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救了她,从死亡的边缘把她拉了回来,可是孩子还在吗?
“心儿,告诉朕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朕一定不会轻惹了她!”
辰奕恼怒的说着,眉头紧皱,握着她的手力道愈发用力,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是谁?
在这宫里除了她太后的侄女有胆敢如此放肆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是即使知道了真相,知道就是她干的,又能拿她怎么样,也正是因为有太后撑腰她才会目中无人。
“皇上,心儿没事了!女人的事,自有女人自己解决的办法!一切都是误会,皇上不用放在心上!”她淡淡地笑了,笑得很无力可是却是让人会心的一笑。
“心儿,相信朕不会一直让你受委屈的!”
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温热的俊脸上,深情的眸子透着深不见底,熟悉而又陌生的光芒。
他是辰奕,不是楚奕!
安心然的忽地一下漏了半拍,猛然提醒着自己。
“皇上,午宴快在开始了!不能让太皇太后和太后等!”
他的声音,他来了吗?
明皓,你来了,你来看我有多惨的吗?
安心然的突地似被尖刀刺了一下,血似泉涌般让她霎时间呼吸无力。
“明王,你说得对,夫妻间没有隔夜的仇,你与智王先行一步,朕要陪一陪朕的爱妃!稍后就去!”
他清冷地应答着,无比柔情地扶着安心然凌乱的头发,深深地吻着她的额头。
明皓立在门外,僵硬着身子,僵硬着语气,缓缓答道
“臣遵命!”
转身,清幽的眸子里斜进屋内,那一幕温馨印入眼中,她的眸子那么平和安祥,她没有反抗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过激的反抗所以才会被打入冷宫的,可是他错了,在她的眼里他不曾看来过曾经对他的那么抵死的倔强。
他早应该明白的,也许是女人都喜欢荣华富贵和权力,也许这也是她想要的。
僵硬地的离去,心里升起阵阵酸涩,她在他面前的那么平和安宁,可是对他却是那么地抵死反抗,也许从来她都没有真的爱过,真的接受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而他究竟还在执着于什么?
“明皓,她是谁?和兰儿是什么亲系?”
明智匆匆地拦住他的去路,神情严肃地问着。
“与你何干?这里是皇宫,你最好是好好装你的傻子,否则你很难活着回到宣西城!”明皓阴冷地回应着,一把将他推开径直地向前走着。
“放心,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你也一定不可能活着回去!”明智回以冷漠,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他也不会告诉他什么,这里面的秘密要靠他自己去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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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儿没事了!地下室里准了很多的药材,别忘了,我也是个大夫!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安心然云淡风轻地说着,有意躲避着辰奕的目光。他的目光有毒,她怕自己会心甘情愿的中毒
“朕知道,不过朕这会儿很想多陪陪你!”
“可是皇上不是和太后她们有约吗?”
“不急!朕身体不好,自然是会去得慢一些!”
辰奕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温暖而又带着深深伤感地说着。
“朕让卫青留下照顾你,直到你好为止!”
“谢谢皇上!”
卫青是辰奕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也是深得辰奕信任一个人。
眉目清秀,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白皙得连女人都会嫉妒,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人。的确,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男孩儿,而且还是个被阉了的男孩。
“琴贵妃,您有什么要卫青做得尽管吩咐,皇上说了要把您当作他一样的侍候。”细尖的嗓音,却并不难听,反而让人感觉很轻柔。
“谢谢你了,麻烦你扶我到药房!”
辰奕走后,她匆忙地给自己号了号脉,紧张而又显得迫不及待地赶着要去药房为自己配药。
上天垂怜,她的孩子还在!
是喜或悲,来不及想得清楚,只是很想很想救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他是谁的骨肉,那都是她自己的骨血,一个无辜的生命。
冷宫有个地下秘室,从前是用来关那些罪大恶极的妃嫔的,现在被她用来存储各种药材,为辰奕治病!
也许朱玉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这一闹并没有把她的孩子从肚子里踢走,但是肚子总有一天会大起来,难保她不会再来使坏。安心然的心头一阵怅然,朱玉来使坏她尚且可避,可是皇上呢?
他若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又当如何待她?
也许,今日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为了留她为自己治病,所以一定要尽快治好皇上的病,这样才可以在自己的肚子显山露水之前离开皇宫,寻得自由!
也许,这一生还可以有一个孩子与自己相伴!
而另一头,和乐融融地午宴热热闹闹的开始的,正午的阳光亮闪闪地照在她们满身绫罗之上,闪着耀眼的光
辰奕与朱玉相并而坐,坐在太皇太后与太后旁边的位置上,明王与金灵坐在台阶之下,对面坐着智王与朱婉儿,华贵妃,其它的妃嫔顺次而坐。
个个面带笑容,恭恭敬敬地对小斟着。
“哀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明智成亲了,你们大家都在哀家的身边!哀家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同心协力地治理好我宣国天下,千万不要自相残杀!”
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着,满目苍凉的望向明皓与辰奕,还有太后!
“太后,哀家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太皇太后把话锋一下子转到了太后的身上。
太后的身子微微一怔,转而笑脸盈盈地说
“母后有什么话尽管说!”
“你我都老了,这天下终是年青人的天下!也是时候要放手让他们自己承担了,你还不好跟哀家去宣国寺清修戒律,好好享受一下安宁的日子!”
太皇太后目光炯炯地望着她,片刻不移地看着她只等着她的回应。
“这,这--”
太后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太皇太后的要求她息是不能答应,可是如果不答应却又显得自己好像是故意揽权不放。额头孜孜冒着冷汗,牙关紧咬着。
“太皇太后,皇上身体不好,太医都说了他不适宜操劳,太后为保宣室江山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参政!她又何尝不想放手呢,只是这宣室江山还有值得相信的人吗?”
朱玉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的替太后说出了心里的话。
太皇太后慈祥的眸子转而变得阴厉,人人都不敢再吭声。
“祖奶奶,玉儿说得极是!孙儿当皇帝十载,母后一直将儿臣视若亲生般照顾着保护着,如今怎么能说放就放呢?即使是要放下,也要等到母后把儿臣交会了才可以呀!”
辰奕随即顺着朱玉的话说了下去,眼神清澈地看向太皇太后。
现在不是时候让太后交权,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他要忍,他要找到一举击败,让她永不翻身的证据。让她再也不能用他的身体作借口,霸持朝政。
“好了,好了!哀家不管了,哀家送完明皓与明智离开之后,就去宣国寺享清福!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太皇太后摆了摆她的细瘦的手,无奈地笑言着,示意她们继续用膳。
“婉儿,记住姑妈的话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智王!听到了吗?”
太后把话题转移到了明智的那里,朱婉儿一脸羞红地应答着。
明皓与金灵始终自顾自地吃着,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曾参加过任的对话,也未表明他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他的心乱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影子,如影随形。
“奕儿,卫青呢?他不是你的贴身小太监吗?跑到哪里去躲懒了,你看你连个小太监都管不好,让母后怎么放心!”
他听得出太后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贬低他来提升自己的重要性,不过他不在乎。
“回母后,卫青有点不舒服,儿臣让他休息了!”
辰奕淡淡地回答着,凌厉的眼神瞟向坐在身旁的朱玉。
“皇上,奴才就是奴才你可不能对他们太过纵容,不然所有的奴才都装病要休息,那我们这些个主子谁来侍候!”
“是,母后教训得是!”
辰奕的手撑得紧紧地,却依然强装笑颜,然而朱玉却看得心惊胆颤。
他的眼神直直地射穿她的心,仿佛一切的事情都被他了然于心,他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说出来。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的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她怕,从来不曾见过皇上有这般凌厉如刀的眼神看着自己,却又笑颜对着姑妈。那么邪魅,让人不寒而粟地邪。
“好了,奕儿宅心仁厚,是宣国子民的福气。今天的午宴是为了明皓和明智而设的,我们不要说些不开心的事了!难得大家聚得这么全,开开心心吃顿饭,来,不要拘束,尽管吃尽管喝!”
太皇太后制止了太后的责难,可是却没制止太后的疑心,虽然辰奕没说,但是她知道一定是什么她不知道得事情发生了。
“皓儿,哀家有事求你!”
“皓儿!皓儿!”
明皓失神地发着呆,太皇太后一再的叫唤他都没能入耳。
“王爷!”
金灵用手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腿一下,猛然间突然醒悟。
“在,太皇太后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