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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三合一
    随着金宝将箱子放下,众人才看清箱子上的封条上写了什么。

    太子、元君亲启,楚襄。

    纸条末尾上还盖着襄王的私印

    “什么好东西还挺正式。”骆勇摸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箱子,似乎是想透过封条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

    其他人纷纷附和骆勇的话,朝重奕和宋佩瑜投去毫不掩饰的好奇目光。

    宋佩瑜见状,从善如流的起身,拉着重奕的袖子去开箱。

    两人一上一下的捏着封条的边缘,默契的用力,让封条中间出现像是刀割似的整齐断口。

    “嚯”

    全都离开椅子围过来的众人发出不觉明历的感叹。

    柏杨笑道,“不愧是天作之合,这点小事上都能有如此默契。”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整日在外行走,满耳朵都是同僚议论重奕和宋佩瑜婚事时源源不断的吉利话。

    细致如魏致远和盛泰然,还专门准备过吉利话,如今正是张嘴就来。

    如平彰和骆勇则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言语反而更直白热烈。

    宋佩瑜轻咳了下,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太假。”

    周围的人反而更来劲,骆勇双手压着放箱子的桌子,上半身几乎要与桌面平行,非要刨根问题的追问,“哪里假”

    宋佩瑜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他就随便客气一下,才不会认真反驳。

    难得看到宋佩瑜哑口无言的模样,众人更加兴奋。

    原本没打算像骆勇似的作死的人,也跟着起哄,追问宋佩瑜他们哪句话没说对。

    宋佩瑜突然感觉有点热。

    自从开始走六礼后,他就总是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打趣。

    但不熟悉的人打趣和熟悉的人打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此时此刻,宋佩瑜唯有庆幸,嘴上最不饶人的吕纪和尚在兖州,要等到他和重奕大婚的日子彻底定下来,才会赶回咸阳。

    宋佩瑜将身前已经揭开封条的箱子,朝正隔着桌子站在他对面的骆勇推了过去,气势汹汹的道,“不是要看箱

    子里的东西,看”

    骆勇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宋佩瑜变脸,怎么能甘心轻易放过宋佩瑜。正想继续打趣,却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让他感觉毛骨悚然的方向。

    骆勇正对上重奕浓墨似的双眼。

    其余与骆勇抱着相同想法的人,也都被重奕和善的目光关照,不约而同的做出相同的动作。

    乖巧低头,去看襄王千里迢迢送来了什么宝贝。

    “也不知道是襄王送来的东西,还是楚国送来的东西。”平彰小声嘟囔着,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也很喜欢与襄王打交道。

    当年在燕国孝帝寿宴时,襄王还替他斩下过暗箭。

    可惜

    骆勇正将手伸向箱子,听见平彰的话,随口道,“应该是襄王送来的东西,楚国不是还与陈国好嘶”

    众人见到骆勇的反应,都以为箱子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因为听见平彰专门提起襄王和楚国而有些走神的心思,顿时专注起来。

    他们特意往前半步,越过骆勇去看箱子里的东西。

    “嚯”

    刚往前走了半步的人连连退后,原本在最前面的骆勇以最快的速度退到门口,语无伦次的道,“我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

    骆勇说罢,不等宋佩瑜和重奕有任何反应,立刻破门而出。

    趁着骆勇吸引了重奕和宋佩瑜的目光,刚才与众人一起退开几步的柏杨悄悄回到仍旧大开的箱子前,壮着胆子翻开摞在箱子最左边的书册。

    眼角余光发现宋佩瑜正要转头,柏杨猛得后退,却不小心撞在躲在他身后偷看的人身上。

    宋佩瑜狐疑的目光从早就没了人影的门口,移动到突然响起呼痛声的位置。

    不仅倒在地上的平彰和盛泰然满脸恍惚,扶着他们的魏致远和平彰也神色诡异,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和重奕。

    眼角余光发现宋佩瑜正大步靠近箱子,仿佛静止的四个人立刻转身外门外跑,边在心中大骂先跑的

    骆勇不讲义气,边胡乱找逃跑的借口。

    “我也有事,改日再来”这是身为东宫将军,统领十率的平彰胡乱找的理由。

    “姐姐我姐姐找我”盛泰然完全忘记,他姐姐盛贵妃,正在后宫主持小宴,庆贺太子纳吉。

    “我去给盛泰然的姐姐请安”柏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被灭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唯有已经与魏忠斗智斗勇多年的魏致远,尚且能保留些理智,他回头时看到重奕正往门口来走来,立刻道,“这等好日子,应该留给太子和元君独处才是,我们就不打扰了”

    因为魏致远的这句话,重奕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已经走到箱子边的宋佩瑜,任由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人溜之大吉。

    襄王送来的箱子中,东西摆放的十分整齐。

    最左边是一摞书册,其余地方都是大大小小严密贴合在一起的木盒。

    光是箱子打开后,里面的整齐程度,就能看得出襄王准备这份礼物时的用心。

    宋佩瑜却没法因此开心。

    他的目光先是被箱子左边那摞书册吸引。

    海棠春色龙阳

    前朝名书,仿本数不胜数,真迹却从未出现过。

    东宫某间鲜为人知的书房中,其中一面墙的书架上,都是海棠春色的仿本。

    不用翻开书册,宋佩瑜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宋佩瑜狠狠的闭了下眼睛,看向比书册更显眼的东西,是平铺在书册右侧木盒上的礼单。

    礼单的左上角和右下角都写着喜字。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用心的小细节,比如整个礼单都呈现桃花般的淡红色,既应和喜事,又不会因此让写在上面的字迹变得不清晰。

    宋佩瑜顺着礼单,自最上方往下看。

    海棠春色龙阳真迹,十二册。

    分桃十二式,仿宁朝宫器。

    沁和二十四方,宁朝秘方。

    宋佩瑜目光麻木的将礼单从上看到底,再从最下方看往最上方。

    很好,这上面的东西都是重

    奕十分感兴趣,叫人暗中收集许久都没找到的东西。

    就算是不好龙阳的人,只要见识够广,就不会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

    尤其是宁朝

    短暂存在五十年的朝代。

    三代帝王都好龙阳,而且私下里玩的很疯。

    以至于后世提起宁朝,只会想到从宁朝流传下来的风流韵事和各种奇药。

    重奕会专门派人暗中搜罗宁朝的东西,就是在找礼单上的药。

    这些药的作用不仅有助兴的效果,更多是在保养上有奇效,尤其是保养本不该做这种事的地方。

    无论宋佩瑜的目光在礼单上来回巡视多少遍,礼单上的字迹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想起骆勇等人落荒而逃时的模样,宋佩瑜竟然升起淡淡的心疼。

    骆勇等人看到礼单的时候,受到的冲击肯定不会比他小。

    他起码能用上这些东西,骆勇等人却

    不行,他编不下去了

    宋佩瑜麻木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伸手就要去抓礼单,却被已经在他身后静立许久的重奕抓住了手臂。

    重奕从后方抱着宋佩瑜,将宋佩瑜托到远离箱子的安全距离,闷声道,“这些东西又没有错。”

    “那错的是谁”宋佩瑜抬起头与重奕对视,眼中满是威胁,大有重奕回答不明白这个问题,别说箱子里的东西,重奕也要跟着遭殃的意思。

    重奕眼中闪过迟疑,引得宋佩瑜不满的闷哼后,才开口,“是骆勇他们的错,我明日就罚他们。”

    襄王毕竟搜罗了这些东西,还大老远的送来。

    重奕就算再狠心,也没忍心怪到襄王身上。

    宋佩瑜对重奕的答案说不上满意,也算不上不满意。

    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想这件事。

    早知道箱子里是这些东西,他绝对不会让骆勇他们有靠近箱子的机会。

    面无表情的将脸埋进重奕胸前的时候,宋佩瑜心中再次闪过与之前相同的想法幸好吕纪和还在兖州。

    宋佩瑜气闷许久,还是无法缓和心情。

    无论做什

    么,脑海中都是骆勇等人大惊失色后落荒而逃的背影。

    宋佩瑜气恼之下,愤愤的拉着重奕去研究海棠花事的书册。

    希望这些东西,能对得起他丢的人。

    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能正视那日的尴尬后,宋佩瑜突然收到来自盛泰然的礼物。

    盛泰然没亲自来东宫,他是进宫看望盛贵妃,要出宫的时候,才让人将东西送来东宫。

    宋佩瑜目光沉沉的望着面前巴掌大的小箱子。

    以盛泰然那日的反应,和自从那日后,就有意避着东宫的模样来看。

    宋佩瑜很难不怀疑,盛泰然受到的刺激太大,想与他和重奕绝交。

    匣子里的东西

    难道是他或者重奕从前送给盛泰然的东西

    宋佩瑜摇了摇头,立刻否定这个猜测。

    就算真的要绝交,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绝。

    多想无益,宋佩瑜深吸了口气,猛得将盒子打开。

    啪

    盒子被重重的扣上。

    宋佩瑜揉了下僵硬的脸,再次打开盒子。

    很好,与刚才没有任何区别,还是张轻飘飘的丝绢。

    丝绢上是以特殊丝线绣上的字,又是宁朝流传下来的秘方。

    宋佩瑜心情复杂的望着丝绢发呆的时候,银宝忽然敲门。

    柏杨也送了个小盒子给宋佩瑜。

    同样是在东宫大门口,将东西交给来福后就离开了。

    宋佩瑜的目光从银宝刚放下的小木盒上移动到已经合上的小木盒上,突然有种奇异的预感。

    他觉得柏杨送来的木盒里的东西,恐怕与盛泰然送来木盒中的东西差不多。

    忽然有被反复鞭尸的感觉。

    宋佩瑜深吸了口气,掀开柏杨送来的小木盒。

    里面是个细长瓷瓶,还有张带着墨香的硬纸。

    宋佩瑜刻意忽略细长瓷瓶,直接拿起带着墨香的纸看。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是柏杨补全宁朝残方后做出的药露。

    这些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重奕从位于京郊的十率营地回来时,宋佩瑜收到的小木盒已经从两个变成了五

    个。

    骆勇、平彰和魏致远,都让人送了个木盒来。

    宋佩瑜觉得这些人是想让他死。

    有了襄王送来的大箱子后,他的夜生活就越来越丰富。

    而且就算孟浪整晚,只要睡眠足够,睁开眼睛时必定神清气爽,再也没有出现过腰酸腿软爬不起床的情况。

    但前提是他睡眠足够。

    重奕根本就不给他睡觉的机会

    重奕坐在满脸怪异的宋佩瑜身侧,伸手就去拿桌子上的木盒。

    看到盛泰然让人送来的小木盒中记载宁朝方子的丝绢时,重奕只是挑了下眉就将小木盒合上,放到一边。

    打开柏杨送来的小木盒,看到里面柏杨亲自写下的纸条,重奕眼中闪过了悟,目光在桌子上转了一圈。

    五个小木盒,正好。

    “不错,赔礼很有诚意。”重奕满意的点头。

    宋佩瑜睨了眼重奕,对重奕的脸皮叹为观止。

    自从被东宫小学堂的人看到襄王送来的礼物后,始终都留存在心底的尴尬却不知不觉的消散。

    这日过后,众人心照不宣的将这件尴尬的事彻底揭过。

    纳吉之后便是纳征,俗称大聘。

    自从赐婚圣旨昭告天下后,宋佩瑜的兄长们就不怎么再管他是留宿在东宫,还是带个人回天虎居。

    永和帝与宋氏开始商议纳征之期,宋佩瑜才被宋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叫回家。

    在纳征之前,他与重奕只能在朝堂上见面,禁止私下接触。

    宋佩瑜非但没像从前那样,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沮丧,反而满脸笑意,喜滋滋的保证,下朝就回家,来松鹤堂陪宋老夫人和柳夫人用膳。

    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下定决心,要在纳征前拘着他的宋老夫人心生犹豫。

    宋瑾瑜收到来自宋老夫人的目光,轻咳一声,在老母亲的暗示下唱红脸,“狸奴毕竟要顾及朝堂上的大事,太子殿下处理政务时,也需要狸奴辅佐,总不能耽误了正事。”

    宋老夫人恍然大悟似的嗯了声,“确实不能耽误狸奴的正事,那就让狸奴在东宫下

    钥之前出宫。”

    见到宋瑾瑜点头,宋老夫人才转而看向宋佩瑜,以哄孩子似的语气道,“横竖也没几天,你且忍忍。”

    宋佩瑜的耳根顿时红了大片。

    他知道宋老夫人与他说的忍忍,是忍忍相思之情。

    但最近他真的很难不多想。

    “咳咳”宋佩瑜强行冷静下来,一本正经的对宋老夫人道,“最近朝堂上没什么大事,东宫也用不上我,纳征只有一次,横竖也就这么几天,还是讲究些好。”

    宋老夫人狐疑的望着宋佩瑜,“真的不是因为与太子殿下闹矛盾”

    宋佩瑜抬起眼皮与宋老夫人对视,清澈的双眼中满是笑意,“当然不是,我们很好。”

    要是能缓缓腰子,就更好了。

    在拿到宁朝秘药的配方之前,宋佩瑜从来都没想过,中药居然能神奇到,在精水不足的情况下自动锁精的程度。

    重奕过于持久,实际次数不多,倒是没有这等烦恼。

    宋佩瑜却因为次数太多,委实有些受不住明明痛快到极致,却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比从前快要精尽人亡的感觉还要恐怖。

    宋老夫人见宋佩瑜脸上耳后都有羞涩,起色也十分红润,确实不像是生闷气的样子,才彻底放下心来。

    放心后,宋老夫人立刻想起,宋佩瑜刚才说,每日下朝后就回宋府,要来松鹤堂陪她打发时间的事。

    宋老夫人又惦记起这件事,却不肯直白说出来,便想方设法的暗示宋佩瑜,以期宋佩瑜能自己想起来。

    不仅宋佩瑜听懂了宋老夫人的暗示,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宋老夫人的暗示。

    柳夫人和叶氏立刻站在宋老夫人这边,非要让宋佩瑜将刚说过的话再说一次不可。

    宋佩瑜哪敢与她们三个争论,自然是母亲们和嫂子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第二日小朝后,宋佩瑜被户部尚书请去说事,重奕不耐烦听户部算账,就在院子里等着。

    重奕正看着院子角落中孤零零的桃花树陷入深思。

    当初他和宋佩瑜在卫郡停留的时候,宋

    佩瑜经常流连园子里,就有几颗枝叶繁茂的桃花树。

    后来在翼州、兖州、青州辗转的时候,宋佩瑜选出来暂时停留的地方也都有格外繁盛的桃花树。

    既然宋佩瑜如此喜欢桃花树,不如趁着还没大婚,将东宫园子里的常青树都换成桃花树。

    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人影,重奕才回过神来。

    是穿着青色长袍的宋瑾瑜。

    “大哥”重奕主动打招呼。

    宋瑾瑜笑着点头,却没从重奕让开的空处进门,而是停在重奕面前。

    重奕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虽然他和宋佩瑜的婚事昭告天下后,宋瑾瑜对他的态度就比从前和善了不少,但从来都没和善到这种近乎慈爱的态度。

    宋佩瑜与户部尚书交代明白,正想直接回家,不给重奕任何反应的机会。

    可惜,刚出门就看到了重奕的背影。

    宋佩瑜沮丧的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自己嘴角的笑容有多柔和舒展。

    大步往前走,很快就能看到正站在重奕对面的宋瑾瑜。

    宋佩瑜的脚步顿时快了一倍不止,“大哥”

    重奕和宋瑾瑜立刻转头看向正往这边走的宋佩瑜。

    宋瑾瑜的目光在宋佩瑜脸上的笑容上一扫而过,转回到重奕身上,“臣奉家母之命,来接狸奴回家。”

    重奕快速回想最近有没有得罪宋瑾瑜,答案是没有。

    转头对上宋佩瑜带着笑意的双眼,重奕立刻明白过来,他得罪的不是宋瑾瑜,是宋佩瑜。

    想着他得罪宋佩瑜的原因,重奕的双眼越发深邃。

    重奕试图与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的宋瑾瑜说情,结果是毫无疑问的失败。

    他不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佩瑜毫无留念的与宋瑾瑜出宫,还听闻,直到纳征之前,宋佩瑜都不会在东宫留宿,他也不能在宋佩瑜的天虎居留宿。

    等眼中的身影彻底走远,重奕立刻转身,直奔勤政殿后殿。

    他想今天纳征,明天请期,后天亲迎。

    襄王尚且不知道,他送给重奕和宋佩瑜的那箱大婚贺礼导致的一系列后

    续。

    就算知道这些事,襄王也不会太在意,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发生在咸阳的事。

    楚皇突然上朝后,不明不白的留下让襄王替他上朝的口谕。

    还让朝臣们将想要与他说的事都告诉襄王,再由襄王转告给他。

    期间太子想要阻止楚皇,不仅没让楚皇改变主意,反而被楚皇平静直白的语气弄得极为难堪。

    太子和拥护太子的朝臣,理所当然的将襄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与太子不对付的朝臣们却十分欢迎襄王重回朝堂,在襄王上朝的第一天,就摆出要与襄王促膝长谈的架势,与襄王诉了许多来源于太子的苦。

    可怜襄王听又不想听,躲又不敢躲,不仅不能让朝臣们发现他的真实想法,还要将朝臣们说的话都记下来。

    他不打算与楚皇说这些事,但楚皇主动问起,他也不会替太子隐瞒。

    襄王没想到,表现得对朝政毫无兴趣,无论是放权给哪任太子,都放权的极为彻底的楚皇,竟然在他回到朝堂的第一天,就问他,朝臣们都与他说了什么

    说的都是太子错处。

    襄王尽量挑选,对于太子来说算不上严重的错处,先告诉楚皇。

    期间襄王时刻注意着楚皇的情绪变化,但凡楚皇露出恼怒的痕迹,他都会立刻停下来。

    这不是怂。

    这是为楚皇好,也是为弹劾太子的官员好。

    楚皇的心态却一如既往的平和,甚至还会顺着襄王复述的话,埋怨太子几句。

    最后却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不定太子下次就会注意,朕不能总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训斥太子,太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在众所周知的情况下被老父亲训斥,脸面往哪放。”

    襄王无语的同时也彻底放下了心。

    偏心的明明白白且让人无话可说,是他熟悉的老爷子没错了。

    眼看着楚皇不仅对朝臣们对太子的不满接受良好,还能自己调节情绪,襄王才能放心将后面的几件大事也告诉楚皇。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就比鸡毛蒜皮的事严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