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凉?你冷吗?”娇雀的玉掌轻抚着杨帆的胸膛,痴痴的低语。
“哎呀,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这么傻,对不起。”娇雀突然撑起了身子,替杨帆盖好锦被,仔细掖好被褥,随后急忙跑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端着一个硕大的鎏金火盆跑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返身又去检查门窗是否关严。
忙完这些,她才坐到床边,唇角微弯,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这下好了,一会儿就暖和了,你不冷了吧?”
杨帆看着她娇俏的容颜,看着她醉人的微笑,看着她因为一番忙碌额头渗出的香汗,他心中也暗暗宽慰。如果她一直哭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现在看她不再哭了,也放心了不少。
她轻轻抚摸他的额头,笑容渐渐消去:“怎么还是这么凉!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说着说着,泪花又从眼底泛起,急得手足无措,左顾右盼。
好半天,娇雀身体轻轻一震,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慢慢站起身来,走向房门。
杨帆愕然,她要干什么?
娇雀侧头听了听门外的动静,似乎放心了些,转过身来,盯着床上的杨帆半晌,突然开始宽衣解带。
娇雀今天穿的是一见浅黄色的套裙,窈窕高挑的身姿被衬得格外俏丽。她玉手轻抬,慢慢解掉了上身的外套,纤柔细腻的玉臂、光滑合度的香肩顿时呈现在杨帆的视线中,看得杨帆心中一阵慌乱。尤其是那低低的抹胸之下,一双圆润丰满的玉兔几乎裂衣而出,露出的沟壑足以令男人血脉贲张!
杨帆看得目瞪口呆,娇雀年纪比他还小几个月,想不到身段竟然出落得如此娇娆,比宁愿更加成熟诱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身材这么火辣?
娇雀莲步轻移间,长裙也自身上滑落下来,不赢一握的蛮腰,修长笔直的玉腿也赫然显露,细如凝脂,润如白玉的肌肤完全luo呈于空气中,身上只剩一件抹胸,一条浅粉色丝涤遮住了私处。
她脸上透着一丝潮红,微低着头慢慢走到床边:“如果换成另一个主人,恐怕早就让我替他暖床了,我知道你疼我,所以才没有强迫我那么做。可是如果你走了,我早晚会被派去侍奉别的主人,就没有人再像你这样疼我了。”
无声的啜泣着,娇雀解除了身上最后一丝束缚,浑圆娇ting的玉ru一下弹了出来,在昏黄的光线下轻轻颤动着,其上的两点嫣红如同朱果,玉腿间那诱人的一点黑丝时隐时现,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其中的幽深。
她掀开锦被钻了进去,火热的娇躯一点点贴在了杨帆的身上,前胸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玉兔紧紧压在他的胸口,却被杨帆身上传来的凉意激得身体轻轻一颤。
杨帆这会儿已经傻了,或者说,他仅存的神智完全陷入了呆滞之中,他没想到娇雀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能抛开所有矜持和顾忌,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爱意完全展现出来,尽管在别人眼中,他杨帆此时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可看她刚刚的语气和神态,分明把他当成了一个有知觉,有意识的人!
杨帆此刻竟完全抛开了寒气的折磨,心里满是震惊,他很想知道,如果他只是受伤而没有陷入沉睡,娇雀会不会这么做,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他又会如何应对。
想了许久,他不由得苦笑起来,看她那执拗的模样,就算他仍然能清醒的躺在那儿,她八成也是敢这么做的吧!
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她就是一个敢作敢为、一点也不矫揉造作的女孩,最初他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上她的吗?看来之后的那些日子里,她那种恭敬谦卑的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他从没把她当成奴婢,她的内心里何尝把他视作主人?
杨帆正魂游天外,神思不属的时候,紧紧抱着他的娇雀却轻轻抽泣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你要离开娇雀了吗?你怎么舍得,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娇雀的声音凄婉至极,令杨帆的神智猛然一阵抽搐,心疼和怜惜瞬间充斥了他的每一寸思绪,令他几乎万劫不复!对于男女感情他并不熟悉,但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觉,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一刻,他真的很想紧紧的拥住她,亲口告诉她“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保护你,任谁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可惜,一切只能是想想而已,他不但眼下没有能力那么做,恐怕以后也永远不会有机会这样做了!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令他的神智再度被寒气包围,那极度冰寒的折磨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动摇,动摇不了他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与之相比,寒气的折磨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帆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念头:“我不能就这么死掉。”
无论是母亲、兄弟、还是娇雀、水瑶,都不允许他就这么一睡不起,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这世上还有人需要他去保护,他不能,也不敢这么自私的就此沉睡!
抱定了这样的念头,杨帆感觉包裹着他的寒气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早前体内生出的一丝暖流似乎也游弋得更加欢快了许多,他顿时生出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这丝暖流是他恢复过来的最后一点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当杨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查看,去体会他的躯体,去体会那丝暖流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他根本无法抓住它!
因为他此时的状态,本就不是全身麻痹那么简单。他的意识甚至根本就不在他的躯体之中,不然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能够清晰的看到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要知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这样的角度,是不可能看清房间里所有东西的。
可是,如果意识不在躯体内,为什么会感到冰寒,为什么会感到暖流,难道这种感觉是直接进入他的意识,而不需通过身体传达吗?
有了这样的明悟,他开始尝试着集中意念力,但往日强大的意念力,如今竟然只剩下一丝,如果他之前的意念力可以用万年巨树来形容,那此时的意念力就像是一根发丝,若不是他全心投入去感知,也不可能察觉到这一丝意念力的存在,这恐怕还是他吞服了紫电玄门丹所产生的效力!
即便只有一丝,杨帆也欣喜若狂,意念力也是能量的一种体现,只要仍能抓住一丝能量,就早晚能抓住更多,只要能量恢复了,那身体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恢复如初了吗?
杨帆谨小慎微的控制着这一丝意念力,缓缓接触神智中那一丝暖流,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过程究竟是在体内,还是在体外,但他相信,那丝暖流必然是某种能量,能替他驱散寒冷,恢复清醒的能量。
意念力终究与那丝暖流碰触到了一起,在杨帆的感觉里,就像是常人看到虚空中一颗流星撞向一个庞大的星球,两者碰触的一瞬间,并没有剧烈的震荡,而是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温和感觉,杨帆清晰的感应到,意念力正逐渐同化着暖流,并且在不断的壮大。
转眼之间,意念力增强了十余倍!不出所料,那丝暖流果然是一种能量,意念力轻易就将它吞噬融合,化成了一体!
当然,这里所说的十倍,只是针对他剩余的意念力而言,比起全盛状态时,依旧不值一提。
这次成功的融合,让杨帆更加坚定了许多,但遗憾的是,感应范围之内,再没有任何暖流让他同化,四周都是冰冷的黑暗,那种冰寒再度包围了他,折磨着他的意识,却没有动摇他的信心,因为他发现,掌控了仅有的意念力之后,那种痛苦和折磨再度削弱了一些。
暖流从何处而来?
杨帆知道,想要继续壮大意念力,就要找到能量的源头。这种平时动念之间就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能量的源头就在这房间之内,因为在进入房间之前,他从来不曾感受到暖流的存在。
杨帆的这个房间并不算太大,不过那是相比于寻常人家而言,毕竟此处乃是军营,军营的建筑本来就以宽阔高大为主,而这个房间又是镇抚使的专用居所,虽不及迎风殿那么大气恢宏,方圆仍有五丈左右,如果用来放置双人床铺,至少能放四十张!
这样的空间,搁在平时不算什么,杨帆甚至能以意念力填满整个房间而不必担心有一丝遗漏。可如今,杨帆刚刚恢复的一点意念力就像是娇雀的一根发丝,想要凭借这点意念力感应出能量源头,着实希望渺茫。
但渺茫总比没有希望的强,杨帆立刻开始尝试,同时极尽目力,开始在房间中搜索着可能会带有异种能量的物品。
令他惊喜的是,搜索没多久,杨帆就突然感应到,又一丝能量自床边游弋而来,奇妙的融入了他的意识中,仿佛他的意识是一块磁石,可以吸引这种异常能量似的。
他急忙循着能量的来路搜索床边,可搜遍附近,也找不到任何可能带有能量的物品,杨帆相信自己的判断绝无差错,无奈之下只好集中意念力,观察着四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异种能量终于再次显露出踪迹来,令杨帆惊诧的是,以他的判断,能量居然来自床边小桌上的锦盒!
那锦盒中放着的是火凤卵,当初他亲眼“看”到林鹰装进去的,锦盒有三层,分别用不同材质的金属、木料等等制成,不但能隔绝意念力窥探,甚至想用外力打开都不可能,除非不顾及里面所装的物品。
如此构造精巧的锦盒,如何能透出能量来?即便真能,那么这种异常的能量竟然是来自火凤卵?火凤卵的能量又为什么会被杨帆的意识吸引过来?
诸多疑团在杨帆意识中彷徨,杨帆生性谨慎,此事又关系到他唯一的复原机会,他一时竟不敢放手去探求。
夜色渐深,透过窗纱杨帆能看到夜空高悬的明月,犹豫了许久,他最终狠下心来,以意念力向锦盒探去。孰料,他的意念力刚一接近,立刻就有一丝能量从盒中溢了出来,水乳交融一般与他的意念力汇集在一处。
意念力同化能量,同时也舒缓着杨帆承受的痛苦,令他饱经折磨的神智十分舒畅。一旦开始,他就再也不舍得停下,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不但他的意念力恢复了大半,始终包裹着他的寒气也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意融融的感觉,使他如沐春风!
那锦盒中的能量受到杨帆意念力的吸引,源源不绝的溢出,同化的过程堪称甘畅淋漓。
直到杨帆的意念力彻底恢复,同化开始变得吃力,最终完全断绝。杨帆知道,意念力想要增强,是不可能用同化能量来完成的,也就不再奢求继续,转而开始运转意念力,检查有没有什么异状。
运转一开始,杨帆就被吓了一跳,意念力倒是没有增强,可灵活度却大为增加,居然变得有些跳脱,如果把正常的意念力比作平静的湖水,那他此时的意念力就是奔涌的江河,稍稍一运转,就立刻喷涌而出!
杨帆尝试着集中意念力去撩拨锦被中的娇雀,锦被的一角居然被意念力掀了起来,春光乍泄,娇雀那丰满挺翘的秀臀美腿露了出来,吓得杨帆紧忙撤回意念力,意识中掀起一阵狂涛巨浪,好一会儿才舒缓过来。
好在娇雀哭了一天也已累了,呼呼着,像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杨帆这才收敛精神,准备开始唤醒自己的身体,以他的理解,既然自己的意识游离在身体之外,那么只需让意识潜入脑海中,就可以了解到身体的情况,然后再做计较。
至于让意识潜入脑海,他并不认为有什么难处,拥有完好无损的意念力,做起这种事情来只要小心一些总不会太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