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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45)
    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43

    姚黄起身, 见赵昂若有所失的跪在那儿不动,在心里嗤了一声。

    她对他可没有同情。

    回身看向赵昂,那眼神像提溜不成器的儿子似的, 姚黄道“走啊。你不是怕我恶人先告状吗我给你先告状的机会。”

    被姚黄内涵成“恶人”, 赵昂也只神色莫名的看一眼姚黄,一时竟气不起来。

    如今这形势越来越分明,他也越来越灰心沮丧。

    如果能, 他真的想就此逃之夭夭。

    亏他还挑拨呢, 说是父皇不会给姚黄名份。

    现在这么看,什么事会有定准呢万一姚黄真当上了继后

    踏马的,自己还得管她叫一声“母后”。

    赵昂想死。

    见到景成帝, 姚黄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行礼。不论是眼神还是体态, 都是一副极力撇清的模样,仿佛她真就只是个和景成帝没关系的司史。

    赵昂不敢放肆, 压抑着好奇, 静观其变。

    景成帝瞧得出姚黄的刻意,他却并不接招,看向姚黄, 用清淡却又不失亲近的语调, 道“过来。”

    赵昂就觉得脑仁深处又嗡了一声。

    姚黄的矫情, 他瞧得分明, 但好歹算是给彼此一个面子。

    可父皇这这还当着自己的面呢,父皇要不要这么积进的展现他和姚黄的奸情啊

    姚黄不动, 只道“臣女不敢, 臣女此来,是向陛下请罪的。”

    景成帝无奈的瞥她一眼,再看一眼扭捏、无措的赵昂, 情知姚黄别扭、较真的小性子又犯了。这事不得不说个清楚明白。

    他只好问道“何罪之有”

    “今日臣女对太子殿下多有得罪”

    赵昂猛的看向姚黄。

    她还真敢承认他刺伤了自己她知不知道这是死罪激怒父皇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自己想死,别拉着他啊。他还不敢承认他有觊觎姚黄之嫌呢。

    赵昂抢先道“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和姚司史没有关系。”

    姚黄不吭一声,只用眼神示意喏,你急你先来。我不和你抢。

    景成帝问“怎么回事”

    赵昂道“魏氏听说姚姚司史在宫里,便让身边侍女送了些茶叶、点心,以示亲近。姚司史回了一份厚礼,儿臣和魏氏都觉得这回礼过于贵重,是以儿臣以重金相谢,也是怕姚司史在宫里为难的意思。”

    这些前情,景成帝都清楚,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就见个面,敷衍两句的事他相信姚黄这点儿容人的涵养功夫还是有的,所以他不觉得两人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可这二人都到自己跟前了,姚黄又是这么一副态度,还口口声声要请罪

    景成帝的视线从赵昂带血的衣襟和袖口掠过,落到姚黄身上。

    她倒还好,并没有失仪之处。

    景成帝问姚黄“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难道还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姚黄刚要开口,赵昂又抢话道“是儿臣顾念魏氏和姚司史昔日的旧情,夸口说,若姚司史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好同父皇开口,儿臣愿意在能力范围之内,竭尽所能,加以援手。”

    景成帝看向赵昂的眼神不禁变了。

    他脸挺大啊,还夸口。

    姚黄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跟着捣什么乱

    如果说,他给姚黄银票,以姚黄那重物轻人太子夫妻的德行,她或许还不会多想,可太子这句“夸口”的“竭尽所能”怕是真正戳到了姚黄的心肺。

    那是怀疑姚黄的人格,也是当面侮辱她身为女子的不自重、不自矜。

    景成帝看向姚黄,问“皇儿倒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无可厚非。这也值当你生气”

    姚黄不开口,只看向赵昂。

    赵昂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姚黄问他“我能开口了么”

    他一再抢话,这是想堵她的嘴吗有本事别怂,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赵昂“”

    他不敢直接威胁姚黄,只能委曲求全的道“姚司史,本王向你赔礼道歉,还请你大人大量,别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他认怂,真的,今日之事绝不能撕罗开了说。

    姚黄并没避开赵昂恳求的视线,只淡淡的道“殿下言重,臣女惶恐,今日之事,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我怕太子殿下要没齿难忘了。”

    她故意看向赵昂受伤的地方。

    赵昂恨不能用手捂住伤口。

    景成帝望过来问“皇儿如何受了伤”

    赵昂打死也不能说是他骂姚黄“自甘下贱”在先,才被她用弩箭所伤,忙不迭的道“是前几日儿臣自己不小心,骑马时被树枝所枝,索性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既是和姚黄没关系,他也道了歉,这事便没什么可需要调解的了。

    景成帝便看向姚黄,问道“黄牡丹,你可还有何话说”

    赵昂不由得神经紧绷。

    其实他知道,姚黄伤了他的事,瞒不过景成帝。

    但事情又有当面和私下之分。只要当着景成帝的面,他拒不承认这事和姚黄有关,私下里姚黄怎么和他说,都没大碍。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自己顶多论个“不知者不罪”。

    何况他和姚黄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父皇也不可能把这事宣扬得天下皆知他自己也没面子好吗

    所以现在焦点都转移到了姚黄身上,端看她是不依不饶,还是大事化小了。

    姚黄抿了抿唇,没看任何人,沉默了好一瞬,才垂眸摇头道“臣女无话可说。”

    她不想和赵昂针不针的计较。

    倒不为的是忌惮他这个太子,也不为的是让这父子和睦,她为的是整个大楚朝的江山社稷。

    让赵昂名声扫地容易,可一个形象倒塌的太子怎么挽回形象,重新收拢人心,那可就太难了。

    目前看,除了赵昂,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赵晟年纪太小,主少国疑,不是强国根本。所以,赵昂这个太子暂时还不能倒。

    再说赵昂对她未必真有什么邪心,他没那么大的狗胆。

    只能说今日是两人的互相算计,谁都不是好人。

    而赵昂太过自负,所以掉进她设的坑里罢了。

    他自然活该,可她也不无辜。

    谅他以后也不敢再对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赵昂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景成帝看一眼姚黄,对赵昂道“你和姚黄年纪相当,相处起来多有不便”

    朕的意思你懂吧

    赵昂毫不犹豫的道“是。”

    以后打死他也不会再招惹姚黄。

    不,不只不招惹,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实在避不开,大不了以袖蒙面,假装看不见。

    景成帝又道“姚黄和你的太子妃,昔年曾有过争执,虽说那会儿都年幼,不过姚黄是个小性儿的,倒不一定记仇,但她个性天真坦荡,性子又直接冲动,说话难免口无遮拦,遇到胸怀大度的自然无事,否则难免要得罪人。”

    姚黄不喜欢魏紫焉是一定的,既然她不喜欢,那就管好这个表里不一,最擅背后拨弄是非的太子妃。

    本来也是,明明相看两厌,何必非得往上凑

    凑一回两回就罢了,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仍旧一味的往上凑,不是找抽脸吗

    赵昂在心里苦笑。

    父皇句句都在挑剔姚黄的不是,可偏偏这种挑剔,才是对待自己人的态度。

    就像姚黄说的,家里长辈便是要护短,面上还要做打打杀杀的凶恶模样呢。

    父皇这就已经开始护起姚黄来了,他不怕姚黄受委屈挨欺负,这是压根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干扰。

    赵昂能说什么

    他坚决的道“儿臣明白。魏氏在东宫,姚司史在御前,她二人本来也没什么机会叙旧。”

    所以还是他蠢,要不是他自己欠欠的主动请缨要往姚黄跟前凑,也没今儿这出糗事了。

    赵昂一退出去,景成帝便朝姚黄招手“过来。”

    姚黄向上瞥了景成帝一眼,没动。

    景成帝板起脸,道“你故意激怒朕,到底想做什么”

    他敢肯定,射伤太子是她有意的,他要生气、发作才是上了她的当。

    休想。

    姚黄不答,只慢慢腾腾的挪过来。

    景成帝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生气了”

    “有一点儿。”

    景成帝失笑“还真坦诚,那和朕说说为什么生气怎么才能不生气”

    姚黄不急着说话,就只坐在景成帝的下首,双手托腮,微仰脸看着他道“你不怪我刺伤了太子殿下”

    景成帝道“不是朕不怪,是他自己不想追究。”是不是傻,真追究起来,她难逃罪责,便是他有心袒护,她也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姚黄嘲弄的冷笑一声,道“是啊,他为什么不追究以前多么嚣张、豪横,动辄就将人杖毙。”

    到底还是记仇了。

    景成帝失笑。

    这不是明知顾问吗人谁不见人下菜碟以前她只是臣下之女,如今她却是他的人,谁敢对她轻举妄动。

    景成帝客观的道“虽然他是朕的太子,不过这事儿公允点儿说,错并不全在他。”

    姚黄一仰下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嘛,自然我也躲不过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叶独一无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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