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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迟惊鹿闷头撞进了少年怀里,觉得找到了支撑点,便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像只勾在树上的小考拉。

    少年垂下双眸,眼皮上漂亮的淡粉和橙黄的烛光交织在一起,变成了相当好看的颜色。

    迟惊鹿脑子不太清楚,她迷迷瞪瞪的,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每晚要抱着床边的米色大熊才能睡着。

    她摸摸季子星的脊背,不满地嘟囔“好硬大熊应该是毛绒绒的”

    季子星愣了一下,他一双黑瞳凌波潋滟,闪着迷茫的水光。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已经快要进入五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他开门开得匆忙,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小丫头就这么横冲直撞地贴上来,紧紧抱着他,力气大得惊人。

    迟惊鹿一边摸一边不高兴“毛绒绒,我要毛绒绒”

    他凝眸望她,小丫头仰着头说胡话,温热的气息钻进他雪白的衣襟里,又痒又烫,像有一百双小手在里头挠来挠去。

    她满身酒气,乌发披肩,还有两个凌乱的小揪揪没来得及解。她也很白,但是很健康的白,泛着粉红,像枝头刚长好的小桃子,水润灵动,饱满光滑。

    额前有一点小碎发,颜色很浅,配着两腮的婴儿肥,像只娇憨的小仓鼠。

    视线下移,扫过柔嫩的肩颈,少年的黑眼珠直直盯着她背后的伤口。

    小半个肩膀都是赤红的,鹅黄的裙带也染了一抹艳色。

    “季子星,你把我大熊还我好不好”

    季子星等迟惊鹿废话说完了,俯身低头,一言不发地将她拦腰抱起。她很轻,轻得像羽毛,挣扎起来却丝毫不马虎,他小心翼翼将她抱到床边,无辜地注视着她,如同捧着一件宝贝,她奋力用粉拳捶打,他也没敢放手。

    少年的床散着淡淡的木质香,小丫头突然像得到抚慰似的安静下来,眼睛笑成月牙,不住地埋头去闻,鼻子一拱一拱的,想要找到淡香的源头。

    嗯,真好闻

    季子星朝门口看了一眼,迟惊鹿进来得粗蛮,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夜晚的风一股一股往屋子里灌,吹得她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少年沉着脸去关门,却被小丫头一把揪住衣角“不许动”

    迟惊鹿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身边大熊要走了,吓得她手里力气更大了。不行,不能让大熊走掉,走掉她就睡不着了,她干脆缠上了季子星的胳膊,小脸一扬,是相当娇蛮的架势。

    季子星“”

    “我去关门。”

    “不、不行,别走,你走了我睡不着呀。”迟惊鹿嘟囔,“你都没有毛绒绒了,更不能走”

    少年的手顿住了,长长的纤睫一颤一颤的。她闹得厉害,他走不开。正巧他眼睛瞥到床帐上淡绿色的小穗子,犹疑着捏开它放进小丫头手心。

    也不知道这个行不行

    迟惊鹿唇角弯了弯,心满意足“嗯,我的毛绒绒回来了”

    他的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她捻了一会儿长穗。然后慢慢把被角给床上的人塞好,又腾出一只手,捞起一件长褂盖在她身上。

    宽大的黑衣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包得像只粽子,白白嫩嫩的她在里头乖乖躺着。

    可迟惊鹿很不满意,她觉得好热,身体着火了一样,大力甩开身上的覆盖物“热”

    热死了,这谁呀,还给她盖被子,想要热死她嘛

    一掀被子,殷红的血更刺目了。

    季子星凝眸,四下望望,刀在书架上,想要给她输血,他必须拿刀划开自己。可身下的小丫头把他卡得死死的,他一动她就哼唧。

    “八姐,我”

    “别动”

    “”

    他几次想要推开她去拿刀,可手还没碰着她,就又攥紧了,迟迟没有动作。

    迟惊鹿紧紧闭眼,温热的小手霸道地把他拉向怀里,带着小动物般的依赖,脸颊在他小臂上蹭来蹭去。

    他手臂很凉,她蹭上了瘾。

    “好舒服呀,多给我蹭一会儿。”

    少年漆黑的眼瞳里流光四溢,他神情紧绷,低头抿了抿嘴唇。

    他无声地把手缩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漂亮的凤眼染上了毒花般的艳色。他把食指伸到嘴边,发力咬了下去。

    鲜红的血迅速冒出,如同涓涓河流,他把小丫头扶起来,食指贴在她的背上。

    若伤口是从外划的,那样不用脱衣服也可以止血,只要从裙子撕裂的地方伸进去就好了,可他贴了一会儿才发现,裙子居然没有裂口,那血竟是从裙内流出

    少年默了默,复杂神色在黝黑的眼底一闪而过。

    冷风一阵阵地吹,迟惊鹿迷蒙中清醒了一丢丢,不清不楚地要求着“季子星,你快一点,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她费劲地把手伸到后背,挠伤口“这里好痒痒,好烦啊,够不到。”

    只要他愿意给她输血,她马上就能止血了,那时候应该就不痒了吧。

    感觉身后之人久久未动,迟惊鹿急了,她很惜命的,死了就没法完成任务了。

    她有种莫名的生气,干脆把衣领往下一拽,催促道“看到了吗,我的伤很重”

    本来出门时就没好好穿衣服,衣带胡乱地散开,她轻轻一拉,裙子就从肩头滑落,露出受伤的背部。

    少女肩颈线条流畅,如同优雅的山脊,雪白剔透,带着特有的体香,像海妖诱惑的低语。

    黑暗中少年眼底泛红,第一反应是去找医女。她明明知道和他并非亲生,她怎么敢这样来找他季子星低眼,美丽柔软的睫毛盖住了眼底转瞬即逝的一丝冰冷。在她眼里他一向低贱,即便近来她待他有变化,态度好了许多,可他

    也没想过她能这么放心的,同他亲近。

    他又把她抱起,迈着大步走到门边。

    迟惊鹿手里的穗子突然没了,她很不高兴。

    “毛绒绒呢”

    季子星一怔,眸中的黑如同夜色般浓稠。

    “八姐要毛绒绒吗”

    “嗯。”

    她乖乖点头,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娇软“我来找你,你别赶我走呀。”

    漆黑的眼眸望定她,眼中渗出异样的温柔,下一刻,他用脚在门上一点,木门轻声“咯吱”,便关上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又将她放下,感觉自己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季子星轻轻拉开她的衣襟,毫不犹豫地将食指贴到伤口上去。

    血液在两人身体里来回翻滚,因为兴奋而格外火热沸腾。

    迟惊鹿扭着肩,感觉背上热热的,很温暖很舒服,身体里流失的东西正快速重新注入,瘫软无力的双腿慢慢变得结实了,触感一点点变得真实。

    她这才觉得活过来了。

    伤口凝结成痂,恢复的速度极快,几乎是顷刻间便愈合了。迟惊鹿觉得舒坦不少,就势往后靠了靠。

    伤好了,可酒劲还没过。

    她都不知道喝完酒会这么燥热的,而且那坛酒足够烈,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火球。后面的人身上好凉快,像玉石一样让她感到舒爽。

    她抓住这一点冰凉,努力地转过身,张开双臂“抱。”

    季子星慌乱地把她肩头的衣领提上,还不等他拒绝,小丫头一个熊扑抱过来,鼻尖使劲往他怀里蹭,头顶光滑的黑发划过他的下颌,带着女孩洗头水的香味,沾了他满怀。

    她不断地索取更多凉爽,和他贴得越来越近。两人穿的都不多,体温交换得很快。

    季子星乖顺地望着她,被她的热气弄得燥了也没有不耐烦,俯下身低声问“八姐,感觉好些了么”

    迟惊鹿满意地笑了“好多了”

    她唇齿间的酒气四溢,一说话就欢呼雀跃地跑出来。她的牙齿很白,嘴唇很软,粉颊上飞过一丝红晕,憨憨地笑“我可以睡觉啦,把我的毛绒绒给我”

    季子星飞快地拉过床帐,把上头吊着的结穗给她。

    迟惊鹿嘿嘿两声,直接把穗子往怀里揣。

    大熊就是要抱在怀里才舒服啊

    季子星听见头顶上传来轻微的声响,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八姐,别扯”

    若是别屋的床帘,被这么一拉不会倒,可他床上的帐子不结实

    下一秒,穗子连同系床帐的绳子一同被迟惊鹿拽下,噼里啪啦的,墨色的帐子从天而降,连同细长的床架散在两人身上,将少男少女盖了个严实,几乎将他们裹成一团。

    季子星双手支撑在迟惊鹿耳边,两人一上一下,只有一条手臂的距离。她砸吧砸吧嘴,双眼迷蒙,看着少年白玉般的脸,浓密的睫毛装点在他脸上,显得人畜无害。

    小丫头揉揉眼“季子星,你在听吗”

    一边说,一边还打起了小酒嗝。

    少年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他顶着唇咬了咬,唇瓣瞬间红润,在黑暗中近乎妖冶。

    “嗯。”

    “今年的考学,你可以不可以嗝考上呀。”她晃着小脚,床帐有了轻微的颤动,“好吗季子星。”

    季子星抬眸,如同黑曜石般的双眼中带了一丝疑惑。

    “八姐希望我考上吗”

    “嗯”

    “为什么”

    “因为我想去皇宫,没有请柬也能随便去。”迟惊鹿呵呵笑着,“我嗝我还和人打赌了。”

    季子星“”

    “王府的凌晚,天天就知道欺负我,嗝,我看她不爽很久了,早想收拾她了”

    “还有石丞落那个死变态一直盯着我,讨厌死了你考上的话我也算宫里有人了,不怕他们”

    破碎的黑曜石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忍着疼点点头“行。”

    迟惊鹿特别高兴,翻了个身嘟囔“那我可以放心睡觉了”

    季子星沉默了一会儿,却用膝盖顶了顶她的侧腰,不让她睡了“八姐不讨厌他吗”

    迟惊鹿都快睡着了,又被弄醒,不耐烦道“不讨厌嗝,当然不讨厌,小白花弟弟最好了,我可以从他那里拿很多分数呢”

    最后一句季子星没听懂,可前面两句他听懂了。

    一句是她不讨厌他。

    一句是他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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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漆黑的眸子扫过美人粉颊,薄唇轻启“滚。”

    骆子衡出身矜贵,可惜政斗无情,天上月变成了脚下泥。

    在人人对他避之不及时,竟有个小宫女不知死活地贴上来。

    他出言讥讽,她笑眯眯

    他拍桌瞪眼,她哈哈哈

    小宫女跟他说话、聊天,替他挨板子,还偷太后的鱼头汤给他补身体。

    骆子衡看着洒得只剩汤底的半个鱼头,问她还不出宫,到底在等什么。

    陆栀栀笑得花枝乱颤“等你重新杀回东宫,娶我做皇后,永远都记得我的好。”

    骆子衡笑笑,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能陪自己东山再起。

    陆栀栀也没想到,这一天真给她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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