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炒完菜去院里把烤好的麻酱饼拿出来, 麻酱香和芝麻香混合,苏秋忍不住怂了怂鼻子。
身后的小尾巴苏冬扒拉着往烤炉里看,苏秋吓得赶紧把她抱的远了些, 里头还热得很着呢,被烫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冬踮着脚尖往盘子里瞧“大姐,这个好香呀”
苏秋两只手端着盘子没空牵她,只得笑道“一会儿就能吃了,冬儿跟紧大姐, 别碰到烤炉了,烫的很。”
苏冬点点头, 乖巧的牵着她的衣摆随着她去厨房。
“嚯”姚瑶正要去厨房就和苏秋撞上了,“秋儿,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麻酱的味道”
她说着就要上手拿。
苏秋连忙把盘子撤的远了一点“刚出炉, 还热的很呢, 小心烫着你。”边往厨房走边回答她,“是麻酱饼,你吃过吧”
姚瑶点点头“吃过, 不过你这个怎么这么香”
苏秋笑了“你是太久没吃馋的了,赶紧来吃吧。”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到了庄青的耳中, 他总觉得奶奶和秋儿的相处模式挺奇怪的, 不像长辈和晚辈, 倒像是朋友。
有时候秋儿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奶奶也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并且还能跟秋儿聊上几句。
自从他知道秋儿不是这里的人之后, 心里边有了些怀疑,奶奶会不会也
想着他忽然一笑,奶奶是他的奶奶, 秋儿是他的秋儿,乱想那么多做什么。
“庄大哥,吃饭了。”苏秋见庄青还坐在灶前,呆呆的不知在想着什么,上前轻拍了拍他。
庄青猛地回神,笑了笑道“好,我去洗把手。”
阿茹和庄桃早就被苏冬叫起来了,俩人围着那两盘子酥饼咬耳朵。
“阿茹,你以前吃过这个吗”
“没有,这个好香呀”
庄桃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一件惊喜“硬的,是酥饼”
阿茹也想伸手摸一摸,猛地看到苏秋也伸个头在看她们,吓了一跳,不好意思道“秋儿姐姐”
苏秋点了点她俩的脑瓜“小馋猫儿”
粥熬的糯糯的,红的白的绿的煞是好看,舀一勺放嘴里,满口香甜。
苏冬捧着个麻酱饼咬了一口,立马苏明年附身,满嘴的彩虹屁“大姐,这个饼真好吃,大姐真厉害”
苏秋被她逗笑了“做个饼就厉害了”
“大姐做什么都厉害”说着看了一眼姚瑶,“庄奶奶,你可要小心点。”
姚瑶吃的正香,突然被cue,一脸疑惑“为什么”
苏冬笑的促狭“这个饼硬硬的,庄奶奶要小心你的牙啊。”
“哈哈哈哈”
姚瑶
就知道苏家一窝都一个样,走了一个苏明年,这不苏冬就把他的位子补上了么
吃过饭没事做,铺子也没开张,苏秋算是闲下来了。
她回到房间,把自己的钱匣子拿出来,坐床上美滋滋的数银子。
去京城庄青以为明山两人的束脩要不少钱,便拿了二百两,只尤修竹却没要。
便是后来为明山两人置办了些东西,最后才花了四十两左右,庄青一分没留全给了她。
之前买完宅子就剩下一百二十两,还是赶在年前杜掌柜和刘婶把分红给她了,才堪堪有二百五十八两,如今花了四十多两,还剩下
苏秋数了数,还剩下二百一十二两,要是搁往常,她指定满足的不行了,可现下苏秋倒想到了一桩事。
昨日回来时,江回舟给几人带了礼物,独独桃儿的礼物跟大家不大一样,她倒是没注意,还是昨日庄青提醒她,两人或许有些故事,她才上心了起来。
便不说两人有没有故事,庄桃过了年便十五了,正常人家也该定亲了,只庄青是个男人,神经大条的考虑不到,姚瑶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估计在她看来,庄桃二十岁成亲才算正常。
可苏秋却不得不考虑庄桃嫁妆的事了。
江回舟是个聪明的,她一直都知道。如今他随着顾九做事,若是有心,考个功名回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阿桃与江回舟两人真的有意,那平常百姓家的嫁妆倒也不够看了。
苏秋想着吐出一口气,抱着匣子躺倒在床上,银子真是个好东西啊
话说庄桃昨日回到屋里,满脸通红的打开小包裹,先是见着了一封信,剩下的便是一个长形木盒。
庄桃打开木盒,登时捂住了嘴,里面赫然是一支白玉桃花簪,质地通透,入手温热,簪尾的桃花雕刻的像活了似的。
庄桃把簪子握在手里,取了那封信来看。
“阿桃
见信如晤。
京城一切安好,诸事顺利,只事未毕,或要耽误些时辰,不必挂心。只一事要与你细说,舟逃难至此,家财全无,幸得苏姑娘相救,暂安一隅。今年秋试,舟略得成绩,三月大考,舟有意下场,若得功名,不必风雨漂泊,自当上门提亲,聘汝为妇。
赠汝发簪,如晤在侧,望汝欢喜。
令,京城无趣,唯有书信,暂排忧思。
回信交予尤府书院门童,舟自能收到。
回舟。”
庄桃反复看了几遍,脸颊微红,才明白过来江回舟是让她记得给他回信。
稍缓片刻,她才提笔回信,写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字太丑,只能毁了重写,如此三四遍,才满意了,只待明日抽空送去尤府书院。
白鸽展翅,向西而去,不知又带走了谁的牵挂。
这日下午,苏冬几个在屋里绣花聊天,只苏秋的女红她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抓着把瓜子边磕边聊天。
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她便放下瓜子去开门。
门外一位是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位则是壮年男人,看模样倒像是母子俩。
两人手里提着礼物,面上忐忑不安。
那老太紧张的开口“宗儿,你说秋儿她会认我们吗”
两人在下河村没找到人,打听了一通才找到这儿来,被叫宗儿的人在下河村时心底满腔愤怒,只这会儿还是紧张多于愤怒,不禁开口安慰道“妹妹的孩子必是明事理的,况当年之事也是意外。”
那老太闻言,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心里更是难受了,方面的事,都是她的错。
苏秋一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位,思索了一下,确定不认识,便开口问道“二位是要找谁”
那老太登时红了眼眶“是,是秋儿吗”
苏秋点点头,不由心虚,莫不是以前的亲戚
下一刻那老太却抓着她的手,痛哭道“苦命的秋儿,我是外祖母啊”
苏秋
若她没记错,苏秋的外祖母,不长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喜欢,鞠躬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