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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份爱意
    宫久爱“我很清楚哦, 五条君。”

    洁白柔弱的羊羔对他仰起纤细的脖颈,无辜地看着他,大大方方把弱点摆放在他面前, 仿佛无条件地相信他。

    假相。五条悟想。

    这副笃定他不会出手的样子,真让人恼火啊。

    但越是这样, 越不能顺着她的思路走。

    来自人类扭曲爱意的诅咒, 无疑将人类的本性和本质琢磨得一清二楚,更明白从何处寻找弱点击破。

    如果真的被她影响了情绪, 陷入被动的处境,反而更加不利。

    虽然目前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 但调查结果说明心智方面并不差, 学习能力极强, 不像是只诞生了十年的诅咒。

    五条悟逐渐将愤怒收起, 重新露出笑容,笑得很是轻松的模样, 眼中未散的冷意却说明他的心中并不平静。

    “爱酱撒谎也要走心一点吧”

    五条家的家主,难得慢条斯理地说话。

    “我很确定, 杰早就被死了哦被我亲手杀死。既然想要利用杰来做些什么, 至少也该把我和他的事情调查清楚吧”

    宫久爱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链“不要质疑我啊,五条君。你应该看得出来了吧。我没有撒谎。”

    她歪头,“你说你亲手杀死自己的挚友, 亲眼确认死在自己的手里那不如猜猜, 现在他的尸体在哪里”

    人类爱的诅咒声音温柔地缠在五条悟的耳朵里, 仿佛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种甜蜜的侵蚀。

    “你真的认为你是完全出于自我意志杀死夏油杰的吗五条君,你要明白,一个人的意识,在群体面前不足为提。”

    甚至连杀死夏油杰, 都可能只是一场阴谋的必要环节,沦为悲剧的牺牲品,嘴中成为这条虚假的道路上可悲的殉道者。

    说到这个,少女忍不住露出了无聊的神色,笑容都轻轻收敛,像是看透这些东西,又觉得很没意思。

    “他的确没有死。”宫久爱叙述,“甚至在不久之前才和我分开。不过如果你要问的是完整的夏油杰是否活着,我很难回答你。”

    宫久爱最后收尾的话平淡得出奇,却如同惊雷蓦然炸响在他的耳边。

    完整的杰。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弯曲着抵住额头,银色的柔顺碎发散落下阴影。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身上的冷气却愈来愈明显,“啊。我好像知道了。”

    原来如此。

    星浆体事件,盘星教,术师杀手,咒术界高层,加茂家,特级咒灵计划

    当这些看似只是意外和传闻的东西,随着他有意识的进行串联,五条悟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只要少女能够证实她说的是真相。

    那么那些烂橘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五条悟的心中对此涌现的是彻头彻尾,毫不作伪的杀意。

    宫久爱看不到五条悟的神情,也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但她大致可以判断,这件事有了更多回缓的空间。

    事实证明,她交付出来的筹码很有用。

    杰君真是一步好棋啊。宫久爱微笑。

    她没有继续缠着夏油杰这件事不放。

    她清楚什么时候该收手。

    再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该换话题了。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五条君这么强却还是受制于咒术界高层。强者理应打破一切直接制定规则,让他们不敢反抗就够了。为什么你要按照弱者的规矩来”

    越说下去,宫久爱的神情就越是困惑,银红异瞳里是来自本性的支配欲,而她不认为这是错误。

    “我不理解。弱者很可爱,可以保护,也可以稍微纵容,但强者反过来被弱者呼来喝去就太可笑了吧”

    五条悟没有第一时间接话,神色沉沉,墨镜后那双属于神明的蓝色眼睛,仿佛被镜面的黑色镀上了一层晦暗。

    “这些话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证明什么呢,爱酱。”

    他的语调向下沉,就少了那股让人下意识放松警惕的轻佻感,多了分可怕的危险感。

    与他截然相反,宫久爱的语调反而变得愉快起来,活泼得一如外表这个年纪的少女。

    两人犹如对等地站在天平之上,一方如若下沉,另一方必将上升。

    “我在找寻可能性。”

    少女站在他对面,四目相对。

    “合作不仅是两方意愿的调解和协同,我更希望可以借助合作帮助五条君改变现在的咒术界。奇怪的,畸形的现状早就该改变了。”

    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

    那就顺着你来说。

    五条悟吃了口喜久福评价,“啊,主意不错。但是爱酱随口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能有多少呢”

    “老师我没办法相信你哦。”

    他微笑,“以及,你要代表的是你的意思,还是告诉你这番话的人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后,宫久爱神情一松,紧绷的气氛终于随之松了下来。

    “啊,猜到了。”

    五条悟

    她变脸似的露出了小女孩般的神情,小声嘟哝“还真的像太宰说的一样,被直接猜出来了啊。这也太快了吧,一点都不好玩”

    太宰

    横滨武装侦探社成员,里世界前任港口黑手党干部

    五条悟沉默片刻。

    如果他的调查没出错的话。

    太宰治好像是她的前任之一。

    “”

    顿时,五条悟的眼神变得尤其古怪,意味深长。

    宫久爱顿了顿,道,“五条君,你这是什么眼神”

    五条悟移开目光,语言飘忽,“只是有点没想到而已”

    为什么前任还能变成人脉

    为什么前任还能相处得这么融洽

    甚至完全不像是死心了的样子

    五条悟,大受震撼。

    这么多任前男友不仅没有造成任何意外事故,甚至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变成她想用就能用到的人脉。

    人类爱的诅咒,恐怖如斯。

    “五条君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在想奇奇怪怪的东西吧。算了,来说说正事吧。”

    宫久爱无言了半晌,转移话题,“你知道羂索吗”

    五条悟听到这个名字“”

    宫久爱“加茂宪伦”

    五条悟想了想,终于从脑子里找出了丁点印象,恍然大悟,“啊,他的话我知道哦。”

    “加茂宪伦,当年加茂家有史以来最邪恶的诅咒师,不仅用人类来做实验,还尝试最禁忌最邪恶的研究,让人类与咒灵相结合生下胎体,震惊整个咒术界。咒胎九相图,就是他最得意的成品。”

    宫久爱接话,“羂索,千年前的诅咒师,下落不明,历史记载不详,同样出身于加茂家。”

    同样出身于加茂家

    为什么要突然说到这个

    五条悟怔了怔,脑袋中缓慢地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到极点的猜测。

    他慎重地开口,“你想说,加茂宪伦就是羂索他活了一千年”

    五条悟摸着下巴,“那不就已经变成咒灵了吗而且,这和杰有什么关系”

    宫久爱,“你说得没错。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多年前,他用着加茂宪伦的身体。而现在你不如猜猜看,他用的是谁的身体。”

    她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仿佛在期待他的反应。

    宫久爱没有失望。

    五条悟的大脑以飞快的速度转动,计算,再次得出来让他勃然变色的结论。

    这位最强的面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杰。”

    不可能的吧。

    五条悟想起当时的自己不同意将尸体交给硝子处理,更不同意进行火葬。

    是他亲手处理的后事。

    呼吸变得粗重了一瞬间,每时每刻都仿佛在不停燃烧的思绪也停了一瞬间。

    可那双如同碎裂的钻石般的雪蓝色眸子,不仅没有变得黯淡,反而更加熠熠。

    失态一次就足够了。

    五条悟想。

    还没有完全定性的事情,不能那么快就盲目相信。

    再被牵动情绪,失去判断能力,就不配被称为最强了。

    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他会把怒火宣泄给说谎者。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幕后的谋划者。

    那些烂橘子敲打他们已经不够了。

    面对五条悟愈发尖锐的审视,宫久爱不急不缓,“五条君再次猜对了。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直接证实我的话,五条君,你要试试吗”

    “先前因为担心五条君无法保持冷静,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提出这个办法,不过现在看来,也许这个提议很合适。”

    五条悟咧开嘴角,慢慢开口,“完全没问题哦。”

    “来试试吧。你的办法。”

    他还没做好宫久爱要给他使绊子,又或者看看奇奇怪怪的咒具的准备,就看到宫久爱掏出了手机。

    五条悟有点没绷住“”

    看到白发蓝眼的教师迷惑的目光时,宫久爱淡定地按下了某个号码,拨打过去。

    没过多久,对方就接通了电话。

    温和低沉的嗓音通过免提键扩大,响起,几乎要把安静的客厅搅乱,回荡在空气中,也回荡在五条悟的耳边。

    “爱小姐”

    咔擦。

    这是五条悟差点把墨镜捏碎的声音。

    宫久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对方的话,静静地观察着对面自己将来的合作者的反应。

    五条悟额角的青筋暴起,手指捏着墨镜用力到发白,呼吸却与之相反放得很轻。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似乎只是在发呆。

    但那双颜色愈来愈冰冷明亮的眼睛,却说明他内心并不够平静。

    合格了,五条君。

    太宰治说的话果然没有错。

    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也探得对方的软肋和弱点。

    宫久爱满意地在心中把试探这一项画了个勾,在“夏油杰”温和又不厌其烦的第二遍问话中开了口,“夏油。你们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可以知道,爱小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吗”

    显然,她突然而然的问话与前面不太正常的沉默让电话那头有些警惕。

    即使问话彬彬有礼,也没办法掩盖掉老狐狸乱晃乱摇的尾巴。

    宫久爱一边这样想,一边得心应手地编织谎话,嗓音犹如掺杂了十斤蜜糖似的,甜腻得可爱,“因为我很好奇哥哥在哪里哦。夏油,你应该知道的吧”

    “真人的下落想知道的话,直接给真人打电话不就好了吗爱小姐这么突然的一通电话,还让我以为你改变主意,不愿意再做单纯的「旁观者」呢。”

    对方发出遗憾的笑声,“真是庆幸,又可惜。”

    庆幸她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打乱他安插的眼线,编织的谎言,筹谋的计划。

    遗憾她依旧不打算加入计划为他助力。

    宫久爱冷冷地想。

    为什么可以这么贪婪,又这么恶心呢

    所以这个名为羂索的灵魂,真是脏透了。

    怪不得乱步一直吵闹着让她必须补偿。

    “你在说什么鬼话,夏油。你该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是我要探究你的方位吧真可笑。”

    少女伸出手指一下下敲打在桌子上,指甲新涂了好看的樱花色,莹润饱满的颜色宛如粉得朦胧的水滴。

    “如果能打通哥哥的电话,我才不会找你。只是想问哥哥在哪里罢了。我很想念他。”小女孩的撒娇。

    少女有着美丽的面容,柔弱的身躯,和甜美的嗓音。

    当她用无辜的话来俘获人心,没有人会幸免于难。

    像极了海中的水妖。

    果然,“夏油杰”因为她一如既往的厌恶和傲慢,消除了内心下意识的怀疑,笑着和她赔罪,温文尔雅的态度很容易便能让人生出好感。

    “真人的话他要去拿很重要的咒具。”

    但即使这样,“夏油杰”依旧语焉不详,说得含含糊糊,像是下意识地顾忌着什么,“等他拿到手后,自然会回来的。”

    什么都没说啊,老狐狸。

    宫久爱不太愉悦地眯了下眼,这不等于白问了吗

    她轻轻地低哼一声,确保“夏油杰”把里头的不悦听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旁观者」,我也觉得可以得知计划内容。夏油,在你眼中,我不值得当成同伴,被你尊重了吗”

    比起发问,这更像是威胁。

    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显然是在衡量该不该告诉他。

    宫久爱很敏锐地听到了漏瑚和花御的声音。

    他们在劝说“夏油杰”。

    所以很快,“夏油杰”就抵不过同伴的劝说,给了她回复。

    “狱门疆。”

    他的语速放得很快,像是生怕被谁听到般,“那是专门用来对付五条悟的东西,也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本来早就该拿到了,但因为一些变故,一直拖到现在才去。”

    宫久爱对他话中故意咬重,阴阳怪气的“变故”恍若未闻。

    她注意到五条悟想说什么的模样,明白这是自己合作的转机,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许久不说话的五条悟率先开口,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叹,“看来爱酱的同伴们倒是准备得很充分呢”

    只要是人,即使是最强如五条悟,也会有弱点。

    而“夏油杰”显然把这一点拿捏得很透,也思考得很周到。

    五条悟先前反应大得出奇的模样荡然无存,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老师应有的样子。

    他猛地一击掌,大声道,“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看来爱酱必须要入学东京咒术高专了,真是没办法啊,没办法”

    这次,宫久爱没有反对他的意思。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天元的结界,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关于这方面,老师自然会有办法既然要入学了,还是相信一下老师吧”

    五条悟闲闲地扔掉了捏碎的墨镜,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副全新的墨镜戴上,勾起唇角,“相比起这个,爱酱还是担心一下其他的事情吧。”

    宫久爱“什么”

    “当当当”

    五条悟高高兴兴地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黑色颈环,“为了保险,爱酱必须戴上这个哦”

    宫久爱盯着与他手掌相比小得可怜的颈环,“咒具”

    “没错是限制咒力和监管使用者的咒具哦”五条悟犹如推销员般和她介绍,“我在五条家祖传的忌库里随便找了找,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嗯嗯,看来前任家主们玩得很开呢”

    “放心吧爱酱,与他们相反,我可是很正经的家主”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十分热情地凑上来,“老师替你戴上吧我可是很乐于助人的三好教师哦”

    兴致勃勃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违法犯罪。

    “请离我远一点,五条君。”

    宫久爱嫌弃地把他推开了些,主动伸手接过咒具颈环,仔细打量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这和中原中也的choker有些微妙相似。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看起来很像情侣款。

    要是某一天戴着这个去横滨的话

    宫久爱神色不受控制变得古怪起来。

    不过中也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想到自己的监护人脸红别扭的模样,宫久爱就迫不及待想去一趟横滨和他见面。

    宫久爱一边漫无思绪地想着这些东西,一边为自己扣上颈扣。

    黑色颈环扣住脖颈的那一瞬间,原本藏在体内的磅礴咒力就仿佛被千斤重的巨山压制下去,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下降,就连心脏都如同被冰冷的铁环无声无息地箍紧。

    仿佛形成了无形的束缚。

    宫久爱不适地皱起眉。

    人类爱的诅咒,心情陡然变得烦躁。

    犹如突然生出一股可怕的怒火在胸口乱窜,亟待发泄,想要破坏身边的所有东西。

    在宫久爱那双银红异瞳变得晦暗的刹那间,银发蓝眼的神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以寻常人看不清的速度突然靠近,伸出双手直接按住了少女纤薄的肩膀。

    “冷静点啊,爱酱。”

    “不要这么紧张,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哦”

    成年男性温热的手掌,少女细弱的双肩。

    “”

    雾灰长发的少女轻轻颤抖的双肩像是蝴蝶即将振翅,却被按住翅膀,轻微地瑟缩。

    宛如受惊的异瞳猫。

    五条悟低下身子,将下巴懒懒地压在她的肩膀上,长臂一揽把她半按进怀里,柔顺的白色碎发和蓬松的灰色长发交缠,却不带丝毫男女方面的暧昧,更像一种另类的禁锢,男性的重量毫不留情地压下。

    成年男性和柔弱少女惊人的体型差,在此刻一览无余。

    压制片刻,他像哄孩子似的,态度微微软了些,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少女的发顶,笑着问,“不太习惯吗爱酱。”

    “嗯。”

    宫久爱失去了安全感,也没有习以为常的爱意包裹。

    在刚才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后,她整个人都显得很茫然,下意识低低地应了他一声。

    宛如走丢了的小羊羔,本来艳丽的眼睛变得水润润。

    如果让她的爱慕者见到她的模样,恐怕都会忍不住地想要怜爱,抢夺和占有她吧。

    可现在,她在自己怀里。

    这只会被所有人爱慕抢夺的小羊羔在自己怀里。

    即使她并不像外表那样无害又怎么样他可是最强。

    五条悟忽然感到奇怪的愉悦,这让他兴致高昂。

    不过,没说几句他就暴露本性,笑眯眯地说着相当欠揍还没有自觉的话,“爱酱在我面前完全不用焦躁哦,反正戴不戴咒具都没有区别,毕竟爱酱很弱啊”

    宫久爱

    她现在不应激了。

    她就是很单纯地想打他。

    五条悟见到她情绪慢慢恢复正常,仗着身高差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自然地退开,“这不是变得很有活力嘛很不错哦,宫久同学”竖起了大拇指。

    宫久爱忍无可忍“差不多得了,五条君。”

    “欸为什么还叫得这么生疏啊老师会伤心的哦,爱”

    五条悟对她打了个响指,完全不受她态度影响,无比自来熟地撑着膝盖半蹲下身,神情变得十分期待,“现在,叫声五条老师听听”

    “”

    “”

    最怕空气变得沉默。

    宫久爱对他总是毫无自觉突破社交距离的行为,深深吸了口气,提醒,“五条君,我们是合作关系。就算我入学高专,也并不是真的成为了你的学生。”

    五条悟恍然大悟,“啊这样吗嗯嗯,我明白了。”

    “宫久同学请你明白,高专恋爱是不允许的,尤其是师生恋哦”

    宫久爱

    他自信满满地对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自认为十分严肃地开口,“就算老师知道自己长得帅,魅力大,也不打算和可爱的女学生搞师生恋啊,真的会被当成人渣的”

    “”这是在干什么。

    宫久爱想起自己和禅院真希通过e闲聊的某些话,以及她被拉入女子群中看到的群情激愤的讨论。

    问题是,在她们眼里,你就是人渣啊。

    宫久爱想 ,到底人缘是有多差,才会被女咒术师们一致认同是人渣啊。

    五条悟似乎还想就着老师的称谓和她争论时,门铃响了。

    宫久爱顺势起身准备去开门,原本好端端坐着的五条悟也在下一秒不安分地缠上来,随着她亦步亦趋到了门口。

    “五条君,请放开。”

    宫久爱不打算让不知面貌的访客看到这副奇怪的情形,边握住门把,边低声呵斥。

    “不行哦,爱酱刚戴上咒具的你现在还需要看护,要是出现应激反应就不好了老师会小心对待你的”

    五条悟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靠近,刚准备喋喋不休,就在门打开一半后,看清来人,笑容僵住。

    “”

    两个人,一个咒灵,站在原地不动了。

    黑色海胆头的少年睁大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盯着面前像是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两个人,语气极其不确定。

    “爱五条老师”

    五条悟不愧是靠谱的成年人,即使这个时候也保持了惯来的淡定。

    “惠,这都是误会,我只是来找爱酱说点事欸惠,你拿手机做什么”

    伏黑惠头也不抬,语气平静“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  伏黑惠,正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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