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导演组都吓傻了, 每期综艺最后一天直播的在线人数应该是最少的,但这次清早起来重开直播,直播间却卡顿得差点进不去。
再一看在线数量, 险些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他们是故意把谢时屿那段压到最后才放出来的, 但没想到效果比想象中好了无数倍。
“”现在就是后悔,早知道这样,说什么当初也得谢时屿商量一下营业的事, 谁说谢影帝脾气乖戾, 从来不配合营业的,这不是挺配合吗
但就算观众再期待,最后一天的行程仍然走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第一期节目也该说再见了。
嘉宾们各自去录制本期的海岛之旅体验。
题卡上除了导演组惯例会涉及的一些问题, 剩下的都是从这几天直播间弹幕中挑出来的。
“海岛之旅最满意的环节是什么”谢时屿念了一遍题卡,接着说“去渔村帮忙维护那几条上世纪的渔船吧,挺新鲜的,而且来之前没想过这边渔船和建筑的的风格都有点老式蒸汽朋克。”
“最爱的美食”
“青椰。”
“再来一次,想去玩哪个水上项目”
“冲浪。”
前面几个正经问题答完, 谢时屿往后一翻题卡, 方才的严肃冷淡瞬间烟消云散, 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丹凤眼也染上笑意。
呜呜呜救命声控真的顶不住
什么什么什么到底什么问题盲猜是我的阮
“怎么评价你这期的搭档”谢时屿拿着那张题卡, 坐直了身子,收敛起脸上的笑,很认真地说,“江老师跟我一见如故,特别合得来, 在剧组和这次节目组都很照顾我,跟他合作很舒服。”
这次算是真的官方辟谣吧亲口说跟江阮合得来
快详细说说是怎么一见如故呜呜呜
“最后一个问题,”谢时屿接着念题卡,“这次海岛之旅拍的最漂亮的照片是哪张可以分享一下吗”
节目组把拍立得和照片都送给了嘉宾,谢时屿的恰好就在手边,他拿过来稍微翻捡,最后挑出其中一张,手腕一翻,照片清晰地对准镜头。
海洋馆。
江阮手里拿着相机,脊背清瘦笔直,有种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的漂亮,他眼睫长而微翘,鼻梁到下颌线条细致,湛蓝海水和半透明灯塔水母的微光都粼粼地倒映在他身上,肤色白玉似的细腻。
“他是最漂亮的。”谢时屿笑得很痞。
啊啊啊啊啊
哪个他我不信你在说照片
嘉宾们都录制完感想后,天色已经黑透,今晚就要搭飞机离开海岛,各自的经纪人和助理也都纷纷赶来接人。
江阮登机时没看到谢时屿,莫名心里惴惴的,还以为谢时屿没有搭这趟航班。
但起飞前二十几分钟,谢时屿跟柳钟达一起上来了。
“江老师,这儿有人么”谢时屿经过时问他。
江阮方才还看着舷窗外,听到后抿住唇,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
节目组给他们订的头等舱。
上来之后都是随意坐。
“我都晒黑好几个度了,海边是真的受不了,”邬迟抬着自己胳膊给他们看,“尤其是去海洋世界那天,如果不是江阮借我的防晒,回去后经纪人估计都认不出我了。”
江阮听了直笑,跟他说“那瓶防晒送你吧。”
“你怎么一点儿晒不黑”雪樾原本有点犯困,她坐在江阮身后的位置,听到他们聊天,坐起身握了下江阮的手腕。她刚才在看江阮他们拍的毕业照,差点笑死,只有江阮白得显眼。
谢时屿瞥见她握住江阮的手,没吭声,等飞机滑行、升空,江阮正要戴上眼罩睡觉,他伸手捏了把江阮的脸颊。
江阮被他捏的迷茫。
“还有没有多余的眼罩,借我一个”谢时屿说。
江阮摇头,“这个给你吧。”
“算了。”谢时屿没要,他顺势握住江阮的手腕,指腹摩挲到突出的腕骨,把玩似的揉碾。
江阮被他玩到半边胳膊都酥得发烫,想抽开手,谢时屿却握紧了不许他躲。
海岛下了雨。
机舱内光线昏暗,江阮幻觉似的,听到暴雨如注,整座海岛像是被大雨倾覆吞没,指甲扣入掌心,掐出很深的红痕,又被谢时屿握住捋平,指尖插入他指缝,强行十指交扣。
江阮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眼罩戴得很严,膝上好像搭着小毯子,他一动右手,想摘掉眼罩,却发现手还被人握着。
掌心暖得发烫。
江阮忍不住红了脸,飞机即将降落,其他睡着的嘉宾纷纷醒来,谢时屿松开了他的手,江阮下意识地指尖蜷了一下,像是挽留,又急忙撒手。
“撒什么娇”谢时屿很低声地笑着跟他说。
江阮脸颊更红,不敢抬头看他。
这次没安排粉丝接机,谢时屿跟江阮昨晚热搜上搞得沸沸扬扬,节目组就算再想扒着热度不放,也不敢冒险。
嘉宾出了机场后就各自离开。
谢时屿拉开车门,还没坐稳,就看到经纪人一脸愠怒回头朝他看过来,反而忍不住笑,拿出烟盒拣了支烟叼着,没点燃,跟她说“这么晚了,让助理来接就行,你怎么还特意过来”
“我能不来么”姜南顿时火了,“跟他彻底绑定,你现在满意了还有,你刚才直播说的又是什么话让你们录节目感想,是让你去录赛后骚话的吗”
她一股脑地发泄出来,谢时屿安安静静地听她骂,等到姜南终于揉着嗓子收声,他说“骂痛快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姜南心累,她不觉得谢时屿这一顿撩闲纯粹为了招惹江阮,何况江阮看起来都没搭理过他,忍不住毒舌,“追了这么久都没把人哄上床吗别适得其反,让他挨骂。”
“骂他”谢时屿抬眸,淡淡道,“我主动骑摩托带他去的夜市,假装表白,说我跟他很合得来,夸他漂亮先撩者欠,为什么骂他”
姜南一愣,不可思议,“所以你就是想做实你俩私交很好”
“一半一半吧,”谢时屿咬着烟,轻哼着笑了一声,懒懒地说,“也是想追他,还敢躲我,现在能躲到哪儿去”
同样都是营业,谢时屿主动贴上来,跟江阮在镜头底下拉谢时屿营业,哪怕都能吸引流量,也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谢时屿全程主动,直播镜头拍得清清楚楚,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粉丝不敢去找江阮麻烦,黑子跟营销号被堵得哑口无言,再想拉踩他们关系不好,或者江阮纠缠他吸血,太可笑了,会有人信吗
而且流量也会向江阮这边倾倒。
既能铺桥搭路,也能护住他的名声。
毕竟江阮在戏里那个角色太过于主动了,还是对男人主动,对一个正在上升期的男演员来说,负面影响其实很大,就谢时屿知道的,已经又有不少类似的角色递到江阮眼前,不过江阮没接。
张树这个戏是拍感情的,表演台词都是角色需要,但那些导演跟风逐利,纯粹想出卖他色相罢了。
“你想得倒是长远,”姜南哑口无言,“江阮也不是第一天出道,我听说他之前得罪了人,如果不是那次的话,又没身家背景,他在圈内算是混得开了,不可能心思多单纯。
“将来他要是想踩你,别怪我今天没提醒过。”
谢时屿却笑了,“那也行啊,我巴不得他来害我,就怕他舍不得。”
江阮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他提前让徐小舟来收拾过,推开门的一瞬间竟然觉得有点陌生。
等他放下行李,才看到徐小舟发来的消息。
说他跟谢时屿的c一夜爆红了。
江阮谢老师那边也没有公关吗就这样在热搜上挂了一晚
徐小舟哥,反正公关也没用了。
徐小舟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谢老师是你老公。
江阮
江阮已经累了,现在闭上眼睛睡一觉,明早醒来世界会毁灭吗
他下周就要进组,跟唐侠那边签好合同,拿到完整的剧本之后,就闷头在家背台词。
中间在高中同学聚会之前,去了趟班主任家。
他挑了个合适的时机,说了他跟谢时屿去录综艺,之前还拍过戏的事,曹平安脸色登时就黑了,摘掉老花镜,隐隐要发火的架势,就那么瞪了他好几分钟,最后想起些什么,很沉地叹了口气。
“这次是意外,”江阮抿了抿嘴唇,“对不起,老师。”
江阮恍惚还记得那年夏天,蝉鸣匝地,日光灼热晃眼,晒得人犯晕,空气中一股雨后的土腥味,曹平安头一次对这个最看重的学生那么失望,看着他说“你怎么越来越像他了”
当时江阮心想,如果没有谢时屿,他可能已经死了吧
他明明是救他的人。
同学聚会江阮是没法去了,离开曹老师家前,江阮小心翼翼地求他和师母不要去看那部戏,曹平安脸色越来越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等江阮离开后,眉头拧得死紧。
他在家待的最后一天,最佳拍档第一期剪辑版在平台上线,同时在地方台播出。
剪辑之后的版本都会收敛很多,江阮晚上边修图边跟着看了一眼,看到谢时屿朝他伸出手,示意把桶给他,结果他像个傻子似的握了上去,顿时羞愤欲绝,看起来真的好蠢。
可能是他录过最蠢的一期。
但网上竟然没人骂他,江阮抱着靠枕发呆,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平和的评论区。
就连谢时屿的粉丝都几乎没骂他,简直史无前例。
甚至还看到有个经常在他微博小号蹲图的眼熟谢粉,帮他随口怼了黑子,至少表面上变得友好亲热。
别说是他,徐小舟都不太习惯。
他们赶往新剧组那天,徐小舟在保姆车上惆怅地盯着自己的一百来个微博小号,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说“最近都没多少黑粉来跟我吵架了。”
“早晚还会有的。”江阮体贴地安慰他。
徐小舟“”
不是,那还是算了吧。
唐侠剧组整体的班底规模都算是顶配,江阮很长时间没拍过这种大导的戏,剧本围读和定妆试装都很认真。
就是剧组环境不太好,这十几天都驻扎在戈壁沙漠附近,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只能住在招待所。
甚至原地搭帐篷。
一晃眼就到了正式开机那天。
官宣开机,同时发布了几个主演的首张定妆照。
江阮饰演的反派男二叫虞真,是个魔教牵丝傀儡,前期还是黑发,后期动了心,着了心魔才一夜白头。
夜色黧黑,漠北下过一场大雨,湿沙粗粝。
少年一身绛红衣袍,袖间绣着翻飞银蝶,浑浊的血珠顺着他苍白指尖不停地滴落。
脸上神情淡漠,但大漠薄凉的月色印在他眸底,眼窝又深邃,抬起眼时,像掠过一道细冷寒光,衬得面容明艳妖异。
他赤着足,脚下微动,白皙到毫无血意的踝骨上,那串刻满蛊文邪咒的银铃就跟着作响。
呜呜呜真的有异域美人感。
光看长相他真的是冷艳那一挂的,就是卧蚕总显得有点软,感觉他特别适合那种爱恨都浓烈的角色,飙起戏来让人头皮发麻,疯得太漂亮了,小钟和柳奴都燎烧得我心疼。
这部电影听说是年底贺岁档我哭了,还有半年多才能看到老婆。
江阮热得发晕,现在快到七月份,眼看盛夏,在沙漠戈壁拍古装戏,戏服繁复厚重,闷得浑身滚烫,幸好只有前期几场,再等几天,就能暂时转组回燕宁影视基地。
傍晚,他坐在阴凉处等戏。
进组之后一直很忙,等他回过神,才发觉谢时屿已经有十多天没联系过他。自从第一期综艺录制结束以后,就再没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当时谢时屿问他什么时候进组,在哪儿拍戏,他还以为谢时屿要来给他探班。
他攥着发烫的手机,翻来覆去把这几个月谢时屿发给他的消息都看了一遍,太少了,用不着翻多久就能看完,他闭上眼睛都能背得下来,连同八年前被删掉、彻底抛弃的那些。
这边温差大,天一黑就冷得快,他正想挪个地方,屏幕却突然地插来一个电话。
指尖搁着,一不小心就接起来了。
电话那头似乎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接得如此痛快,还在酝酿开口,江阮手指一颤,又给他挂断了。
谢时屿干什么呢
谢时屿耍我
江阮莫名心虚,他环视了四周还在等戏的演员和各路助理、剧组工作人员,人多耳杂,这实在不是接电话的地方。
江阮没有,不好意思谢老师,我还在片场,你有什么事吗我去找个安静地方再接。
谢时屿行了,先这样聊吧。
他发来这条消息,就没了下文,江阮乖乖端着手机,一脸迷茫地等了他好几分钟,不知道该聊什么。
谢时屿我看到你们开机发的定妆照了。
江阮嗯。
谢时屿挺好看的。
江阮谢谢。
江阮发完之后又觉得有点苍白,他其实没怎么跟谢时屿在聊天软件说过话,之前谢时屿差不多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要么就直接打电话。
谢时屿突然发来一张图片。
江阮点开,发现是谢时屿跟他的聊天界面截图,谢时屿把聊天背景换成他的那张定妆照了。
江阮脸颊一红,咬了下唇。
江阮谢老师,这样不太好,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谢时屿唇角勾起笑意,给他发语音。
“就把跟你的聊天背景改了,只要你别给我发消息,没人能看得见。但是江老师想给我发消息也没关系啊,你发来我肯定看,到时候旁边的人都能看到那个定妆照,知道你是我的”
他没说完,江阮调小音量,去听那条语音,谢时屿的声音懒洋洋的,他好像天生就适合说撩闲的情话。
江阮听到最后,耳朵尖红得滴血。
江阮我没想给你发消息。
谢时屿这样吗,我以为江老师会想我呢。
他发来消息之前,江阮是在想他,一瞬间有种被戳穿的心慌。
谢时屿跟他闲聊了几句,没再戏弄他,蹙起眉,叼着烟发来语音问,“宝贝儿,你们那个瘠薄剧组到底在什么鬼地方”
他一开始是去问唐侠的导演邱明柯的。
邱明柯跟他还挺熟,算是朋友。
但彼此完全欣赏不了对方的拍摄风格。
邱明柯在电话里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这次的作品。
谢时屿无法理解,语气懒淡,发自内心,提出杠精般的疑惑,“这魔教崇拜火,就非得待在沙漠吗那我觉得火焰山更好。”
然后他被邱明柯拉黑了。
“定位发我。”谢时屿又说。
江阮抿着唇,他心跳快得剧烈,没法拒绝谢时屿,但每次容忍自己多靠近谢时屿一步,就对自己更厌恶。
谢时屿过了一两分钟,收到了江阮发来的定位。
江阮傍晚还有最后一场戏。
跟他演对手戏的男四号还是熟人,就是他当初得罪制片人,被踢出剧组的那部戏的男主角,唐以年。
唐以年在戏里饰演的是从京城来漠北办案的锦衣卫。
一路追杀他到月下荒漠。
魔教内还有许多像江阮演的虞真这样,无情无欲,不知疼痛,天生就是杀人工具的牵丝傀儡,他们没有痛觉,不怕被烫伤,所以在大漠都是赤足行走。江阮这几场戏都是赤脚,不过他的戏份是在晚上,沙子已经转凉。
“这场打戏要拍得利落漂亮,一点也别拖泥带水,”导演邱明柯看起来有点不怒自威的意思,皮肤微黑,脸色特别严肃,“不要都指望后期。”
江阮的打戏一直不错,他学过舞蹈,肢体很协调,练起打戏来也很顺畅。
他翻身下马,踩在沙地上,回身凌厉,向唐以年刺去一剑,绛红衣袂间银蝶如同活了般若隐若现。
唐以年应该拨开他的剑,但他面容苍白,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动作略一迟疑,剑就脱手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唐以年连忙捡起剑,鞠躬道歉,“刚才没拿稳。”
邱明柯脸色更冷,在监视器后眉头紧锁。
这一条反复ng了十几次,哪怕夜晚沙子不烫,不停地重复上马下马的动作也很累人,而且这边沙漠毗邻戈壁,沙粒粗糙,只拍几条还没感觉,等几十分钟过后,江阮就觉得脚底火辣辣地疼。
“这么简单的一场打戏都顺不下来,后面还拍什么”邱明柯发火,“能拍就拍,不能趁早滚蛋”
唐以年脸色更僵硬难看。
原本晚上十点左右就能收工,邱明柯却始终没能满意,这一场戏拖到十一点多才拍完。
“那人怎么回事啊”回招待所的路上,徐小舟小声嘀咕,“咱们也没得罪过他吧故意ng,还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江阮摇摇头。
他印象里,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唐以年跟他关系还行,至少点头之交。
刚才下戏的时候,唐以年还特意来找他道歉。
“小舟,帮我多买几瓶矿泉水回来。“江阮跟徐小舟说。
徐小舟应了一声,推门出去。
戈壁滩很寂静,尤其是深夜,月色下远远望去一片无垠的银白,江阮的折叠床挨着窗玻璃,他隐约还能瞥见剧组帐篷内充电风灯摇曳的光,又冷清又荒凉,瞥向更遥远的车道,偶尔有车灯闪过。
还是有些闷热,他拉上窗帘,但是把门敞开一丝缝隙,没有关严。
他还没换掉戏服,刚才下戏实在太累。
等撩起下摆,抬起脚一看,才发现脚底已经被磨破出血,怪不得那么疼。
便利店有一段距离,徐小舟还没回来,江阮踩着拖鞋想去倒杯水,饮水机就在床边。他索性脚尖走路,像光脚跳芭蕾,低头拿纸杯接了杯凉水,才抿了一口,身后突然有人搂住了他的腰。
“”江阮吓死,差点打翻了水,却被人握住手腕,接过纸杯。
谢时屿倚在门外看了他一会儿,又好笑又心疼,江阮连脚踝的银铃铛都还没卸,衬得那双脚雪白柔软。
“宝贝儿,”谢时屿亲他脸颊,抱起他,像个下流坯子,轻声说,“没关门,在等我吗”
江阮才簌然回过神,扭头看向房门,谢时屿进来时已经关严了。
“谢老师,”江阮脸颊埋在他颈侧,想抱他又竭力忍住,最后攥紧他外套,小声怼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作多情”
谢时屿搂紧他的腰,腾出手去关掉灯,免得被外面看到影子,才提溜着,把他放到窗台上,顶开他膝盖站稳,贴近他,又怕他掉下来,托着他的腿根。
江阮一低头,谢时屿就亲上了他的唇,唇舌的滋味烫得人心融化在戈壁滩的夜色里。
“是我自作多情,”谢时屿舔了一下微湿的嘴唇,揉着江阮下戏后酸累的小腿。
他想起这些天偶尔会看到的,聊天框内另一个人时常出现、小心翼翼的正在输入中,威逼利诱似的说
“还是有人对我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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