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退婚了啊
章渔歌迷迷糊糊的听完,又被子一拉,蒙头就睡了。
“渔歌渔歌”祝英台傻眼了,“我被退婚了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章渔歌“”
你被退婚就退婚呗我为你高兴啥
感觉好像你跟马文才组不成c我就偷着乐一样
可是人被摇摇晃晃的也没法儿睡, 她只能迷蒙着双眼, 不住点头“嗯嗯嗯开心高兴你被马文才退婚了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闻言, 祝英台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她,终于离去。
章渔歌实在是困得厉害,人走了还在嘀嘀咕咕“高兴高兴,这婚退得好你跟梁山伯在一起我最高兴了,本来就应该你们俩在一块儿”
门口, 刚走进来的马文才“”
好不容易躲避两天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可刚回来,就听到那个爱慕自己的女郎是如何“心机深沉”说出这般话的。
当即鼓了脸,想要跟她说这么不对, 可婚确实是自己回去要退的,为此还给祝家赔了不少的好东西, 好像也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毕竟也没人逼自己回去退婚不是
这么一想,他就当自己没有听到,淡定的往屋里走。
另一边, 萧晖自从知道爹爹认了大哥,且还给了大哥不少金子以做赔偿, 而大哥也“答应”不入京之后, 心下甚为感动。
别管有没有,人只要不杵到娘的跟前,那他们一家就还是完整的。
八公主那边就休想嘲笑他娘
所以一大早的,他收拾收拾也赶了过来, 想着出门在外的,与大哥联系联系感情也好,毕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结果刚进客厅,就眼神利索的看着自家那个表哥,正坐在窗前,眼神专注,“深情”凝视着自家的大哥
萧晖“”
表哥怎么肥事
萧晖瞬间傻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表哥对我大哥有不轨的心思
萧晖不愿意相信,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早上起的太早导致脑子迷糊,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便握拳,抬臂,给了自己脑壳一下。
又揉了揉眼睛继续看过去,这一看,人比方才更傻因为他的好表哥啊,他已经进化了
眼神深情算什么
瞧他现在那样儿
原本撑在床上的双手,如今已交握放在腿上,时不时的,两只手掌还不安的揪了揪腿上的衣袍,面上浮现些许纠结之色。见自家大哥蹬了被子,他想要伸手,又缩了回来。
萧晖呼吸急促了起来想要拉被子你就拉,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难道拉个被子还能出事不成
突然,他瞪大了双眼,脑中灵光一闪难不成大早上的,表哥竟然想对我大哥做出什么辣眼睛的事
萧晖“”
我滴个娘
谁能告诉他,当发现对自家一向亲近且很好的表哥要对他那被亲爹抛弃了十几年的大哥“干坏事”的时候,他这个当弟弟的,到底要不要出去阻拦
再一瞧哇表哥他伸手了
咿拽被子还是拽衣服
哦拽被子。
萧晖眼神中是说不清的失望,总感觉表哥不得行的亚子
他摇摇头,想着俩人同处一室这么长时间,如果真是像他想的那样,就凭着自家大哥跟他一样废物的毛病,指定抵挡不了武艺强人的表哥,说不定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
便叹口气,转身要往外走。
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余光一瞥,突然又定住了身形,嘴巴慢慢张成圆形。
我艹表哥他要干啥
他拿着一块大铁饼凑近我大哥干啥
难道他接受不了自己喜好南风,所以要用大铁饼将我大哥砸得脑门开花
我滴个娘救还是不救表哥会不会连我一起灭口
萧晖踌躇了一会儿算了,救吧那是亲大哥呢
所以他往内走的时候,正巧马文才转身,也就没注意到,对方将手中的护心镜仔细的绑在了章渔歌的身上。
因睡觉穿的是里衣,马文才倒也没不规矩的将人家里衣掀开才绑护心境,直接就从她脖子后绕过去打了个结,等她起来便可直接穿上外衣。
自己这几日心绪不平稳,不一定日日在宿舍内,还是不能叫她这般大大咧咧的,绑上之后,自己待会儿走了也安全一些。
毕竟谁也不知道,平阳侯的那些仇家还会不会再来对付她。
所以马文才刚绑好,将被子拉上,转身就见自家表弟狰狞着一张脸,满面通红,手上举着一个大瓷瓶,见他转头,瞬间就砸了下来,“表哥,我不允许你去伤害我大哥”
对不住了表哥
你表弟我比较废物,也只能这般偷袭于你,等我将你打晕绑起来冷静冷静之后,表弟我再向你道歉
说时迟那时快,“嘭”得一声响起,萧晖飞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死人也该活过来的。
章渔歌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立刻叫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挡住自己,待听到细微的呻吟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这一看,就对上了萧晖看过来的求助眼神。
一个躲在架子后,一个瘫倒在门口,血脉之中根植的缘分,叫他们彼此动弹不得。
章渔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尴尬的笑了起来“表兄弟打架呢啊你们慢慢打,我先去收拾自己,越打感情越深”
然后抓过柜子里的外衣,跐溜一下就窜进了耳房,再吧嗒一声,将门死死的拴上。
萧晖“”
大哥
大哥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兄弟我是为了救你啊
马文才“”
他脸色不大好,“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礼仪学哪里去了随意的闯别人的屋子”
章兄还未起身,表弟即便与她有血脉之亲,那也是该避嫌的
萧晖“”
从看到大哥窜起来时胸前那晃荡的护心镜之后,萧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可摔都摔了,又见表哥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大有再踹一脚的意思,他只能憋憋屈屈的爬了起来,飞快溜走。
待人走后,章渔歌打开耳房的门,声音小小“马兄”
听到她的声音,马文才心中有些别扭,可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章兄可是有事”
“哦哦没事”她赶紧摇摇头。
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别是火气还没撒出来,她可不敢这时候撩虎须。
正准备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马文才瞥到她手中的衣服,眼神一烫,飞快的挪过了视线。
待她衣服晾好出去吃饭,马文才在院子里犹豫了半天,想着女子的衣裳就这么露天晾着会不会不太好
人来人往的,书院中皆是男子,万一被别人碰脏了,岂不是又要洗一遍
便下意识的伸手,将晾衣服的竹竿儿挪到了院子的另一侧。
所以等章渔歌吃完早饭回来,看到自己的衣裳没了,傻眼了一下。
马文才出来,咳嗽一声,“衣裳放在这里不好,容易被人碰到。”
章渔歌“”
“放在这里叫太阳晒干才好,”她这时也看到院墙下最边角的晾衣杆了,便走过去,“放在这里阴干,体质要是敏感一点,说不定穿了后不舒服,会起小红疙瘩。”
马文才“”
不知道的情况下,觉得无所谓。
可是现在知道了,马文才就觉得哪哪儿都不自在,一时想起章兄这般白的肤色,若是起了小红疙瘩他低了头,闷不吭声的过去准备将晾衣杆再扛过来。
就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双手覆在了她的指尖上。
章渔歌被竹竿儿上的凸起硬刺扎了一下,因而手抖了一下。
而马文才,本身就很紧张了,正要不动声色的挪开手,没想到她抖了
抖了
他也心头发麻了起来,章兄是紧张了吗
章兄会不会误会我是故意的
我真没有呀
章渔歌抬头,见手指头没被扎破,便也没放在心上,正巧见到他脸色变换不停的,好奇道“马兄你脸色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不舒服”
马文才胳膊上的肌肉颤了一下,收回了手,强作淡定“不是,可能晒了些。”
“哦”章渔歌看了一眼瞬间就懂了,“那我自己来,你到屋里去吧,别晒伤了。”
说着,就撇开他的胳膊,扛着晾衣杆,一溜小跑的颠了。
马文才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到底没再上前。毕竟就一根竹竿儿而已,拉拉扯扯确实挺奇怪的。
琢磨着没几日就又要考核了,一般临到考核之前,马文才都习惯性的给她陪练。
这不,收拾好之后,章渔歌擦拭了一遍装备,见他过来,便问“今日还要去练习么”
练习
后山
两个人
马文才见她想法设防的要跟自己单独相处,还是树林子那种阴影绰绰的地方,面上一点异色都没露,琢磨着待会儿要是遇到了危险,他到底救还是不救
“马兄”章渔歌纳闷了,马文才今天是哪里不对劲了吗
难道说退亲不是他自愿的,所以才注意力老是不集中心里惦记这个事儿
这么一想,她就稍稍能理解了,反正古代人的婚姻不是恋爱谈出来的,都是父母之命,说不定是因为马家有不得已的原因退了亲,不是他自己主动要去退的。
想明白之后,她便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迫退亲”的室友,道“既然马兄不方便,那我找常乐伯去,我俩上次帮会稽郡的太守大人剿匪时配合的还不错。”
说完,人就抓着刀走了。
马文才“”没有不方便呀
可人都走了,他又不好意思再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rry,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更衣时刷到了一个电视剧的剪辑,哭得我稀里哗啦,然后哭完了才来更新。
还没吃饭,今天起来迟,不太困,我吃完饭就写第二更,等我哦
可能15:0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