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雯跟齐项坐在沙发上聊天,而白绩跟齐祺、谢霄坐在一楼的儿童房玩乐高。
“哥哥”谢霄撩了一嗓子,如摔炮炸于空庭,他想爬到白绩身上,伸着胖乎乎的肉手,捏住他的口罩往外拉,想往里看,“哥哥,为什么戴这个”
“我感冒了。”白绩甩头,不让谢霄继续闹,拍拍他屁股,“你自己去玩。”
“好。”谢霄也乖,他的小肉手像摸小狗一样划了划白绩的脸,“元宵,给你、给你倒热水。”说完又拖着小拖车跑出房间。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安静的齐祺和更安静的白绩,白绩坐在齐祺身边,不说话,其实尖着耳朵想听完面动静,不知道齐项跟周雅雯聊了什么。
而齐祺也心不在焉,一直悄悄瞄白绩,十分羡慕白绩对谢霄的耐心,不像齐项,只有老天爷下红雨的时候才会对她这么温柔,齐祺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得到这该死的男人让齐项看看什么叫好哥哥
她要好好表现自己
“啪”
齐祺手不小心一重,刚拼好的积木应声倒地撒在白绩脚上,她睁着一双小鹿似地滚圆湿漉的眼睛,望着白绩说“对不起。”
“没事,我跟你一起来。”白绩把积木归拢成一坨,略微靠近齐祺。
齐祺“”呜呜呜,他吼好啊
白绩手巧,拼的快,齐祺眼瞧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禁脱口而出“白绩哥哥,你真厉害,怪不得我哥哥那么喜欢你。”
“”虽然说童言无忌,但白绩还是结实地被噎了一下。
白绩跟她说“不是喜欢,我们是朋友。”
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落地却是沉甸甸。
白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把齐项置于朋友的位置,他十七年的人生里,原本只有梁逢秋一个朋友,而梁逢秋花了一年才从“脑子不太好的邻居”晋升为“脑子不太好的兄弟”。
“是朋友。”白绩又跟自己强调了一遍。
齐祺奇怪地说,“我知道呀。”
白绩心情微妙,一想到他和齐项是朋友了,可他并不了解齐项,甚至想要表达感谢还要把人拉到门口,生硬地问他有什么要求。
他这个朋友当的业务不熟练,白绩自我检讨了一下,忖度着齐项提的两个要求也太容易实现了,自己还是应该在自觉地再表达真诚的谢意,真正的感谢是在细枝末节的生活中的。
于是白绩诚恳地问齐祺“你知道齐项有什么特别喜欢地东西吗吃的喝的,或者玩的”
“唔”齐祺托着下巴,沉思了良久,“他好像没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但不喜欢吃甜的。”
白绩膝盖中箭,完蛋,他和自己新朋友的爱好相悖。
“他喜欢掐玫瑰花,院子里种的玫瑰还是花骨朵的时候就被他拔了个干净。”
白绩皱眉,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买玫瑰花给齐项折腾,这一条也不行。
他问“还有呢”
“哦”齐祺一拍大腿,“他最喜欢玩游戏玩王者荣耀”
白绩眼前一亮
齐祺还在继续说“可是他水平很臭,季北升都不愿意带他玩,所以为了上分,他还”
白绩“还什么”
齐祺趴在白绩肩上,凑在他耳边悄声说“他还装妹子骗人。”
齐项跟周雅雯来房间时,十岁的齐祺和虚两岁的谢霄坐在白绩一左一右,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对峙着。坐在中间的白绩,眼睛已经闭上了,如老僧入定,聋子听歌,整个人不偏不倚,没个动静。
谢霄泪眼婆娑地拉着白绩的手,磕磕巴巴地说“元宵的哥哥,你你不许拉”
“我可以拉”齐祺高傲昂头,“就像你也可以去拉我哥哥,大不了我们换嘛”
齐项听到,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弹了齐祺一个脑蹦。
他说“别在这儿现眼了。”
齐祺乍然看到齐项,吓得缩了缩,尴尬的微笑,“诶呀,我气地说胡话了我乱说的”
“你可不是乱说的。”齐项笑着微斜了眼齐祺,“你这是真心话说漏嘴了。”
而周雅雯也抱起谢霄给他进行思想教育,进了盘丝洞的白绩这才睁开眼,因为带着口罩,齐项只能看到他那双水润的凤眼,玛瑙似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带着期待。
成了吗
齐项点点头,就见白绩眼尾一压,弯成了一条鱼儿,齐项看着想把他的口罩拽下来,看看白绩这样笑的时候,嘴巴又是什么弧度。
可是太快了,转瞬间,他的眉眼又放平,看向了周雅雯。
“去送送小齐。”周雅雯拍拍白绩的肩膀,又说,“你们俩以后就是室友了,好好处哦。”
“”
白绩头点到一半,僵在原地,揣着疑惑,等出了门才讷讷地问齐项,“你怎么说的我们住一个寝室”
“不然你妈怎么放心呢”齐项笑笑,“我说你是看我住校才想住校的,这次没考好想要发奋图强,正好我那儿加个你一个屋子也才两个人,住得也舒服,我还能带着你学习。”
白绩“哦。”
原来是这样,也对,只有“想学习了”这一条理由会让周雅雯心甘情愿让自己呆在学校,而且齐项原本就是他的“补课老师”,由齐项这样出了名的学霸好孩子开口,周雅雯也不会起疑。
白绩脚尖踢着小石子,又开始闷头想心思。
“就哦怎么听着不怎么乐意呢”齐项杵杵他,“还是说你想跟别人住”
“”齐项这话说得劲劲的,白绩听着耳朵酸,他赶忙一脚踢飞脚下的小石子,又硬又脆地粗着嗓子说,“跟你。”
“算你有良心。”齐项愉快了不少。
到了齐家门口,齐项他们正准备进门,白绩转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喊道“齐项”
“嗯”齐项松开齐祺的手,让她先回家。
只见白绩站在院墙外的紫藤下,两根食指搅在一起,望着自己时眼里有明显的纠结,最终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你真的想带我学习吗”
“你想学吗”齐项低头问。
“我”白绩胸口发烫,但是想到之前答应的有话直说,他还是认真地解释,“我可能做不到,因为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很容易焦躁,你要是真的想认真教我,或许会失望。”
“那你想吗”齐项静静地望着他,又问一遍。
白绩“”
白绩晚上温度又升了点点,吃了药把体温压了下去,因为没精神所以脸色格外疏离冷淡,带着一丝高深不好惹地戾气。他昏昏沉沉走到最后一排,到了位置眉头不悦地拧起,半睁的眼睛冷冽地环顾四周,释放着煞人的冷气。
后排窗帘自在飞舞着,而他的桌椅,连同放上面的书都凭空消失了。
白绩本来就不美好的心情又被添了沉重的一笔,白绩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这事,是他最近表现得很好惹吗
他一脚踢在前排缩头缩脑的男生的椅背,力量之大,那个胖胖的男生被震得弹起,吓得他不住的打嗝,被白绩冷冷扫了一眼后,嗝又吓没了。
白绩“桌子呢”
男生声音发抖,欲哭无泪,“我不知道,不是我”
“那是谁,嗯”白绩站在男生后面,像个煞神。
“我干的。”
白绩的脑袋被人轻轻一拍,把刚攒起来的火苗给拍灭了。
齐项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拎着白绩的书包,一把把他扯离前排男生,帮着道歉,“他最近感冒,脾气不好。”
白绩“”
齐项说“不是说不打架吗”
白绩无语,“我打谁了”
他被人拽着,倒退着走到齐项的座位边,定眼一看,自己的东西全被放到了齐项旁边的桌子上。
“几个意思”白绩不解,“我坐你边上干嘛”
“学习啊。”齐项理所当然,“你昨天俩眼睛珠子滴溜滴溜地瞅着我,意思不是说想学吗那不得坐在这儿我看着”
“我他妈”白绩暴躁地把书包摔在椅子上,“随便你。”
昨天晚上,白绩沉默地站了将近五分钟,撂下一句不知道就跑了。齐项估摸着以白绩这样地脾气,不拒绝就等于默许了。
如今看来有刺却是软刺
只见,白绩嘟囔了两句脏话,径自坐下后就趴着睡觉,头顶翘起了一绺呆毛,萎靡不振地垂着碎尖尖,像个熟透的小麦苗,当季北升扭过头来跟他打招呼时,白绩哼了一声,小苗苗也跟着弯了弯腰。
齐项没忍住,弹了弹他的呆毛“雀儿,让我进去。”
白绩往前挪了半步,两秒后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排,根本没必要让位置,齐项就是在找事,于是他呲的一下又往后占了一个半椅子的位置。
午间,齐项要喊白绩去吃饭时,发现他吃完药已经睡着了,教室里开着冷空调,白绩觉得冷,睡梦中把自己缩成一团。
齐项脱了外套搭在白绩身上,又小心翼翼地在他脑门上贴了张字条,上书有起床气勿扰,吵醒了后果自负
季北升站在窗口见到这一幕,惊掉了下巴,他问“白哥不会生气吗”
“气就气呗。”齐项笑笑,帮他再把窗帘拉上,“走了。”
齐项和季北升吃完饭,他让季北升把粥带回去,自己找苍昊聊换座位和住校的事。苍昊正在写材料,听到他的话,笔一抖,一撇的尾端抖成了波浪号。
他诧异地搁笔,“人家同意了吗强扭的瓜可不甜啊。”
“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的。”齐项一脸正色“甜不甜,也得扭起来不是”
苍昊“”
齐项被苍昊一巴掌呼出办公室,齐项笑得意气风发,快步回到班级,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蓦然撞见季北升坐在他的位置上,两个人脑袋对脑袋低着头在桌肚里似乎在倒腾什么东西。
他伸头一瞅。
熟悉的界面,熟悉的idbnk正在侵占敌方野区,而季北升则星星眼的看着白绩神乎其神的操作,轻声直呼牛批。
季北升“哥,下一把带我打吧。”
白绩“等齐项回来一起。”
季北升着急“他水平不行”
齐项往前走一步想痛击己方发小,只听白绩开口一句话让他心头咯噔一下。
“我知道啊。”白绩声音冷冷,“齐祺全都告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齐项我谢谢你,齐祺,你真是我亲妹妹
上夹子啦,更新时间延后到2330啦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预收文没人比我更懂怎么做白月光求收藏
风流钓系长发美人画家受x纯情狗勾吃软不吃硬影帝攻
周霄岑6岁出道,19岁首获影帝后还顺道考取了顶尖学府华大,一举跃进“娱乐圈知识分子”行列。
粉丝:妈生满足
所有粉丝都竭力保护新晋男大学生正常生活,并坚信出道13年零绯闻零炒作的周霄岑一定会好好学习
粉丝关心:儿砸,不要早恋。
周霄岑诚实回复:不一定。
粉丝
年轻影帝周霄岑有个白月光叫谢迟,清冷低调,美出仙气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直到,周霄岑与谢迟在酒吧的厕所里相遇。
谢迟双颊绯红,长发散在肩头,满眼的风情,凑在周霄岑耳侧,带着熏香酒气,哑声问:“一直在偷看我你喜欢我吗”
周霄岑:我
“想接个吻吗”
周霄岑
谢迟书是年少成名的画家,虽然在学校还端着架子,清冷自持,但私下里他风流多情,又a又飒,撩人一流。
唯在周霄岑身上栽了跟头。
明明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涂了蜜,偏偏他一顿操作撩完,周霄岑瞳孔地震,满脸写着“这是另外的价钱”。
谢迟困惑:哪儿出错了
后来他得知,周霄岑喜欢他,喜欢学校里的他。
谢迟点头微笑:懂了,白月光嘛,我擅长
后来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谢迟连夜发朋友圈:来几个0传授经验快,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