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诗月跟李且下午差不多将近六点才从南兴出发返回渝江。
主要是李且下午又陪着打了一下午的麻将。
文诗月一开始陪在一边看。可能是早上起来太早了, 频频打哈欠,李且让她去睡一会儿。
她本来想坚持来着,实在是眼皮打架打的厉害, 坚持不下来, 决定回去眯一会儿。
这一觉睡到了五点过, 过去看他们打麻将的收摊没,结果还在打。
而且李且还是大输家。
一开始上桌李且是说了不是太会, 不过大家打的小, 她也就没管。
这一看,虽然打的小, 虽然他不差钱,但这输的也太打击人的积极性了吧。
不过吧, 能看到无所不能的李大队长拿这小小的麻将没什么办法。虽然不应该,但她还真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小心思。
幸灾乐祸过后,在她提醒他们还要回渝江这件事上, 这把算是终局。
文诗月在旁边跟李且说打什么,最终自摸杠上花完美谢幕。
“我就该早点起来给你看着,也不至于一直输。”文诗月系好安全带, 摸出手机解锁准备开导航。
李且无所谓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文诗月的脸颊“谁叫我的福星是个懒猪。”
“你困不困啊”文诗月手滑在手机屏幕上, 扭头看向李且, “要不我来开, 你睡会儿。”
“算了,我还想活着娶媳妇儿。”李且说着目光落在文诗月的脸上,笑的别有深意。
这话说得是又调侃又调戏,文诗月的脸皮也被锻炼的厚了起来“哦,那祝你心想事成。”
“肯定能成。”李且说。
文诗月弯唇笑着, 顺势低头看手机开导航,眸子一缩,呼吸跟着一滞。
她怎么顺手点开了qq。
重点是这显示的是当初加李且的那个小号。好像是上次她登录以后就没退出,手机也一直没有用过qq,她给忘了。
文诗月下意识抬头看向李且的同时将手机屏幕掀灭,正巧对上李且看向她的黑眸。
“你这么看着我。”李且噙着笑凑近文诗月,拖着腔调说,“我会想歪的。”
文诗月暗自松了口气,是自己吓自己。
过去的那段暗恋已经过去了,那些年她以为的结束到如今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既然是新的开始,她觉得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那段独角戏,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或许在将来垂暮老矣之时,她可以玩笑般地告诉他有关于她少女时代的所有心事。
但一定不会是现在。
“开车。”文诗月笑着提醒。
“遵命。”
回到渝江,文诗月说回去下面给李且吃,结果一回到家门口,正当她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被李且拉到了身后。
文诗月不明所以“怎么了”
李且指了指门锁,镇定地说“有撬过的痕迹。”
这么一说文诗月抓着李且的胳膊看去,好像确实有点儿像。
李且开了门,让文诗月在外面等着。
“小心点儿。”文诗月提醒。
“放心。”
李且说完,就进去了。
没一会儿,他出来了,一边打着电话报地址,一边牵着文诗月进屋。
挂了电话,李且冷静地跟文诗月一一说明“我报了警,片区管辖的同事马上过来。你通知物业和房东,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东西丢了。”
文诗月也是进了屋才发现房子里里外外被翻得一片狼藉。
她暗道不好,赶紧跑回卧室拉开抽屉。当她看着抽屉里的书和里面的照片都安然无恙地躺在原位,才吁了口气。
文诗月转身走到客厅看见李且在四处检查,她也开始检查自己被偷了什么。
民警和物业来的很快,房东没在渝江,暂时过来不了。
调了监控,做了笔录。
家里没放什么钱,就丢了笔记本电脑,一个旧手机和一些首饰,她摸了摸腕上的手表,还好随身佩带着。
基本上没多大损失,就是被翻得很乱,看起来有点儿吓人罢了。
送走了民警和物业,李且说这儿没法住了,让文诗月收拾东西上他那儿去。
看着这个屋子,文诗月也后怕。还好是她没在家,那万一在家呢。
她脊梁骨连带着后背一阵发凉,实在是不敢想象。
“那我收拾一下。”
文诗月说完就去卧室拿行李箱装东西。
李且也帮着她收拾,问她要拿什么他去装。
他一边帮忙整理东西,一边心里也跟着后怕。
万一这姑娘在家遇到这种事,会不会就不止是偷窃这么简单了。
他没再敢想下去,那些案件光是在脑子里闪现一下,他的心都像是被针扎一般。
等文诗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进了李且的家门。
就在几个小时前离开南兴的时候,王晚晴还跟她交代来着“虽然我对李且很放心,但是谈恋爱很多事说不清楚。妈是过来人,都明白。只不过你毕竟是女孩子,你们也还没结婚,所以凡事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文诗月自然是明白王晚晴的意思。她答应她自己会有分寸的,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叫她不用担心。
只不过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今晚刚一回来,就住进了李且的家里。
她都没闹明白自己居然一点儿不带犹豫的顺水推舟,就同意过来了。
她看见李且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女式拖鞋摆在她面前,跟一旁鞋架上的男式拖鞋是一个款式。
怎么有一种他早有预谋的错觉。
“上次休假的时候买的,就等你来。”李且也不遮掩,接过文诗月的包,直言不讳。
“情侣款”文诗月也不矫情,一边换鞋一边问。
“最畅销的情侣款。”李且吊儿郎当的嘚瑟道。
换了鞋,李且看他们这一顿折腾的时间也不早了,还得收拾,跟文诗月商量点外卖,得到同意后便打电话点了起来。
定好了吃的,李且牵着文诗月挨着带她看了一遍。
两室两厅两卫一书房,跟个样板房似的,很大也很新。
估计是李且常年在基地住,很少回这儿住的原因。
怎么说呢,少了点儿人气。
整体是黑白灰的现代风,两人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往露天大阳台走去。
楼层高,放眼望去,远山触手可及,河岸灯火辉煌。
这小区和这房子,环境一流,安保一流,地理位置一流,楼层一流,价钱也是一流。
这么说吧,大部分人干一辈子都买不起,当然也包括她。
“这边交通更方便,距离你单位直线距离跟那边差不多。重点是安保设施各方面我都很放心。我不想我不在你身边你住的不安全,所以,”李且说着从后面抱住文诗月,将她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畔,嗓音靡靡带着蛊惑,“住这儿别走了。”
那边的房子下个月底就到期了,现在出了这事再住着也心有余悸。一时半会儿要找合适又安全系数高的的房子的确不容易,眼下这个确实是最佳方案。
只不过,这不就相当于同居了。
但是同居的前提是两个人每天同住一屋,李且这工作性质,想同居都同不起来。
那他休假她也想多跟他待在一起,这样好像也不错。
而且他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她也不想他出警的时候心里还要牵挂她的安全
耳廓被一点一点地咬着往下咬到了耳垂,湿热感混着细碎的酥麻激起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身上渐渐升了温,气氛变得暧昧丛生。
“想好没”李且哑声问。
“你这算是,”文诗月浑身有些发软,嗓音娇柔,“色诱我”
李且搂紧怀里的姑娘,弓背低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偏头亲了下她的侧颈“这不努力让你感受搬过来的好处。”
文诗月轻轻抠着李且的手背“是你有好处吧。”
“那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点儿好处呗。”李且拿下巴在文诗月的肩上蹭着。
“既然你这么可怜。”文诗月被蹭的心猿意马,轻声说,“那我就不让你那么可怜了。”
“同意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搬家。”
“现在。”
“也不用那么急吧。”
“明天。”
“嗯。”
吃了饭,收拾妥当,李且把文诗月的行李箱推到主卧。
“我答应住过来,没答应跟你住一间房啊。”文诗月很有原则地告诫。
李且瞧着文诗月,勾起唇角坏笑“不住一间房,你怎么可怜我。”
文诗月“”
“好了,不逗你了。”李且笑了起来,走到文诗月跟前揉揉她的发顶,说,“我睡次卧。”
“那我不成了鸠占鹊巢”文诗月知道自己被耍了,故意还击。
“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李且弯腰跟文诗月平视,压低嗓音对她说,“我也可以跟你睡。”
文诗月觉得自己过意得去,她伸手拉着李且的胳膊往外走“你还是睡次卧吧。”
洗完了澡,擦了脸,已经过了十二点。
文诗月听见外面还有走动的声音,正好她有点儿口渴,便开门出去了。
李且刚洗完澡,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喝水,便看到出来的文诗月。
姑娘穿着长袖长裤的薄绒睡衣,一头乌发散开,跟白净绵软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深沉静,她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温馨。
李且搁下水杯往沙发背上一靠,敞着两条大长腿,慵懒地瞧着文诗月,玩味道“怎么,想通了邀请我同床共枕”
“我倒杯水喝。”文诗月脸一热,扯唇嗔他一眼。
“过来。”李且朝她伸出手来。
文诗月发现她就跟狗一样,人家一招手她就过去了。
怎么完全没有一点儿矜持的模样
她一过去,李且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扯到他的腿上侧坐着。
她条件反射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李且搂着文诗月,一起往前微倾,挨得近,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勾魂摄魄。
他长臂一伸,将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递到姑娘的嘴边,伺候她喝水。
文诗月喝几口水都喝的脸红心跳,人往后仰“好了好了。”
李且低笑着,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
文诗月全程看着他喝水的动作,暗自抿了下嘴唇,怎么感觉喝了水反而更渴了。
李且将杯子搁回到茶几上,往后一靠。
他盯着文诗月泛着水光的红唇,抬起手,拿指腹慢条斯理地滑过她的嘴唇,抹掉唇上的水渍,遂掀眸凝着她。
文诗月也在看李且。
他因为洗了澡,浑身还笼着一层水气。沐浴露味道浓郁好闻,是他身上一贯的木质香,像惑人心智的迷药。
头发还有些濡湿,如少年一般清爽干净。眉眼像是刻在了她的心上,永远的让她悸动。
鼻梁高挺,睫影落在上面,影影绰绰。薄唇色调自然淡红,下颌线紧致流畅又清晰,每一寸都像是大师精心雕刻出来的得意作品。
室内温暖如春,灯光却优柔暗昧。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领口敞开,那凹凸平直的锁骨被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两人此时的坐姿,在光晕旖旎里,让她看清了领口下那大片冷白的肌肉,格外性感。
文诗月被李且喉间那上下滚了滚,凸出又锋利喉结吸去了注意力。
所有的一切仿若被摁下了慢放,每一帧的画面都如此清晰又细节,就像是他故意在勾引。
文诗月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上了钩,以至于像个色女一样看的专注又敏锐。
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一抬睫,就被大手捏住下巴,往下不轻不重地一拉。
灼人的气息顺势袭来,她被咬住了唇。
两人都没闭眼,目光胶着。
文诗月看见了李且那深而暗的眸色,如墨汁染满了整片海域,看似平静的海面下卷着巨浪滔天。
“好看吗”
李且轻咬着文诗月的下唇,慢慢地往上磨着。不疾不徐,像是吞咽着人间至味。
“我没看。”文诗月含糊不清地死不承认。
唇上是李且近乎气音的笑,他捉住她的右手,沿着肩膀一路往下带。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紧的摁在他的腹肌上。
隔着衣服都能触摸到他排列整齐的一块块“方砖”和炙热的体温。
指尖着了火。
“但是你摸了。”李且说着又咬了她一口。
文诗月被他迷惑的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一刻不但失去了狡辩的能力,连说话的能力也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她手还在人身上,不得不承认。
这轻轻地低吟一声,却更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挠的人心痒。
李且压着文诗月一同倒向沙发。
他撬开她的贝齿,抚上她的纤腰,嗓音嘶哑带着沉沉的喘息。
“那我收点儿费,合情合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月月我好像送羊入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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