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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17
    宋屿看向病床上的姐姐, 抓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惊愕,略有些慌张地咽了口水,心里不免自嘲轻笑, 却咬牙坚定道“她是我姐姐。”

    傅凉轻呵, 根本不相信宋屿的脚边, 缓步走到宋娴身边, 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贴在她的耳边, 柔声说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宋娴抓着被子,腹部的疼痛和此刻的紧张令她额头的汗水直流, 见弟弟和丈夫僵持不下,她只能说道, “傅凉,他是我弟弟, 我当然要多照顾他,是你多想了。”

    傅凉一把抓住宋娴的脸, “你弟弟你不记得我生日,不记得结婚纪念日, 但你弟的生日你从不缺席,他手下店铺一开业,你比谁都开心。平常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事都让保姆来干,但只要他宋屿说一句想你做的饭,早上四点起床去菜市场。宋娴,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傅凉你别太过分,你家里请保姆不就是做家务的吗, 要求我姐干嘛你有事冲我来”宋屿叫骂着,眼见着傅凉贴着姐姐的恶心模样很是碍眼。

    “哦,我想起来了。”傅凉轻蔑地看了一眼宋屿,“怪不得你这么没有家教,宋娴就一直护着你。毕竟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把自己妈妈克死的。”

    宋娴的父亲宋沣是泰丰集团董事长,宋家家大业大,宋屿虽然没有继承家业,选择了自己创业,但手底下商铺的盈利足够他这辈子吃穿不愁。这一家人在江龙市也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所以一些人想要谈论他们的家事,都要忌讳一些。

    但傅凉不一样,他是宋家的姑爷,听到的比外面的人要更多一些,也敢和宋家人叫板。

    宋夫人在生下宋屿时大出血,不幸离世,所以这两姐弟从小就是没妈的孩子。

    宋娴出于对弟弟的关照,什么都让着他、宠着他,估摸着是缺了母爱,宋屿才对自己的姐姐有不轨心思。

    想着,傅凉看着宋屿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可怜和嘲笑。

    宋屿紧握着拳头,心中的不满隐约爆发,他怒目而视,双拳紧握,脚步沉重向前。

    傅凉噤声,抓着宋娴肩膀的手一紧。

    宋娴吃痛地闷哼一声,看到弟弟的表情不对劲,赶忙制止,“小屿,你先回去。”

    宋屿顿住脚步,不甘地看向姐姐“姐”

    “回去吧。”宋娴轻声安抚。

    她坐在床上,眼里满是担忧,没有丝毫对弟弟的谴责。她知道傅凉的意思,他今天故意把小屿叫来,就是要让她彻底断了小屿的念想。

    可是她真的只是把小屿当做弟弟,她也相信小屿明白分寸。

    宋屿一脸愠色终是被化解,怒瞪了一眼傅凉,随后看着姐姐说道“姐,我改天再来看你。”

    宋娴目送着弟弟离开才安心,吃力地躺下,浑身酸痛令她不想再说什么。

    但在傅凉眼中,宋娴这幅样子就是在不舍,他一把掀开宋娴身上的被子,呵斥道“你是不是想跟着他走”

    宋娴显然是被他吓到了,怔然地看着他许久,默不作声地拉着被子重新给自己盖上。

    傅凉还是不肯罢休,想要把宋娴从床上拉起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宋娴推开傅凉,气得胸口起伏加快,强烈地晕眩感冲上脑门,她的指甲紧紧扣着自己的手心,努力让自己清醒。

    她和傅凉是商业联姻,虽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但他们刚认识,傅凉是那么的温柔。

    下雨天没带伞,她惊慌失措地从公司离开,傅凉带着伞突然出现,贴心地送她回家,担心她着凉,半路下车给她买毛巾和姜茶。

    得知她谈判失败,傅凉明明在外地出差,还是提前赶了回来,陪着她坐了一夜,直到她情绪稳定。再耐心帮她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准备下一次谈判。

    傅凉会花很多很多的心思研究她的喜好,每次的“突然出现”都显得那么的刻意又笨拙,找了一堆借口,才送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生怕她又一丁点不高兴。

    她原本想着,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以后相敬如宾就好,没有奢望太多。可是傅凉的用心,让她一点点深陷,时至今日,她还是因为这些念想,苦苦坚守着。

    或许曾经的讨好,傅凉只是当做游戏,而她却认真入戏了。

    傅凉看着赫然推开他的宋娴,很是意外,在他印象中,宋娴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今天却对他动手了。

    果然,又是因为宋屿吗

    宋屿垂头离开病房,没有看见出来打水喝的于景。

    于景疑惑地看向宋屿,“他来干嘛”

    他刚想发消息问问宋屿什么情况,就见陆砚打电话过来了,连忙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喂”

    “我们在曾冬兰办公室的沙发底下找到了一本圣经,推测凶手可能吧曾冬兰藏在了教堂,现在我们分成四队往教堂赶。”陆砚说着,远远望了一眼快要到达的教堂。

    于景唇线趋平,缓声说道“曾冬兰家住在市中心,离她最近的就是老城区的教堂,但是旧城改造,老城区马上就要拆迁,教堂很早就封闭了,施工工人就住在那一片,凶手想要搬个人进去,恐怕有点难度。”

    “高新区就更不可能了,那里的教堂更趋近于旅游景点,来往的人那么多,如果尸体真的在那里,报警电话早就打来了。”

    “所以,你觉得是东西哪一片”陆砚说着,将车停好下车,对跟来的警员打了个手势,几人迅速将教堂前后门堵住。

    于景沉默了一会,“东片区。市局发了加强路面监控的通知,但最近黄队升任,东边的江心区换了个队长,所以计划延后了,如果和前两个案子是同一个凶手,那么监控还有死角的东片区,就是他不二之选。”

    陆砚伸出两根手指头,挥向前方,示意警员行动。

    一名警员上前敲门,教堂中没有任何回应,转头看向陆法医。

    陆砚见状颔首,警员立即破门而入。

    成群的苍蝇从教堂从冲出来,陆砚趁机用网子抓住几只,打着手电筒向教堂内看去。

    “于景,你说对了。”陆砚叹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缓步向案发现场内走去。

    看到教堂里的情况,警员都忍不住震惊。

    失踪了一个星期的曾冬兰此时跪在教堂正中央,丢失的一页圣经此时就钉在她的额头上,她右手臂的袖子空落落的,门外吹进来一阵幽风,袖子随风舞动,场面很是诡异。

    与风共舞的还有几条红色丝带,陆砚顺着丝带寻找,只见丝带捆着曾冬兰的左手,另一端连接着她的下体。

    圣洁庄严的教堂被血色攻占,本该坐着教徒的桌椅满是血迹,讲台边上的白色鲜花在血红的衬托下显得妖冶非常。

    而这个曾经虔诚的教徒却死在自己日日供奉的主面前,她或者挣扎过、求饶过,却没有任何人应答。

    主啊,即使我有诸多歹念,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渡我

    陆砚隔着手套,手指夹着纸页一角,缓缓揭开,见曾冬兰双眼充血,表情惊恐,就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令她很意外的东西。

    他站起身看向教堂的讲堂,轻叹着摇了摇头,“身在地狱,求神不得。”

    曾冬兰有今天的下场,何尝不是她自己造的孽。但不论如何,他们必须抓住真凶。

    一接到陆砚小队发来的信息,另外三队立即调头往东片区教堂赶。

    方知书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他看了一眼楚理,随后拿上后座的工具箱立即进入现场。

    除了教堂正中的尸体外,方知书注意到曾冬兰的身边放着一箱钱,她的手机和银行卡、证件都在。

    “看来凶手不是为钱来的。”方知书手里拿着紫外线灯,寻找着箱子外是否有指纹残留。

    周晓阳环视着案发现场,也注意到了这一整箱的钞票,马上打电话让江渡查一查曾冬兰前段时间是不是取了一大笔现金。

    得到的结果是,曾冬兰确实在周一下午从银行取了一笔现金。

    “凶手不是为钱来的,但曾冬兰带着钱来教堂,更像是和人约在这里,交易还是贿赂”周晓阳深思。

    林向黎带着手套仔细检查曾冬兰身上的衣服,从她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被撕碎的相片,和一张小纸条,立即递给陆砚。

    周晓阳还以为林向黎会给他,期待地伸出自己的手,却见林向黎毫不犹豫地把证物交给了陆法医,悻悻地收回手,转头看向其他地方,缓解自己的尴尬。

    陆砚展开纸条,看清上面内容后递给周晓阳,“周副队,你说的没错,她是被人约过来的。”

    周晓阳见纸条上写着“这么多年,你有愧吗东城区教堂见。”

    陆砚拿出一个托盘将撕碎的照片拼好,见是曾冬兰和一个女生的合影,看照片的背景,应该就是晴雨酒吧。

    他回想了一会,说道“我记得酒吧吧台有个照片墙,上面很多这种照片。”

    周晓阳颔首“老大也注意到了,他把所有照片带回队里了,我拍张照,让人找一找。”

    陆砚返回尸体前,和林向黎合作,将尸体装进了裹尸袋,准备带回队里检查。

    凶手刻意将圣经里的这句话钉在曾冬兰的额头,也就是说在凶手的眼中,曾冬兰就是一个该被审判的人。

    曾冬兰的照片墙就是向那些“客人”展示名单,被看上的,或失踪,或被诱惑借了裸贷,因此照片墙上很多人都失踪了。

    所以凶手问曾冬兰是否有愧,是不是也是因为曾冬兰所做的事。

    那么曾冬兰带着钱来,大概就是想买自己一条生路,没想到羊入虎口,在此殒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于景偷偷收拾行李我总觉得队里还是需要我的,等会趁着查房,偷偷溜了。

    护士站住

    于景你们不是查房去了吗

    护士你同事说,你肯定不会安分,找机会就会开溜,让我们看住你。

    于景哪个同事,这么不长眼

    护士很帅的那个。

    于景瞬间乖巧哦,他啊。那那我回去了,你别打小报告

    正文和小剧场来啦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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