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有什么吩咐?”
他茫然地站了起来,迎上太皇太后疑惑的眼神。
“皓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回太皇太后,皓儿很好没什么事!”
他有事,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二个人知道他心里有事。
“没事就好,智儿和婉儿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太皇太后像一个长辈对晚辈一样的慈祥而又带着威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背负着太皇太后这样的一个请求,也是先皇的遗旨,却从不曾有人为他真正地想过。
“是,皓儿一定不负太皇太后所望!”
这一切都不重要,不管明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他和他的命运纠缠总有一天会有尽头。而且这一天越来越近了,他不用在乎她们说什么,遗旨也会变得不重要,他的命运始终都会把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味如嚼蜡的午宴终于结束了,坐在马车里缓缓地行走在离宫的路上。
心仿佛被抽空了一样,他要走了,远离她,再也看不见她的清甜的笑容,再也听不到她清亮的笑声,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不过他还会回来,远去了的一切他都会一一的找寻回来,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任何都不能夺走分毫。
奴儿,记住千万不要对他动心,更加不可以动情,否则你只会肝肠寸断,等着我给你解药,你只可以爱我!
“王爷,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金灵说吗?你这样不说话,金灵真的很怕!”
马车里金灵小心翼翼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坚实的身躯,轻声柔语着。
“你真的想知道吗?”
明皓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魅惑而又忧心忡忡地说着。
“王爷,让金灵为你分担好吗?”
“金灵,本王一直都想给你最好的!你信吗?”
“信,王爷说什么金灵都相信!”
她相信他,这一生她注定要跟他一辈子,不管他是真心或是假意她都已经全心付出了。
“宣国妖后当道,皇帝又软弱可欺,毫无建树,王爷为何不为天下人谋福呢?”金灵的确语出惊人,她出生候门又怎么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又怎会看不出明皓心里真正的想法,所以她替他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金灵,本王心有余而力不足。宣国储候众多,个个都想当皇帝,谈何容易!”
明皓认真地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模样让人心疼。
“王爷你忘了吗?你还有一个靖安国作后盾呢,父王一定会支持你的!”
明皓要的说是金灵这一句话,心灵支持他,金王爷自然也会支持,他的胜算又多了几成。
“金灵,谢谢你!”
他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痴缠的亲吻,写尽爱意和柔情。
真的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他可以夺得江山,夺回她!
--
冷宫,安心然吃下了自己开方自己熬制的药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
卫青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了。
身体轻松舒服了许多,感谢上天垂怜把孩子留给了她,也许在这个所谓宣国的日子唯一能够真实为伴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爱情对她来说已是奢望,她唯一可以做得就是把所有的爱都留给这个孩子。
醒来,看看月亮清寒明亮,圆圆的像个圆盘一样,依稀看得见里面的大树,想必里面的吴刚正在和嫦娥一起看尽人间冷暖吧。离辰奕来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不过她也要开始着手准备药材和热水了。
从来她也不曾亲手做过这些事情,却不曾想来到这样一个朝代样样事情都要自己亲历亲为,虽然辛苦可是她居然还做得那么欣然,如果辰奕不是长得像楚奕,她是不是还愿意这么做呢?
其实她没得选择,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民主没有自由,只有服从,不管对错一味的服从,否则小命不保,这就是现实。
想到这些她忍住冷冷地笑了,烧着水的柴火燃烧得正旺,发出霹雳巴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处的刺耳,不过却可以赶走孤独和害怕
一桶一桶地将水提到屋内,倒水半人高的大木桶里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现在的她还有病在身,所以她很小心,很小心地一步一步挪着步子,只到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抬眼看去,熟悉的眼神直直相撞。
微笑里却皱着眉头,语气带着轻轻地责备
“你受了伤,这种活不要干!”
他来了,来关心她,又或者是来治病的。
安心然从心里抵御着,低头躲避他的眼神不给自己心动的理由和空间。
“治好皇上的病才重要!”她巧然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下抽离,微微地笑着。
“让我来!”
他不容拒绝地提了水进去,微笑中带着从未见过的自信。
这些本应该是他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她没有必要感激,更何况这一切也是为他自己做的。
安心然淡然地转身进屋把准备好的药材一一地放了进去,心里刻意冷漠,刻意忽略着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还有每一个动作。
“皇上,水好了!你可以洗了!”
淡淡地说着,和昨天一样刻意转身避开他脱衣的场面。
“心儿,昨天晚上朕已经被你看光了,难道还害羞吗?”
听到这一句话,她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
昨夜,那是梦,不是真的!起码在她的心里那是一场梦,美得让人痛心的梦。
“皇上,心儿不习惯!”
淡淡地说着,抬脚想要离开,却被他深沉地声音叫住。
“心儿,陪我说说话!”
忧郁而又熟悉的说语,楚奕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心又开始隐隐地扯着一般地疼痛了,不要想,不要想!
“心儿,明王与智王今天下午动身走了!你猜他会不会回来把你从朕的身边抢走,把朕的皇位也抢走!?”
辰奕缓缓地说着,云淡风轻地拨弄着水,却又带着几分的忧虑。
“心儿,如果朕不是皇上了,你是否还会陪在朕的身边!?”
“如果朕死了,你会不会为朕掉一滴眼泪!?”
他越说越伤感,越说越触动着她的心扉,她的开始一阵一阵地绞痛着,为谁?为他吗?
“皇上的江山皇上要自己去保住,皇上的子民皇上要自己去爱护。心儿不会给你任何的承诺,但是心儿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心儿会祝福皇上!”
她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激动,因为疼再一次向她重重袭来,强忍着,压制着,面色苍白
她所有的痛苦,他都看不见,背对着她,只是听得出她言语中的激动,甚至有几分地不屑。他的心里被她的这一番话深深地扎了一下,敏感的他突然想起了孟小琴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那种不屑和轻视重重地伤害了他敏感的自尊。
而她,居然也是一样,天下女人没有一个能懂得他的心吗?即使拥有那么清甜笑容的她也不可以吗?
“为什么你就不能会出好听的话来安慰一下朕呢?你就那么不屑取悦于朕吗?”
深沉地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忧郁感伤似细雨如丝一般淋在了她的心里。
“皇上如果需要取悦,需要安慰大要不必到心儿这里来。心儿只会说自己觉得对的话!”
她坚持着,咬着牙,单手紧紧扶着木桶的边缘,一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心口的衣衫,汗从额头渗了出来。
“可是朕不爱听!”
他猛然地转身,迎面欺上她的脸,单手攫住她精巧的下巴,邪魅而又阴厉地说着。
垂眸,不愿面对他冷却又带着无尽柔情的目光。
“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终于他看出来了,紧张地握住她冰冷的手,关切中带着几分自责。
“痛,心好痛!”
颤抖着,唇咬破,血隐隐而现。
“为什么,为什么会心痛!朕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辰奕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手脚慌乱,然而却在此时听得外面似乎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
呼吸一滞,辰奕转而迅捷的吻上安心然的唇,轻轻地无比眷恋地**着她的唇,吸去她唇边的血渍,吸去她所有痛。
也许这是场戏,演给外面那个神秘夜探者看的戏,她不需要介意什么,也不需要想得太多。
辰奕却是真的投入了,外面的人极有可能是太后派来的,宁可让她知道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宠一个妃子而已,也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他来这里实际上是为了治病。
否则他的病没治好,他的心儿很有可能命不久矣。
含弄着她的唇,灵巧地滑进她的齿间,不安的搅动着她的舌。
痛,无法抵制的袭来,像他的吻一样似潮水般将她淹没。
娇小的身躯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吐纳的都是他的气息。
“皇上!不要!”
推不开,痛让她更清醒地看清楚眼前的人,昨夜是梦,今日她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他不是楚奕,他不能被这样一副外衣麻醉了自己。这样对他太不公平,对自己又算是什么?
可是她如蚊吟一般的声音他根本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一样不会停下来。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可是他的戏却变成真的,吻上她的唇,所有欲~望都呼之而出,一发不可收拾!