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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
    谢桓“”

    有丫鬟如此, 谢桓理解为什么陶妧总是被欺负了。

    明知道对方故意挑拨是非,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对方咬住, 根据朝堂上的经验, 谢桓太知道, 只要顺着对方的话咬回去, 无论说什么, 都会衍变成狗咬狗,而且还会给对方梯子, 被对方上赶着往上爬

    正愁找不到机会反击的柳香凝, 终于等来了这句话,抓上去咬道“所以, 这两千两银子是你们早就取走的吧,姐姐, 听你丫鬟的意思, 你好像还挺缺钱的, 你要银子做什么呀你要是有急用,只管和姨母说便是, 何必下毒”

    小红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你胡说, 我们小姐从没有挪用过铺子里的银子”

    “有没有拿,查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今日大家都在这里, 不如去姐姐房里搜上一搜”

    谢桓“”

    他正要开口, 幸好陶妧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 朝谢承渊道“不用搜了,两千两银子就在这里。”

    “表哥,怎么在你这儿”柳香凝诧异道。

    陶妧学着她刚才怼小红的话, 反击道“不然应该在哪儿啊看样子,你好像比我更了解这两千两银子的所在之处。”

    挑毛病谁不会呀。

    这又不是背律法,只要和书上的字一模一样,就可以了。

    只要敢想,没什么不敢说的,泼脏水又不犯法。

    柳香凝也是心虚,生怕谢桓误会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赶紧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有铺子里丢的两千两银子”

    这不是应该在陶妧床底下吗

    陶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仿佛要把人看穿一样“我说这是铺子里的银子吗”

    柳香凝“”

    她语塞了下,中气不足道“不不是丢了两千两吗”

    陶妧道“我也正想问呢,莫名其妙我书房里多了两千两银子,既然不是母亲给的,这件事是要好好查查。”

    这话明摆着是谢桓在偏袒陶妧,而且这银子也根本不在书房,柳香凝有些气不过“表哥,分明是她偷银子,你何必”把脏水往自己身上引

    小红见谢桓是向着自己家小姐的,有人撑腰,底气就更足了,朝着柳香凝问“我们小姐有没有拿银子,说的你好像比我们自己都要清楚,你亲眼看到了”

    陶妧知道柳香凝要做伪证了,不等她开口便打断道“陶妧虽然入府一年,但跟母亲小厨房里的厨子说话并不多,而且一向都是由花嬷嬷负责传话”

    说到这里,陶妧故意停顿了下,见花嬷嬷点头,才接着道“她都没有接触过这个厨子,更没有府里下人的卖身契,她怎么知道这个厨子家在住里,又是什么情况,我记得卖身契之前不是你保管的吗”

    柳香凝被陶妧一连串的话,问的心里轰隆一声,吓了一跳,好像除了她,就只有谢梁氏有府里人的卖身契

    这时,李大再次给力跳了出来,磕头道“是我是我跟少夫人说的,当时我母亲重病,家里实在缺银子,只好找少夫人讨些银子给母亲买药”

    陶妧“”

    面对众人朝谢桓投来质疑的目光,她也不知道柳香凝开了多少价,能让这个厨子忠心的连命都不想要了

    陶妧再次明白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早知道谢桓给她的损招当时就用上了也不至于当时被人反咬一口,搅得方寸大乱。

    陶妧冷冷盯着他“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少夫人不管钱,你应该去跟柳香凝赊账才对,人人都知我夫人在府里说话连下人都不如,你找我夫人讨银子,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指使你的人脑子有问题”

    说到这里,谢梁氏抬头看了陶妧一眼,他这是在怪自己,不给陶妧面子吗

    陶妧没有功夫捕捉谢梁氏细微的表情,继续逼视着地上的人道“你这话说的不可信啊。”

    “表哥,或许是”

    陶妧本来还有耐心理论下去,察觉柳香凝要拽她手臂,当即一甩袖子,不着痕迹往后躲了下,说翻脸就翻脸“放肆,我在审问犯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柳香凝和李大言行可疑,抓起来”

    “表哥”

    柳香凝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桓口中说出来的,他为了掩护陶妧,要捆了她

    柳香凝委屈代入的太深,自己都忘了银子是她藏到陶妧床底下的了

    谢梁氏闻言,也有些坐不住了,索性站起来道“桓儿,你疯了,那是你表妹,香凝怎么可能害我”

    要说陶妧下药毒她,还有杀人动机。

    可是柳香凝那是她一手抚养长大,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怎么可能会害她

    谢桓知道陶妧会下意识的恐惧谢梁氏,索性替她回答道“母亲,这件事你既然交给夫君,就不便过问了,他自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谢梁氏学着刚才陶妧的话,一拍桌子道“放肆,这里又哪有你说话的份夫君和婆婆说话,你插什么嘴”

    陶妧冷笑“一个还没有入门的妾室,都可以当众顶撞正妻。无规矩不成方圆,就算绑了当街打死也不为过,这不是母亲说过的话吗,母亲可以用来要求儿媳,做儿媳的反而不能拿来要求妾室了,难道这家规只给我夫人一个人立的”

    陶妧对视上众人惊愕的眼眸,意识到自己以谢桓的身份说出来,有些出格,改口道“何况她也没说什么,无非是为了帮我找出毒害母亲的凶手,母亲何必对她恼羞成怒”

    一开始,陶妧从李大口中听说下毒一事是自己指使他干的,陶妧确实慌了。

    她只要想到谢梁氏的反应,就会下意识的畏惧谢梁氏。

    结果发现被谢梁氏知道后,发现有些事发生了,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措手不及,反而渐渐找回了几分理智,冷静了下来。

    怕没有用,解决问题才是真的。

    谢梁氏也有些紧张,今日谢桓一番顶撞,谢梁氏觉得儿子说的话跟她昔日跟儿媳说的如出一辙,按理来说,桓儿不可能知道她跟陶妧说过的话,何况这样当众顶撞自己,难道桓儿真的被她迷了心窍

    还是她私下都把这些事给谢桓告状了

    一定是这样的

    难怪桓儿自从和她亲近以来,对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敌意,岂非是她私底下撺掇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是一条心,她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婆媳不和,只会让夫君为难

    结果,她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还是恨自己

    或许,香凝说的对,下毒的人根本就是陶妧

    李大也是一愣一愣的,他记得说少夫人是凶手时,公子不是很紧张吗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静了

    空气寂静了一瞬,谢梁氏对着陶妧问“桓儿,你是要把母亲气死是不是”

    就在这时,谢承渊突然一摔杯子,把谢梁氏吓了个措不及防,只见他站起来赶在她前面骂骂咧咧了起来,“好了,都别说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谢承渊不省心的瞪着门口那俩孽障,他以为陶妧在谢桓身边,是为了帮助消磨他身上的戾气,结果俩人刚在一起没几天,就成了一个顶撞母亲的东西

    就算说的话在理,也不是这样说的

    有些话他能说,他当儿子的岂能乱说

    想到这里,他又瞥了眼不省心的柳香凝,他也相信这事跟柳香凝少不了关系,事情一茬接着一茬,他也十分头疼,既然柳香凝被捆,他索性对陶妧道“既然你夫君愿意相信你,谢府也不会冤枉任何人,但你也不适合管家了,就罚你禁足卧房,无事不许出门”

    “老爷你怎么”

    “好了这事就交给桓儿,我不相信他会包庇谋害他母亲的凶手,这事不用再说了”

    柳香凝以为这件事出来后,就算不能让陶妧坐牢,也能把陶妧从谢府赶出去

    结果,落了一个她被捆去柴房,而陶妧只是在房间禁足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跟包庇她有什么两样

    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柳香凝预料不到的

    谢承渊摆明了是在偏袒陶妧

    他们谢家人,都是一家拎不清的

    陶妧都不能生孩子了放着她和谢桓关系日渐冷淡没人理会,去护着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一碗绝育汤下去,陶妧是不是从地府学了一身媚术,谢桓被她迷得连母亲都不认了

    柳香凝不管不顾,扯开下人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姨夫,姨母,我真的是冤枉的”

    柳香凝不甘心,落在谢梁氏眼底,就变成了柳香凝不愿意放纵凶手逍遥法外,冒死也要为了她的安危去指认凶手,甚至不惜得罪自己的儿子,其忠心耿耿,孝顺可嘉,差点把谢梁氏感动的气昏过去“你们谁敢动香凝一下,就把我给我捆了”

    “这有你什么事”

    谢承渊气的又开始挥袖子了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一家人,顿时又乱成了一锅粥。

    谢桓和陶妧盯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罪魁祸首,“”

    上去踹人的心都有了

    谢承渊捂着胸口,不想跟谢梁氏理论,“去,花嬷嬷,扶着大夫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