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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送礼
    谁都未曾想到张翼竟然是个断袖

    一个断袖, 那就不可能当街调戏民女,那所谓的哥哥保护妹妹的戏码也就成了一纸空谈,是张简策划的一出戏。

    她就说张简既然如此爱中这个儿子, 如此丑事如何不偷偷解决了, 竟然还闹到朝堂上,让人贻笑大方,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怪不得今日在朝堂上一口一个要让太傅做主,应该是猜到什么了,看样子这个老皮夫还是对皇位念念不忘啊

    “让人看好沂州, 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汇报”沂州是七皇子的封地, 张简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谋朝篡位,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打着拨乱反正的名号将莫如意赶下位,让他自己的外孙做皇帝,他好学顾行宴, 做个摄政王。

    “还有在陛下的身边多安排点人手, 我怕他们会对陛下不利”

    江言是个聪明人, 有时候话不需要说的很直白, 只一个眼神大家就明白了, 当下也很认真严肃的应了下来。

    张翼的事情说到底只是个谣传,究竟如何还是要去查证, 但若真查到他是个断袖, 她不介意从此让他张家断子绝孙

    说到做到

    顾行宴在江南的事情办的并不顺利, 江南天高皇帝远, 这里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块结界,御史就是这里的土皇帝,顾行宴入江南第三天, 在客栈中就遇到了杀手,看样子他一入境就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

    好在他这些年在江南也不是毫无设防,经历了一番周折总算是平安打入内部。

    沈砚浓收到他第二封信的时候,和第一封之间间隔了近小半月,十几天没有的到他的消息,每天又要应付朝中那些老皮夫,不胜其烦。所以当得到消息说他顺利的时候,是真的开心的笑了。

    明知不可能像信上写的那么顺利,但她对顾行宴迷之自信,总觉得他说的说了没问题,那就一定是没问题。

    江言查张翼的事情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张侍郎不知是不是知道了顾行宴不在京中,老虎不在家,猴子妄想称霸王,竟是明着和江言对着干,可惜猴子终究是猴子,翻不起什么大浪,他忘了江言除了是大理寺少卿之外,还是国公府世子,长公主和靖国公唯一的儿子,张简想打他的主意,长公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有靖国公保驾护航,江言只花了两日就查清了事情的缘由,果不其然,这就是张简设计的一出戏,那个衙役根本就没有妹妹,而所谓的被调戏的民女,不过是城中最不起眼的一家青楼的女支女,两人收了钱,演了这么一出戏,张简妄图用他儿子的事情,引诱他们去查京都府,最好能再把江言牵扯进去,到时候顾行宴就不得不出来主持,而顾行宴根本不在京都,顾行宴不在,朝中众臣群龙无首,他在趁虚而入,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象的十分美好,沈砚浓听的时候都笑了,就这智商,竟然还妄图和顾行宴相提并论,就算他真有那个能力扳倒她们,只怕还未等七皇子赶到京中,他就被人玩死了。

    其实要验证顾行宴在不在京中十分简单,去他的府上一探究竟就知道了,可惜张简不敢,朝中其他人也不敢,太傅府是出了名的守卫森严,甚至比皇宫还不遑多让,这些年敢闯太傅府的,尸首都不知被扔到哪座荒山了,没人想做下一个。

    既然张简如此费心部署,沈砚浓自然不能让他白忙活,她准备送这位贼心不死的侍郎一份大礼。

    隔日上朝,张简果然旧事重提,口口声声要说法。

    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张简会不知道江言已经查明事实真相,江言查明真相的那天就知道,京都府绝对有张简的奸细在,若在京都府只怕根本瞒不住,所以当天夜里,江言给京都府衙中送了一伙小毛贼,然后趁着他们忙偷偷将人转移到大理寺中,大理寺是他的地盘,张简手再长也伸不到大理寺,所以至今还不知道张翼几人已经被转移走了的事情。

    张简是存了心,今日一定要证实,顾行宴究竟在不在京都,沈砚浓前几日都敷衍了事,如今是她自己答应的三天时限,这次看她还能怎么说。

    然而他真的想多了,沈砚浓这次还真没想躲“张侍郎放心,哀家既然答应了三天,自然不会食言。”

    “据臣所知,太后近几日根本没有派人去调查,又如何给臣和犬子一个公道太后若是做不了,大可让太傅出来,替臣主持公道”

    沈砚浓真想怼他,多大脸呢想到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又生生的压下那口气了。

    “区区小事,何以让太傅出马,还是让他好好养病吧,张侍郎要的公道,哀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说完给了行云一个眼神,行云一挥手,两个侍从捧着两个盒子走了进来,两人走到张侍郎面前,仔细看的话,两人手都在微微颤抖。

    张侍郎愣了一下,不知道沈砚浓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张侍郎不是要公道吗这就是哀家送你的公道,你打开看看,包你满意。”

    张侍郎将信将疑,一殿的人都好奇的望着那个盒子,看着张侍郎小心翼翼的伸手撬开了其中一个盒子,只敲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然后猛地睁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刺激,撑着就要往后退,惊慌中还伸手打翻了那个带着不详气息的盒子。

    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滚落到了地上,众人都伸着脖子去望,在前面的几人试图仔细去辨认,却在对上一对血淋淋圆睁着的大眼睛时没有控制住失声尖叫。

    那被张侍郎挥手摔落到地上的,分明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混乱,武将还好一点,战场杀敌,尸山血海都见过,人头不足为惧,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朝堂上看见这东西,而那些文官可就没那么淡定了,他们这辈子怕是也很难见一次这样血腥的场景,平日里舌灿莲花,第一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点的还能叫一声,有些被吓惨了的连叫都不知该如何叫了。

    全场可能最淡定也就只有个江言了,毕竟个礼物还是他亲自准备的,他还记得当初接到沈砚浓懿旨的时候,他的震惊丝毫不比现在这些人小,他一直知道她不是平常女子,可如此杀伐果断,真是世所罕见,好多男人都做不到。至少他知道,他自诩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妹 ,在和太后待了这么几天后,已经成功的换了偶像,曾经是只听太傅的话,如今已经是唯太后马首是瞻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一直担心自家妹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后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若是她跟在太后身边,能学会太后十分之一的头脑,他至少不用担心她会被哪个臭小子骗。

    当然这扯的有点远了,说回现下的朝堂,他趁乱朝帘幕后面看了一眼,沈砚浓正好也在看他,给了他个肯定的眼神,下一刻,他突然向前两步,假意是去拉张侍郎,实则乘机狠狠地撞了一下捧着另一个没有打开盒子的侍从,那侍从脚下不稳,倒下的时候,直接把手中的盒子给扬了出去,其他看到不明物体飞过来都条件反射的躲得远远的,唯有倒在前面还没回神的张侍郎遭受了正面暴击。

    那盒子在空中盖子就脱力自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直接飞了出来,当着一殿人的面,一道抛物线飞过,然后落到了张侍郎的怀里,张侍郎只觉得怀中一重,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一手的粘腻,呆滞的拿到眼前,只看到一片刺目的红,他的意识已经不能思考了,四周的同僚都跟看鬼一样惊恐的望着他。

    他就跟脖子冻住了一样,机械的一点点迟钝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怀里,然后

    那个场景,直接导致了张简之后近半月的噩梦不断,甚至疯疯癫癫神志不清,最后落入水池淹死。

    一双快要凸出眼眶的大眼睛,眼白占了整个眼球的一大部分,中间只有一个小黑点一样的眼仁,眼中不要说神采,连光都反不出来,和他正正的对上,湿淋淋的长发覆盖住了大半张脸,而那些湿润不是水造成的,而是断了的脖颈处,那已经不再能流出的血液浸湿的,脸上是活人不可能有的惨白,最恐怖的是那被凌乱的头发遮住的嘴,竟好似扬着一道幅度,正在冲着他笑一样。

    张简愣了好半响,才麻木的抬起头,此刻他坐在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将他围在中间,他从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满头满脸的血,衣衫凌乱,狼狈不堪,怀中还有一个女人的人头,亲密的依靠着他,双眼失了焦距,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下一刻,他还算高大的身躯在众人的围观下轰然倒塌,双眼紧闭竟是昏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突然感觉写成了恐怖片但是好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