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梦茹心中还有一股不灭的火,身却焉了,软在炕沿上,不敢睡觉,也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神婆哪能耐得住这份寂寞,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的旺旺的,到了嘴中就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你不说,你就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说,我说。”
梦茹的心紧起来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悬得难受。
神婆直接点出了要害,说:“你是不是还和童升有来往?”
梦茹胆战心惊地说:“娘......”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神婆说。
梦茹本想说‘娘,没有。’‘娘’刚出口,‘没有’二字还没有说出来,话就被神婆抢了过去。看着母亲凶狠狠的样子,梦茹愣是没敢说什么。
不说,神婆就更以为梦茹是不打自招了。更来劲了。说:“梦茹,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啥?”
梦茹没有吭声。
上次不说不要紧,今次梦茹不吭声,神婆就容不下去了,扭起了梦茹的耳朵,问:“忘了?忘了?真忘了?”一连地问,吓得梦茹都瘫软了,身子往下沉,神婆越往上提,疼的梦茹连连捂耳朵,叫:“娘,娘。”这时候,神婆哪还能听进去。别说叫‘娘’,就是叫老祖宗也没有用。
梦茹的眼泪掉下来了,说:“娘,娘,你放手,我说,我说......”这时神婆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梦茹还是坐在炕沿上,不再沉默,不再发呆,而是痛哭流涕地哭起来。边哭边说:“娘......娘......,你为啥不乐意,不乐意我......我跟童升......?”
“还问我为啥不乐意,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穷,穷,穷......”神婆还在大声嚷叫。
梦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抬起了头,说:“娘,穷......我不嫌,穷可以再慢慢地挣。”
神婆说:“挣,再挣也是那个熊样?能好到哪里去?不够丢人的。”
这时梦茹坐正了身子,流着眼泪,问:“娘,你咋就知道人家穷呢?”
神婆没有思索,顺口说道:“这还用说,‘黄脸婆子’‘蔡寡妇’一个是老邻居,一个是和童升家现在隔的不远的,都这么说,你还不信?”
梦茹听后,‘噢’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神婆是为这,梦茹心想。
101、剧中重要人物:梦真和秋萍
话说自那天梦茹从哥哥嫂子家走后,当哥哥嫂子的心中一直挂念着是个事。到神婆家去看看,门都没有,自从梦茹和老赵家宝宝弄了那一套。梦茹和宝宝的事,一直纠缠着,又有神婆的姊妹在旁煽着风,点着火,梦茹和神婆之间就没有了安稳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妹妹梦茹到了梦真家,当大哥的真还是没法说,看看别的姊妹都一家一户,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而梦茹到如今还没有一个窝,父亲又死得早,母亲又这样,当哥哥的心疼。当嫂子的秋萍虽说不是和梦茹同一个娘养的,但看到小姑子这样,心里能好受,哪能?神婆把梦茹第一次打跑之后,神婆叫梦真到处找,好歹把梦茹找回来,气得神婆不得了。神婆一推,梦茹的事不管了,还人家老赵家钱就行。不然,自己往城里烧香磕头时,老脸没处放,叫人家指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是骗子,自己是骗子。”那多年修成的人间正果,岂不毁之一旦。脸,丢死人耶。而梦茹却不,钱,钱,钱能挽回自己的青春,如能挽回,梦茹心甘情愿。可,那只是一个又一个梦,梦中梦茹走向了辉煌,梦中断送了自己的青春,梦,,一切都是梦茹不愿再回首的苦涩岁月。
就这样,神婆和梦茹就有了很深的隔阂,越走越远,越来越深。哥哥和嫂子去说,神婆又听不进去,所以,当哥哥嫂子的也很少去神婆家,去,甘去找气生。倒是,哭哭泣泣的梦茹经常到哥嫂家来,不去这,能去哪?
梦茹的父亲死后,姐姐们先后都出了嫁,家中的一些事情理所当然梦真挑了起来。梦真这个人说一不二,也很好主持公道,在兄妹中威望也很好,做起一些事情来,总是叫人说不出什么来,让人心服口服。妻子秋萍也是一个耿耿直直的人,虽说当教师,教人的手,但一肚子的好心肠,没有一点坏水。就是有一点,说话很直爽、干脆,有理不让人,说起来还就是叫人插不上嘴。与周老师相比,就显得直爽多了,而周老师却不,说话时总是看着人的眼色说话,前前后后没有一句得罪人的话。这就叫人心不和人心同,话语不和话语重。
刚才都是说得一些废话,还是言归正传,接着往下说童升和梦茹的事。
说到什么地方?哎!想起来了。梦茹那天从梦真家走后,已经好几天没有梦茹的消息了。虽说秋萍没有去神婆家,但心里一直担心的很,梦茹的事是自己跟周老师说的,当时神婆只说叫当哥嫂的给梦茹找个主,还上人家老赵家的钱就行。没想到,跟童升家说了,梦茹和童升也谈了,两个人谈得粘粘糊糊,而神婆就是别别扭扭,东西送给周老师,又对着周老师说,闺女同意,你别和闺女说,就说东西我自己吃了。说,神婆又折腾梦茹。啥意思?神婆做出一些事来,也具有神味,叫人猜不透,摸不清。看来,神婆也有神婆的难处。有,肯定有。
倒是当嫂子的还没有忘下这件事,催促丈夫梦真说:“梦真,你这当大哥的也不去看看咱妹妹梦茹怎么样了?”
梦真听了,说:“我才不去呢!懒得去,咱娘那德性,你来了这许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后,秋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药店里的号码。
102、路遇黄脸婆
“喂,是妹妹吗?”秋萍问。
电话那头传来梦茹哭哭泣泣的声音:“嫂子......”
秋萍安慰道:“梦茹,别哭,有话慢慢说,还有我和你哥哥给你做主呢,你说。”
“嫂子......”话才一开口,梦茹又说不下去了。急得在这边的秋萍说:“妹妹,怎么了,你说呀,你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梦茹在电话的那头只是哭,难以抑制住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这可急坏了秋萍,在电话的这头猜测道:“妹妹,是不是童升和你说断绝交往的事?”
“不......不是。”梦茹哽咽着说。
秋萍又问:“那你问童升了吗?他哥哥给他介绍对象的事?”
“嗯。”又传来梦茹一阵阵的哭声。
秋萍听来真是钻心的痛。秋萍又问道:“梦茹,那是你够了?”
“嫂,我......我......只是咱娘......”还是那揪心的哭声,听着秋萍眼角已经湿润了。
秋萍又问:“梦茹,那咱就跟童升说?”
秋萍话音刚落,电话的那头就又传来了痛哭声,伴随着这撕心裂肺催人泪下的声音,秋萍听道:“嫂......我......”
“妹妹,别急,你慢慢说,你怎么着?”秋萍问。
梦茹:“嫂,我......我没有意见,就是咱娘嫌人家穷。”
“穷,还能穷一辈子,你看当时我和你哥哥时有啥?不也是......现在不是也很好。”秋萍说。
梦茹:“嫂子,穷不要紧,穷再慢慢地过,只要心里舒坦就行。”
秋萍:“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童升怎样?”
“嫂子,童升很好,就是咱娘嫌人家穷。”梦茹说。
秋萍有点不耐烦了,问:“穷,穷,穷,咱娘见了,人家就那么的穷吗?”
梦茹说:“咱娘听‘黄脸婆子’和‘蔡寡妇’说的。”
秋萍说:“咱娘就会听这些小人说,也不会听听人家那好人说的,人家有得说童升家有得是钱呢,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听,梦茹,咱娘年纪大了,关键还是你要有正主意,想想自己也不小了,一些事该考虑考虑了,听见了吗?梦茹。”
梦茹在电话的那头,抹了抹泪,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放下电话,秋萍狠狠地说道:“这个‘黄脸婆子’,该死的‘蔡寡妇’。”
在去叫周老师往学校的路上,秋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周老师。周老师说:“人家童升家一开始就说了,就是很穷,叫你一家人家打听打听,人家是多么忠厚的一家人。一个村呢,咱还能没数。人家童升好脾气,到时候,要是梦茹跟了童升,一辈子不生气。”秋萍连忙点头说:“是啊,是。”不过,听了梦茹的话后,两人都对‘黄脸婆子’和‘蔡寡妇’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中午放学,周老师和秋萍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黄脸婆子’的家门口,恰好碰到‘黄脸婆子’抱着自己小儿子家的孩子在路上玩。‘黄脸婆子’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十多了至今还没有找上对象,不是没有,不像童升家这样穷,可是大儿子说了一个拉倒了,说了一个又拉倒了。这婚姻的事很难说,相反‘黄脸婆子’的小儿子说亲却很痛快,小儿子比大儿子小三四岁。如今小儿子家的孩子已经四五岁了,而大儿子还是形影相慰。大老远的‘黄脸婆子’就看见周老师和秋萍走过来,‘黄脸婆子’走了过来,就像狗舔主人的脚后跟一样,说:“你们俩都放学了。”说话时语调还上挑着,听着叫人恶心。周老师是听出来了,周老师可从来不吃这一套,惹了惹‘黄脸婆子’怀抱着的孩子,说:“多好的一个孩子。谁家的?”‘黄脸婆子’说:“这是俺小儿家的孩子。”有中卖弄的风骚劲,熏得人难受。周老师看了看她说:“你小儿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大儿家的孩子几岁了?”"“我......我大儿子还没有结婚呢。”‘黄脸婆子’说。周老师明明知道她大儿子的事,却明知故问。故意给‘黄脸婆子’找难看。而人家‘黄脸婆子’却面不红,耳不赤,依然还是一个正正宗宗的货色,脸上还泛着黄晕。
周老师和秋萍走过去,回头看看,‘黄脸婆子’还站在那里,风光的很呐!两人不禁都恶狠狠地说了声:“你看,那个熊样,是个啥东西。”
103、丝丝连连取舍难断
现在梦茹的心里是不好受,可看看童升也好不了哪里去,一个样。心中闷闷的,都有散不开的阴云,压抑,难受。
童升又被当校长的哥哥叫去了。今次没有去学校,而是叫了家里去。童升推门进去,哥哥独自一人在家里。叫童升坐下,哥哥说话了:“老弟,咋样了?”
童升一脸的沮丧,说:“哥哥,还是那个样,梦茹倒没有多大问题,就是她娘......”
“你管她娘干啥?你俩谈恋爱,以后你俩过日子,她管什么闲事。”童升的哥哥说。
“可......”童升露出很难为情的样子。
童升的哥哥又说道:“老弟,梦茹长得是一个挺不错的姑娘,中。”童升的哥哥看了看童升只是傻傻地坐着,没有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沉默的时候并没有说话时的惬意,童升的心一直砰砰地跳个不停,就是稳定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童升的哥哥说:“老弟,既然这样,我就跟老霍说,就把那边辞了,别耽误人家找......”
“我......我......”童升夹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童升的哥哥又说:“人家老霍也是一个劲地问我,你说叫我怎么说?说,你又不去跑。这事还就是你拿好主意。”
童升更难为了,连声说:“哥......哥,我......我。”
童升的哥哥说道:“好了,老弟,这样吧,你回去再跟俺叔和婶子商量商量,尽快地给我个信,行吗?”
童升点了点头。
回到家,童升没有隐瞒,把童升的哥哥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母。父亲母亲把童升叫在了跟前,围在一起商量起来了。
童升的父亲说:“我看这事不是再拖的时候了,干脆,哪一下都行,依我看,哪一边痛快,咱就和哪一边定下,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你们说呢?”说着看了老伴和童升。
童升的母亲把话接了下去,说:“依我看也是这样,快定下了,我这当娘的也就了却了这桩心事,省得整天挂念着,睡不好觉。”童升的母亲说完,又看了看童升,他还是在低着头,没有言语。
童升的父亲又说话了:“童升,这只是我和你娘的意见,对你就听,不对你就不听,这事关键还得是你拿主意?”
老两口都抬着头,看着童升。童升说话了:“娘......”只一个字又停住了。“光叫娘有啥用,这事娘又给你做不了主,娘看着中的,你看着不中用,娘看着不中用的,你看着......”
童升的母亲嘟嘟囔囔地说道。童升没等母亲说完,就说道:“娘,现在你倒会说好得了,当初一日,梦茹不是也是你两个说得不能辞,现在这样了,你们都不管了。”童升的父亲说道:“当初一日,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咱才说,再说,你又说人家脾气不好,人家梦茹家送过来的信,咱能辞了,不叫人家说咱难完,咱要自己掂量掂量自己。”
童升的母亲又说话了:“当初咱也不是都为好,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咱不知道,梦茹我不是和她是老邻居,清楚点。”
童升听后说道:“还清楚点,娘,你说你清楚的啥?”童升顿了顿又说道:“娘,你啥也不知道。”
“我......”童升的母亲又被童升一句话堵住了。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升,说:“既然你乐意,就叫你娘和你再去周老师家趟,实在不行,咱就说......”
童升的母亲瞅了童升的父亲一眼,说:“去,去,又是叫我去,你怎么不去?”
“我去?一开始的时候不是都是你去的。”童升的父亲说。
“我......我......”童升的母亲又被童升的父亲一句话堵住了,愣是没有找出一句接应的话。
童升的父亲看着老伴说:“你也别我我你你的,还是你去。”
听后,童升和童升的母亲都没有言语。
104、真个不是东西!
没错,像这样的事,童升的父亲从来是不会露面的。还是少不了童升他娘的事。这不,今个晚上,童升他娘叫着童升又去了周老师家。
周老师很盛情,让童升和他娘坐在炕沿上,周老师紧挨着童升他娘坐下。说:“老嫂子,近来身体还好?”
“好,他婶子,我能吃能喝,身体还行。”童升娘说。
周老师说:“老的身体好就是儿子的福。”
“啥福?一点福都没有,一个受累的命。”童升娘说。
周老师说:“受累才好,到时候,你想想老嫂子,你两个儿子就拐人家两个大闺女,还不好?”
一听这样,童升娘脸上露出了喜色,说:“当老的就盼着这一天了。”说话时童升娘偷偷看了周老师一眼。周老师低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想了一会儿,周老师开口了:“哎!本来是一件好事,你说叫梦茹她娘搅和的?”
“梦茹她娘还是一个好人,以前的时候我们是老邻居,她的脾气我都清楚,对于我她也一样,摸得很透。”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说:“是啊,是个好人,不过这样逼自己的闺女就太不像话了,你说她还能跟梦茹一辈子。这事还就得依着孩子。”
“啥话也别说了,咱就是穷点,咱配不上人家。说别的是远话。”童升娘说。
周老师说:“穷,咱穷啥,童升他爷仨个都能挣,咱一点都不穷。”
童升娘想了想说:“是啊,现在我就觉得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童升下来挣了,不再花了,以前的时候咱一家人挣钱来还得供应他,现在确实比以前好受了不少。”
周老师说:“谁说不是呢?这日子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好。”说的童升娘心里乐呵呵的。顿了顿,周老师又说话了:“听秋萍说,也不是光神婆一人的窍。秋萍听梦茹说了,是神婆自己亲口说的,那‘黄脸婆子’说......?”突然周老师把话停住了。
“说啥?一定不会说俺的好?”童升娘问。
周老师说:“一看,那‘黄脸婆子’就不是那好东西。那天我在路上见了她,抱着个孩子,我就问她这是谁的孩子?她说这是小儿的,我就问了,说,你小儿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大儿子家的孩子几岁了?她说大儿子还没有结婚。”
听后,童升娘俩咯咯地笑起来,周老师也跟着笑。笑过之后,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周老师说:“我说他婶子,你还真会问。”
周老师说:“不是我会问,看到这样的人就烦人,整天说人道短的能有好事?”
童升娘又问道:“他婶子,她说俺啥了?”
周老师停了停,低声说:“说咱油不上盐不上的。”看了看童升娘俩的脸色,周老师又来了一个高八度,“你说谁会信呢?”
童升娘说:“咦!还说俺油不上盐不上的,咱就是钱紧点,别的粮食还有好几大瓮吃都吃不了。油还有好几桶,都没有动开。哎!这个人唉。”
周老师试探着问:“老嫂子,她和你家有仇吗?”
“啥仇?一点都没有。”童升娘说。
周老师听后赶紧说:“我想也肯定没有,你一家人老老实实的,就是那‘黄脸婆子’多嘴。”
童升他娘把话接了过来说:“这个人呀?当初一日,俺那孩子他爹给他出了那力了,她家盖屋打土坯哪一回少了俺孩子他爹,没招她没惹她,哪来得仇恨呢?就是有恨,孩子可没惹着你,更何况还没有一点?”
周老师听后说:“我不是跟秋萍说了,这‘黄脸婆子’真不是东西。”
童升娘说:“这个人俺以前是老邻居,我很知道,不但是俺,那天我还听俺家里他婶子说,他婶子的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和她一个庄的,那亲家问‘黄脸婆子’他婶子家咋样?你想想,‘黄脸婆子’咋说?”
“咋说?”周老师急切地问。
“她说,你还问啥?你们已经和人家定下了。”童升娘说。童升娘又接着说道:“你想想,这还是和人家一个庄呢,竟这样,甭说对咱了。”
周老师说:“哎!我现在才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人,真不是个东西。”
童升娘不说是不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竟是一些废话。急得童升直看表,说:“娘,娘。”童升正在给她挤眼色。
童升娘明白了,说:“光说话竟忘了。”
“啥?”周老师问。
童升的娘道:“童升当校长的哥哥又叫童升了。”
105、“说了,说了。”
“又叫童升了?”周老师惊讶道。
童升的娘说:“是啊,又叫孩子去了。”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问:“童升,你哥哥对你说得啥?”
童升支支吾吾:“他......他......”童升低着头,掰起了自己的手指。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说:“童升,你没听见,你婶子问你呢?”
“娘。”童升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喊了一声。
“哎!用着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是会喊娘。”显然,童升的母亲已经很生气了。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周老师的脸色,又接着说道:“他婶子,是这么回事。”
“嫂子,你就说吧,我又不是外人。”周老师说。
童升娘说:“他婶子,我就是还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
“那就对了,嫂子,有话你就说吧。”周老师看着童升娘的脸说。
童升他娘开口了:“他婶子,那我就直说了。童升的哥哥把童升叫去,说人家那边又打来的电话。”
周老师说:“看来,人家那边还是挺有意思。”
“啥,也够呛。这不前几天的时候刚打来的电话。”童升娘说。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问:“童升,你哥对你说啥来?”
童升说:“没说啥,就是叫我勤往那边跑跑。”
“童升,那你怎样呢?”周老师看着童升问。
童升娘把话接了过来,说:“我和他父亲问他,他啥话也不说,和梦茹来往两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童升也舍不得梦茹。不过,咱这当老的就......”童升娘话没有说完,周老师说:“我知道当老的那个心。”
周老师又看了低着头的童升说:“童升,你心里怎样想得呢?”
“我......我......”童升就是这样,等着听的时候那话还就是挤不出来。
还是童升的母亲为童升解了围,说:“童升说人家脾气有点不好。别没别的。”
周老师说:“那女孩我也认识,一看那脸就是恶艮艮的,梦茹看着和气。也倒是,两个人一辈子,脾气不投,一辈子光生气也是很气人。”
“我和他父亲也考虑着是......,可是。”童升娘说。
周老师问:“嫂子,那你和俺哥哥啥意思?”
“我和你哥哥的意思是反正是哪一个也行,到时候孩子打不了光棍子就中。”童升娘说。
“那,那......”周老师一直没有把话说完,眼睛一住不住地看着童升母子两人。
童升的母亲也没有注意到周老师在盯着自己,单刀直入地说:“他婶子,我来的意思就是叫你看看梦茹家同意咱就,要是不同意咱就和那边定住。”
“是啊,还就得这样,这事还不能很拖拉。”周老师说。
看看时间不早了,又玩了没有多久,童升和母亲就离开了周老师的家。一到家,童升的父亲就问:“怎么样?说了没有?”
童升的母亲今次很爽快,“说了,说了。”显出一身很轻松的样子。
童升的父亲又接着说:“那就好了,那就好了,要是梦茹不行,咱就回过头来抓紧说他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行了,咱就定住。那女孩也不错,人家有一份正式工作。”
“谁说不是,快定住,我这心就放下了,省得整天悬着,一直惦念着是个事。”童升的母亲道。
童升的父亲和母亲在海阔天空谈论时,童升一言也不发。童升装出一份很木讷的样子,好像魂不守魄。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升说:“童升,这几天里你要勤往周老师家去看看,听明白了吗?”
童升还是呆呆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106、别忘约定老地方
童升也不知怎的,到了第二天傍晚,童升就去了周老师家,迷迷糊糊的样子。
周老师在家里,童升坐下,周老师就和童升聊起来。问:“童升,你到底怎样?”周老师看了看童升,流露出渴求的态度。
童升说:“周老师,我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着。”童升说话时眼睛中流露出悲苦的眼神,捉摸不定,发出淡淡的微弱的光。
周老师说:“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痛快不行,这事强求不得,但两人没有感情整天不和吵吵闹闹的,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周老师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两人情投意合是很关键的。你说呢?童升。”
童升抬起了头,看了看周老师,很无力地说了声:“是。”
周老师接着说:“所以叫我看来你和梦茹就是很好的一对。和你哥哥说的那闺女也很好,但论起脾气和人物来说,就没有梦茹了。这是我的看法,童升,你说呢?”
童升这次只是把头低了又低,没有说一句话。
说来也巧,在这个间隙,周老师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往外瞧了瞧,可巧碰上了梦茹从南面回来。周老师出来了,冲着梦茹点了点头,梦茹进来了。周老师说:“梦茹,童升也在这里。”
梦茹手拿着一个食品袋,里面装着几包奶。梦茹对着周老师说:“周老师,我这是给俺娘去拿奶了,俺娘心脏不好,每天都订着。”
周老师说:“梦茹,童升来了,你就坐会儿吧。”说着就把梦茹拉到了炕沿上,和童升并摆着。周老师站在两人的跟前,笑嘻嘻地说:“你看,你们两个是多好的一对。童升温柔,梦茹漂亮,两个人一辈子不生气。”
童升和梦茹相互看了看,只是笑。
梦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低下了头。没过几分钟,又抬起头,还是看。显出很焦急的样子,有点坐立不安了。梦茹这一举动被周老师看到了,看在了眼里,清清楚楚。周老师看了看梦茹问:“梦茹,时间还早,急啥?”
“周老师,不行,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怕俺娘......”梦茹有点很为难地说。
周老师说:“你出来给你娘领奶,又不是干别的。”
“那也不行,俺娘知道了,就......”梦茹说话时眼角已经湿润了。
“那好,你就回去。抽个晚上的时候你们两个再好好地谈谈。”周老师说。周老师又看了看童升,对着他说道:“童升,别不好意思,晚上的时候抽个时间好好谈谈。”
童升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梦茹看了看童升,有点羞涩地问道:“童升,那什么时候?”
“今晚?”童升征求道。
“什么地方?”梦茹问。
童升想了想,说:“老地方。”
梦茹点了点头。
童升又说道:“梦茹,别忘了,按时,我等你。”
梦茹站起来做出要走的姿势。周老师把梦茹又按下,说:“你先等等。我看看你娘在不在路上。”说着,周老师跑到门口,望了望。
屋里只剩下童升和梦茹两人,童升看看梦茹,梦茹看看童升,只是笑。
周老师又跑回来了,到了屋里,梦茹问:“怎样?”
“没有。”周老师说。
随后,梦茹看了看周老师,又看了看童升,冲着童升笑了笑,说:“童升,别忘了。”
童升冲着梦茹笑了笑,点了点头。
梦茹出周老师的家门口时,并没有十分地张扬,而是很小心翼翼的样子。到了门口,先把头往外探了探,看了看,然后,出了门,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很从容的姿态。
梦茹还以为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其实一切神婆已经看在了眼里。
107、还念旧情
梦茹高高兴兴地走在路上,心中想着到晚上就和童升相见了,心中不由欢喜了几分,走起路来步子也快了,脚下生风,三步两步就到了家。
进了家门口,梦茹看到了,母亲就坐在屋门口,凶神恶煞的模样,看一看活像一尊守门神。
梦茹躲到了一边,很胆怯很谨慎地眨巴眨巴眼睛,和风细雨般温柔说道:“娘,奶给你拿来了,你坐着,我给你去热热。”说着梦茹转身想走。
“站住。”神婆大喝一声吓住了梦茹。
梦茹回过头来,看了看母亲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梦茹小声叫道:“娘。”
“娘,娘,娘。”神婆重复着,接着说:“你也别竟会放些好听的,娘,没得叫你气死。”
梦茹赶紧道:“娘。”很焦急的愁情显现在梦茹看似纯真的脸上。
神婆瞅了瞅梦茹,接着问:“哼,难道我说得还不是?你说。”
“我......我......”梦茹欲言又止。
神婆嚷道:“你,你,你不跟老赵家,骗了人家一宗钱,还想跟童升家那个要饭的,你等着吧,你就等着吧。”神婆咬牙切齿。
一提老赵家,梦茹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也许是长久的悲痛化为一种强大的力量。梦茹壮着胆子,说:“娘,娘,老赵家咱说的就是给她做干闺女,又没有......”
梦茹话没有说完,神婆就抢了过来,嚷:“没有,没有啥?人家老赵和老田不是亲自又来说的吗?难道这你就忘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梦茹说:“娘,我不是跟她说了,我不同意。”
“不同意?”神婆哼了一声,接着说:“不同意,不同意就完事了?没这么简单。”
“娘,那还得怎么着?”梦茹问。
神婆怒吼道:“还怎么着,你自己没数,你不跟人家,钱,钱,花得人家的钱你就忘了?”
梦茹说:“那我......”梦茹和宝宝的事一个女孩子家梦茹又怎好开口。话没说出来,梦茹的泪是流出来了,而且还很旺,泪如泉涌。
神婆的话又来了,也如这汩汩的泉,喷涌而出,源源不断。说:“你要是跟人家老赵家还行,到明天我就把你送去,你要是不,那你......那你就考虑着点。”
“娘,老赵家你就死了这个心,叫我跟宝宝门都没有。”梦茹说。
“还门都没有?你怎么那么能。”神婆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凑哇凑的就去想打梦茹。
梦茹眼尖腿快,躲了过来。梦茹绕过母亲的身后,走进了屋里,把奶放下。刚把奶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想出去,但已经晚了,神婆早已进来了,顶着屋门口,梦茹是出也出不去。神婆喝道:“你给我坐下,我看你到底服还是不服,我就不信扭不过你这个弯来。”
梦茹看看是出也出不去了,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母亲笑了笑,说:“娘,你消消气,你看咱娘两个这样,不叫人家笑话吗?”
“笑话?你还怕笑话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说你刚才到哪去了?”神婆骂道。
梦茹装做很温和地说:“娘,我还能到哪?我不是给你拿奶去了。”
“拿奶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拿奶只是一个幌子,你说你到底哪去了?”神婆还在拷问梦茹。
梦茹说:“娘,你说我还能哪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要等着我说。”神婆嚷道。
梦茹还是装做镇定自若地说:“反正我除了拿奶哪也没去,你知道你就说呗。”
“真是?你真得没往别处去?”神婆瞅着梦茹,有点奸笑地问。
“真的,娘,我还能骗你?”梦茹说。
神婆看了看梦茹,目光在梦茹脸上停留了片刻,说:“那你去周老师家,干啥?”
梦茹的脸霎时变了。神婆这样问,简直出乎梦茹的意料。梦茹没有太多的犹豫,赶紧说:“我没有,我没有。”
“你再说没有,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神婆随手拿起了一把剪子向梦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