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年, 你昨晚干嘛去了”程质撞见人潮涌动的走廊上站着一个无精打采的人说。
余乐年眼皮都懒得动了,用手捂着打了个哈欠说“一晚没睡呗。”
听她这么说,程质也多少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肯定是这人又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她牵着身后的江芷兰从余乐年身边越过的时候带着些鄙夷, 随后又正过脖子看向前面。
身后的人慵懒的叫了她一声“诶,程质,我说你和江芷兰,你俩手牵手的就不能顺带把我也捎上”
程质快去回过头说“没门儿别想不可能”
余乐年今天整个人本就没什么精气神,听见程质这么一说还直接明了的拒绝了她, 她此时此刻便垂着脑袋蔫了吧唧的。
江芷兰看见她这样子没忍住笑她“乐年,你以后少熬夜,对身体不好。”
余乐年不想说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一夜没睡,不可能说她的女朋友蹲在家里哭了一夜, 然后她在楼道里守着她守了一整夜吧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乱想, 说是她把别人欺负成那样子的,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了一事不如没有事。
后面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余乐年哈欠连天,努力睁着那双沉重的眸说“芷兰,寒雾呢没和你们在校门口遇见吗”
江芷兰转头回忆了一下刚刚在校门口的情况然后道“嗯好像江寒雾身边跟着一群男生。我们遇见她了, 她想走也走不了的样子, 跟她打招呼,她意要举起来回我们招呼的手臂都被那几个男生淹没了。所以她只好得让我们先走了。”
说着江芷兰将手伸了出去扶住了没什么精神的余乐年, 她抬头小声的说“还是别了,小呆瓜会吃醋。”, 然后自己拍了拍脸蛋促使自己振作起来。
待会儿可是扒皮的课呢,要是在课上“钓鱼”那可是又会被叫去“喝茶”的。索性她在自己进教室的那一刻狠狠的揪了自己手背一把。
余乐年的体质算是不错了,回回体测都能是班上的第一。但一夜没合眼, 加上一直心念着和她有着一门之隔的时瑶昨晚那担心是只增不减,生物钟颠了过来却着实让她有些没受住。
她背着背包进教室坐到座位的那一刻,整个人直接将头枕进了臂窝开始睡觉。做在她一旁又身为她的同桌的江芷兰将她把第一本要用的书本拿了出来,待会儿上了课能够方便余乐年直接用,也不用她四处翻抽屉找了。
江芷兰拿出了她的课本之后随即又拿出了自己的,看着栽头就睡的余乐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坐在不远处,才从男生堆里挣脱身的江寒雾第一次撞见没精打采的余乐年。
她对着趴在桌面睡觉的余乐年吹着气“呦余乐年。昨晚去干嘛了不会吧你和时瑶姐不会不会“促膝长谈”了一夜吧”
趴着的人没动静,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江寒雾努努嘴“也是牛了,教室这种房顶都能吵上天的环境也能睡得这么死,看来是真累了。”,那累江寒雾说的别有一番深意。
江芷兰将食指放在唇上朝着江寒雾作了个嘘声的手势,江寒雾索性也就饶了她。
坐在前面一排的陆息丰听见江寒雾口中的一个陌生名字坐不住了,他转过身忙扒着江芷兰问“诶诶,芷兰,寒姐口中说的那个时瑶是谁啊”
江芷兰没理他,就回了她四个字“学习,勿扰”
陆息丰满脸期望落了空。这时候江寒雾冒出一句“她是余乐年女朋友。”
陆息丰眼珠子差点惊没了,“什么情况她女朋友不是不是寒姐你吗”
江寒雾丢了一块橡皮檫过去,不满道“谁是她女朋友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是一对了”
陆息丰纳闷儿了“诶不是吗”,以前还当场表白过诶,难道是他自己记错了吗
也难怪学校的男生最近风头那么劲了。
原来余乐年和江寒雾的c是假的啊
铃声一响,便将陆息丰的思绪拉了回去,他正了正身子,视线落回了讲台前面。
整个班级,只有余乐年一个人还是趴着的。江芷兰用胳膊肘拐了拐她“乐年,上课了。”
余乐年慢一拍抬头,就看见刘扒皮提着个水杯和公文包从前门慢慢的挪步至讲台。
程质撑起头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的中年老人。
脑海中计算着他放杯子和公文包的位置,上课前如果有事讲的话会不自主的挪一下粉笔,然后下一步拍手说通知个事。
程质估计今天他要在上课前几分钟讲个什么事,看着他如同前几次一样挪开了粉笔就知道了。
她微微叹口气,有些厌倦了这种成天跟个程序一样活着的日子,但也不知道究竟做什么事才会有意义。
可能日复一日的上学,读书,周边都是同一批人她也会觉得烦了吧,但试问曾经的自己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过真正的朋友吗好像也就许寻那个傻丫头把她当作朋友来看。
老刘拍了拍手高声道“浪费大家十分钟时间,我有个事情要说。”
底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都瞪着两双眼睛呆呆的望着他要通知什么事。
“下周是我们一中和七中的体育竞技赛,项目很多,男生有三千米跑,篮球,铅球,而女生这边则有一千米跑,排球,羽毛球”
“我希望我们班的同学能够踊跃的报名参加。上次市重点被七中一举夺得,今年还是会从体育,成绩,思想品德,校园环境,师资力量各方面比。其他的我不要求你报,但男生至少得报个篮球比赛吧女生至少得报个排球比赛吧”
老刘对这事不热心,若不是校方找不到合适的校队员也不至于把他们高二这几个班主任逼得这么紧。况且还这么赶,就剩一周时间也不可能训练得出一支强大的队伍。
不得不说,校方在临时抱佛脚这方面做得到是极其到位。
他又道“我只知道我们班的孩子都懒,但是为校争光的事怎么也得上不是你们说我说的对吧”
底下传来有气无力,懒懒散散的声音。
“是”
“对。
老刘无法了,但这是校方的任务不得不做宣传洗洗脑啊谁叫这节骨眼儿上都还没招上几个自愿的学生呢
去校篮队和校排球队的恐怕也只有那群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够了解学校办事风格的高一新生了。
高二和高三知道校方的骚操作加之学业繁重更加无心于这些了。
想想也知道,一中哪个学生愿意牺牲不多的时间去打一场基乎会输的比赛。
老刘对自己的学生还是很自信的。他拧开水杯盖子抿了一口茶水,心中有份志在必得。待到他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教室黑鸦鸦一片的脑袋只是将他盯着没一个人愿意举手报名参加。
他有些恼火“居然没有一位同学愿意为一中贡献一份力量,居然没有一个孩子愿意为自己的“家园”抛头颅洒热血。”
陆息丰嘟囔了一声“什么鬼这时候就是我们家了我迟到,上课吃零食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一中是我家”
老刘摇摇头明显有些失望“好了,这事我算是和你们说了,如果有愿意的同学下课以后到班长那里去报名,然后班长将篮球队和排球队名单交到我办公室。”
他从公文包拿出了自己的教科书“好了,现在开始我们上次没弄完的课程,一百零一页的那点我再讲一下。”
这时候老刘抬眸注意到了余乐年。他抬了抬眼角不自然的翘了一下嘴角,心说“还以为这孩子这周星期一不会来呢,没想到居然来了。看来是真的认真了,开始上道了。”他将余乐年的认真归根到了自己上次将她叫到办公室说教的功劳上。
余乐年看着刘扒皮绘声绘色的讲课,小声的问旁边的江芷兰“芷兰你刚刚有听见刘扒皮在说什么吗”
江芷兰勾唇笑了一下“他说了校方招男篮队员和女排队员的事。对了,乐年,你体质这么好可以去试试的。”
余乐年“你是说让我参加女排球队和你以前你学校正面刚”
江芷兰破防“什么我以前的学校,你如果真参加了不用顾虑那些,我现在已经是一中的学生了,应该为一中的球队加油的。”,他又道“其实我指的不是排球而是篮球,你是我们班最高的女生,在排球队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你可以去试试篮球队的。”
余乐年黑眸转了转“不去,懒得去。”
江芷兰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然后说“听说这次参加球队的男女学生在高三的时候只要考到了他们规定划分的分数就能够直接上公大的。”
余乐年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想上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
江芷兰“你说能从谁那儿知道呢,肯定是寒雾了。”
余乐年身子倾了过去“消息准确吗”
江芷兰为难“这个我就说不准了,我也是听一个高三的学姐说的。”
程质看见余乐年靠过去的身子,整双眼睛直接瞪大落在了余乐年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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