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两个搬垃圾桶学生要去告诉老师,苗金栗拉着南镜往雕塑室跑走了。
这个学校教学楼修很不错,两栋之间有通道连接,南镜走过通道,又下了两楼,终于停在了雕塑室门前,苗金栗挥手“你去雕塑室吧,我现在去买点汽水,等会儿上体育课要喝。”
南镜停在雕塑室门前,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推这扇门,南镜手伸出来,又缩回来,然后转个身靠在门旁边墙壁上,记忆是杂乱,南镜靠在墙壁上慢慢梳理记忆。
在记忆里,自己好像是从高一开始就和白观音谈恋爱了,但是两年过去后,有个新来转校生在追自己,而自己也确实心动了,现在准备和白观音分手。
而白观音却好似察觉了什么,在南镜要说出分手前提出要和一群人玩笔仙,白观音表示自己要问笔仙关于他雕塑大赛事情,因为南镜和他关系亲密,关系亲密人玩笔仙得到结果会更准确,所以白观音要求南镜一定要参加。
并且白观音提醒南镜近期不要做任何感情破裂事,不然到时候会触怒笔仙。
南镜知道白观音准备大赛很长时间,南镜也很希望白观音能拿奖,于是南镜本来要说出口分手话就这么停住了,想等到和白观音一起玩了笔仙后再提分手事。
也就是说,南镜微微抬头轻声呼吸了一下,自己不仅和男在谈恋爱,而且还准备要劈腿了这也太刺激了,简直像是有什么设定加在了他身上,让他一定要和做这些事一样。
反正不太像他本人会做出事情。
南镜靠在墙壁上,校服对他来说偏大,蓝白色袖子垂落下来,被南镜捏住衣服袖子晃了晃,他举起校服撑了撑自己脸,咬住嘴唇,又放开,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没想好怎么去见雕塑室里面男朋友白观音。
要不直接开口说分手吧但是白观音特别重视这个雕塑大赛,已经准备了一年多,还是要等笔仙玩完后才能说分手。
想着想着还觉得挺尴尬。
心里叹了口气,南镜转过身,手刚握到门把手,还没按下,门就从里面一开拉动,南镜随着门向内拉力道,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扑到了里面人身上。
一股很浓郁冷荷香味,按理说荷香真不太适合一个男人,但是因为这人身上味道实在是太凛冽了,所以根本不显得怪异,反而透出一股气质。
南镜下意识吸了一口,跟吸猫一样。
在雕塑室里其他学生看到这幕
哇靠搞什么,白观音和南镜这对谈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不是有人说他们这对要分手吗这看起来是分手样子
白观音敛眸看了看不慎撞到他胸口一个毛绒绒脑袋,黑色细软头发下能看到脖颈那一块漏出白色皮肤。
这就是他男朋友白观音眼神冷漠,他会谈一个男朋友但是脑海里记忆又确确实实提醒自己有个男朋友,而且这个男朋友还即将要出轨了,而自己,为了挽留这么一个人,竟然要去玩什么灵异游戏笔仙。
真是愚蠢。
白观音动了动身体,忍着想要把这个脑袋推出去冲动,淡声说“南镜起来。”
声音冷淡得好像是数九寒冬里捞出来冰块。
南镜抬起头,雕塑室里光线很暗,门口所有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全部涌到白观音身上,南镜在看到白观音那一瞬间,几乎是呼吸一窒,白观音容貌几乎是让人屏息程度,可以说是如冰似雪好看,但完全不女气。
有点焦黄阳光给白观音皮肤镀了一层晕晃晃光,冷淡垂眼弧度以及额头那一点朱砂,白衬衫和蓝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带有别样气质,带着一股很清淡少年气。
雕塑室里放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洁白雕塑,但是这些雕塑甚至及不上白观音十分之一无暇。
白观音垂眸看着有点不知所措南镜,直接伸手扯过南镜手腕往旁边走,直到走到校园拐角一个小阳台上,才对南镜说“我塑像快完成了,马上会送去参赛,今晚笔仙我会直接问大赛获奖情况,你呢”
“啊,”南镜卡壳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淡黄光把南镜唇映照水亮,南镜侧头有点不自然地说“我应该是想要去问笔仙考大学事情。”
反正肯定不会问关于什么恋爱事情。
“知道了,”白观音低头看着南镜淡声说“那你回去上课吧,我现在去完成剩下雕塑,你先去更衣室,最后一节体育课见。”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照脑海里既定事件去做,应该能发现异常。
白观音看向南镜,南镜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从白观音臂弯处逃走了,少年人身姿逃飞快,简直像是有什么猛兽在后面追一样,白嫩手腕摇摇晃晃看着皮薄肉嫩。
白观音靠在栏杆上,阳台上有些颜色月季花瓣被风吹得擦过他脸,白观音皱皱眉站起身,轻描淡写地想,要是做完了既定事情还没发现异常,他就把这个学校给直接平了。
现在是大课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就是体育课,南镜赶紧下楼往操场那边更衣室走,更衣室在体育馆里面,南镜穿过有点阴冷长廊,现在时间还早,更衣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南镜找到自己柜子,拿出钥匙打开,突然,他从自己更衣室柜子挂着一小枚八卦镜显示他后面闪过一个黑影,南镜猛地转头,什么都没有,后面只是一排排更衣室铁柜子。
抿抿唇,南镜把自己运动校服拿了出来,松林高校是一所私立高校,师资极其优越,各方面条件特别好,运动校服是格外舒适棉质白色短袖和淡蓝色短裤。
南镜低头刚准备去换自己衣服,他刚低头,陡然间,眼角余光看到后面一个黑影闪过,那黑影上好像有一张扭曲脸。
心一跳,南镜再次猛地回头,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南镜犹豫着仔细看了看,更衣室里面窗户很少,是一排又一排柜子,连气味都是潮湿,南镜咬了下唇,淡红唇被他咬得泛白,很快又变回原样。
捏紧手里运动校服,南镜回头准备关上柜子,他回头刚碰上柜子准备关了,眼睛一眨,再看窄小柜子里面竟然塞了一个四肢扭曲人形黑影,那黑影不断溢出血液,仿佛有数不清血液要流一样。
南镜心脏仿佛被攥紧了一下,他再一眨眼,这个扭曲黑影消失了,紧接着,柜子里挂着八卦镜显示有个黑影猛地朝他冲来。
那是什么
抱紧运动校服,南镜感觉血一瞬间全冲上了他脑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往旁边一侧,铁质更衣柜子发出巨大声响,南镜顿都没顿,根本没管是什么情况,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阴暗走廊上,南镜回头看,他呼吸一紧,正看到那四肢扭曲尸体竟然跟着他跑来。
快要快
南镜疯狂地跑,脑子里一片空白。
距离出体育馆近在咫尺,南镜加速跑了一步,陡然间仿佛什么冰凉东西绊住了他,他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运动校服落在地上,南镜伸出细长白皙手抓了抓,眼看着就要倒在距离光最近黑暗处。
陡然间他一个趔趄,摸到一个冰冷手臂,一股凛冽荷香传来,南镜劫后余生地大口呼吸,他往前抵了抵,把两人抵到有一丝光线地方,惊魂未定地抬眼。
白观音只是用双臂扯住南镜双臂,两人在明暗之间对视,白观音看着南镜状态,往阴暗走廊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白观音淡声。
“有,有鬼。”南镜借着白观音手臂站起来,他看着后面那个阴暗走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鬼
白观音看向潮湿阴暗仿佛藏着什么要吞噬人东西走廊,薄薄双眼皮撩起,露出一丝冷嘲。
这个校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