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不清楚,一点都不清楚。
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但童升深知脚下的步子带着自己心中的某些感觉。
吃了晚饭,老两口也早早地睡觉了。躺在床上,童升的母亲又不知不觉哭起来。童升的父亲问:“老婆子,你这是?”
童升的母亲泪水涟涟,说:“我又想起童升这孩子。”
童升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披上衣服,随后坐起来,点上了一支烟,使劲咂了两口,紧接着就‘吭吭吭’咳嗽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吸烟了,童升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又染上了这个坏毛病。
听到咳嗽,童升的母亲也披上衣服坐起来,冲着童升的父亲说道:“老头子,你啥时候又犯了毛病!”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老伴,也没有理会,而是又狠狠吸了几口,然后仰起头,张开口,吐着云雾。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和他哥哥说呢?”
“哎!也是。该和他哥哥说了,想想都是啥时候了。”一句话提醒了童升的母亲。
“我心里想是想过了,但童升还不是没有定住。”童升的父亲说。
“那......那......”童升的母亲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童升的父亲又开话了:“我想等快定了咱就跟他哥说。”
“那怎么能行呢?那不叫他哥说咱?”
“说咱?你以为我傻,到时候不定住我能放心?”
“那还得催催童升?”
“你说呢?”
“童升不是听你的意思吗?”
“我说不听他。”
“那......那我明天问问。”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老伴,也没有说什么。
老是这样,磨磨蹭蹭,也不是最终办法。童升也在想,就把心里话全都告诉母亲。童升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又留在了心里。躺在床上,童升侧着身子,望着窗外的明月,眼睛悄悄地流泪。
到了天明,等童升的父亲干活走后,童升的母亲对着童升说:“童升,你说你哥那儿该叫你爹咋说?”
“娘,这我知道。”说完,童升急忙回转身,怕是眼泪就要滚出来。
188、微见曙光
其实,童升很懂父母的心。但有些话童升埋藏在心里。父母也就急了。要是没有童升的哥哥给说着对象,那还好说。咱慢慢地等。可现在就不行了。童升的父亲老感觉自己夹在中间。其实还就是这样。一些事童升的哥哥还就是照着他来。当童升的哥哥问起的时候,童升总是说,回家的时候,我跟你叔和婶子商量商量。童升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要是依着童升,早就想把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哥了。但童升的父亲说是不行,到时候咱来个保险的。听来还老是老两口在里作怪。所以一些话童升的哥哥还就得问问童升的父亲。
就这样,童升的父亲被夹住了,源于童升不说话。童升也被夹住了,源于与梦茹有了感情。梦茹也被夹住了,源于爱着母亲并不同意的人。三人当中,童升的父亲还好说,等着早晚就会有个回话。难就难在童升和梦茹之间,两人声声发誓要走这段艰难的路。何必呢?源于两人心中都需要有感情的归宿。
星空满夜的夜晚,童升和梦茹又聚在了一起。对着童升,梦茹突然问起:“童升,你哥哥给说的女孩辞了没有?”
童升看看梦茹,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问道:“梦茹,你说呢?”
梦茹低头不语。童升也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梦茹又突问童升:“童升,你是不是不舍得?”
“哪会呢?依我早就,可父亲不?”
“那是为什么?”
童升想说,但童升还是保持了沉默。童升想来,怕是说出对梦茹来说是一种逼迫。梦茹却感到奇怪,还在一直追问:“童升,难道你父母对我不同意?”
“不不不。”童升连忙说道。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咱俩还没有定住。”
梦茹笑了笑。对着童升说:“童升,你相信那些吗?那只是一些形式,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行。”
“我也不信,可我父亲就......,所以我才......”
“这我理解,老的注重过程。”说着梦茹眼中不知不觉已涌满了泪水。
话说,那次梦真兄妹们开完会。回去秋萍就免不了要问梦真。梦真如实相告。秋萍又如实相传,一些事情周老师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周老师就和秋萍议论起来了。
“你说管她的,既然梦茹乐意童升乐意,这程序我看咱就不用走了?”
“那还能行?不走,人家童升敢和梦茹定。”
“咱都知道这回事就中了。俺那死婆婆这几天不是又犯病吗?”
“她怎么知道?”
“怕又是他婶子道道的,那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不行,人家童升家肯定会不。那梦茹的意思呢?”
“那还用说。梦茹这不是跟我商量吗?”
“咱也不说别的,要是乐意咱还就得走走过场,人家老的也放心,梦茹要是实在不乐意,那咱就算了。”
“那我还得回去跟梦茹商量商量。听听她的意思。”
这事其实也不用商量。要是商量,梦茹肯定也是藕断丝连。果然,当秋萍问起的时候,梦茹说:“嫂子,你说呢?”
这么一说,还真叫秋萍难以做答。秋萍沉默了一会儿,对着梦茹说:“这事还得你拿主意?”
“我......我怕是咱娘。”说着梦茹的眼泪还真的又来了。
“咱娘?咱不是都开了会的吗?”
听后,梦茹点了点头。梦茹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会上,梦茹又看到了希望。
189、相约逛逛
该走的程序就走开了。童升和梦茹约好要出去逛逛。大清早的,童升来到车站等着梦茹,左等右盼就是没见梦茹的身影。童升看看表约好的时间早已超过,可梦茹就是没有来,童升急得直抬头,望着梦茹应该走的道路。可还是丝毫没有看见梦茹的踪影。
童升就蹲在了原地。眼神却一直望着梦茹该来的来向。等了许久,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在童升面前晃了晃,居然是梦茹。童升站了起来。童升没有靠近,而是两人相互点了点头。恰巧没待多时,公共汽车跑过来,随着人群童升和梦茹都挤了进去。上车之后,两人并没有并排坐着,而是童升坐在车头,梦茹坐在车尾。坐下后,童升赶紧招呼售票员,说:“买两张。”
售票员问:“你跟谁呀?”
“后面那位。”
梦茹朝着售票员笑了笑。随后把头扭向了窗外。童升也回转头,看着前方。将近四十来分钟,就到了。童升走下来,梦茹随后跟着。一下汽车,梦茹就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童升说,“走。”
梦茹在前,童升紧紧跟随。一直憋了一路子的话就可以说开了。
“童升,你等够了吧?”
“没......没有。”童升说,随后童升又问道:“梦茹,你怎么没有从该来的路上来呢?”
“没......没有。”梦茹对着童升笑了笑。笑得很开心,笑得眼中都快掉泪了。梦茹赶紧转过身,拿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看到这样,童升也不敢再问,而是拉着梦茹的手两人走进了商场。
进了商场,两人感觉就像进了舞池,童升拉着梦茹的手两人一会儿飞到这,一会儿又飞到那。如同跳跃着华尔兹的舞步,身体轻飘飘,心也轻飘飘,一切都是那样轻柔的很。
童升拉着梦茹来到卖衣服的旁边,看看。梦茹和童升先约下规章。一对一,自己买东西自己付钱。童升哪肯,当梦茹挑好衣服,没等梦茹反应过来,童升早早的就把钱给付了。售货员的小姐说,这几天,正好买衣服赠票,用来拍照。一听说,童升和梦茹就找了起来,来到拍照的地方坐下。先用数码照相,然后经过电脑处理,几分钟那像就出来。看着照片,童升说梦茹漂亮,梦茹说童升很阳光。到了中午,两人找了一个小摊,面对面坐下来,吃饭完毕,梦茹和童升就搭上公共汽车。回来的时候,梦茹和童升就挨在了一起。童升感觉心里舒服,梦茹感觉心里甜蜜。到了村口,下了车,童升和梦茹又分了手,童升对着梦茹说,你还来家吗?梦茹说不了。然后就沿着公路往回走,梦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了梦香家。
回到家,童升的母亲就问起来。出去干啥了?买东西了吗?童升点了点头。到了晚上,童升又出去了,当父母的就没有再问。童升忙,过来的人心里清楚。等童升走后,童升的母亲就对着童升的父亲说:“既然这样了,那你就跟他哥哥说声?”
“我看你还是最好再往周老师家走趟。”
“那好,我去。”好歹吃了点,童升的母亲就去了。刚走出家门,童升的父亲又跟着走了出来。童升的母亲问,童升的父亲说怕是她自己一人去不放心,他心里清楚,童升的母亲说话的时候,正经的没有几句,要说废话,那还真是一大片。想想,童升的父亲还是决定自己跟着。
190、想来讹诈
童升心中的苦只有童升自己知道。童升没有很好的和父母沟通,童升是怕一说更加令父母伤心。童升不说,并没有减少父母心中的隐痛,而是反之愈浓。梦茹所受的委屈,在童升面前梦茹更少谈起,相反两人相处大部分是谈论一些快乐的事情。就这样,童升和梦茹各自隐藏着自己内心的伤痛,只求两颗有缘的心相遇。
在这几天里,‘肥猫’到神婆家跑的特别的勤。‘肥猫’家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有空她就往这跑,名义上是送孩子来让婆婆哄,实际上你想想,神婆哪能哄的过来,整天神三鬼四的不着家,不是这个请就是那个叫,孩子想哄怕是神婆没有那个工夫。‘肥猫’也明知这样,但她还是来送。看看不行,婆婆没工夫,就再把孩子领回去。可还就是来,来就坐坐,坐下神婆就问,一问‘肥猫’就说,一切神婆知道了,神婆就加倍的防范梦茹,看看梦茹那上翘的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所以,几天来,神婆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当怒火上来的时候使劲再往下压一压。怕一发泄,梦茹还没有表现出来,不太合适。万一别人一怀疑起‘肥猫’来,那可不太好,‘肥猫’临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嘱咐神婆,说:“娘,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这我知道。”每次神婆都是口口声声对‘肥猫’作出自己的承诺。
神婆心中是装上火了,梦茹的尾巴往外一翘,神婆就把那心中的怒火吐出来。
和童升逛了商场,买了衣服,梦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梦香家吃了饭,出来和童升看了一会儿星星才回去。回去的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学‘神’的人都已走净,但神婆还没有睡觉。自己孤孤单单坐在灯影下等着梦茹回来。
梦茹一进门,神婆就问:“往哪去了?”
“上班去了。”梦茹装做很轻松的样子回答说。
神婆看看梦茹,说:“我问的是今天?”
“啊,就是今天。”梦茹很确信地说。
“你再说?”说着神婆变了声调。
“娘,你怎么了?”梦茹走过来,轻轻地摇晃着母亲。
“你走开。”神婆大声喝道。吓了梦茹一跳。梦茹还是强装镇定,轻轻摇晃着母亲。
“你走开!”神婆那眼连抬也不抬,冲着梦茹说。
看看这样,梦茹慢慢离开了母亲,坐到了炕沿上。轻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用问我,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梦茹看着母亲,笑了笑,说:“娘,我做啥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娘,啥?”
“还用问我。”
梦茹看看母亲说:“娘,我啥也没做,就是上班了。”
“上班?你今天去了?”神婆在敲诈梦茹。
“去了,没去我能到哪?”
“你还说你真的去了?”
“娘,我是真的去了。”
“我都已经去过?”
“你去哪?”
“去药店呀。”
“娘,我真是去了。”
“那我怎么没见?”
“娘,反正我真是去了。要不你问问?”
“还用问?我又不是没去。”
“娘,我也不和你犟了,反正你要是不信,你就问问。”说完,梦茹就不说话了。伸好被褥,准备睡觉。
看看快要睡觉的梦茹,神婆又来了一句:“梦茹,一些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听听神婆的言语,梦茹没有吭声。
191、准备定住
童升的父母到了周老师家里,也是感觉童升和梦茹这事不踏实。听听周老师说了,心里多少也有个数。童升的父亲与童升的母亲相比,心眼要多少多一点。童升的母亲只知道,张嘴就说,说话时根本就不知道考虑考虑,而童升的父亲就不一样了,说话不急躁,也会听,也能听出事情其中的缘由,来龙去脉。所以一些问话,也比童升的母亲回答的漂亮。坐在周老师的家里,童升的母亲只知道怀中揣着小兔,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而童升的父亲安稳沉着。瞪着眼睛,张着耳朵只是听周老师讲。周老师问的时候,童升的父亲也很少发表意见,有时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许。而童升的母亲就不一样了,说话胆怯,眉头紧锁,看着周老师问:“他婶子,你说这事行吗?”
“怎么不行。梦茹很乐意。闺女乐意要比她母亲乐意好说。你说这事要是梦茹不乐意,神婆乐意,那难度怕是要大。”周老师说道。
童升的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想想也是。”过了一会儿,又望着周老师说道:“要不咱再打发人再去跟神婆说说?”
“说说?咱又不是没说。嫂子,你忘了,你买上东西,我不是也去了。哎!我还忘了跟你说了,过了几天,那东西神婆就拿来了,还说那东西我拿来你可别和俺闺女说,闺女很乐意,东西就说她吃了。童升跟秋萍说了,梦真去说了神婆一顿,神婆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这事我们还不知道哩!”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道:“这事我也没有跟童升说。看看梦茹和童升两人这样有缘分,所以......”
“所以叫他婶子受累。”童升的父亲赶紧说。
“我受啥累?来回有秋萍,关键这事梦茹也乐意,要是不乐意,你说她娘这样折腾她,早就......”
“我不是也跟俺童升说了,梦茹跟你这样受难为,假如要是成了,可别叫人家受委屈,俺童升也是点点头。”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说:“是啊,看看人家两人多好,既然人家闺女都不怕,咱怕啥?”
“这——”童升的母亲有点含糊。
童升的父亲赶紧把话接了过来,“是啊,咱不怕,咱不就是为了人家那闺女吗?到时候老的还能跟一辈子。”
童升的母亲看到周老师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童升的父亲和童升的母亲商量着,既然童升和梦茹那衣服都买了,就叫童升问问梦茹选个好日子,一家人过来玩玩,也算是走走该走的程序。童升的父亲也打发老伴抽空再往周老师家走趟,周老师是媒人,约合约合看看那边能来多少,咱心中也多少有个数,也好招待。等日子定好了,童升的父亲就去童升的哥哥家走趟,想想,搁的日子也确实不短了。
童升的母亲就按着童升的父亲去跟周老师说了,周老师也跟梦真说了,童升也问了梦茹,说好就在二月二。二月二双月双日是一个好日子,童升和梦茹也就盼望着这一天。
正月结尾,二月开头,山上有香火。童升的姑姑也是这一路人。在山上碰到了神婆的姊妹,她们就说话道,“二月二你打算到哪玩?”
童升的姑姑回答说:“我?我还没打算好呢。”
192、听来风声,探个虚实——剧中重要人物(童升的姑姑出场)
也许神婆的姊妹是随便问问,但童升的姑姑听来就感觉不一样了。也许知道一切,是在打探自己的口气。其实,神婆的姊妹还真不知道她就是童升的姑姑,只知道她也是神婆管理的一员。神婆家有事,不论大小,都可以见到她的影子。至于,是童升的姑姑,她们还真是压根不知。
可童升的姑姑却感觉是回事。抽个时间,这不就来童升家问问。童升的母亲实话实说,把一切事情大大小小都对着童升的姑姑说了个遍。童升的姑姑道:“这事还不是早晚依着孩子,我想也是神婆一时没有想过来,早晚也会同意的。”
“那你经常到神婆家去玩,你就没有听到什么?”童升的母亲急着问道。
童升的姑姑眨巴着眼睛,沉思一会儿,说:“人家心眼那么多的人,人家说什么?”
“难道她不说?我想着以前她可是一个很直爽的人?”童升的母亲问。
“她?不,我可没有听说。”童升的姑姑连忙说道。过了一会儿,童升的姑姑又对着童升的母亲问道:“现在,你们打算怎样?”
说什么呢,童升的母亲只是长叹了一声。
“我说你和他大舅要有个打算呀?”童升的姑姑问。
“姐,你说什么打算?”
“这事你得和他舅商量商量?”
童升的母亲听后低下了头。
“那那边你们辞了吗?”
“没......没有。”说完,童升的母亲停顿了停顿,又开了口,“我说辞了,你弟弟不是不?”
“不,不能,这边咱还没有定住。到时候,万一,你说?不能,不能。”童升的姑姑说道。
“哎,也真是难为死人。”童升的母亲又说。
“那童升的意思是?”
“还用着说,看来童升是......”
“咱还就得依着孩子的意思,要是孩子不乐意,咱心里也不好受。”
“可,可......”童升的母亲没有说出什么。
“那边梦茹不是乐意?”
童升的母亲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也别光说人家的孩子乐意,咱的孩子不是也......哎!”
“孩子乐意就行,到时候老的也挡不住。”童升的姑姑劝慰着童升的母亲,她知道童升的母亲特别胆小。
童升的母亲又说话了,“这不两人还出去买了衣服,你说,哎——”童升的母亲眼看就要流出了眼泪。
“我说你这个人,哭啥?又不是咱去说的她,是人家先给咱的信,你这是?”
“姐——”
“只要孩子乐意就行。两人过日子,两人合得来就行。”
“合是合得来,咱看着他哥哥给说得有啥不好,可童升他不。”
“那两人定上日子了?”
“童升大概是跟梦茹说了,要是不行咱就和她哥哥说的那闺女定。”
“什么时候?”童升的姑姑问。
童升的母亲说:“这不还没有跟你去说,想着是二月二。”
“在山上,我听着神婆的姊妹这么问。”
“她们认得你?”
“我想不认的。”
“姐,问你啥了?”
“她们也许是随便问问,问二月二到哪玩去?”
“你怎么说了?”
“我说我还没有想好呢?你以为我就说实话,我才不呢,咱这边怎么样,我还不知道。”
“你说神婆知道不?”
“不知道?不知道是假。娘两个一口屋,谁信?要不她的姨们会这样问。”
“那看来她们认得你?”
“不,我想不认的。她那个‘聋老婆子’姨说话挺直爽的,‘老白毛’、柳琪心眼多。”童升的姑姑话音刚落,童升的父亲就走了进来。
“干活回来了。”童升的姑姑对着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连忙也冲着童升的父亲说道:“他姑姑挂念着孩子的事。”
童升的父亲坐下来,姐弟两个又谈论起来。童升的母亲出去做饭去了。
193、感觉犯了一个大错
既然这样,童升的父亲就打算跟童升的哥哥说了。要是再不说,怕也没有时候了。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父亲买了箱酒,天一放亮,就来了童升的哥哥家。看到童升的父亲这样,童升的哥哥心中就明白了八九分。毕竟周老师和秋萍都在自己的管辖之内,童升和梦茹的事,童升的哥哥不是很清楚,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个数。
“叔,你这是咋?”
“他哥哥,今回叫我难说话,咱看着很好的事,可你弟弟就是......”
“这没关系,和哪边也很好。前几天,那边也是打过电话问,所以,我就搪塞了这许多天。”
“那可要你受难为了。”
“没事,和梦茹定下了?”
“还没有,打算着抽个日子。”
“那也很好?”
“好什么?咱看着哪一边也行,说实话我和你婶子就怕孩子打了光棍。”
“叔,你这是说得啥话?哪能呢?”
“梦茹和童升两个人还是很乐意,还就是她的娘有点别扭。”童升的父亲说道。
“啥时候了,只要两人乐意就行。”童升的哥哥说。
童升的父亲还是叹了一口气,在童升的哥哥家也没有久坐,就走了出来。
童升虽说这几天,心中有点乱。但这班还得照上,童升辍学之后又去复读,也就是为的这个。这几天,在学校里,童升确实很少说话,有许许多多的话语只是闷在肚子里。好歹童升以前也是一个沉默的人,所以对于这几天童升的表现也没有引起外人的多大的注意。只是偶尔有人问起翔宇,翔宇就说,童升的事他又不跟他说,他也一概不知。
其实,童升的一切事情,翔宇心里清楚。事还没有成,早说有点不妥,万一弄得不好,翔宇和童升又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干脆,别人问及,啥也不知道,别人没办法,也就不问了。
童升下了课,拿着课本正好要往办公室里走。童升被他的校长给叫住了。对着童升说:“童升,你哥哥打来电话,说叫你过去走趟。”
童升放下课本就去了。童升的哥哥正好在家。走进哥哥的家门,童升的哥哥就问,“老弟,打算和梦茹定了。”
童升抬抬头,看看哥哥,虽然童升心中早已定下,但这话童升却感觉难以启口。童升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老弟,那边人家还是挺有意思,我也听老霍说了。”
“哥哥......我......”
“哥哥知道你喜欢的是梦茹。”
“我......”童升不知该说什么,赶忙低下了头。
童升的哥哥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和人家说呢?”
童升抬起头,看着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低着头看着童升。两人都在沉默。过了一会儿,童升的哥哥拿起手机,拨通了老霍的号码。“嗨,老霍我说俺老弟那事......”
“叫你老弟抓紧时间往这跑呀?”
“不是,我跟你说,......”童升的哥哥就把童升这边的意思告诉了老霍。
“那没事,没事。该当不是缘分,我跟她说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你看,你看......”
“哎,没......没什么。”说着老霍就挂了手机。童升的哥哥拿着手机,两眼一直看着童升。
“哥......这......”该说什么呢?童升自己也不清楚。
童升的哥哥对着童升说道:“老弟。一切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哥。”
“你说咋办?”
“要不咱再过去走趟。”
“那我打过去再问问。”童升的哥哥又拨通了老霍的号码。说:“俺老弟想过去走趟。”
“不,不用了。”老霍说话很简短。说完手机就扣上了。
童升的哥哥对着童升说:“不用了,老弟,看看以后怎样,咱再说。”
童升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感觉自己就像犯了一个大错,耷拉着头从他哥哥家走了出来。
194、以为我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好日子就要来了。但神婆还是坚持不住了。靠不住不问。‘肥猫’说,叫自己靠靠,等等,看看梦茹的表现,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掀出来。话是这样说,但做起来就不像说得这样轻巧。不信,叫‘肥猫’试试。怕是‘肥猫’也没有这等耐性。
还是神婆有度量,忍了这几天。但也就实在忍不住了。就像娇嫩的小手干了几天的苦力活,手上都磨上了水灵灵的泡,虽没有多少妨碍,但感觉还就是不舒服。特别是当梦茹在神婆脸前晃来晃去,神婆的胃里就有点反刍。那肚里的酸水,不吐还难受,要吐到了脖又上不来。
终于在快进二月的时候,神婆肚中的酸水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都倒了出来。晚上,梦茹下班才刚刚回来,还和神婆很安稳地吃了一顿饭。饭毕,还没等梦茹说要出去,神婆就对着梦茹说,“梦茹,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把门关了,咱早早睡觉。”
梦茹说:“娘,那还有来玩的呢。”梦茹知道,来学‘神’的是每晚都少不了的。
“还顾的这些,我真的是感觉累了。”
“哎。”答应了一声,梦茹出去就把门关了,进了屋,神婆早已钻进了被窝里。然后冲着梦茹说道:“闺女,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梦茹也感觉母亲有点奇怪,也许是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显得跟人亲。梦茹也没有多想,就到床上睡觉了。看看母亲,梦茹发现她早已入了梦乡。梦茹紧了紧被口,才放心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梦茹感觉有些刺眼。睁眼一看,灯亮着,神婆赫然就在自己眼前。梦茹赶紧坐了起来,揪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胆战心惊的叫着,“娘——娘——”
“娘有话要问你。”神婆朝着梦茹凶狠地说道。
“娘,啥——啥话?”梦茹原来一颗松弛的心立刻就撮了起来。
“你跟童升那事?”
梦茹没有吭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
“娘,你知道啥?”梦茹说话时,小心翼翼就像掉了魂魄一样,显得是那样的六神无主。
神婆瞪着眼睛,射着梦茹,耀眼的很,让梦茹睁都睁不开眼睛。神婆说:“你说我知道啥?”
梦茹又不说话了。
“你不说,你别以为我就不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
“娘,你要我说啥?”梦茹这才抬起了头,一双无助的眼神留意着神婆。
“说啥?你心里明白。”
“娘,我真的......”
“你再说,你别以为我就不知道?”
“娘——”
“叫娘也没有用,你还是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娘,你叫我到底说啥?”
“说啥?还用着我说。你跟童升?”
“娘——我——”
“我知道你——?”
梦茹稍微抬起头,看了看神婆的脸色,说:“娘,你乐意吗?”
“乐意?”神婆看了看梦茹,又接着说道,“你就以为我傻,跟一个要饭的,叫我丢人。”
“娘——”
“娘的意思你都清楚,你该明白?”
“娘,我知道。娘,你乐意的我就乐意,娘,你不乐意的我也不。”
“那娘乐意你跟老赵家?”
“娘——”提起伤疤,梦茹就感到心痛。但梦茹还是勉强的对着母亲撒娇道,“娘,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别的?”看看梦茹,神婆又来了一句,“闺女,你说除了老赵家还能有谁?”
听听神婆这么说,梦茹把到了喉咙眼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195、气得要发疯
就把心里话留在肚子里。梦茹清楚,怕是话一出口,就惹来杀身之祸。还是要斗智斗勇,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梦茹说:“娘,你看看几点了,咱还不睡觉。”
“睡觉?”神婆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不听你把话说清楚,我咋睡觉?”
“娘,你叫我说啥?”
“你别给我装傻,你和童升那事,你说?”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
“说啥?娘怎么没有听见,你再说一遍。”
“娘——?”
“少废话,你说还是不说?”
“娘——”
神婆满眼凶光射向梦茹。虽没有开口,但给人的感觉比神婆开口还厉害。颇具一副凶神恶煞的瘟神的尊容,极具神似。看看如此,梦茹勉勉强强笑着说道:“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娘你不乐意的我不,你乐意的我才......”
梦茹话还没有说完,神婆就说,“那我乐意老赵家。”
“娘——”梦茹把头一扭,提起老赵梦茹就七窍生烟。
“你不是说的,我乐意的你就,看你这是弄个啥样?”
“娘,我是说除了老赵家。”
“我知道你心里想啥?你要是跟那童升,门都没有。”
看看神婆满脸狞狰,而梦茹却装出满面笑容。“娘,娘,我没有要说跟那童升呀?”
神婆看了看梦茹,长长叹了一口气。“哎——”
“娘,你还是快去睡觉去吧?”梦茹催促道。
神婆又看了看梦茹,又抛下了一句话,“梦茹,你要是跟我不说实话,你可小心点。”
梦茹看看母亲,说:“娘,我还哪能不跟你说实话。”
听了梦茹的话后,神婆就去睡了。而梦茹却躺下,怎么睡也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神婆再问。而是梦茹侧躺着身子,看着母亲,今次梦茹却没有流泪。
到了天明,吃了早饭,梦茹还是对着母亲笑嘻嘻地说了声,然后就上班去了。一切忧伤只能走在路上。
等梦茹走后,没有多久。神婆的姊妹们就挨个挨个地来了。‘聋老婆子’当头,‘老白毛’跟二,柳琪紧随,‘破栏门’最后,进了院门,‘破栏门’慢慢把门掩上,排着四个人的队伍,又走进了屋里。
“姐——”‘聋老婆子’开口叫道。
神婆抬了抬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然后又把头低下了。
‘聋老婆子’耳朵确实没有那么好使,但这一方面不行,那一方面就有所弥补。‘聋老婆子’一看就知神婆不高兴,连忙又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神婆高声咆哮,犹如一头暴怒的雌狮,冲着‘聋老婆子’。‘聋老婆子’还是问:“姐,你到底是又怎么了?”
神婆看了看‘聋老婆子’,是吭声也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