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小妹妹取新名字, 汤圆苦苦想了三天,最后顶着个熊猫眼来医院看乔鹿。
眼神呆滞,整个人都不太好, 汤圆说“妈妈, 妹妹叫小芝麻好不好, 我是汤圆,她是芝麻,我在外面保护她。”
乔鹿不知他哪来的正义感,在弟弟面前也是, 莫名有种自己是大哥, 所以要扛起这个家的潜意识。
“好呀,弟弟妹妹的小名都听汤圆的。”乔鹿这几天还住在医院, 等两天就搬回乔宅。
坐月子要讲究点, 顾严虽然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但在营养膳食,产后复健这块,他帮不上什么忙。
鹿艳萍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回家里来, 加上汤圆也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爷爷奶奶亲近,乔鹿想了想,问顾严意见, 他也同意。
一周后,鹿艳萍带人来接他们一家回去。
中午,四个大人加汤圆坐在一桌上吃饭。
小名的事早考虑好了, 总要说说弟弟大名的问题。汤圆因为是乔鹿自己在美国生下的, 自然而然姓了他们乔家。
乔鹿倒是从没问过乔海生对姓氏是否在意,反正从鹿艳萍之前不肯让汤圆的名字来说,她妈绝对是在意的。
“什么时候去给孩子上户口”吃着饭, 乔海生蓦地提了一句,“名字想好叫什么了吗”
顾严对这个没怎么上心,在他看来,叫什么都一样,“暂时没取,爸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意思呢,既然是一家人,当然就叫差不多的。”
乔海生这话一出,乔鹿不想想多都不行,她知道顾严不在乎姓谁,但名字以后被媒体曝光是迟早的事。
顾严过去的家境不好,即便如今自己身价过亿,与乔家相比总是有不及之处,如果网友以此说事,或是揪着贫富悬殊的话题议论顾严,乔鹿是绝不允许的。
汤圆的大名是他曾祖父取的,乔鹿想都不想,直接开口乱叫了一个,“那就叫顾屿林好了,妹妹就叫顾屿木。”
森林木。
一家人整整齐齐。
“”鹿艳萍听了翻她一眼,“有你这么乱来的吗”
乔海生倒是觉得这三个名字挺有意思,“我看也行,汤圆本就是老大,一方森林保护一方林木,没什么不好的。”
他俩竟然都没提姓氏的事,只是单纯地考量名字的含义,以防有变数,乔鹿拍了拍顾严的腿,“那下午就去上户。”
“这么急”顾严抻了下眉。
乔鹿吃饱了,放下碗筷,“没事就去上了呗,免得过几天又嫌这嫌那的要重新取,麻烦。”
顾严没多想,点头“嗯,我下午去办。”
这事本就这么轻松愉快地翻篇了,谁想汤圆好奇心泛滥,突然转头问乔鹿“妈妈,为什么我和弟弟妹妹的叫的不一样。”
他应该是想说“姓”,但还不会这个词,换了种说法。
不管换什么说法,桌上都安静了下来。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鹿直直地看着他,他要是再大点,乔鹿真该训他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乔鹿看着自己父母欲言又止,顾严先开口说了“叫什么都一样,都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快吃饭。”
小汤圆“哦”了一声,低下头乖乖吃着饭。他其实自己也有意识到,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对的话,因为刚才奶奶给他使眼色了,那个眼色是不让他乱说话的意思。
下午,顾严出了门。
乔鹿和汤圆围着婴儿床看着圆子,汤圆这个年纪总有十万个为什么,他踮起脚来指着圆子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
“为什么弟弟皱巴巴的”
“为什么他总是睡觉”
“他不想看看他哥哥吗”
“妈妈,我小时候比弟弟好看吧”
“他太难看了,跟爸爸一样。”
乔鹿“”
乔鹿不忍心告诉他,你出生的时候还不如你弟。
那会儿刚从护士手里见他,那张脸丑的让乔鹿一度怀疑顾严是整的,毕竟长她这样不可能生出这么个丑小孩。
不过还好,后来长开了,大体上还是像他爸多一点,所以汤圆每次说他爸不好看,乔鹿都心疼他,何必呢。
正当母子俩嬉嬉笑笑的时候,鹿艳萍进来了。
“刚才的事,你让顾严不必放在心上。”鹿艳萍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乔鹿转身看她,“刚才什么事”
鹿艳萍提了个眼神给她,乔鹿“喔”了声,替顾严说道“他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鹿艳萍嗤她“我看你倒是那种人。”
乔鹿“”
鹿艳萍自己生的女儿,自然最了解也最清楚,吃饭的时候,急急忙忙地就让顾严下午去把这事办妥,为的是什么,她一眼能看出来。
“你也不用担心,你爸他不在乎这事,要在乎当初就不止是有你了。”
身在豪门,哪家哪户不是开枝散叶,兄弟姊妹十个八个,像乔鹿这样独生的情况,本就少之又少。
她现在倒是有点懂乔海生这女儿奴当的确实没有一点原则,只要是乔鹿提的,乔鹿喜欢的,乔海生必然是举双手恨不得把脚都举起来赞成她。
乔鹿在想,顾严如果有女儿,会不会也把她宠上天。乔鹿看了眼婴儿床边的兄弟俩,心里哀叹:这俩肯定是没这福气了。
傍晚顾严回来,将登记好的户口本拿给乔鹿看。他下午在派出所看着这名字印在上面那会儿,突然有些感慨。
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或者说连机会都没有的事,意料之外的全都有了。
像空虚久了废墟,一点点被重建,扩充,填满,最后成了一座精致的别院。
顾严端来热水,用手试了下温,“来,洗脚。”
“我都卸货了,不用帮我洗。”乔鹿靠着床,翻着手里的户口簿,还在好好欣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脚腕突然被抓紧,下一秒,她人躺着往床沿一移,紧接着顾严握住她两只手把她轻轻拎起。
上半身折了起来,乔鹿还没反应过来,连谁是谁都没看清,男人薄凉的唇紧贴上来,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
一点一点侵入齿腔,攻城略地。
顾严呼吸声沉重,俯身改为单膝下跪的姿势,乔鹿在上,倒像是她主动索吻的模样。
空气稀薄,缱绻着两人的欲望,乔鹿在某一瞬间觉得,老三会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快一点。
“水该凉了。”喘息停下的片刻,顾严不再贪恋她的清甜。
乔鹿自己脱了短袜,不想让他帮忙,刚刚想俯下身,衣领一紧,顾严使了点力,让她寸步不能动。
“老实点。”
乔鹿老实了,看着他半蹲下,拿起精油有模有样地帮她擦抹,突然戏瘾上来。
“你几号技师啊我以后来了都找你。”
她说话故意咬着字,声音谄媚着,如春水撩拨,顾严几乎一秒就入了戏,腼腆的笑挂在脸上,似一个从乡下来城里的打工仔,头一回碰见这么漂亮的女客人,脸温温泛红。
“8号。”
“缺钱吗”乔鹿笑了声,不怀好意,想看他怎么接。
顾严把乡里人的老实演在骨髓里,眼里含着堂皇,嘴上诚实道“缺。”
“那要不要跟我,我可以给你钱。”
剧情乱走,好好的励志故事转眼就成了金钱交易。
顾严索性陪着她玩了,他轻按了下乔鹿脚心,乔鹿痒痒的,见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光影朦胧,泛出雾气般的黄晕。
顾严笑道“我值多少”
手指勾起男人的下颌,乔鹿似第一次见他似的,好好打量起他的三庭五眼,脸蛋儿是不错,算是过了门槛。
乔鹿勾唇“得看你经验。”
顾严捡起挂在木桶上的干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两遍,深邃眉眼里,有了一丝火热的欲。
“试试”
乔鹿品不出他这话是真是假,但以她刚才扮演的人物来说,一丝一毫都慌不得,她眼尾挑起,勾着顾严的领口,“你敢就来咯。”
顾严丢下那块干毛巾,还真来了。
直接把乔鹿扑倒在床。
两只手交叠在头顶,被顾严热火的掌心死死压制着。
他的吻如雨点般密集落下,额头、眉宇、鼻尖,再下去咬住她的上唇,轻轻地撕扯一口。
乔鹿疼得倒吸了口凉气,顾严感知到她细微地拧了下眉,放缓了动作,力道也慢慢变轻。
吻痕一处接着一处,反正在家,丝毫不怕被人看到脖颈处的红印,顾严凭着心情,到处盖印。
情到浓时,顾严不自觉地松开了对她两只手的束缚,他单枪匹马就直接上了。
乔鹿抿着唇,不敢出声,乔家上下走动的人太多,她要脸。
手指泛了白,指尖抠着头下的软枕用力攥紧。
顾严保持亲密无间的姿势,垂头看了眼她,乔鹿面色潮红,眼睫润了湿,紧抿的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还是忍着没发出一声呢喃来。
顾严故意逗弄她,速度忽然加快,容不得她还有劲儿控制自己。
“啊”不过半分钟,乔鹿终究是低吟出来。
男人的短发湿透,热汗低落至下颌,气息滚烫,喷洒在乔鹿耳畔,挑衅的同时他自己是享受的,顾严轻笑“再叫一声听听”
“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子,你怎么总叫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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