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柔软,还有缓缓流进心脏的液体,仿佛在唤醒着她所有酸痛的细胞,自从和他来河南一州,她总会时不时的晕倒。
起初总是疏于防犯,后来风银君便会时刻的在她身边,自己就算处理事务的话,也会派拓也好生看着。
犯困似乎已经成了每日的必修课了,自从那日喝下风银君那火殒的血后,这毒是很少发了,可是唯独自己的双眸总是犯困。
风银君说那是因为毒开始转移了,睡觉会比痛死的好,夕颜也比较乐观,就轻易地相信了。
华灯初上,灯火通明,宽敞的走廊,他漫步在去夕颜房间的路上,拓也就在自己的身旁,见他近日神色总是担忧,不由的问道“主子,每日给夕颜姑娘喂下的‘梦魂丹’真的管用吗?夕颜姑娘日日犯困,想必现在正在熟睡当中。”
‘梦魂丹’是一粒能使人沉睡的药物,风银君的血不能使夕颜犯困,他不忍夕颜再次经历那种毒发的痛苦便日日偷偷在菜里下药。
这药物吃多了对身体也有些害处,风银君紫色瞳眸微转,明知道有害处,他还是让她吃了,也许潜意识里是不希望她逃离他吧。
门一开,屋内的女子双眸微松,手支撑着头部,摇摇晃晃的想要睡着,另一只手正握着毛笔,在纸上图图写写的。
‘砰’毛笔落在纸上,泛起黑色的渲染,夕颜叹一口气,立马的拿起纸,脸上立马皱成一团“又毁坏了。”
今天是第几次这样了?连做一件事情都坐不好。
头顶一只修长的手接过她的纸,展开一看,却是一首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一身青衫,合起诗歌,风银君轻抚她的发丝“颜儿,是想出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天天呆在这屋子都发霉了,长卿,我必须要出去透透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他的面前总是那么的坦然,那么自如。
瞬间擦亮的眼睛,风银君轻微的笑了,自从知道她就是颜儿后,不知为何自己脸上的笑容总是变得特别的多。
“现在河南一州很不安全,你出去的话我不放心。”
总是那么多理由的去拒绝,夕颜唇角一撇,便道“你非法圈禁了我,要是我父亲知道了,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风银君,你是想被大卸八块呢,还是立马答应我的请求?”
“根据我了解,嵇闽侯现在应该是在江南水乡,要是来河南的话应该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连日赶来,跑死几匹千里马,也需要十日,河南一州离怀若国很近,快马加鞭的话5日就到,我不介意和你到怀若国立马成婚。”
夕颜气馁,真是棋逢对手了,以前真的没有发现风银君如此能说会道啊。
“我已经是许王爷的妻子了,风银君,你想都别想。”
“我不介意。”
这话题谈出下去了,夕颜索性下了逐客令,“那么你可以出去了,本姑娘需要补充睡眠。”
来河南一州那么多日,连外头的世界都没有见过,脑子里总是不断地闪现恒弋离开前那个温暖的怀抱。
如果此刻他在河南一州,会在干什么呢?河南真的如所说的那样民不聊生吗?
蒙在被子上的脸,已经被倾开,风银君轻声的叹气,紫色漩涡浓烈“只许一晚。”
“真的?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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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假意的讨好
车辇碌碌的开在了河南比较好的街道,那里至少还没有那么糟糕,拓也跟随在车不到五米的距离,轿夫‘嘘’了一车,马车停下,“姑娘,到了。”喊了一声,却没有人下车。
车夫奇怪的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撩开窗帘,流苏落下,车夫‘啊’的一声,一骨碌的翻下车,拓也立马飞身上前,第一反应是取剑。
双眼锐利的往车内一看,里面竟然绑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
红儿。
车内的夕颜,消失不见了。
立马撕开被封住的口,拓也双目锐利“夕颜姑娘呢?”
明显的质问,红儿却双眸含泪。“她跑了,她迷昏了我,跑了。”
不说二话,拓也飞身追去,待拓也离去那刻,夕颜从车底部爬了出来,她深深地看了红儿一眼,道“谢谢你了。”
“你赶快走吧。他很快就会追来的。”刚才眼中含泪的女子红儿声音里有些冰冷,默然的坐在车内,夕颜此刻一身男装,还有偷偷从酒楼处头来的盖头,盖住头上,立马跑人了。
这一天是拓也永远也想不到的一天,他想不到红儿既然联合了夕颜对他使用了调虎离山计。
跑到离贵阳楼很远很远的地方,夕颜放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远处,黯然道“长卿,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