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的父亲走过来,说:“别的先别说,还是看病要紧,走,咱往医院。”
谁知神婆却一骨碌爬了起来。找了找围巾,遮住脸就往外跑。
“嫂子,给你去看看?”
“叫俺那大儿媳妇气的我,气的我。”神婆跑的不慢,童升的小婶子在后跟都跟不上。
这就怪了,不用撵自己爬起来就跑。一家人还都颇感纳闷,其实这一结果差不多是童升的父亲早已预料到的。说来这一切还都得怪童升的父亲。
211、光黝黝的身子躺在人家床上
提起也是陈年往事,也许童升的父亲早已淡忘,但看神婆的表现,必定还刻骨铭心。
那事是在童升的父亲得肩周炎的时候,一家人闷得慌,偌大的一个家庭,只有童扬挣几个,童升的父亲不能动,童升的母亲体弱,童升还整天闹着上学。童扬挣这几个钱能顶啥用?但一家人还就是靠着这几个钱。
童升的二舅在建筑队上看门,童升的母亲就打发老伴童升的父亲去看看,能不能叫他二舅给童扬在建筑队上找份轻快活,能不能多挣几个。童升的父亲就按童升的母亲的意思去了,童升的二舅夜间看门,白天在家休息。
童升的大舅和二舅还是合住一院。到了童升的舅家,童升的父亲发现院内冷冷清清,童升的大舅也不在家,看看,童升的二舅屋门没锁,童升的父亲就推了推,但没有开,童升的父亲又使了把劲,但结果还是一样。那这是已经肯定的了,童升的二舅肯定在家,不在家也不会这样。八成童升的二舅又睡着了,熬了一宿,整夜巡逻,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能熬的住,肯定是利用白天这个工夫,童升的二舅好好地睡一觉。
既然来了,童升的父亲就不想再折回去了。还是站在屋门口,边敲边叫。里面有动静,肯定是童升的二舅醒过来了。等了少许,还没有开门,童升的父亲就又使劲推了一把,可巧门还就推开了。一进去,童升的父亲就傻了眼,啥话没说,转头就走,头也不回,一鼓气就紧跑快跑赶到了家里。童升的母亲正在饭屋里摊煎饼,还抬头对着童升的父亲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没等童升的父亲回答。就听见门响,是童升的二舅气冲冲闯了进来,还是冲着童升的父亲嚷道:“你有啥事?你有啥事?”
“我......我......”童升的父亲吞吞吐吐说不上来。
童升的母亲也感到疑惑,到底咋了?就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我不是叫他去跟你说,让你打听着给外甥在建筑队上找个活干。”
“啥事这么急?有事我还能不叫你。”童升的二舅又冲着童升的母亲来了。
童升的母亲看看想想,也就不装傻了,嘴也闭起来。啥也别说了,硬是让童升的二舅说了够。像是撒完了火,童升的二舅扭头就走。可童升家的院中却留下了疑云。等童升的二舅刚走,童升的母亲就问道:“到底咋了?”
“还不都是你?”童升的父亲责备道。
“我?”童升的母亲更加疑惑,又接着说:“我?我怎么了?”
在童升的母亲一再追问下,童升的父亲就说了实话。
话还得倒回来。你说童升的父亲一进屋看到了啥?看到了神婆的裸体。光黝黝的身子躺在童升的二舅的炕上。童升的二舅还衣忙脚乱的卧在炕沿旁。
童升的母亲听后也觉得好笑。可想想这是谁呀!童升的母亲怕是老伴看错了。问:“你看准了吗?”
“当然是了。她啥也没穿。年纪大了,那腿就像老莲藕一样。”童升的父亲确信地说道。童升的母亲也没话可说了,但还是搜肠刮肚找了一句,“我叫你去给孩子问个活?我叫你去看——”
“我还是推了好几次......”童升的父亲为自己争辩。
“那推不开不就算了?”
“我哪寻思?大白天,在他舅家。”
“那这可好了。”
“我知道不是看了你哥吗?”
童升的母亲啥话也不说了,脸上倒是红一阵白一阵,接连不断。
212、你后悔吗?
一切美景倒是让童升的父亲看了遍。还不是别人,还是‘神’。也许一时快乐,忘记算了。原来‘神’也耐不住空虚寂寞,也在吸取‘精’华。怪不的,‘神’是越活越潇洒。‘八十岁的老头子俺也不嫌,拿钱来就中。’想想也是,女人缺少这一半怎能行,即使八十干那‘事’不行,摸也能解馋。可神婆缺少那一半了,只能让人摸自己,自己尝别人了,体味幸福,赚点花花。童升的二舅还是一个老光棍,有的是精力还没处使,正好使神婆快乐一番。尝到了快乐,品到了甜头,如果实在靠不住,神婆就过来,神婆家来得人多,还安着神桌,守着神家干那事不体面。干脆,想了,要要了,就出来走走,说是找鸡,撵着撵着,那鸡就来了童升他二舅家了。不一会儿,那‘鸡’就上炕了。
早知童升他父亲有这把柄,何必东跑西跑。童升他父亲就是灵丹妙药,保准能把神婆治的消。但想想,童升的父亲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大老爷门,常言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正当神婆在童升家闹的欢的时候,童升的父亲来了童升他小婶子家,让她过来瞧瞧,帮着说句话。她和童升的父亲一来,神婆就起死回生,腾得爬起来,跑的倒是不慢。童升的母亲在后还一个劲地喊:“嫂子,叫孩子他父亲和你到医院看看。”
“不用,叫大儿媳妇气的,叫大儿媳妇气的。”头顶着围巾,神婆蹶得蹶得地跑,就像脱缰的牲口。童升的小婶子在后是跟也跟不上。半路上,不知在什么地方,阿庆嫂又冒了出来,要搀着‘神’走,童升的小婶子没有依,而是自己把神婆送回了家。听听,一路上,在童升家的胡同里还说是叫大儿媳妇给气的,拐出不远,神婆就变了口了,“没有一个懂人情的,偷着定亲,我就叫你要,俺那闺女生孩子卖孩子......”这话神婆是洒了一路。
来看的人也各个纳闷。神婆来闹,神婆的闺女梦香和儿媳妇秋萍却来帮着童升家。但纳闷归纳闷,却没有来问的,都看着童升的母亲又哭着回去了。众人看看也都离去。
童升还躲在他邻里的家里。自己家中现在啥情况?童升还不知,在邻里的家里,童升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好歹童升家的邻居回来了。刚一进门,童升就急着问:“怎么样了?”
“走了。”
“走了?”童升感到惊讶。
“俺舅一来家她就走了。”拐弯抹角,这位邻居叫童升的父亲个舅。听后,童升赶紧对着他的邻居说:“我用用电话?”
“用吧。你用就行。”
童升拨通了秋萍家的电话号码。听听,还是梦茹的哭声。“俺娘真是丢死人了,走了吗?不走,你把她拖出来就行。”
“走了,俺婶子把她送回去了。”童升答道。
听着还是梦茹地哭泣,“童升,你后悔吗?”
“不,我不。”想想到了这时候,还有啥可说呢。说着童升眼中滚出了眼泪。童升问梦茹:“你呢?”
“我也不后悔。”
扣了电话。童升又拨通了学校里的电话号码。叫翔宇来接。童升对着翔宇说道:“这几天,我先不往学校了,班里的事情麻烦由你代管。”
翔宇当然是点头应允。因为他知道童升此时的心。
213、‘来信’探信
此时童升的心是叫不出啥滋啥味?好似一颗刚刚升起的太阳一下子沉入大海,又好似刚刚展翅翱翔的大雁一下子坠落大地,又好似......,童升自己真的也很难说清楚。
翔宇放下电话,办公室里的人就问起来了。众说纷纭,七嘴八舌,翔宇只是笑笑,对童升的事闭口不提,说是不知道,那就谁也不再问了。
童升坐在家里,就像是丢失了魂魄。童升的母亲卧在床上,只是流泪。童升的父亲也是除了唉声就是叹气。一种郁闷的空气笼罩上空。一家人都喘不过气来。到了晚上,饭也没有做的了,不吃,每个人肚中已经饱饱的了。
天黑了,屋里还没有开灯。一家人还是沉浸在黑夜中。忽听门响,是秋萍领着强坤和舒杰走了进来。看到童升的母亲还蜷缩在被窝里,哎吆哎吆的。“来,快起来,是他嫂子来了。”童升的父亲喊道。
童升的母亲听到喊叫,才从被窝里慢慢探出头,好像刹时苍老了许多。“你们来了。”童升的母亲说着就要撩起被子下来穿鞋。秋萍赶紧跑过来,说:“你别起来了,别起来了。你就是胆小,就是别怕,把她拖出去,怕什么,有个好歹,还有她那闺女和儿哩。”强坤坐在椅子上,是说啥也不好,身份特殊,两头连着亲戚。倒是舒杰说了句,“现在啥年代,两人乐意不就行了,还......”三人也没有久留,说是要走,秋萍说,回去叫梦真说说神婆,也别太神了,梦茹乐意不就行了。童升也跟着去了,他也不知现在梦茹咋样?不管神婆怎么说,到现在为止,童升心中还是惦念着梦茹。
到了梦真家里,来信也在。正和梦真交谈着什么,梦茹就坐在炕沿上。走了进来,童升坐在沙发上,离的梦茹不远,看看梦茹的脸上,被神婆抓的几道血痕还清晰可见。看着梦茹,童升心头不由涌上一股伤痛。童升赶紧低下了头,怕是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我自己愿意的,你说俺娘往人家闹啥?穷,我又不嫌,有的我还不乐意,到时候过有过穷我又不嫌......”
童升抬头,看看梦茹冲着来信来。听听,梦茹还是没有住嘴,“你跟俺娘说,穷有我就是不嫌,住着土房子,我也乐意......”
来信坐在离梦真不远的地方是说啥也不好。嘴只是动,但动不动的却没有动出什么声音。秋萍又过来添上了几句,舒杰和强坤也坐了下来。来信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走。走就走呗,一个人也没有出来送的,孤零零的就这样来信就走了。当然是要再去神婆家,来信来信来来回回,还就是他捎个信。
梦真家,神婆是不敢来了,自己的儿子神婆也不敢。神婆只是往自己的小儿子梦翔家跑的勤一点。因为梦翔听‘肥猫’的,管的住他。
去童升家闹,没见到梦茹,神婆就打发来信过来瞧瞧。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折腾,神婆是又蹦又跳的,按说也该累了。可神婆家还灯火依旧,灯下都聚满了来学‘神’的人......
214、难以下咽的气!
来的都是想吸取神婆的精华,都是想学一些最实质的东西。但神婆今晚是再也无心讲课了。而都是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是梦茹,就是童升。相反,这些事,来的人听着觉得更有意思。你听听,神婆一会儿说童升的母亲吓的胆小如鼠,一会儿又说童升做贼心虚,神婆还边说边舞,比比划划,神婆简直是多才多艺,好不潇洒。梦清和她的丈夫也来了,挂念着这命苦的神。既然梦清来,那‘肥猫’更是少不了,她们两个一整天,简直是形影不离,影形相吊。
梦真这边,也聚了不少人,走了来信,剩下的也都是一条路上的人。还都没有吃饭,梦真走进厨房,炒了几个菜,端了出来。一家人叫童升凑过来吃,童升哪能吃得下,不吃这肚中也饱饱的。其余的人还是一个劲地叫,童升说自己是实在不饿。但执拗不过,童升最后还是又凑了过来,梦茹就靠在童升身边,给童升舀上了一碗粥端了过来。看看这碗,童升实在是难以下咽,但童升还是象征性的随和着。一家人都已看出了童升的心思,童升一个很老实的孩子,做事一般比较保守,更是很少出格,但为了梦茹,也是凭着自己心中的感觉,童升心血来潮,这样做了,可迎来的确实神婆狂风恶浪般地咆哮,童升的心里确实一时难以承受。是一个男人,又不敢哭,哭一哭,缓释一下心中的苦闷,心里还好受。但看看母亲,想想梦茹,童升那快要滚出的眼泪只能再倒回去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童升有些落魄的样子,围在桌边,是表现的清清楚楚。
“你说咱娘到人家闹啥?”还是秋萍耐不住寂寞,首先开口说道。
梦茹把话接了下来,“谁知道?你说......又不是人家,而是我自己乐意的。”说着梦茹的眼泪就要来了。
“你说还有咱那不懂事的姨们,你说她们跟着去啥?”还是秋萍,想了想,又说:“还有那死妮子。”
“我早就打过电话去了,骂了她一顿,你说俺妹妹找对象,用着你管了,她乐意不就行了,你得操哪辈子闲心。”梦真道。
秋萍问:“那她怎么说了?”
“还怎么说?她们敢说,只是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梦真道。
“也是,孩子他小姨找婆家,她不嫌不就得了,她们得操哪一辈子的闲心?现在啥社会了。”舒杰也道。
“是啊,这事还就是依着他小姨,两人过日子,两人乐意不就行了。”强坤也随和着说。
每个人的心里都装满了气,胀得鼓鼓的。童升最为明显,想想母亲为了自己还挨了‘聋老婆子’两拳。哪能不气?自己是个男人,自己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嗨——,爱——。童升简直说也说不清楚。
“咱娘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我看还是咱那几个姨在里作怪?”梦真说。
“谁说不是,咱姨是整天的围着咱娘转,还不把咱娘教坏了。哪次我回去不是都碰上咱姨,一个一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梦茹气狠狠地说。
“还往人家去闹?能的她,看着咱简直是好欺负。就是别怕她,一个一个去找找她,问问咱那姨夫们知道不知道?你说他小姑这么大了,不给她找个婆家,还打算着怎么着,你问问他怎么办?”
“还就得这样,不找找咱看姨们还就是能了。一个个的。”梦真说。
“到时候梦茹你可要说话啊,问问咱姨,我自己乐意的,你们不是去劝劝俺娘,反而跟着去闹,你说叫我以后咋办,叫她们给出个办法?”秋萍对着梦茹说。
梦茹是频频点头。
“那就先去‘聋老婆子’家?!”秋萍又道。
215、‘聋老婆子’,你竟也这等的尴尬!
“还是别去了!”童升道。童升心底说不清楚。但感觉心里还就是好像有话要说。
“不去?不去干啥?能得咱姨。人家童升他娘那么老实,你看看吓得人家,俺去时在炕上只是蜷缩着。”秋萍道。
其实不用秋萍这么说,梦真早已走了出来,梦茹紧紧跟随,强坤舒杰也紧随其后。童升也没有直接走,而是留了下来,与秋萍闲聊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第一炮就朝着‘聋老婆子’家来,这也与她事事争先不无关系。四人组成的队伍到了‘聋老婆子’家,梦茹首当其冲,其余三人紧紧跟后,那话都是梦茹说的。梦真他们跟着也只是壮威充胆。‘聋老婆子’看样子是没有预料到她的外甥们会来这一招。看见他们来,倒是没有吭声。自己心里却清如明镜。一时之间,‘聋老婆子’的丈夫却傻了眼,搞不明白,怎来这样的队伍,看看还各个都是带着火星。‘聋老婆子’的丈夫放下手中端着的那二两酒杯,朝着梦茹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问问俺姨。”梦茹道。
‘聋老婆子’的丈夫这才把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向‘聋老婆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聋老婆子’只是低头而不做答。‘聋老婆子’的丈夫又把目光扫向梦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俺姨,她做的她清楚。”梦茹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聋老婆子’的丈夫更加困惑,又转向了自己的老婆,可‘聋老婆子’还就是真是聋了,就是听不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聋老婆子’的丈夫向‘聋老婆子’示起威来,别说还就是管用,‘聋老婆子’抬了抬头,翻了翻白眼,嘴唇翕动开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聋老婆子’的丈夫逼迫道。
“我......我......”到了这时候,‘聋老婆子’还是吞吞吐吐,哏着半截露着半截。‘聋老婆子’又抬头翻了翻白眼,翻眼一刹那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虽说不是烈日,但这样的眼神却也焦烤的她难受。吞吞吐吐,说:“我......我......”
“姨,你倒是说呀?”梦茹催促道。
“我还不是为了俺姐姐好。”
“噢——,为了你姐姐好?你说的倒是好听。”梦茹哼道。
‘聋老婆子’的丈夫一直看着梦茹,这其中的事事他还浑然不知,‘聋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闹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的丈夫话语中简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带有一股杀伤力。
“我不是说了,我还说啥?”‘聋老婆子’仰起脸来说道。
“说啥?姨,你倒是说呀,你怎样做的你就怎样说?”梦茹言语之中带有一股挑衅。
‘聋老婆子’抬头看看梦茹,心里真是恨透了这该死的,简直是把这当姨的没有放在眼里。竟使自己处于这等尴尬的境地。但‘聋老婆子’还不傻,心里虽恨,但嘴上还就是没说。看看梦真、强坤和舒杰三个身强力壮的壮汉摆在梦茹身后,多少还就是有点心寒。头耷拉下了,嘴闭上了。
“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的丈夫还一个劲地催促,虽说老夫老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他哪知她此时的难处。
‘聋老婆子’刚刚低下的头又恢复了高昂样,但精神却不饱满,有点像霜打的茄子。
话是很难开口了。梦茹还是催促,但‘聋老婆子’始终是启而不发,梦茹也憋不住了,霹雳啪啦把‘聋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闹的事说了一通。‘聋老婆子’坐着只是翻着白眼。而‘聋老婆子’的丈夫却坐不住了,冲着自己的老婆就来了,“你说他们家的事你得去啥?”
“我不是为俺姐姐。”
“那你往人家去闹啥?”
“我没有?”
“还说没有,姨,那是谁打了人家童升他娘两拳?”梦茹道。
“你......你......”‘聋老婆子’简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站了起来,催着梦茹就往外撵,嘴里还不住的说道:“你滚,你滚,我看你是诚心想来闹腾?”
“姨,那你到人家童升家去干啥?”梦茹反问着。
“我......我......,你给我滚就行。”‘聋老婆子’那嘴还就是硬了起来。推是归推,但梦茹她是不敢动她一指头。
事是越来越乱了。看看不好收场,‘聋老婆子’的丈夫朝着‘聋老婆子’打了起来。开始,梦真他们是没有一个来拉的,但看看也不是办法,梦真随后也就来拉‘聋老婆子’的丈夫,一边拉一边说:“俺来只是叫俺姨劝劝俺娘,姨夫,你说呢?这事,俺妹妹要是同意,咱是谁也管不着?”说的‘聋老婆子’的丈夫无言以对。
‘聋老婆子’的丈夫是无话可说了,只是点头。而‘聋老婆子’却躺在地上嗷嗷大哭。
梦真姊妹四个走了,‘聋老婆子’的丈夫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看屋里没人了,‘聋老婆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嘴瞥了瞥,说:“咱就等着,我......我就叫你一家人都来欺负我!没门。”话刚说完,‘聋老婆子’就自己笑了,也不知为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216、我还要闹!
话也不用多说,‘老白毛’也未免这样的待遇。气的‘老白毛’也炸了五脏六腑,那梦香骂的她那股气还没有消下去,而今梦茹又来,那肚中的闷气就更重了,一切‘好事’简直是接踵而至。这让‘老白毛’真是一时难以吃得消。真是多日行的功,今日终见结的果。
从‘老白毛’家出来,梦茹就回了梦真家。梦真、强坤还有舒杰则来到了神婆家,看看神婆。三人一进来,来学‘神’的人就都出去了。神婆还是比较客气,对着来得的人说:“别走,天还早。”‘不,不,天不早了。’说着说着人都已散去。神婆出来送了送。然后,又转进了屋。进了屋,神婆那脸就变天了,阴沉沉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像《小姑贤》中的刁氏。
那脸是拉耷下来了。没有一丝微笑,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梦真倒没有畏惧,说:“娘,你说你到人家闹啥?”
“闹啥?”神婆腾的从椅子上跃了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但这一动作却还看不出一丝老矣,却还是多少有点身轻如燕的味道,难怪‘神’不与凡人同,凡人一心都想争当神仙。凡人的心情最可理解,因为他们只是凡人。“还问我闹啥?你们是把我逼的?”
“逼的?我看你是自找的,俺妹妹不嫌不就中了。”梦真道。
“她不嫌?”神婆哼道。接着说:“我还嫌呢?”
“你说你嫌啥?”
“噢,我给她说的有车有楼的她不跟,我就叫她去跟一个要饭的,还不够丢人。”
“丢人?好的她不愿意,你又有啥办法?”梦真道。强坤和舒杰这当女婿的只能靠边站,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神婆又嚷起来了。还连蹦带跳的,“我知道你们是偷着吃了肉蛋了?你们能,一个一个的,你说是你养活的闺女还是我养活的闺女?”到了这时候,神婆很会了,也在为自己寻找借口。神婆心中最清楚,心如明镜,要是叫梦茹去跟童升,就等于自毁前程,整日勾起伤心回忆。特别是见了童升的父亲,你说说啥。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决不能再这样了,浑身的光彩竟能让梦茹给折了回去,人活着还不是为了一个名,美名远扬,恶名遗臭万年。神婆在人间积一辈子德,不为别的,还就是想留个美名。你说也是,童升的父亲看谁不好,单单就看到了他的舅子和这当神的。童升的父亲说来简直也是神了,一般人怕是还没有这个眼福,而他却不,美景尽收眼底,想来童升的父亲也会偷偷地笑。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才上演了这生动的一幕。
但看看童升,笑实在笑不起来了。根根神经想必也都麻木。即使勉强,那笑还没有哭好。神婆那天到童升家风起云涌,扬言要到学校去闹,童升到哪,以后神就跟到哪。有了神灵的保佑童升倒显得难以安宁。要想安宁,也有一条,那就是要和梦茹的关系一刀两断,各走各的清静之路。童升哪肯,好不容易找着心中的感觉。没想到,是如此的艰难。事到如今,把梦茹放下,能证明自己什么呢?胆小懦弱,临阵脱逃,想想梦茹所受的折磨,那话童升哪肯开口,好没良心的东西。
神婆是一句接着一句。上嘴唇碰着下嘴唇,没有休息的机会。“还说我去人家闹,我是去问问。噢,我养活的闺女叫你去吃了肉蛋......”
“人家不是没有来跟你说,人家当时不是叫周老师拿东西跟你说了,谁叫你把东西又给人家送去......”梦真道。
梦真话是刚刚住嘴。神婆嚷:“送去是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梦真嚷。转话说:“可俺妹妹愿意。现在啥年代了,婚姻自由。”
“自由?你们一个一个简直就没有把我放了眼里。”
“我......我......”神婆气的好像说不出话来。少许,神婆通畅了,响声冲天,“我......我......我还要闹。”
217、调侃一下神婆的情事
闹就闹呗!闹是正常的,不闹就不正常了。闺女自己养活的。肉蛋又没有捞着吃,孩子们除了梦清中立,梦翔闭口,‘肥猫’跑腿,看看还有哪一个是好的,简直就是一群混蛋。她们是不知,只知道把梦茹嫁出去,跟着童升过几年苦日子,只要两人肯干,扎扎实实,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可她们哪知,这样要叫神婆忍受多大的委屈。根本就不是那个事,日子还能越变越好,可神婆的心中只是越变越痛。神婆的年龄与童升的父亲相比较,童升的父亲还嫩点,依据正常情况,生命的寿限准能熬过当神的。那就得了,假如梦茹要是跟了童升,来到童升家,见了童升的父亲,那还不等于天天暴光,还要老来当明星。不用了吧,不用这样,神婆就够风光的了,那神神道道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比她学的精的。凭这,就星光灿烂。灿烂的星光下裹着神婆不安的心。也是神婆的一种痛。这么大年纪了,那脸还能丢,绝对不可以。实际也并是不光彩的事,都怪梦茹的父亲死的太早,风骚的神婆难耐空虚寂寞。做女人的男人理解。童升的二舅理解神婆,神婆理解童升的二舅,那就理解万岁了!说干就干。但干的是时候,可童升父亲来得更不是时候。大白天的,童升的父亲还以为童升的二舅独守空房,没料到他的屋里早有一个和他做伴的。童升的父亲是跑啊跑,童升的二舅是吵啊吵,神婆是恼啊恼,童升的母亲还莫名其妙。等童升的二舅走后,童升的母亲一再追问,童升的父亲才羞涩开口。“我是叫你去给童扬问问找个活干,谁叫你?”童升的母亲责备道。“那大白天的,谁知道,知道我也不,又是在他二舅家。”“好了,好了。”童升的母亲脸色已经娇红,下了一道命令,说:“从此以后啥也别提,把嘴闭的严严实实。”
也怪严密的,周老师给童升家送过信来。童升的母亲还没有多少忐忑不安。只是等童升的父亲来家,说了,童升的父亲脸色才变了又变。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原样。人家送来信,八成就是有意,看来,人家神婆还挺宽宏大量,看了就看了呗,只要不说,还不是一样等于没看。好,交往。当老的还是次要的,情感之事童升的父亲宗旨还是让孩子满意。等童升和梦茹两个孩子认真谈起来,才知神婆还是在意此事。这只是童升的父亲猜测。得到落实还是神婆来童升家闹的表现。童升的父亲不在家,神婆就风尘仆仆,风起云涌。等童升的父亲来家往门口一站,神婆比谁都精。“不是,不是,叫俺大儿媳妇气的我。”刚才还像挺了尸,而今倒好,起死回生,卷土重来,抓起炕上的围巾,捂着半边脸,蹶得蹶得就跑了,比风还快,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这些事情童升不知。童升的母亲也不会叫童升的父亲告诉童升,说起来只是丢他二舅。好歹还算神婆主动出击,童升的二舅还多少好说话。但还是不说,保密为好。童升不知的事那梦茹就更别想知道了。所以梦茹和童升两人还只是为单纯的情和爱而活着。
一时来了雅兴,说来就是闲言碎语。唠唠叨叨,啰哩啰嗦。心急火燎,此时达到白热化的还是神婆的屋里,所有的心绪暂且搁置,还是先看看神婆的屋里。
“给我跪下。”神婆厉声喝道。强坤和舒杰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看看梦真,抬头挺胸,浑然不怕。
“你们都给我跪下。”神婆又是声嘶力竭。
“凭什么跪下?”梦真道。
“你们偷着吃了肉蛋,把闺女给卖了。”
“谁说?”梦真反问。
“还用谁说?我去那孩子没有吭声,话都不敢说?你说不是咋了?”神婆趾高气扬。
“还说,你那么厉害,人家那么老实。人家敢说?”还是梦真的声音,强坤和舒杰还在一旁踌躇着。
“我厉害?”神婆感到奇怪。接着说:“你问问别人,哪有一个说我厉害的?”环视了一圈。紧张的气氛早已忽视了梦清和其丈夫还有‘肥猫’的存在。梦清坐在炕沿上,心静如水。‘肥猫’坐着也是敢怒不敢言,当着梦真的面。而至于梦清的丈夫更是闭口不言。论起来,他要比强坤和舒杰好受,虽未说话但嘴角却还挂着一丝微笑。而看看强坤和舒杰,则浑身有点不太妥帖,毕竟是好‘贼’要心虚。同是三个女婿,走得是奔向两极的道路。梦真这当儿的就不了,看看还是一身伟岸。
“跪下,都给我跪下。”神婆呵斥着。有点奴隶主对待奴隶。强坤和舒杰你看着我看着你。
“跪下。”怒气冲天。
强坤和舒杰不再犹豫。跪下了,头却昂着。梦真赶紧过来啦。神婆道:“你也给我跪下。”梦真哪里肯听。上来硬拉起了强坤和舒杰。神婆想上来撞,梦清和‘肥猫’赶紧上来拉住了。梦清的丈夫还是坐在炕沿上,跷着二郎腿,只是微微地笑。神婆又被拉回了太师椅上,高高在上。
梦真和强坤舒杰也没有久留。站在门口,看看,神婆怒气满面,胸部还一起一伏。梦清和‘肥猫’是四目冷冷,射出寒冷的目光。而梦清的丈夫一扫三人神态,白溜溜的脸上流淌挥发着轻柔的笑意。
梦真、强坤和舒杰三人是看也不看,头也不回,走了。
218、带着忧伤的雪花
来了神婆家就指明了方向。但实质性的本质问题除了神婆一切还都蒙在鼓里。神婆内心的伤口流脓淌血只有神婆清楚。不过,梦茹和童升这样定了,神婆倒是抓住了一个借口,不是自己不乐意,而是没有一个拿自己当人看的。整日受人追捧的神哪能受得了这等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