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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道歉
    “新型毒品。这种毒品以改海洛因, 大麻的不同。它是能够有着同时摧残人的神经系统,更是能够让人对时间和空间产生超前的幻觉。总的来说,一旦沾染上了它, 成瘾性将会是前两者的十倍甚至更甚。”陈伟敲了敲白板块上的蓝色粉末照片郑重道。

    成江后背靠在白墙之上, 脸色沉寂。看陈伟介绍完后,他补充道“如果以任何形式发现或是搜查到任何一个地方一个市场有流通这种毒品的,一定要报告更不可擅自行动”

    “上级已经派遣了西区市分局缉毒大队支队进行配合和协助”

    “好了,忙你们的去吧。”

    全体起立站得笔直,手抬至帽沿“是成队”

    陈伟走了过去说“老成, 徐凌的案子有眉目了”

    成江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过于棘手。短时间能不能破案都是个问题”

    陈伟疑虑“每块尸块的切面都很整齐,像是被极其锋利且力量较大的东西所切割。这案子棘手的问题就在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或者脚印,行李箱被遗弃在河边, 徐凌的人际关系的限制, 第一案发现场也很模糊。”

    成江看着他分析的, 也正是自己最近所想的。

    能跟徐凌扯上关系的基乎都问过了,能让他怀疑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叫周祈凯的,徐凌的老板。

    但他那天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当天晚上是因为徐凌的联系才能从一个混混手中救下时瑶。当天晚上是徐凌自己打的士回家的,根据房东的回忆徐凌一般都是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就回家的。

    但依照她所说的, 自己好几次都在楼下看见一辆高级轿车将徐凌送回来。

    问她车牌号她说没看清, 问她车的种类她说她也不清楚。因为那一路翻修路灯的缘故更是没看见那个人的脸,只知道依体形来看像是一个男人。

    这条线索很局限, 但却不是一个完全无用的线索。至少这样一来,能够知晓徐凌接触过除了周祈凯以外的另一个男性, 也或许那个人本就是周祈凯也说不定。

    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判断与推敲,若要找到真正的凶手需得实打实的证据,而不是像那房东口中所出的一些不清不楚的映象。

    “江寒雾, 嘶嘶嘶”程质在课堂上的举动一如反常。

    江寒雾撇眼看她,眼神似在说干嘛的意思。

    “给你。”程质塞了一张纸条给她,立马又将视线回归黑板。

    江寒雾一头雾水的接过去,一脸茫然的打开。这面瓜还会给她传小纸条呢到也是件稀奇事。

    映入视线的便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余乐年”三个字了。

    她一看就能知晓是余乐年搞的鬼,但还是不禁往下看了下去。

    纸条的上的字很清瘦,娟逸且带着几分洒脱。这字到很是符合余乐年的性格和各种搞笑的行为。

    不过这通篇的“对不起”是怎么回事这可是江寒雾第一次看见余乐年在她面前这么低三下四的,突然有些不适应她的性格了。

    末尾还画着一个形似她自己的卡通自画像,摆着一副搞笑的哭泣脸,这样子到是滑稽极了。

    江寒雾眉眼没任何的变化,表情淡淡的抬笔在纸上回“滚。”

    写完之后她便递给了程质,那表情却是依旧没什么变化。程质想这下肯定是搞定了,余乐年再也不用在她面前天天跟个苍蝇似的嗡嗡嗡个没完了。

    一天天的下课不是来求她哄江寒雾开心,就是冒着被学生会发现的“生死”的危险情况下去学校小卖部买一些零食放在她的桌上。可是别人根本不领她的情,最近有些班的男生听见了些风声纷纷来献殷勤。

    有的送情人节才会送的白色巧克力礼盒,有的送糖果花束,团战式浪漫到是热闹得紧。

    那些东西都是在江寒雾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到桌面或者抽屉底下的,每次做完早操她总能看见一堆东西堆在桌面,然后每次都会对全班的同学说“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最后一窝蜂的男同学,女同学涌在她的桌子周围跟挑拣大白菜似的心满意足的拿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回到座位。

    有一次,余乐年看着一万个不服气,跑到江寒雾跟前埋怨“为啥我的也被拿走了”

    江寒雾淡淡的看着她“哦是嘛。那我不知道有你的。”

    最后余乐年就跟败下阵似的,夹着尾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

    一下课余乐年就把程质攀到了走廊外。

    江芷兰注视整个过程“这两人感情真好。”

    看见她们两前脚刚走,陆息丰就来到了江芷兰跟前八卦。

    “诶诶,芷兰。这两人咋回事啊感觉跟大哥和小弟似的。她两不会诶嘿嘿。”,说着他一脸猥琐笑。

    江芷兰墨色的眸子转动了一下,顿了几秒然后说“我说陆息丰,你要有那时间就多背几句古诗,等会儿下节课上课语文老师抽背抽到你了可别求外援。”

    陆息丰脸上浮出一抹侥幸,摊开手很自信的说“你放心,她一般都不会抽我们这排的。你看看前几次有哪次抽到我们了”

    江芷兰对他无话可说,“好吧,那你自求多福。”

    余乐年站在走廊外,程质将纸条给了她,她忙拆开问“怎么样,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程质点头很肯定的说“乐年,这次肯定没问题”

    余乐年看着她盲目自信有些担忧,江寒雾什么秉性脾气这么多年了她能不知道岂是能够说原谅就原谅的人

    看到纸条上那满是对不起的字下面一句偌大的“滚”字让她的心瞬间寒了一大半。

    程质看着余乐年的脸红了绿,绿了红,问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原谅你了”

    余乐年一筹莫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叫我滚”

    她半仰着天空哭爹喊娘的“天呐女人的心怎么这么难以琢磨”

    程质茫然,心想“你不也是女的吗”

    她走神的时候,余乐年已经将她一把抱住。这模样活脱脱像是在抱一个小鸡崽。

    以前程质觉得余乐年的身高有些压迫感,却是没想到今天别人抱着她已经能将下巴直接放到她的头顶了。

    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在她的怀里总是带着一丝的阴阳怪气,虽说是余乐年抱住的她,但是此刻的余乐年像是一个内心受创的傻子。

    她念叨“程质啊我要怎么办啊江寒雾这个姑奶奶她不理我了救命啊我该怎么办”

    她在程质的怀里念一些有的没的,声音不大声不小声到是极为的逗比。

    路过的人都看两眼余乐年,再看两眼那个被余乐年勒得死死的女生。别人脸上无一不在说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大高个子抱着小矮子哭爹喊娘的。

    有的女生是认识余乐年的,那张秀气的脸到是极有辨识度,加上她怀中那个被她搓扁捏圆的女生也是生得一副好看的皮囊为此不由得看着这幅画面笑出了声。

    程质感觉到了身后行人纷纷而过时带起的一阵风。她是能知道别人再说她两什么的,可别再因为这破事煽风点火起什么狗血爱情故事了。

    她忙推开余乐年,艰难的踮起脚尖,手臂抬过余乐年的头顶轻轻抚着她的头,然后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乐年,乖,不哭。”

    对于程质的这番举动,余乐年收到了一万点暴击。连忙拿开她的手,说“程质你侮辱谁呢我还不需要你这么安慰,我十六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程质反应慢半拍,忽地哦了一声然后落回了脚尖又说“你蹲下来点儿。”

    余乐年看着她漆黑的瞳,挑眉“哈”,不过看着她那一脸淡淡又有些期待的样子余乐年没想过拒绝。

    程质说的,余乐年还是照着做了,只是没明白她让她蹲下来干嘛。

    她微微弯下了膝盖,忙问她“然后呢”

    程质再次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摩挲了一把她柔顺的墨色秀发“那我这样安慰你呢”

    余乐年刚开始还好奇和期待她究竟是要干嘛,但现在已经完全不期待了。

    余乐年拍开她的手“程质”

    程质忙收回手“怎么了安慰你你还挑三拣四的”

    余乐年捏紧拳头,心里想着程质说过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风吹物却静止的灵动少女,可不能自毁了形象不是。

    多想想这火气也就压了下去。

    这小呆瓜就是占她的便宜。也是没谁可找了,找她去帮自己哄江寒雾。这脑回路和性格如果她是江寒雾的话可不得气死。

    也难怪江寒雾这几天更生她的气了。

    那次,若不是她亲耳听到程质传达她的话传了一通反方向的意思,她还以为程质在这方面靠得住。

    那次

    程质“余乐年说你如果不理她,她就去跳楼”

    江寒雾“余乐年敢威胁我本小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威胁你让她跳到时候我给她收尸”

    躲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的余乐年欲哭无泪“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跳楼”

    她明明说的大致意思是拜托程质帮忙哄她,然后她说如果江寒雾一辈子都不理她的话,她要后悔得跳楼了。

    跳楼在她的意思中只是一个形容心情的词汇,怎么到程质那儿就成了危言耸听了

    但她想,不让程质说话就行了啊,把自己要说的让程质以纸条形式传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