘问,脑海里编了好几套说辞以备狡辩。

    谁料叶君烛问也不问来处,反而喜道“既然如此,师兄快说,我们要如何才能出去”

    季珏紧绷的弦他这问搞的有些懵,茫然“啊”了声“等等,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秘诀的嘛”

    叶君烛嘴角翘起了点“师兄自然有师兄的奇遇,你能跟我说出这等紧密的事,师弟已经很开心了。师兄放心,我定守口如瓶,不让剑宗知晓风声 。”

    毕竟若是传到了剑宗的耳目,等待季珏的便是无止境地追杀。

    季珏感动地薅了他头把“乖,师哥没白疼你。”

    他靠近小师弟耳侧,低低说了口诀。

    叶君烛抬眼惊讶看着他,顶级仙器的御使口诀,修真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法术,竟然就这么轻易告诉他

    还是说,想彻底跟他捆在起,绝了他暗中向剑宗告密的可能。

    刹那间,叶君烛脑海里浮现了好几版阴谋论。

    只有某种隐秘的、微乎其微的可能他刻意压在了最深处,像是只要触碰下,会给自己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季珏不知道他那些恶毒揣测,拧眉说“虽然知道了口诀,但碎片却藏在阵眼中,先要找到阵眼才可。”

    不过他们手上那枚令牌既然能与碎片产生反应,那找到阵眼也就容易许多。

    他握拳坚定道“我们现在就去找”

    只要想到监狱中那些迫交媾的男女,那些从出生就注定是货物的婴儿,季珏就忍不住气到全身颤抖,怒火烧得眼角泪痣红得越发鲜艳。

    说他不自量力也好,说他螳臂当车也好,但他既然撞破了这事,他就不能袖手旁观,咸鱼也是会翻身的

    叶君烛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弦颤,这人,倒也有可取之处。

    他思索着起身,伸手抓住季珏握拳的手腕,把人往床上带“不急,方才我们好像发现了,那些人应该很快会来。”

    事实证明叶君烛说得没错,两人刚躺在床,门就人从外把推开。

    季珏感觉腰部只手搂紧,把他身体转,按进个宽阔的怀里,头也迫靠在了削肩上,两人之间的空隙填满,身上温度交换,他身体明显僵硬了瞬。

    “师兄冒犯了”。

    叶君烛低低说完这话,就抬头看向走进房间的不速之客,嗓音带着人打断好事的不耐“出去”

    进来的几人正是之前的几个大汉,除此之外,还多了个敷粉戴花、姿态扭捏的男人。

    叶君烛视线暗暗在他身上转了圈。

    这人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旁边个壮汉阴阳怪气地开口,拉回他的眼神“哟,使者这么快就穿戴整齐了,莫不会是不行吧,要不让哥哥来满足这小美人”他说着就涎着脸上前,想去碰他怀中人的肩膀。

    叶君烛把怀里人摁,贴得更紧,眼神冰得渗人“你敢试试”

    “哎呦哎呦,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使者吓的。不过看您老这眼睛水灵灵的,恐怕也是个美人,要不把面具摘了,给哥几个饱饱眼福”壮汉不知死活地调笑。

    季珏明显感觉到小师弟身体紧绷,像是有了薄怒。

    “别闹了,你们这几个老油条,看把使者说的不好意思了”,男人拿腔作调的语气变,“不过话说回来,使者什么候把主人的文书给我们看看呢,否则,光凭个令牌,您这身份我们可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季珏听到这声音,霎呆住了,这尖细的娘娘腔,竟该死的熟悉

    可不就是当初把他推上拍卖台的老鸨嘛

    好啊,难怪这么可恶,果然是沆瀣气

    想到这人正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季珏如芒在背,怕发现,主动把头更低埋得更低,钻进了小师弟黑色衣袍间。

    方才两人就在床上演过戏,叶君烛衣袍拉扯得松散,他小猪拱槽般钻,衣襟散开,胸前露出的些冷白皮肤人贴上了脸。

    季珏瞬间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擂鼓似的敲打着胸膛,震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耳膜。

    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心里琢磨刚才老鸨的话,暗道糟糕,当初给南蝶搜身根本没搜出什么文书,现在可怎么办

    难怪小师弟紧张成这样。

    他自然以为这加速的心跳是因为文书的原因,抬手在小师弟胸前拍了拍,以示安慰。

    小师弟挺住,你可以的

    然而还没拍两下,心跳声更强烈了,在安静下来的房间中听得分明。

    老鸨笑,然而声音却是沁出冷意“使者这是心虚什么,莫非、你根本就没有文书”

    房间气氛随着他最后落下的话音变得危险起来,触即发。

    叶君烛暗骂声,抬手捉住了胸前的手牢牢按住,不让他作乱。

    然后抬头定眼看着房中几人,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忽然笑出声来。

    他另只手在季珏背上轻轻抚摸,边不急不慢道“你可真会开玩笑,主人哪来的文书。”

    季珏他的回答震惊了,顾不上抓住的手,头在他胸前拱了拱,这算什么回答,小师弟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嘛那还不赶紧放开他准备打架

    他拱的不是位置,叶君烛只感觉胸前物磨得有些疼,同又传来某种令人战栗的快感,嘴唇抿紧,连牙齿咬的用力,压抑住了溢到嘴边的声响。

    他是故意的。

    除了这个原因,叶君烛再也想不到其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放下对他的龌龊心思

    叶君烛思绪下子又想到在玄陵的风言风语,心下厌烦。

    “哈哈哈”,阵笑声打破了他的沉思,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使者见笑了,我这人最爱开玩笑了。”

    房间紧张的气氛扫而空,那几个大汉也换了轻松的表情,“使者勿怪,主要是前段间出了些茬子,哥几个难免谨慎了些。”

    “使者这般大度怎会怪我们,你看,他现在笑得挺开心的。”

    叶君烛无意识翘起的嘴角人点破,像是窥见了隐秘的心思。

    嘴角立马展平,黑衣少年冷淡的声音难得带了些情绪“我没笑。”

    几个大汉“啊”

    叶君烛执拗强调了声“我没笑,你们看错了。”

    几人“嗯。”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肝论文肝得有点恍惚了,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赶完,所以没有设置请假时间,头顶锅盖哐哐哐磕头,期末愁人,剩下的以后暑假一定一定会补回来的好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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