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娇嗔地锤了他一拳,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郁修竹从善如流地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 声线低醇蛊惑,“难道不是吗”
刚结婚那会儿她总以为他们不过是毫无感情基础的世家联姻, 而婚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确实是他一直在主动追求。
不过嘛,夏栀在他的潜移默化下也学会了和他互动调情, 踮起脚亲吻他的下巴, “不是, 是我们两情相悦。”
郁修竹反客为主,不忌讳场合地和她深吻。
夏则言“”
这两个人是专门来给他添堵的是吧
他毫不犹豫地指挥站在门口的保镖,“把这两个人给我丢出去。”
保镖自然不可能动粗, 毕恭毕敬地将郁修竹夫妇请出门,病房内又回到最初的空旷安静。
少了旁人的叨扰, 夏则言背靠枕头, 闭眼沉思。
脑部的撞击还残余着似有若无的疼痛, 随着他不断的思索衍生淡淡缕缕的撕裂感。
五月的津城无风无雨, 温度适宜, 空气干燥得似乎不含水分, 夏则言口干舌燥地喝了口凉水润喉。
他和木木刚在一起那会, 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天气, 可能会再冷一些。
一转眼, 八年过去了。
那时候木木才十九岁, 但昨晚再见她时,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弹指之间,她容颜依旧。
这些年他总是反复地回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过往,不舍放过被他遗漏的点点滴滴, 记忆在反复中根深蒂固,几乎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牢记。
相比郁修竹的甜言蜜语,他似乎过于朴实无华了些。
郁修竹对夏栀的爱是从不掩饰的,肆意又外露,言语和行动均表忠心,羡煞旁人。
和木木在一起三年多,他连最普通的“我爱你”都未曾出口。
因为他从未有过这个概念。
太阳穴又在跳动,头痛欲裂,医生已经反复叮嘱过要静养,夏则言重新躺下,很快睡意滋养。
厚脸皮么
aijo还尚处于装修阶段,池木每天都会过去跟进,等她到达时,文谨轩和安柏诚早已悠闲地坐在一楼的沙发聊天。
aijo的地点是安柏诚选的,在津城著名的美食街,人流量毋庸置疑。aijo的室内设计也是由安柏诚完成的,共两层楼,第一层已经在安柏诚的监督下按照设计图纸毫无偏差地装修完毕。
见她过来,文谨轩起身帮她调制一杯冷饮,“尝尝。”
池木抿了抿最上层的奶油,甜而不腻,搭配着清爽的白桃乌龙,“好喝。”
文谨轩浅浅一笑,和安柏诚继续刚刚的话题。
池木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闲谈,却意外地捕捉到他们谈论的对象
夏则言。
她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纸杯。
“夏大公子前段时间还上了他们旗下的经济杂志,据说销量爆棚,单论条件,放眼全国也找不到比他条件更优渥的,居然还是单身。”
安柏诚对夏则言属实没什么好感,冷嘲热讽,“单身不代表没养情人,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情人也可以大把大把的养,谁知道呢。”
池木微抿着唇,脱口而出“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安柏诚白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不是吧不是吧,你昨晚真对他一见钟情了”
文谨轩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别乱说话,“我听说几年前夏则言的女朋友被港城的大佬绑了,花了八亿港币赎回来的。”
“八亿”安柏诚表示震惊,他常年在国外,对国内的八卦一无所知。
夏则言素来低调,有关于这件事的消息都被封锁,文谨轩是在听自家父母聊起豪门八卦时所耳闻的,“对,后来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就一直单身至今。”
“看不出,他居然是个情种。”
两人聊得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一旁的池木泛白的指间,瞳孔涣散。
尘封的往事被突如其来地提起,一瞬间勾起她本就难以克制的思念。
这几年,他也一直单身吗
池木敛眸,掩盖纷杂的情绪。
喜悦占据了绝大部分。
话题已经接近尾声,安柏诚拿起手机随意地摆弄,在看到首页弹出的新闻消息时,他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怎么了”
大概是新闻的主角正好是他们刚刚谈论的对象,他还有几分不可思议,“昨晚夏则言出车祸了。”
“你说什么”池木从沙发上惊起,几步走到他眼前,伸手拿过他的手机。
安柏诚还没有退出界面,依旧停留在有关夏则言的新闻报道,池木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后停留在他所在的医院。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拎起茶几上的手挎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留下文谨轩和安柏诚两人面面相觑。
“她怎么了”
安柏诚耸耸肩,“可能真对夏则言一见钟情了吧。”
“木木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吗”文谨轩若有所思,池木从昨晚就有些反常,他脑洞大开,“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木木口中的前男友,就是夏则言”
“怎么可能,”安柏诚下意识地否定,又突然想起什么,“卧槽,不是吧”
如果,池木是夏则言的前女友
昨晚晚宴发生的一切,突然间就有了合理解释。
夏栀和郁修竹虽然被赶出了病房,但夏栀担心夏则言的身体状况,还是待到上班时间才随郁修竹离开。
“嫂子前几年离开后,我哥才开始染上一些恶习的”路上夏栀和他聊起夏则言,“可能是太思念他女朋友了。”
夏栀和他提过一次,只是那时他们的关系还太浅薄,所以并没有深问,“他女朋友是”
“不知道,什么传闻都有,但我哥什么都不说,”提及故人,夏栀难免哀伤,“只知道患了重度抑郁症我哥这些年一直很愧疚自责。”
郁修竹牵紧她的手。
说话间,夏栀和一个女生匆匆地擦肩而过。
女生虽然戴着口罩,也丝毫掩盖不住她漂亮的五官。
夏栀呆滞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远离的背影,激动难耐,察觉到她异常的郁修竹疑惑地垂眸,“宝宝”
“我刚刚,我刚刚”一贯冷静的夏栀竟开始语无伦次,“好像看见我嫂子了”
池木没想自己一路竟畅通无阻。
在看到新闻的那一瞬间,担忧占据了所有感官系统,在冲动的支配下,她毅然决然地打车来到新闻提及的医院。
又很顺利地打听到夏则言所在的病房。
一切顺利得出乎意料,她正纳闷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来到他所在的病房前。
门口还站着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
这时池木才开始发怵,徘徊又徘徊,始终没有勇气再靠近。
她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看望的呢而且两手空空,更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
池木开始打退堂鼓,要不改天再过来吧
早就接到指示的保镖很快发现突然出现的女生,主动上前,“这位小姐,请问您是来看望夏总的吗”
这,这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池木结结巴巴地回道“啊对”
保镖恭敬地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
房门被打开,保镖低声嘱咐道“夏总在休息,您注意声音。”
朝思暮想的人就和她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池木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进病房,门再度关上。
病房是少见的宽阔,更像是酒店的配置,应有尽有,当然以他如今的身份也不足为其。
池木的注意力都放在病床上的人。
他紧闭着眼,额间缠绕着纱布,点点血迹渗出,身上满是涂抹的药味。
他的呼吸浅浅的,池木却仿佛能和他心有灵犀般,感受到他身上阵阵痛感。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就算是这么狼狈的时刻,他那张脸一如既往的俊美清隽,只是唇色泛着病态的白,青碴也没有处理。
没了西装的衬托,他的五官不再像昨晚那般凌厉陌生,带着点点柔意,可也泄露了他此时的虚弱。
不知道车祸严不严重。
池木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泪腺,单手颤抖地覆上他的脸。
意外地
那双原本紧闭的眼骤然睁开,漆黑的眸牢牢地盯着她,似有千万情绪翻涌。
池木吓了一跳,一时内不知该作何反应,下意识地就想逃离。
“木木。”他声线沙哑微弱,好像拉扯到了伤口,他略略停顿。
久违的称呼,温柔的,曾是她无数次睡梦间渴望的呼喊。
下一秒,她的手腕处多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扣住,并不用力,但她无法挣脱,或者,不想挣脱。
他的呼吸在加深,似乎在缓解伤口拉扯的疼痛,声音断断续续的,“别走,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池木瞳孔骤然放大,视线落在他握住她时露出的腕表。
表盘已经褪了色,透出年代感的陈旧,看得出主人经常佩戴,可与他的身份又过于不符。
那是
当年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夏总的自传现 学 现 卖、活 学 活 用
其实安柏诚这个人物设定本来是男二的,但我觉得以木木和言哥的性格都不允许身边有男二女二的出现,因为他们都太爱对方了,所以就改成这样的设定。
但我现在苦恼的是阿轩和阿诚谁攻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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