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提醒来的毫无预兆, 林书意有些茫然
白得了三十分钟女主值,她啥也没干呐
好在弹幕及时更新,此时的弹幕像是炸了窝一样的疯狂增长, 讨论的是林玉照和摄政王的感情戏。
天呐, 女主这人我已无力吐槽
太讽刺了,女主这人设可悲又可笑,还有点可怜。
男主不爱女主还是真的坐怀不乱
这剧的糖也太少了,除了书书和世子撒了几次糖,男女主基本崩了啊
林书意震惊了
目瞪狗呆了
林玉照居然色诱摄政王去了
还失败了
林书意面无表情的呵呵笑了两声。
这剧大概只有摄政王一个人在认真走剧情了, 真是好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男主
可
她的女主值已经高达90分了
这是要和摄政王组c的节奏吗
想到这里, 林书意恶寒地哆嗦了一下。
和东郡主见她又是干笑又是哆嗦, 有些不解, 问她道“书书,你很冷吗”
先前不觉得,此刻她愈发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林书意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林玉照和摄政王这波冲突会起到什么负面作用。
孙猛能不能给爷原地爆炸
一抬头,只见与这条类似的弹幕霸满了整屏。
林书意默了默,孙猛这个人, 她几乎都快忘了个干净,此时冒出来蹦跶,跟林玉照的亲生父母脱不了干系。
而找孙猛的原因用不着多说,自是为了对付自己。
想到那人下作的行事手段和令人恶心的嘴脸林书意面色微变。
看样子对方正准备找上门来,她是不是该和顾景铄提前解释一下关于孙猛的事情
正想着,镇东王妃也关切的问道“你要是累了, 就先歇着,让铄儿来陪我打,说起来, 我们已经很久没赢他的钱了。”
“对对对让哥来”
和东郡主立即叫了荷香去给顾景铄传话。
林书意有些愕然,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和这一家人融入在一起,她也下意识的把顾景铄放在了自己夫君的位置上。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喜又有些忧。
终于看到世子和书书了,我真是太喜欢了
对女主实在无感,还是书书这边看着舒服。
胰岛素已备好,请放心赐糖微笑。
看样子镜头已经切换到她们这边,观众弹幕一片嗷嗷叫,直言要她和顾景铄撒糖洗眼。
所以她可以营业撒糖换男主了吧
顾景铄的到来无疑给林书意解了围,牌九这东西她实在算不上精通,玩到现在也是边学边玩,输了不少出去。
虽说出去的钱都还在自家人手里,但眼见自己的钱越来越少,她还是会止不住的紧张。
林书意坐在一旁观牌。
玩牌九的顾景铄看起来少了往日的清冷,倒是多了一丝痞气。他修长的双指夹捏着一块牌,双眸扫视着桌面的牌子,暗色的眸子里一直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
镇东王妃连输了几把,心中正有些不服气,她睨了一眼自家儿子,“本还指着赢你的钱,没成想你今天运气这么好,早知道就不让你换儿媳妇了。”
顾景铄推出手中的牌九,没回镇东王妃的话,反而侧头问林书意道“夫人觉得我这把能赢么”
观牌不语这个道理林书意还是知道的,但他当着公婆的面唤她夫人,不由让她觉得有些害羞。
她垂眸望着手,细声道“我、我看不出来。”
顾景铄的心思好像也没放在她身上,她这么回答之后,他也没再问她。
这场牌一直持续到傍晚。过了年的日头已经比冬日要长上许多,接近酉时天还是大亮着。
结束这场牌的是镇东王妃,赢完了顾景铄的银子之后才表示天色已晚,该用晚膳,并且留和东郡主和顾景铄夫妇二人一道用膳。
好在林书意也早有此意,提前派人准备了鸳鸯火锅。
厨房的人将提前备好的边炉抬了上来,汤水正冒着咕噜,一路进来满屋都是香气。
镇东王妃略有些惊讶问“这就是秀婉一直念叨的火锅”
和东郡主道“是它,就是它,母亲,这个可好吃了”
镇东王妃点头赞同道“闻起来是不错,不过这一道道菜准备,是不是太麻烦了”
林书意摇了摇头,解释道“娘,这个一点儿都不麻烦,就跟我们在野外宿营,煮干粮是一个道理。这里头的调料是可以制成硬块,用油布纸包起来储存着,吃的时候掰下一小块,和要煮的东西一起放进锅里煮就可以的。这锅里的红油调料就是我上次熬了存着的。”
听到她的话,镇东王来了兴致,问道“你是说,行军打仗也可以做这东西吃”
无论是哪方的边境,都是环境恶劣的地方。驻守边疆的士兵们生活条件都很艰苦,这东西闻起来就这么乡,若是给将士们分一分,也是美事一桩。
林书意刚刚点头,就听顾景铄出声道“不可。”
“为何”镇东王不解。
顾景铄扫了一眼翻滚的边炉,“父亲忘了,行军打仗,隐秘踪迹是要事,这东西太香。”
镇东王愕然,回过神后哈哈笑了几声,“对对对,是为父疏忽,不过,用做一道奖赏也是可以的,回头啊,让书意做上一些,送到军营里,给那群皮猴子也尝尝。”
诚然,大家都觉得这是好事,都很赞同,顾景铄却再次反对“不成。”
“这有什么不成”和东郡主问道。
顾景铄漫不经心的坐下,执起筷子,“她会累。”
起初几人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待意识到这个她后,皆露出了狭促的笑容。
镇东王道“得,当我什么都没说。”
王妃倒是欣慰的很,傻儿子开窍了,懂得疼媳妇儿了。
见林书意尴尬的杵在哪里,顾景铄又回身揉了下她的发顶“坐吧,别理他们。”
林书意一时失语,只得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
这顿饭可能是林书意有史以来吃的最快的一顿。她在几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毫无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借着要换衣服的由头离开了。
回了卧房,林书意的心跳仍是有些快。
她抚了抚胸口,暗道自己不争气,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怀春少女,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脸红心跳个不停。
她平复了一会儿心跳后,才嘱咐下人进来伺候盂洗,可之后,她又难住了。
她和顾景铄同睡一张床已经好些日子,先前她对顾景铄有些抗拒,他好似也看出来,除了强行要求和自己同睡一榻之外,很尊重她,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可自从她坦然接受他的心意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变得愈发温情。他从宫中告病回府的那几日是她小日子,可如今月事已经走了两天,他似乎是知道的。
她竟有些羞耻的觉得,今夜,他可能会同自己行敦伦之礼。
虽说不是第一次,可她对那事总还有些惧怕,担心自己可能经受不住。
若是他真的要行那事,她能不能同顾景铄说,自己还是有些不舒服,改日再说
林书意正看着床铺发呆,突觉自己的肩头一沉,腰间多了一双手臂。
“世子夫君回来了。”
林书意有些紧张,又喊了他世子。
身后人的力气一顿,手又从她的身上抽离,复又搭在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都转了过去正对着他。
顾景铄墨眸深邃,身上熟悉的松香浸入她的鼻尖,哑声问她“在想什么”
方才想的事情,自是不可能说出口,林书意一时语滞,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见她局促的模样,先前又是看着床在发呆。
顾景铄轻易便想到了面前的女人在紧张什么,他不禁失笑。
但一想到某些事情,他身上的血液不免也有些沸腾起来,他克制着,摸了摸她的发顶,轻笑道“外面冷,先进被子吧,我去洗漱。”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摸她的头。
也是他从始至今第二次摸她的头,第一次她忙着紧张没来得及反应,可这一次,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林书意心有悸动,但仍是努力维持着平静,钻进了被子里。
她的脑子乱作一团,各种思绪飘散。直到顾景铄洗漱完毕,站在床边更衣时,她才反应过来,忙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顾景铄掀了被子,和她并排躺着。
他看着缩在被子里装鹌鹑的某人,嘴角勾起。长臂伸进被中,不费力就将人圈进了怀里。
见林书意仍是紧闭着双目,他故意用手指刮了几下她的眼皮。只见他的手指路过之后,眼皮之下动了动,却仍是没有睁开。
他缓缓凑了过去,贴在林书意的耳边,声音低沉“夫人,睁开眼看看我,可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林书意缓缓睁开了一只眼,瞄了眼顾景铄,眼珠子转了转。
顾景铄瞄准机会,在她另一只闭着的眼睛上亲了一下,戏谑道“你若是不睁眼,我就再亲一下,直到你睁开为止。”
他的话音刚落,林书意就吓得立刻瞪大了双眼。
顾景铄不禁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近在咫尺,低沉又清朗,如山涧泉水淙淙而过,听的林书意耳朵痒痒的。
完了,完了,她好像刚刚接受顾景铄,就要被他蛊惑了
林书意,你高深的定力哪去了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矫情、好害怕的
自尊心受挫的林书意索性心一横,张口就咬了上去
“嗷呜”
正咧嘴的顾景铄眼前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唇瓣一通,林书意的睫毛已经近在眼前。
回过神来的顾景铄墨色的瞳孔倏地变得深晦如渊,喉结微滚,一只手略有些颤抖的扶上林书意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林书意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唇上的那人离开了她,却是挪到了另一处让她灵魂颤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